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悖之徒!”
“真是狂妄!”
“大儒的境界岂是他一个靠着几首小诗,获得些许薄名的童生能够懂得?”
“真是年轻气盛!”
“此等狂悖之徒,竟然敢公开顶撞大儒。我等一定要上报学政,革了他的功名。”
就连刚开,也是一脸的唏嘘。显然他们也认为司徒刑能够写出超越大儒的诗筏。
“大儒都是沉浸书海几十年,把书都读到了骨子里的人。”
“刑儿这次实在是太冲动了。希望还有回旋的余地!”
就连阴世中的司徒铭连连摇头叹息。
老家主的脸色更是铁青,看向司徒刑的眼神也少了最开始的亲近。
“真是狂悖之徒!”
“眼睛里还有没有尊长?”
司徒铭看了一眼老家主,嘴巴微张,想要说点什么,但是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
。。。
“司徒先生,孤虽然不是帝王,但也是一言九鼎。如果先生能够破开眼前的困局,孤王保你一个正九品的府知事。”
“但是如果先生轻言戏弄于孤,孤王就算冒着被人王申饬,天下儒生咒骂,也要重罚于汝。”
成郡王上前一步,身上的甲叶摩擦,发出一阵轻响。
司徒刑只感觉一阵寒气逼来,竟然不由自主的倒退半步。心中不由的震惊,这位成郡王好重的杀性!
定然是常年领军之人。坊间有人传闻,这位郡王吃在军营,住在军营,更凭借和外域的冲突,将手下的兵将都训练了成了精兵。
现在看来,想来不假。
这位郡王素有大志,想来有太宗之志。
大乾太宗在登基之前,获封秦王。最喜练兵,开府建衙之后,常和军中将领同吃同住,深得军中爱戴。
最后在玄武门前,用弓箭射杀死太子建成,靠的就是军中将领呼应,后来逼高祖退位禅让,里面也有军队的功劳。
因为当时的禁军统领尉迟敬德是太宗的嫡系。
后世太祖曾经说“枪杆子里出政权。”
这位成郡王虽然没有太祖的高度,但是显然也意识到了军队的重要性,所以一年大半时间都吃住在军营。
把北郡经营的好似铁桶一般,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历任总督都被成郡王死死的压制。
更有人戏称:铁打的成郡王,流水的总督府!
正九品府知事是一个虚职,没有什么实权。但是,正九品却预示着正式有了官身。
正九品之下还有从九品。
是不入流官的统称。和军队中的伍长一样,根本不能算是官身。
但是正九品则不同。
司徒刑眼睛里流露出一丝犹豫,毕竟按照他最早的打算是投在总督门下。
但是王侍郎操作数日都没有回话。
而且这次北郡出现如此大的动乱,身为地方长官的总督竟然没有露面。司徒刑心中着实有些失望。
“司徒先生,可是嫌弃官职太小?”
“孤王向来赏罚分明,只要先生真的有才华,有功于社稷。孤从来不吝啬封赏。”
“但如果先生戏弄于孤王。就不要怪孤翻脸无情!”
成郡王看着司徒刑眼睛里流露犹豫之色,眼睛陡然变得冰冷,声音阴仄仄的说道。
“这是自然!”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司徒刑想明白这些之后,没有任何犹豫的点头说道。
不论是大儒陈九璋,还是武道圣人,或者是其他人,看向司徒刑的目光中都充满了怜悯。更有人摇头叹息。
还有人一脸的鄙夷,认为这是司徒刑色厉内茬。
没有一个人认为司徒刑在这样的环境里,能够写出一篇脍炙人口,名垂千古的佳作。
“江郎才尽!”
“狂悖之徒!”
“目无尊长!”
“北郡之耻!”
站在四周的百姓还有书生,都仿佛是被踩了尾巴的野猫,面露鄙夷之色,对司徒刑进行口诛笔伐。
司徒刑头顶的气运不停的摇晃,竟然隐隐有崩溃的迹象。
好在青色的铜板升起,一丝丝龙气垂下,更有律法的秩序之力维护,才没有崩塌。
但就是如此,他的气运也下降了不少。
众口铄金!
这就是众口铄金!
如果司徒刑不能扭转众人对他的看法,气运在众口铄金之下,必定会遭受重挫。
在阴世的司徒铭眼睛中流露出焦急之色。
老家主那古板的脸上也升起一丝不忍,唏嘘的说道。
“真是莽夫!”
“退一步海阔天空!”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并非智者所为。”
司徒铭看着自信满满的司徒刑,声音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也许,也许刑儿能够力挽狂澜。做到常人所不能。”
老家主看了一眼司徒铭,有些怒其不争的骂道:
“时至今日,你还是如此的天真。陈九璋那可是大儒,就算在神都,那也是了不得的人物。”
“司徒刑就算有几分才华,但是他的位格只是一个童生,两人的差距好似云泥,一个是九天之上的神龙,一个是地里的草蛇,虽然都是龙种,但是怎么与他相争?”
司徒铭看了一眼,有些闷声说道:
“可是,是陈九璋无由来的出言挑衅再先,刑儿才反击的!”
老家主直勾勾的看了一会司徒铭,最后脸色复杂的说道:
“那又如何?”
“以莫须有的理由申饬打压,那又如何?”
司徒铭眼睛一滞,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
“就因为他是大儒。。。”
老家主眼睛幽幽,过了半晌才淡淡的说道:
“就因为他是大儒!”
司徒铭的神情不由的一怔,眼神忧郁的看着远方。
司徒刑仿佛没有看到众人眼中的怀疑和鄙夷,泰然自若的左右踱了几步,好似酝酿了一下情绪。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六步!
七步!
众人抻着脖子,看着司徒刑慢悠悠的踱了七步。他的身形不由的一顿,众人心中不由的震惊!
难道是传说中的七步成诗?
在古书典籍中不乏七步成诗之辈,但是大多都是提前备好。
像司徒刑这样没有丝毫准备,七步成诗的少之又少。可以说,基本不可能。
就算再才思敏捷之辈,也不可能七步写出一篇传世佳作。
司徒刑的脚慢慢的抬起,众人的心竟然不由的一松。果然,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如此妖孽的人物。
七步成诗,仅仅是传说!
但是司徒刑的第八步虽然抬起,但是并没有马上落下。而是沉吟了一会,就在众人以为他即将迈出第八步的时候,司徒刑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好似金石交鸣,又好似凤雏清唱。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
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
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为张睢阳齿,为颜常山舌。
一寸寸文气陡然升起,陈九璋等人的眼睛不由的一凝!
七步成诗!
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童生,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气势磅礴的诗词?
只是半阙,已经有了一种气势!
如果整阙读诵会更加的震撼!
他怎么可能写出如此惊艳震撼的诗词?
陈九璋眼睛不停的收缩,满脸都是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第二百三十五章 妖星乱世()
“七步成诗!”
“怎么可能?”
那几个儒生看着文气不停升腾的诗稿,眼睛中流露出震惊之色,嘴巴更是大张。一脸的难以置信。
“这怎么可能?”
“难道这个世上真的有才思敏捷,七步成诗的奇人?”
“难道在古籍中记载的七步成诗,都是真实的?并不是后人杜撰?”
众人心中思绪翻滚,念头各千,但是却没有人再敢怀疑司徒刑的实力。
虽然只是半阙,但是众人心中无不佩服。就连那几个本来心中不服气,想要借助此事打击司徒刑声望的人,也只能悻悻的闭上嘴巴。
陈九璋面色阴沉,他感觉每一个人看向他的眼光都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好似有人正在用手掌击打着他的脸颊。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辱。
只是半阙,还有机会的!
按照司徒刑的位格,定然没有办法驾驭如此气势磅礴,名垂千古的名篇。
定然会狗尾续貂!
想到这里,陈九璋的脸色慢慢的恢复平淡,并用戏虐的目光打量着司徒刑。
成郡王眼睛更是不由的一亮,司徒刑的诗词虽然没有完结,但是他已经能够感受到其中气势磅礴。
浩然之气更是被压抑已久的泉水,只需要轻轻的一凿,就能呼之欲出!
“好一个气势磅礴的正气歌!”
就连空中的武道圣人细细琢磨之后,再看向司徒刑眼睛里也流露出震惊之色。
或为辽东帽,清操厉冰雪。或为出师表,鬼神泣壮烈。或为渡江楫,慷慨吞胡羯。
或为击贼笏,逆竖头破裂。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当其贯日月,生死安足论。
地维赖以立,天柱赖以尊。三纲实系命,道义为之根。嗟予遘阳九,隶也实不力。
楚囚缨其冠,传车送穷北。鼎镬甘如饴,求之不可得。阴房阗鬼火,春院闭天黑。
牛骥同一皂,鸡栖凤凰食。一朝蒙雾露,分作沟中瘠。如此再寒暑,百疠自辟易。
哀哉沮洳场,为我安乐国。岂有他缪巧,阴阳不能贼。顾此耿耿存,仰视浮云白。
悠悠我心悲,苍天曷有极。哲人日已远,典刑在夙昔。风檐展书读,古道照颜色。”
司徒刑轻声吟唱着,但是他的声音说不出的宏大,整个天地都回荡着他朗朗的读书声。
一丝丝文气不停的升腾!
四寸!
五寸!
六寸!
文气轻易的就冲破了六寸的高度,贡院中的文钟再次敲响。
陈九璋一脸呆滞的看着空中,一束文气直冲云霄,贡院中的文钟更是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
六寸!
诗成镇国!
又是一首镇国诗!
而且这一首诗和以往的风花雪月不同,里面蕴含着异常强烈的浩然之气。
成郡王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司徒刑。
好像是被挖开的水井,白色的浩然正气好似喷泉一般瞬间喷涌而出。
“浩然正气!”
“而且是比刚才更加猛烈的浩然正气!”
已经飞出陈九璋浩然正气笼罩范围的鬼神一脸恐惧的看着后方。只见一股更加强大粗壮的气柱陡燃贯穿天地。
白色的浩然正气好似波浪,又好似江河决堤,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四周快速的扩散。
“快!”
“快!”
鬼神只感觉后背顿时发凉,不停的扇动着翅膀,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逃窜。
但是他们快,浩然正气扩散的速度也不慢。
两者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鬼神们眼睛里都流露出绝望的神色。
但是更加令他们感到绝望的事情还在后面。
司徒刑所写的诗筏中文气浓郁到了实质,仿佛了打破了某种瓶颈。
本来已经有六寸高的文气,陡然又拔高一节。
七寸!
本来已经白色有些发黄的文气瞬间变成金黄色。
嘭!
好似原子弹被引爆,本来就迅猛炽烈的文气更加的汹涌。好似钱塘江的潮水,又好似黄河的波涛。
众多鬼神回头只看到一丝白线,带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奔涌而来。
浩然正气对他们这些纯阴之体来说不亚于硫酸,毒药。
只有度过雷劫,身体渐渐由阴转阳的鬼神才能不畏惧。
但是这样的鬼神实在是少之又少。
他们脸上的惊容还没有完全消退,就被浩然正气席卷吞噬,好似风中的浮萍,又好似没有线的风筝,瞬间就被撕成了碎片。
但是还有很多鬼神,顾不得创伤,燃烧了自己的神魂,发出炽热的光芒,尾翼好似加上了推动器,又好似流星一般向前方直射。
嘭!
嘭!
嘭!
但是能够逃脱的只是极少数,一个接着一个的鬼神被正气所伤,或者化为焦炭,或者是直接变成飞灰。
嘭!
又是一个鬼神好似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栽倒地上,还没他到达地面就被正气燃烧成黑灰。
。。。
神都观星台
星官站在观星台之上,看着星辰分野,星罗棋布。
北郡所在的星域隐隐有着红光,这是灾难的象征。
星官站在高台之上,瞭望八荒。突然,代表北郡的星辰竟然隐隐透着血色。
他的脸色不由的微变。
但是,他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大乾九十九个州郡,疆域广阔,更有亿兆生灵,每日每时都会有地方发生灾难。
只要当地官府做好安置工作,就不会出现大的乱子。
而且北郡地处边疆,和外域经常发生冲突,所以星辰变成血色并不是一次两次。
所以星官和往常一样记录。
突然,一大颗一大颗的流星,形成一阵密集的流星雨,瞬间划破天际,在空中留下一个个摇曳的身姿。
“妖星!”
“妖星乱世!”
“天降妖星!”
星官面色陡然变得苍白,连滚带爬的跑下观星台,不顾头上掉落的冠带,有些疯癫的向皇宫跑去。
“大事不好,妖星降世了。”
宗门某个不知名的山头。
一扇布满厚厚的灰尘,紧闭了不知道多少年石门被从里面陡然打开,一个面容清癯,全身枯瘦,皮肤下垂,好似随时可能毙命的老者面色癫狂的看着空中,一脸激动的大声喊道。
“三百年了,老夫终于等到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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