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
实在是太过安静了!
按照道理说,这种深山老林之中,必定会有很多鸟类或者是动物栖息,斥候抵达山崖顶部的时候,必定会惊动他们。
从而造成,鸟兽乱窜的景象。
但是,刚才斥候抵达山崖顶部的时候,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呢?
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在斥候抵达山崖顶部之前,鸟兽已经被吓跑了。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有埋伏!
而且,数量还是不少,否则,山林之间不会如此的安静。
刚才还一脸不服气的李陵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起来,幸亏司徒刑细心,发现了这个异常的现象,如果贸然前进,被人伏击。
那么他李陵就是罪人!
就算逃脱,也会被朝廷治罪,不仅会仕途中断,甚至有可能会连累家人。
这样的后果是他承受不起的。
不过,随即他的心中又不由的长长松了一口气,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感激之色。
幸亏司徒刑及时阻止,否则真的是后果不堪设想。
“大人!”
“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请大人下令,末将愿意带领朱雀营杀上去。。。”
李陵急忙跪倒,有些请罪的说道。
“李将军莫要自责!”
“这次埋伏之人,可不是普通的贼寇,而是一些训练有素的精英。”
“斥候没有发现他们,也是正常。”
“非战之过。。。。”
司徒刑见李陵面色苍白的跪倒,大声请战,想要将功折罪,嘴角不由的上翘,小声安慰道。
“而且,现在主动出击,并非上策!”
“大人的意思是?”
李陵看着智珠在握,一脸和煦并没有怪罪之意的司徒刑,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感动。但还是有些好奇的问道。
“竟然他们趴伏在山岗之上,准备打我们个措手不及!”
“我们何不故作不知,将计就计!”
司徒刑眼睛落在山岗之上,脸上流露出一丝谜一般的笑容,声音低沉的说道。
“不知大人计将安出?”
李陵,薛礼等人看着智珠在握的司徒刑,不由好奇的问道。
“只要我等,这样,这样。。。”
第五百八十九章 噩兆()
“敌人必定会露出马脚,到时候,就是咱们在暗,他们在明。。。”
司徒刑招呼众人进了中军大营,指着刚刚做好的沙盘,小声的嘀咕起来,手指不时指着几个要害位置,进行布置。
随着他的阐述,薛礼,李陵,樊狗儿,杨寿等人的眼睛越发的明亮,最后竟然好似灯泡一般。
“高!”
“实在是高!”
“大人避实就虚,已经深得《兵书》三味!”
一身白甲,手持银色方天画戟的薛礼站起身,竖起自己的大拇指,一脸赞叹的说道。
“末将早年曾得异人传授,懂得一门阵法,名为蛇盘阵!”
“用在此地最是适合不过!”
“蛇盘阵?”
司徒刑看着一脸自信的薛礼,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是什么阵法,怎么在兵书中没有记载?”
“蛇盘阵并没有记载于兵书,只有在杂记野史中才能够看到一鳞半爪的记载。”
“传说,一位兵家前辈解甲归田之后隐居在云雾山中,偶尔一次机会,看到了空中的雄鹰和地上的长蛇进行搏斗。”
“那长蛇身体缩在一起,形成蛇盘之势,任凭那雄鹰如何的扑杀,竟然都不能耐他如何。”
“那位兵家前辈大有感触。”
“从那以后,他每日都在山野之中观察蛇类的动作,并且终究一日,将其中的诀窍通彻。”
“这也就是蛇盘阵的雏形!”
“后来此阵盘落在我师父手中,他老人家又融入了五色五行阴阳的变化,让这个阵盘更加的鬼神莫测。。。”
“有此阵盘在手,就算十倍敌人攻来,也能够怡然不惧!”
薛礼见司徒刑询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道。
“这么神奇?”
樊狗儿,杨寿等人的眼睛不由的亮起,有些兴奋的说道。
“这是自然!”
“这个蛇盘阵可是兵家先人的心血,最善于防守!”
薛礼见众人眼睛中都流露出震惊之色,脸上不由的流露出一丝自得,重重的点头说道。
“大人!”
杨寿等人抬头,有些期盼的看着司徒刑,说实话他们心中都有些异动,这瞪雄伟的阵法,对每一个兵家之人,都有着说不出的吸引。
“五千兵马是否足够?”
司徒刑的眼睛中也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异动,有些好奇的问道。
“五千兵马,正够蛇盘阵的最低标准!”
“蛇盘阵需要五方兵马,分别驻扎在五个方位,分别代表金,木,水,火,土,又有两个掌旗,象征着阴阳。”
“整个阵法旋转起来的时候,五行颠倒,阴阳错位,只要敌人胆敢进入阵势,顿时会晕头转向,分不清南北。。。”
薛礼听司徒刑有意让他掌旗,眼睛陡然亮起,洁白如玉的脸颊上也出现了一丝不正常的赤红。
“足够了!”
“足够了!”
“到时候,大人和末将坐镇中宫,其他的将军在其他四个方位镇压。”
“别说是数千人,就算是数万人,咱们也是怡然不惧!”
司徒刑的眼睛中流露出一丝幽光,他好似在思考事情是否可行,又好似在思考,薛礼是否值得信赖。
毕竟!
让他指掌帅旗,就意味着,全部的兵马都要服从他的调度。
一旦出现差错。
后果将会是非常的严重。
所以,就算是司徒刑,他的心中也不由的出现了一丝犹豫。
好在,这种犹豫并没有持续多久。
司徒刑看着薛礼真挚兴奋的目光,重重的点头,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既然如此!”
“薛礼担任此次的主帅!”
“尔等都要谨遵他的吩咐!”
“诺!”
“诺!”
“诺!”
李陵,樊狗儿,杨寿等人毫不犹豫的点头应诺道。
司徒刑大营中校尉只有四人,分别是薛礼,杨寿,樊狗儿,以及李陵。
薛礼身为本次大阵的阵主,和司徒刑一起坐镇中宫,利用旗帜进行指挥。
四个校尉之剩下三个。
势必有一个方位没人镇压。
好在,军伍之中人才济济,曹无伤等人虽然比樊狗儿等人虽然差上一些,但是如果两人镇压一个方位,还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曹无伤和曹刿两人被分作一营。
镇压在西方白虎位。
。。。
一身白衣白甲,面如冠玉的薛礼,面色肃穆的走上高台。
在他的手中,有着两面巨大的红旗。
他静静的战立一会,等台下的士卒都将目光落在高台之上,他才用力的挥舞起来。
一队队士卒,顿时按照既定的路线开始快速的奔跑起来。红色,白色,绿色,黑色的旗帜因为他们跑动的关系,被陡然展开,一支支队伍,也好似长龙一般,随着薛礼旗帜的挥舞上下的翻滚。形成一道道涟漪。
“这是!”
“这是怎么了?”
“官兵为什么不前进了,而且还结成如此古怪的阵势?”
武士统领站在悬崖之上,俯视下方,一脸的诧异和不解。
因为司徒刑的兵马并没有和他预期的那样进入峡谷,而是就地驻扎,并且垒砌土台,一个身穿银甲,面色好似冠玉,年岁并不是很大的小将站在土台之上,不停的挥舞手中的红旗。
一队队打着不同颜色旗帜,身穿不同颜色铠甲的士卒,竟然在旗帜的指挥下快速的奔跑起来,也因为他们快速的奔跑,大地上竟然慢慢的升起一层云烟。
不论是土台,还是士卒,竟然都隐藏在云雾之后,任凭他如何穷极目力,都没有办法看清楚。
“这是怎么了?”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成?”
武士统领看着下方的异变,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狐疑之色,有些担忧的说道。
“不可能的!”
“他们怎么可能有所发现?”
“统领!”
“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否则,怎么会如此?”
旁边的武士一脸好奇的问道。
“这。。。”
“这不可能啊!”
“我们已经非常的小心,而且我们身上也涂抹了宗门秘制的膏药,将自身的气息收敛到最低!”
“怎么可能被发现?”
武士统领眼睛不由的一滞,但是他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定道。
“那是为何?”
其他武士看着下方的变化,也是一头的午睡,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司徒刑等人放弃原定的计划,改为驻扎。
而且,他们虽然不认识下方的阵势,但是仅凭气势,就不难发现,这必定是一个恶阵。
“统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武士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下方,有些无奈的说道。
“既然他们不通过断崖,那么我们以前的布置也都做了无用功!”
“让弟兄们都出来休息一下。”
“从早晨到现在,就没有好好休息!”
“现在,只有等到晚上,他们人困马乏之时,我们借助地利的优势,从高向低杀下。必定能够将他们击溃!”
武士统领站在悬崖上,借助树木隐藏身体,小心的观察了半晌,理智的放弃了直接和大军发生冲突的想法。重重的说道。
“诺!”
“诺!”
“我等谨遵上命!”
其他武士听闻不用和大军正面冲突,自然不会有所意见,重重的点头,一脸肃穆的答应道。
“统领!”
“我看下面的小将,甚通军阵之法,弟兄们恐不是对手。”
一个有些上了年龄的武士,仔细的观察半晌之后,面色顿时变得难看不少,有些担忧的说道。
“各位不用担忧!”
“按照我等和黑山鬼王的约定!”
“夜晚之后,黑山鬼王就会派出鬼军参战!”
“到时候,我等两方势力共同碾压府兵,就算不能全胜,也定然能够全身而退!”
武士统领看了一眼下方,顿时满脸自信的说道。
“如此甚好!”
听到武士统领的计划,其他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鬼兵和宗门武士同时出击,就算司徒刑在神通广大,也难以招架。
而且,还是晚上,有心算无心。
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失败?
。。。
就在他们正在算计司徒刑之时,司徒刑等人也在中军大帐,面色凝重的看着四周的山形地势。
“大人!”
“这些贼寇居高临下。”
“我等本就处于劣势。。。”
“如果他们真的从上面冲下来,借助俯冲之势,我等必定会陷入被动。”
“而且末将怀疑,此事必定和黑山鬼蜮脱不了干系,到时恐怕。。。。”
薛礼坐在司徒刑一旁,面色凝重的看着沙盘,有些担忧的说道。
众人的面色也差不多,大家都是军伍之人,自然明白地利的重要性。
毕竟《孙子兵法》开篇就讲,天时不如地利。。。
“恩!”
司徒刑轻轻的颔首,眼睛中神光闪烁,显然,他也想到这点。
就在诸将沉默之时,立于中军大帐外的一个旗帜竟然被一阵怪风刮断。
吓的周围几个士卒急忙闪避,才没有被落下的旗帜砸落。
“这?”
中军大帐内的将领一脸诧异的看着外面,他们的眼睛中都流露出震惊之色,更有人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变得发白。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噩兆,出师未捷身先死?”
“否则,中军大帐外的旗帜怎么会被怪风刮断?”
第五百九十零章 空城计()
啪!
随着一声轻响,中军大营外面的旗杆竟然被怪风折断。
不论是司徒刑,还是薛礼,樊狗儿等人的脸色顿时都变得古怪起来。
“这怎么可能?”
“中军大营外的旗杆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折断。”
“这可是凶兆啊!”
想到这里,每一个人的眼睛中都多了一丝淡淡的不安。
“大人!”
“这。。。”
薛礼下意识的抬头,看着司徒刑,一脸的担忧,嘴巴微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徒刑的面色阴沉,眼睛中神光不停的闪烁,不知正在琢磨些什么。
“凶兆!”
“不吉之兆!”
“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外面的士卒看着横倒在地的旗杆,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三五成群聚集在一起,小声的议论道。
“别瞎说!”
“休要扰乱军心!”
“小心被队正听到,军法处置!”
旁边人的见他越说越不靠谱,急忙小声的阻止,下意识的环顾四周,没有发现队正营正的踪迹,这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好似心有余悸的说道:
“你不想活了!”
“竟然在这时说这等话。。。”
“就不怕被说是扰乱军心么?”
那个士卒这才反应过来,一脸后怕的看着四周。心中不由暗暗的侥幸,幸亏四周没有队正,或者是营正,否则就凭他刚才的那番话,就足以治罪。
想到这里,他看向同袍的眼神中不由的充满了几分说不出的感激。
“谢谢!”
“谢谢!”
“如果不是兄弟提醒,恐怕这次真的要惹出大祸。”
“没事!”
“谁让我们是同袍!”
“一个马勺吃饭的兄弟,相互照顾是应该的!”
那个士卒也不居功,一脸轻松笑着说道。
。。。。
司徒刑眼神幽幽的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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