《法家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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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家高徒-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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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有种种神异。

    强大的法器不仅能够诞生自己的灵智,更能镇压教派国家气运。

    比如说宝界的王者人皇笔,不仅是天地间的第一支毛笔,更跟随过仓颉,黄帝等上古圣者,见识过文字诞生,逐鹿之战。

    人道功德临身,能够获得他的王朝必定会百劫不灭,万劫不消。

    大乾王朝的镇国之宝是一枚传国玉玺,虽然比人皇笔差上不少,但也是一尊了不得的宝物。

    这枚玉玺本是先秦之物,得日月精华,凤凰点化,更有当世大家以鬼神之力雕刻有篆书天命所归四个大字。

    这枚玉玺,不仅可以镇压个人,教派气运,更能镇压大乾气运。

    大乾立国三百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气运如同烹油一般鼎沸,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它的功劳。

    黄子澄见黄文峰到来,瞬间没了刚才的洒脱不羁,好像是老鼠见到了猫一般,恭恭敬敬,规规矩矩身体笔直,好似一棵青松的站在一边。

    还是那句话,真是一物降一物!

    黄子澄敢不要读书人的名声,流连勾栏之地。

    黄子澄敢不顾礼法,在诗会上喝的大醉淋漓,和司徒刑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黄子澄敢不要功名,为了一篇诗稿,和主政一方的傅举人针锋相对。

    但是,当他见到黄文峰的时候,全身的勇气和洒脱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有的只是拘禁和不安。

    “傅兄,好久不见,最近可好。”

    黄文峰看都没看黄子澄一眼,看着傅举人拱手笑道。

    “不好,非常不好!”

    傅举人心情不爽,脸色冰冷,看也没看黄文峰,只是有些肉疼的看着杜城隍消失的地方。

    那可是鸣州修身诗的原稿,可以当做传家之物,竟然被那杜城隍在自己眼皮底下偷走。

    想到这里,他的内心就有一种滴血的感觉。

    还有那个不知名白发鬼将,一箭将自己和黄文峰逼退,最令人感到震惊的是,那员鬼将竟然还是一名前朝余孽。

    这个事情定然不能息事宁人,杜城隍一定要给自己一个说法。

    否则就算拼着不要这张老脸,也要狠狠的告杜城隍一个刁状,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黄文峰在傅举人那里碰了一个软钉子,也不生气,毫不在意的笑笑,一双丹凤眼有些好奇的打量着司徒刑。

    司徒刑虽然年岁不大,但是面如冠玉,目似漆墨,蜂腰猿臂,站在那里,好似一棵挺拔的青松,全身上下有一种难言的气度。

    “不愧是谢家玉树!”

    黄文峰不由在心中暗暗赞道。

    “真是一块难得璞玉,如果能得良师指点,必定能成为一代文宗。”

    “吾多次听子澄提起过汝,说来咱们也不是二次旁人。”

    黄文峰满意的点头点头,微笑说道。

    “要是从子澄那里论起,汝得喊吾一声世叔。”

    “司徒刑见过世叔。”

    司徒刑也是一点就透的人物,而且和黄家拉上关系,扯上虎皮也没有坏处。所以司徒刑没有任何犹豫的躬身拜道。

    “如果学问上有不解之处,尽管来问老夫。”

    黄文峰看着没有任何犹豫拜倒的司徒刑,眼睛满意之色更浓,机会都是给有准备人准备的。

    司徒刑不仅有才华,而且善于把握机会。

    “黄文峰,此子是老夫弟子,休要惦记。”

    傅举人见黄文峰眼神幽幽,暗道不好,急忙上前,仿佛母鸡护雏一般,把司徒刑护在身后。

    “只是座师,又不是入室弟子,又不是衣钵弟子。”

    黄文峰面色不变,毫不为杵,淡淡的说道。

第78章 毛发() 
“只要不是汝的入室弟子,衣钵弟子,吾不在乎。”

    黄文峰看着面色黝黑的傅举人,一脸轻松,丝毫不介意的说道。

    “你!”

    傅举人被黄文峰气的面色赤红,恨不得一拳打碎黄文峰的门牙,但是内心也不得不承认黄文峰说的有道理。

    司徒刑并不算自己的入室弟子,更不是衣钵弟子,就算转投黄文峰的门下,也不会有人讲什么。

    “这是道儒一脉的掌教黄文峰,他们这一脉传承于陈抟,邵子,崇尚黄老之学,主张儒家和道家思想的融合,闲云野鹤,不求闻达于诸侯,只求立言,立功,立德三不朽。”

    傅举人见黄文峰对司徒刑有兴趣,急忙上前怒声呵斥道。

    司徒刑听闻黄文峰的道儒一脉,竟然不出仕,不立朝,不由暗暗的摇头,儒家不依人王不兴,不出仕的儒家,怎么可能真正的实现立言,立功,立德?

    更何况,他虽然有文胆,身穿儒服,但是骨子里还是重法治,是一个地地道道的法家。

    法家比儒家对人王的依赖性更强。只有借助人王的力量,才能行革鼎之道,又怎么可能不出仕呢?

    “吾虽非官身,但是朝中诸多故友。”

    “汝个腐儒,安敢诳语欺吾?”

    “吾道虽然崇尚不出仕,但却有山中宰相之美誉,不论是人主还是朝廷诸公,多有问计,朝为田舍郎,暮为天子臣。”

    黄文峰见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犹豫之色,不由面色大变,怒声呵斥道。

    “汝就是个杂毛。”

    傅举人面不改色,怒声回道。

    “老夫朝中就无挚友,师长不成?”

    黄子澄看着两人怒目而视,对着司徒刑调皮的眨了眨眼,并且撅噘嘴,一脸的戏虐。

    突然,他发现断裂的桌面上竟然有着清晰的字迹,正是司徒刑手书的《陋室铭》。

    “力透纸背,入木三分,司徒刑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造诣,真是了不得。”

    黄子澄心中不由的暗惊,这块木板虽然比不得原稿,但也是难得之物。再也顾不得正在吵架的两个老小孩,小小翼翼的把木板抱在怀里,仿若珍宝一般。

    黄文峰眼角余光看到黄子澄的动作,眼睛里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就连脸上也不自然的流露出一丝得色。

    傅举人看着黄文峰的表情,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更加的漆黑。

    “小混蛋,给我放下!”

    等傅举人发现回头,黄子澄已经抱着木板躲在黄文峰的身后,仿佛是一只偷鸡的狐狸,脸上说不出的得意。

    “汝这老匹夫,气煞老夫。”

    傅举人看着黄子澄手中刻有陋室铭的木板,还有黄文峰一脸得意防备的神色,就感觉自己的胸口一阵阵发堵。

    “子澄常言,和汝是好友,有时间可以到吾宅做客。吾家中虽贫,但是有藏书千卷,更历代大儒墨宝真迹。”

    黄文峰见傅举人面色发赤,想要发飙,急忙拉着黄子澄匆匆离去。

    “司徒,老夫家中也有藏书千卷,你尽可随意翻看。”

    见黄文峰远去,傅举人生冷的面色陡然变得温和起来,柔风细雨的说道。

    四周的学生都难以置信的看着傅举人,这还是以严谨治学,铁面而著称的傅学政么?

    “谢座师!”

    司徒刑急忙行礼,表示感谢。

    “休要听那黄文峰之言,老老实实做学问才是正途。”

    傅举人看着温文尔雅的司徒刑,有些满意的说道。生恐他被黄文峰蛊惑,有些叮咛的说道。

    “学生明白!”

    司徒刑也是极有主见的人,儒道一流仅仅不出仕一条,就绝了他大半心思。毕竟司徒刑是法家传人,对权势渴求要远大于一般儒家弟子。

    “恩,你明白就好!”

    “开席,不要被那个老杂毛坏了性质。今日司徒写成鸣州诗,载入《文以载道》,我等能够亲眼目睹,是我等的幸事,也是知北县的幸事。”

    “老夫提议,为了此事,大家满饮此杯!”

    傅举人回到主座之后,并没有立即坐下,而是端起酒樽,声音激动的说道。

    彩!

    彩!

    彩!

    所有的秀才还有商贾都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大声的喝彩祝贺道。

    司徒刑不敢托大,急忙站起身,端着酒杯向傅举人和诸多学子一一回礼,不论高低贵贱,但求每一人都招呼到。

    免得因为一时不慎,落了别人的面子。最终导致结怨。

    傅举人满意的看着司徒刑,如此年纪在这种场合还能保持不骄不躁,真的是非常难得。

    就在他打算宣布诗会进入下一环节的时候,眼睛无意间扫到烤肉上,面色不由的变得阴沉起来。

    原来在烤熟的牛肉上竟然有一根长长的毛发,格外的扎眼。

    正在侍奉的侍女见到那根黑色的毛发,用手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但是脸上却流露出震惊的神色。

    “今天负责烤肉的人是谁?竟然敢如此无礼。这是打算噎死老夫不成?”

    傅举人身形暴起,将条案上的烤肉打落,怒声问道。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将那个厨师给我压上来,本公子要亲自审问!”

    李承泽见傅举人面色赤红,眼睛里有着难掩的怒色,急忙上前讨好说道。

    “诺!”

    “诺!”

    两个下人低头答应后,迅速的向后厨跑去。不大一会就扭着一个身穿麻衣,吓得全身发抖的汉子来到场中。

    “抬起头来,吾来问你,今日牛肉可是汝烤制?”

    傅举人面色阴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汉子,大声质问道。

    “回大人,正是小人烤制。”

    那麻衣汉子见到傅举人的双眸,被傅举人的威严所慑,好似老鼠看到猫,全身哆嗦着说道。

    “吾来问你,这烤肉可曾假借于人?”

    傅举人再次声音冰冷的问道。

    “未曾!”

    麻衣汉子身体伏的更低,全身汗如雨下,哆哆嗦嗦的说道。

    “竟然是你亲手烤制,又不曾假借于别人之手,那你告诉我这根毛发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要噎死老夫?”

    傅举人面色陡然变得难看起来,带着几分狰狞大声吼道。

第79章 三宗罪() 
“小人真的不知,大人饶命啊!”

    “小人真的不知,大人。。。”

    “大人,您就放过小的吧!”

    麻衣汉子全身都被汗水湿透,佝偻的趴在地上,仿佛是一只没有脊椎的软体动物,声嘶力竭的大声哀求道。

    “大胆,竟然敢谋害学政大人,左右,给我拖出去杖刑三十。”

    李承泽看傅举人面色难看,极力想要挽回形象,主动站出人群有些讨好的大声呵斥道。

    “真是岂有此理,一定要给他一个教训!”

    “竟然如此马虎。”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其他的儒生见傅举人受辱,也都义愤填膺的大声说道。

    麻衣汉子本就惊惧,在众人的指指点点下更是害怕,全身颤抖,看起来竟然好似衰糠一般。

    “司徒,这件事你如何看?”

    傅举人并没有立即做出决定,而是有些考校的看着司徒刑,面色和煦笑着问道。

    李承泽的手攥的发白,有些嫉妒的看着司徒刑。

    这一切本来应该是自己的。

    该死的刘子谦,该死的司徒刑,这笔账迟早要和你们清算。

    李承泽在心中暗暗的发誓道。

    “学生认为这人该死!”

    司徒刑走出人群,躬身行礼之后,面色肃穆的说道。

    麻衣汉子听到司徒刑的话,面色更加的灰败,眼睛中充满了绝望。如果不是两个甲士押着他。他定然要起身质问司徒刑,究竟有何冤仇,竟然想要如此害他。

    刚才还群情激愤,想要置厨师罪责的人群诡异的安静下来,每个人都用眼神交流,有一种难掩的震惊之色。

    惊讶,难以置信,震惊,每一个人的脸上都仿佛开了燃料铺,各种颜色都有。

    罪不至死!

    真是歹毒!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胡龙画虎难画骨。

    没想到司徒刑长的一表人才,满脸正气,却是那投机取巧趋炎附势之辈,可惜了大好的才华。

    “司徒刑,汝的心肠怎么如此歹毒。这厨师虽然有过错,但是罪不至死,按照大乾律最多杖刑二十。。”

    “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汝为了一己之私,竟然罔顾大乾国法,陷老大人于不义,真乃不忠不孝之徒。”

    李承泽挺直腰板,怒声呵斥道。

    其他儒生虽然没有讲什么,但是表情中已经透露了他们的想法,在这件事情上,他们是和李承泽站在一起的。

    傅举人有些狐疑的看着司徒刑,希望能够他能够解释一二。

    司徒刑面色不变,拱手向傅举人行礼之后,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朗声说道:

    “跪在地上的厨师听仔细了,你有三宗死罪!”

    “如果你有一条认为不合理,不该杀。我愿意承受诬陷之罪。”

    傅举人有些震惊的看着司徒刑,其他儒生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诬陷,在大乾律令中可是重罪。

    会承受同样的惩罚,也就是说,如果今日司徒刑的理由不能让大家心服口服的话,就要承受被斩首的惩罚。

    李承泽眼睛里流露出狂喜的神色,真是不知死活。

    司徒刑,司徒刑,既然你不想活,那么就别怪我心狠。

    只要司徒刑诬告之罪成立,定然要借助父亲的权势将他弄死在牢狱之中。

    “请公子直言,吾究竟有何罪过,竟然会背负三宗死罪。”

    跪在地上的厨师知道必死,心中反而没有了畏惧,昂起头,一脸不服气的吼道。

    “咳咳!”

    “老夫偶感风寒,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结束吧。”

    傅举人清清嗓子,咳嗽几声,有些性质缺缺的说道。

    众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知道这是傅举人在保护司徒刑。心中多少有些不舒服,但也不敢忤逆学政。

    毕竟学政掌握评卷科举的权利,对儒生求取功名来说是无上大杀器。

    所以没有儒生敢轻易得罪当地学政。

    “老大人,我不服!”

    李承泽好不容易抓住司徒刑的把柄,就算傅举人张口,他也不想轻易放过。

    傅举人面色清冷,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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