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素服的马氏,虽然刻意的想要表现出端庄之色,但是不经意间还会流露出烟视媚行之态。
身形已经有些发福,看起来有几分员外模样的宋吉端坐在上首,轻轻的品着香茗,看着腰肢并没有因为时光而臃肿的马氏,以及装潢的富丽堂皇的花厅,一脸的享受自得,有些感慨的说道。
“那个老东西,生前最是吝啬!”
“舍不得吃,舍不得穿。”
“本以为这一辈子,都会伺候那个老东西。”
“没想到,他竟然是在给我积累财富。。。”
马氏听宋吉提到卢员外,脸色不由的有些微微难看,有些不满的说道:
“怎么突然间提到那个死鬼!”
宋吉微微一愣,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提起已经尸骨无存的卢员外,他的嘴角不由的上翘,流露出一个可有可无我笑容:
“我也不知为何。。。”
“也许那个死鬼想我们了!”
“你个死鬼!”
“不要乱说话,人死后真的是有灵的!”
马氏听宋吉如此说,脸色不由微微的发白,恐惧的看了一眼四周,有些害怕的说道。
“妇道人家,就是妇道人家!”
“就算那老鬼真的想要回来报复!”
“我也是不怕!”
宋吉见马氏一脸害怕的模样,眼底不由的升起一丝不屑,嘴角上翘毫不在意的说道。
“别忘了,咱们可是花了重金,请无生道的高人布置了阵法,还请了无生老母的神像供奉,不仅能够保佑你我福禄连绵,更不怕鬼类侵扰!”
“如果那个老鬼敢来,必定会让他有来无回!”
“哼!”
“你个死鬼!”
想到家**奉的无生老母,以及高人布置的阵法,马氏的脸色慢慢变得柔和起来,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媚态。
她的眼睛十分的媚,好似一潭春水,又好似能够滴出水一般。
更好似一个柔软的丝绸,不停的撩拨着人的心房。
刚才还一脸正经的宋吉被勾引撩拨,心弦不由的就是一颤,更下意识的吞咽了一口唾液。更是不由自主的站起,好似色中饿鬼一般扑出,
但是他的脸色陡然变得铁青,眼睛中更充满戒备,有些忌惮,又有些害怕的说道:
“不要闹了!”
“我可不想被你榨成人干!”
“收起的你的烟视媚行,你现在是宋府的主母,应该有些端庄的样子。”
马氏被宋吉训斥,脸色不由的一正,眼睛的中媚态尽去,但是脸上还有着意犹未尽之色。
“荡妇!”
宋吉被马氏撩拨的心神有些震颤,眼睛中流露出**之色,不由重重的吞咽了几口唾液。
“哼!”
“我是荡妇,你就是奸夫!”
“而且还是一个烂了心肠的奸夫!”
马氏被骂做荡妇也不生气,咯咯一笑,眼睛有着难掩春色的说道。
“要说最窝囊的还是卢老头!”
“他怎么会知道,咱俩早就勾搭在一起!”
“所谓情趣相合,一见钟情,都是被你提前设计好的!”
“他就如同一个傻子,被你我牵着鼻子,最终冤死狱中,偌大的家业平白的便宜了我们两人!”
“哼!”
仿佛是想到自己的辉煌战绩,宋吉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丝得色:
“哼!”
“那个老家伙,都已经年过古稀!”
“还是一心的骚动,如果不是如此,怎么可能被我设计?”
不过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有些难看的说道:
“不过,也是便宜那个老家伙了!”
“老牛吃嫩草。。。。”
“如果不是为了今日,我怎么可能允许他和你欢好。”
“哼!”
马氏不由的斜了宋吉一眼,眼睛中闪过一丝满意,但还是有些无耻的说道:
“那个老家伙身体不行,一共也没有和我同房几次!”
“我们却赚了他如此大的家业!”
“如果折算成现银,就算是神都的花魁,恐怕也没有这么高的价码!”
宋吉的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愣,然后竟然重重的点头,眼睛中流露出赞同之色:
“也是!”
“那老家伙身体早就垮了,只有借助虎狼之药才能行行房!”
“也多亏你榨干了他的身体,他才在牢狱之中急怒攻心而死,白白便宜了我们这么一对奸夫**!”
“讨厌!”
“那里有说自己是奸夫**的!”
“以后不许说,就算为了咱们那一对儿女,也不能说!”
马氏伸出素手握成拳头重重的在宋吉胸口锤了几下,有些不满的说道。
想到自己那一双儿女,宋吉的脸上也流露出一丝难得的柔情,有些喃喃,又有些得意的说道:
“亏那老鬼,临死的时候还以为儿子是他的!”
“就他身体,怎么可能老来得子?”
“真是可笑!”
。。。
就在两人打情骂俏之时,空中陡然传来一阵听不见的锁链声。
空中的法网一阵阵翻腾,一个青色,好似青铜制成的锁链陡然从空中射下。
宋府门前,那两个巨大的石狮子紧闭的双眼陡然睁开,并且射出一道金光。
嗷!
嗷!
随着两声巨大的咆哮。
两尊石狮子竟然好似活过来一般,他们面色凝重的看着空中,嘴巴大张,不时的发出咆哮之声。
但是奇怪的是!
宋府如此大的动静,不论是端坐在花厅的宋吉,还是站在门外的小厮,竟然都没有任何反应,好似一切都只是幻觉。
但如果有望气之能的人在此,就会知道,一切都不是直觉。
空中的锁链,代表了司徒刑的意志,也是国家的律法,龙气的凝聚。
如果没有狮子的阻挡,这两根锁链就会贯穿宋吉和马氏的气运,将他们的命格击碎。
而那两头狮子,则是有人借助宋府的地脉,结合法术的力量,凝聚出的瑞兽,用来镇压宋府的气运。
当象征朝廷律令的锁链降临的时候。
这两头狮子瞬间冲出护主,这才有了空中的对峙。
哗!
哗!
哗!
空中的锁链被两头雄狮所阻拦,瞬间被激怒,巨大的锁头不停的摇晃,好似响尾蛇的尾巴一般,发出阵阵清脆的碰撞之声。
轰!
宋府之中隐秘之地,里面供奉着一个好似老妪的女神。
更有数道用朱砂书写的符咒,这里是宋府最神秘的地方,除了宋吉和马氏以外,任何人都不许接近。
就在锁链和雄狮对峙之时。平日供奉,和普通木头雕塑没有区别的神像陡然冒出一丝丝白光,在这些白光的作用下,明黄色的地气被催发。
两头雄狮在阵法的催动下,眼睛收缩,嘴巴大张,身体下伏,全身肌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隆起,好似吹气球一般体型瞬间变大。
到最后,更是好似两尊巨人小山一般横贯在天空之上。
“竟然胆敢抗法!”
“真好大的胆子!”
“真是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空中的龙气好似被彻底的激怒。赤色的云烟好似海浪一般翻滚。
一个巨大的令牌,出现在空中,并且射出一道赤光!
青铜色的法网,好似被激活了的机械,瞬间活动起来。
空中法网之中,陡然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并且好似山峦一般倒覆,重重的压了下来。
轰!
轰!
两头巨大的无比的狮子,在那个手掌面前竟然好似玩具一般脆弱,瞬间被击碎。
那个隐秘无比的房间中,被日夜供奉的神像上更是陡然出现一丝丝好似蛛网的痕迹,那些白色的光芒试图进行修补,但是在龙气面前,一切都是徒劳的,任凭他如何的不甘心,最后还是在微风中彻底的崩塌化作虚无。
。。。
在黑山某个黑漆漆的山洞中。
全身布满伤口,乌黑血液横流,说不出凄惨的刘子谦眼睛陡然睁开,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噗!
仿佛是受到了某种牵连,又好似受到了某种冲击。
刘子谦的嘴巴不由的张开,一口乌黑的血液被他喷出。
“这怎么可能?”
“我在宋府的布置的阵法竟然被人破了!”
“就连放在那里收集信仰的容器也被打碎!”
“这怎么可能?”
“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高的修为?”
“难道是斩伤自己的剑修?”
想到满脸络腮胡,手赤三尺青锋,全身剑气冲霄的燕狂徒,刘子谦本来死寂的心竟然不由的就是一颤。
太可怕了!
如果不是自己凝聚了多条信仰光环。
并且身体已经成为不死不灭的僵尸,恐怕定然会被斩落。
但就是如此,全身也被他的剑气所伤,没有几个月的时间别想愈合。
刚才又因为反噬的关系,吐出一口心血,恐怕愈合的时间,又要推迟了,想到这里,刘子谦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苦涩。
还有着一丝说不出的委屈!
知北县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是一个边陲之地,怎么有这么多的高手!
先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司徒刑,又来了一个斩妖除魔为己任,剑修燕狂徒!
现在又有人打破了宋府的阵势,击碎了自己收拢信仰的容器!
这是不给妖魔活路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难道这个世界,不是自己理解的那个世界?
刘子谦一脸委屈,全身好似铁石一般硬邦邦的站在那里。心中不停的吐槽。
。。。
就在阵法被破的瞬间,坐在花厅之中的宋吉和马氏脸色竟然不由的同时一僵。
不知为什么,他们竟然有一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不仅是背后的汗毛根根立起,就连全身的肌肉也是变得僵硬无比。
“怎么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不祥的感觉!”
宋吉和马氏下意识的对视一眼,他们都从彼此的眼睛中看到了难掩的惊惧。
“密室!”
“神像!”
两人的眼睛陡然圆睁,非常有默契的同时开口说道。
“定然是神像出了问题!”
“否则咱们不会有这种大难临头之感!”
宋吉是男人,比马氏更加的理性,他很快就调整好自己情绪,一脸凝重的说道。
“是的!”
“定然是神像出了问题!”
“刘道长!”
“快请刘道长!”
马氏认同的点头,有些害怕的说道。
想到那个面色铁青,行事邪气的刘道长,宋吉的脸上不由的升起一丝肉疼之色。
“那刘道长虽然是有本事的人,但是要价真的不便宜啊。。。”
“而且他还喜欢用处女的血练功!”
“哼!”
“都到什么时候了!”
“你还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定然是有人要针对,算计咱俩,否则神像也不会破碎!”
“现在当然是保命要紧!”
马氏见宋吉一脸的肉疼和不舍,脸色不由的大变,有些不满的说道:
“就算你不为咱们两人着想,也要想想咱们的孩子!”
宋吉听马氏提到孩子,好似被人击中罩门,脸色也不由的升起一丝柔色。
第五百六十三章 升堂()
“老爷,夫人!”
“大事不好了,官府的人来了,他们手里拿着县尊大人的令牌,一个个都好似凶神恶煞一般。”
正在这时,一个穿着青衣的小厮匆忙的跑了进来,一脸担忧的说道。
“官府的人!”
“他们来这里干什么?”
马氏的脸色不由的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难道是我们事情被官府知道了?”
“他们这才前来?”
马氏心中有鬼,身体下意识的就是一僵,有些担忧的说道。
宋吉的脸色也是有些难看,但是他却要比马氏镇定不少,有些训斥的说道:
“胡说些什么!”
“你我都是良民,能有什么事情害怕被官府知道?”
“是!”
“是!”
“是!”
马氏看了一眼站立的小厮,自知失言,又被宋吉训斥,喏喏的闭上了嘴巴。
“将那几位差爷带进来!”
宋吉稳定了自己的心神之后,脸上浮现出一个自认为轻松的笑容,殊不知他的脸皮已经出奇的僵硬,那个笑容也显得格外古怪。
“诺!”
那个小厮应诺一声,就要转身,就在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突兀的传来。
“不用了!”
“我们已经进来了!”
一身皂衣的班头,在数个衙役的围绕下,好似众星捧月一般来到了宋府的花厅,眼睛冰冷的看了宋吉和他的姘头马氏一眼。
这才声音肃穆的说道:
“县尊司徒大人有令,传宋吉和马氏过堂!”
“过堂!”
不仅是马氏,就连一身员外服的宋吉脸色也不由的大变,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班头,过了半晌,他才声音有些干涩的说道:
“差爷说笑了!”
“小的只是一个平头百姓,又没有做什么违法乱纪之事,怎么可能过堂?”
“哼!”
班头用白眼斜了宋吉一眼,鼻子冷哼,将手中的令牌高举,好似不屑的说道:
“令牌在此,休要多言!”
“还不速速随我前去受审?”
“这!”
“这!”
看着雕刻有云文,象征官府衙门的令牌,不论是宋吉和马氏的脸上都变得难看起来。
羁押令牌!
班头拿出令牌,就代表此事并不是他私下所为。也不是为了敲诈一些银子。
而真的是出自司徒刑的示意。
这块令牌代表了官府,代表了朝廷法度。
只要他们不想要对抗官府,杀官造反,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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