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司徒刑好似一座大山,又好似一尊地狱爬出来的魔王,压得他们抬不起头,喘不过气。他的强大,让所有人的心中兴不起任何反抗的念头。
一!
二!
三!
迟到的士卒被按到在地,剥掉盔甲,厚实的木板重重的落在他们的脊背之上。
巨大的力量让他们的脊背瞬间变得红肿,不大一会就鼓起老高。
剧烈的疼痛,让他们的眼睛不停的收缩,脸上更是流露出痛苦之色。
但是,他们却强忍着疼痛,不发出一丝声音,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高居上位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仇恨的神色。
司徒刑的身体挺直,眼睛下垂,俯视下方,感受着士卒眼睛中的愤怒还有仇恨,他没有半点生气,反而流露出一丝迷之笑容。
“你们都没有吃饭么?”
“力量怎么这么弱?”
“不服气?”
“那我就打到你们服气!”
牛犇看着司徒刑的表情变化,急忙上前,从士卒手中接过棍棒,重重的砸落。
嘭!
嘭!
嘭!
感受着司徒刑和牛犇的愤怒,其他人那里敢留手。棍棒带着风声重重的砸落。
“狠!”
“狠!”
“实在是太狠了!”
看着活活被打的惊厥过去的老兵,不论是士卒还是校尉,看着坐在上首,好似根本没有表情变化的司徒刑,心中都流露一丝说不出的惊惧。
铁血!
这是众人对司徒刑的第一印象。
他和以前的文官不一样,背景深厚,否则也不会有“王旗铁牌”,胆大妄为,手段也十分的铁血。
这样的人,根本不像是儒生。
更像是一个杀伐果断的将领。
如果说他们以前心中还有几分不服气,但是司徒刑用实际手段,让他们明白了什么叫做铁血。
“第三通鼓!”
司徒刑鹰视狼顾的看着四周,他的气势好似一个座巨山,又好似一尊远古的魔王。
经过看似粗鲁,但是却铁血无比的手段,剩下的这些校尉,竟然没有人胆敢挑衅他的威严。
被司徒刑气势所压迫,正在低垂着头,一脸恐惧的士卒豁然将自己的头颅抬起,眼睛不停的收缩,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司徒刑。
“第三通鼓!”
“他竟然真的敢敲响第三通鼓!”
“他这是打算赶尽杀绝,他怎么敢如此?”
“难道他就不害怕哗变么?”
“难道他就不怕被御使攻讦么?”
“疯了!”
“司徒刑他真的疯了!”
“他竟然打算让军营流血成河,就算他是县尊,也不能如此!”
别说这些底层士卒,就连校尉,营正等人也是面色陡然变得苍白,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按照大乾的律令,如果三次鼓不到者,斩立决!
司徒刑此举,是要将包括县尉牛泓在内的百余人全部推上断头台。
这可是北郡数十年来前所未有的大事!
就算以成郡王的跋扈,也不敢随意斩杀百余士卒。
司徒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正七品县令。他怎么敢如此肆无忌惮?
难道他就不怕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么?
想到这里,众人怎么可能不震惊,不害怕?
“大人!”
牛犇显然也想到了可能发生的后果,眼睛中流露出一丝犹豫,有些为难的看着司徒刑,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
但是,众人显然低估了司徒刑的决心。
或者是低估了司徒刑的胆量。
“军令如山!”
“擂鼓!”
司徒刑豁然站起,从文案上拿起一枚红色的令牌,不由任何犹豫的扔出,面色冷峻的说道。
“诺!”
看着落在地上,千钧之重的令牌。牛犇没有任何犹豫的单膝跪倒,大声称诺道。
轰!
轰!
轰!
青铜大鼓再次被敲响,每一个士卒都一脸恐惧绝望的看着。眼睛中更流露出不忍怜悯之色。
鼓响三通,人头落地!
这可是军中的规矩,绝非虚假。
“快点!”
“快点来!”
“莫要等鼓声停了!”
一个个士卒心中无声的呐喊,眼睛下意识的看向大营方向,希望那些没有到达的人能够在鼓声之前到达营地。
轰!
轰!
轰!
鼓声密集的响着,在群山之中回荡。鼓声中的肃杀之气,让整个山川为之静谧,无数的野兽仿佛感觉到了什么,携家带口好似逃命一般四处乱窜。
一只只飞鸟,组成阵势,黑压压的从空中掠过。遮挡了阳光,在地上形成一个巨大的阴影。
如果是平日,出现这等景象,士卒们定然要仰头观看,或者是议论纷纷,但是现在他们却没有一丝心情,眼睛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他们在为自己的袍泽着急!
“快一点!”
“快一点啊!”
“这次来真的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开车()
♂!
知北县县尉牛泓先是和主簿李博伦会面。
又在倚翠楼喝酒到深夜,直到日上三竿,整个人还懒散的趴在床上,不过他早就醒了过来。
眼睛有些直勾勾的看着空中的帷幔。
近日发生的事情,在他的脑海中不停的闪现。
司徒刑的上任,让他有一种措手不及之感,不仅李博伦等人担忧害怕,就连他也多少有一些忌惮。
否则他也不会和李博伦等人联手,同进退。
不过和李家上蹿下跳不同,他却要淡定的多。
他背后站着的是成郡王。
别说,司徒刑只是一个知县。
就算是知州!
也得多少给几分颜面。
最主要的是,他和李博伦等人不同,他手里紧握兵权。就算有人想要动他,也要认证的衡量一二。
毕竟,真把他逼急了。
做出出格的事情,谁的脸上都不好看。
想到这里,他的心彻底的放在肚子里,眼睛中也没有了担忧之色。
司徒刑新官上任三把火,怎么也烧不到自己的头上。
想到昨日的翻云覆雨,他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丝回味和得意。
这个小浪蹄子!
这是要把老子榨干啊?不过,老子喜欢。今晚是不是来一次一龙双凤?
想到妙处,知北县县尉牛泓的眼睛中流露出猥琐的笑容,在外堂正在梳洗的姑娘听着那猥琐的笑声,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几分厌恶。
“猪一样的东西。。”
“如果不是有几分权利,老娘能让你进身才怪,真把自己当风流倜傥的公子了?”
“听说,新来的县太爷不仅是有名的才子,更是风流倜傥,一表人才。如果能够和他共枕,就算不要钱,也是极好的。”
如果司徒刑知道勾栏之女心中所想,定然会哭笑不得。
不知是不是想到了妙处,那个勾栏女子脸色竟然变得几分潮红,双腿下意识的摩擦。眼睛中呈现出迷离之色,嘴巴微微张开。
显然正在想不可言喻之事。
这也应证了那句话,哪个少女不怀春。
司徒刑想不到的是,有朝一日,他竟然成为诸多少女,妇女的怀春对象。
如果他知道,恐怕脸色定然会更加的精彩。
一言不合就开车?
还有没有天理可讲?
你妹的!
你不要钱。。。
我要钱。。。
不,这事情给钱也不能做啊。
。。。
就在这时,翠娥听到背后传来一阵西索之音,脸上的潮红陡然退去,眼睛中更快速的回复了一丝清明。
强忍着心中的厌恶,脸上表情陡然变得生动起来,声音好似清泉一般甘甜腻人,主动将自己的身子挂在牛泓的身上,有些撒娇的说道:
“牛爷!”
“怎么这么就起了。”
“昨夜真棒,今天早晨奴家差点下不了地!”
牛泓的眼睛扫过胸口那一抹耀眼的雪白,脸上流露出难掩的得意。
“小骚蹄子!”
“知道你家牛爷的厉害了吧?今天晚上,多找几个姐妹一起来伺候牛爷。”
“牛爷定然也要让你们知道,什么叫做牛威盖世!”
翠娥的眼睛中流露出崇拜之色,好似迷妹一般说道:
“牛爷的功夫举世无双!”
“整个知北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牛泓有些丑陋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倨傲和得意,看着全身婀娜的翠娥,眼睛中不由的射出一**色。
那翠娥也是欢场好手,怎么可能不知道牛泓的想法。
将欲迎还拒发挥到了极致,不时的撩拨,让牛泓眼睛中的!
就在两人即将**之时。一个士卒有些莽撞的冲了进来。
“牛爷!”
“牛爷!”
“大事不好了。”
“张火儿被新来的县令打了。”
“什么!”
刚吃了点甜头,准备骑马纵横的牛泓听到下人的禀告,不由的豁然站起,一脸的难以置信。
“究竟是怎么回事?”
“启禀牛爷!”
“新来的县太爷突然到了大营,标下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整个大营都响起了鼓声。”
牛泓顾不得半推半就的翠娥,从床榻上拿起披风,裹住自己黑黝黝粗糙的身体,眼睛中流露出怒火升腾之色。
“聚将鼓!”
“他司徒刑虽然好大的名声。但终究只是一员文官,谁给他的权利,谁给他的胆子,竟然敢升帐点卯?”
“军营中,就没有人反对么?那三个校尉干什么吃的?”
牛泓披着斗篷,有些烦躁的在屋子里踱着步。突然间好似想到了什么,有些诧异的问道。
“大人!”
“校尉大人们不是没有提出异议!”
“但是那司徒刑不仅有乾帝盘亲赐的令牌,手段更是老辣。还有牛犇作为内援。。。”
士卒见牛泓好似红眼的公牛,又好似随时可能爆发的火山,生恐招来毒打,不敢怠慢,急忙上前说道。
“牛犇!”
“真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如果不是看在同族的份上,老子早就将他弄死。”
“没有想到。。。。他竟然和司徒刑搅和到了一起。”
牛泓听说军法官牛犇参与其中,眼睛不由的一缩,鼻息越发的粗重。面色有些赤红的说道。
轰!
想到生气之处,牛泓巨大的拳头重重的砸落,上好的木桌,被瞬间砸的四分五裂。吓得翠娥不由的浑身哆嗦,但是她也不是没有眼力劲的,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
士卒也被牛泓的行为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后撤。满脸的恐惧。
牛泓看着士卒那畏畏缩缩没有出息的样子,心中的怒火不由的不打一处来。身体豁然上前,对着那士卒胸前重重的就是一脚。
那士卒没有想到牛泓会骤然发难,就算想到了也不敢躲避。只能稍微侧身,躲避开要害位置,但就是这样,身体也是被瞬间抛起,好似肉球一般重重的砸落。
“竟然胆敢欺辱到老子头上。”
“自然是集合队伍,回去找他算账。。。”
“真是混账。”
“老子在战场浴血奋战的时候,他还是个娃娃呢。竟然胆敢给老子下马威。”
牛泓有些狂躁的怒声吼道。
“诺!”
“诺!”
“诺!”
其他人见牛泓鼻息粗壮,眼睛赤红,看起来好似疯牛。那里还敢多言,急忙低下脑袋,一脸顺从的说道。
“集合队伍!”
“老子定然要让那个娃娃好看!”
第四百三十零章 垃圾()
♂!
司徒刑端坐在大帐之中,杨寿和樊狗儿好似两个金甲力士站在左右,眼睛如刀的看着营帐四周。
因为营寨的情况有些出乎司徒刑的预料之外。
杨寿,还有他训练的武士也被紧急的调拨过来。这些人和游侠儿共同取代了中军大帐的亲兵。
在司徒刑的面前,是一封封文书。
这些文书都是牛犇搜集。
虽然不知道其中的内容,但是看众人难看的表情,就知道,其中定然蕴含着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甚至是对很多人来说,会是把柄的存在。
几个身穿校尉服饰的军官站立在高台之下,眼帘低垂,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好似生恐惹怒台上之人。
“贪污!”
“空饷!”
“军纪松懈!”
“任人唯亲!”
“国法军纪何在?”
司徒刑的声音很轻,但是在校尉们的耳中却好似炸雷一般。
随着一份份文书被朗读。
空中象征着军纪国法的天网不停的颤抖,司徒刑的气运中的斩仙飞刀更好似活了过来。
三对翅膀挥舞,两个好似绿豆一般的眼睛中射出一道白光。
在斩仙飞刀的注视下,每一个校尉的脖子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寒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注视着他们。
只要他们稍微有点异动,就会人头落地。
“哼!”
“硕鼠!”
司徒刑居高临下,一脸的阴沉。看着下面战战兢兢的校尉,眼睛中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窃据高位,庸碌之辈。”
“垃圾!”
司徒刑的话好似一个个看不见的鞭子抽打在他们的身上,让他们浑身的肌肉不由的绷紧,好似一头头受到惊吓的野猫。
他们一个个头颅低垂的厉害,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庞埋在胸前,或者是地上有一条裂缝,自己钻进去。这样司徒刑的目光就不会落在他们的身上。
“垃圾!”
司徒刑的眼睛好似鹰隼一般锐利,逼视每一个的人的眼睛
“我说,你们在座的诸位都是垃圾!”
校尉脸上的表情不由的一僵,眼睛中流露出难以置信之色。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司徒刑竟然能够说出如此侮辱性的词汇。
有的人更是眼睛圆睁,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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