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不论是道人还是百姓都诧异的看着巍峨的山巅,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竟然让地仙强者愤怒,而且其中还有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恐惧。
“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让我如此的恐惧?”
“难道是有蛟龙获得天命,天下又要迎来一场新的变革?”
玉清道人也在如此叩问自己的心灵,但是任凭他如此推算,天机都是一片空白。越是如此,玉清道人心中越是不安。最后他没有任何犹豫的从宝座上站起身形,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吩咐道:
“启动北郡所有的力量,一定要查清此事。”
“诺!”
负责外门的长老走出,跪倒在地上,大声说道。
其他宗门的强者,虽然因为距离的关系,没有玉清道这么兴师动众。
但是也都出现了心悸的感觉,但是任凭他们如何推算,都没有在命运长河中找到一丝痕迹。
一个个宗门启动了自己的力量,在北郡布下了天罗地网。势必要将这个隐患消除在萌芽状态。
就连远在神都的钦天监也有所察觉。
钦天监是人王设立的特殊机构,由阴阳家主持。
每日都会在观星台上观察满天星斗,从而向人王发出预警。
今日星官和往常一样站在观星台上,一颗颗星斗好似宝石一般悬挂黑色的天幕之上。
紫色的帝星位于中央,天相,武曲,文曲,七杀,破军,贪狼等星斗都拱卫在在帝星周围。
但是星官脸上并没有一丝喜色,反而有着淡淡的忧愁。
紫薇帝星看似昌盛,但是四周有十数个贼星窥视,并且有隐隐合围的架势。
早在数十年前,钦天监就曾经向人王发出过警告。
这种星象叫做“群虎弑龙”,只有天下即将混乱,反王四起时才会出现这种星象。
而且按照星象推算,不出十年,天下必定大乱。
现在的鼎盛只是一种假象。
人王乾帝盘将这件事列为本朝最大秘密,知道的宫女太监都被灭口。但是不知什么原因,这个消息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大乾国祚将近之言更是被人宣之于口,据说有的宗门已经开始培养自己的势力。投资蛟龙,准备在群雄逐鹿中占得先手。
就在星官失神之时,一颗斗大的流星从北方而来瞬间划破天际,这颗流星仿佛有着无穷的力量,拱卫在帝星周围的天相,武曲等竟然四散,而代表帝王气运的紫微星受此流星影响,亮度瞬间变得暗淡不少。
贼星!
竟然有贼星犯边!
星官眼睛里流露出担忧的神色。
星官记载:乾帝盘三十二年春,有贼星穿过紫薇桓,帝气受伤,不吉。
星官急急忙忙的跑向禁宫,侍卫们都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阻拦。
绕过几堵高墙,穿过几重大门,星官这才来到一个紫气盎然,飘着紫雾的宫殿。
一个龙形虎踞,头生日月,身穿龙袍,有着无上威严的中年人端坐在龙椅之上,手持红色的朱笔正在批阅奏折。
“陛下!”
“刚才有流星划过紫薇桓,帝星飘摇,并非吉兆。故而微臣前来启奏!”
正在批阅奏折的朱笔不由的一停,一滴红色的墨汁滴落在雪白的奏折上。但是那个中年好似未觉,过了半晌,他才抬起头幽幽的说道:
“贼星来自何方?”
“应在何人?”
星官看到乾帝盘的眼睛,瞳孔不由的收缩,因为他在里面竟然看到了江山社稷,日月升降,仿佛乾帝盘就是天地的主宰,就连日月都要听从他的旨意。
星官心中大为惊惧,不敢再看,低垂着头,有些肃穆的说道:
“根据微臣观察,贼星来自北郡。但是究竟应在何人,天机一片混乱。微臣动用了上古神器“观星台”也只能看到一点点痕迹。”
“那人年岁不大,是一位年轻人。是带刀之人!”
乾帝盘没有立即说话,过了半晌才幽幽的说道:
“着三法司彻查北郡。年轻,带刀气运旺盛之人,凡有类似,尽数诛杀!”
“陛下,此人定然身份尊贵。”
星官好似又想到了什么,有些补充的说道:
“随意诛杀,恐引不吉!”
“朕说的是如数诛杀!”
乾帝盘的目光下垂,落在星光的脸上。星官只感觉自己好似被一座巨山压住,全身上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就在他即将承受不住的时候,乾帝盘才冷冷的说道。
“诺!”
一个黑影陡然出现在宫禁之中,跪倒在地上,以头触地之后瞬间消失于无形。
星官看着凭空消失的黑影,眼睛里流露出惊惧的神色,能够预见,北郡必将迎来一阵血雨腥风,不知道多少人头因为乾帝盘的一句话而落地。
嗷!
盘踞在总督府上空象征着王道威严的龙气,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龙眼圆睁,陡然发出一声怒吼。尾巴对着司徒刑所在的方向重重拍了下来。
啪!
司徒刑陡然感到一股好似山岳的压力垂下,身体竟然不由自主的佝偻了起来。他面色恐惧的看着空中,一条巨大的尾巴好似高山一般重重砸落。
他现在总算体会到碧清老道当时的心情了。
龙气实在是太过霸道,也实在是太过强悍了。
这股力量虽然不是真实的高山,但是在司徒刑看来,有过之而不及。
而且针对的还是头顶虚无缥缈的气运,让人防不胜防。
就在龙尾即将甩落的时候,司徒刑头顶的铜板陡然升起,一丝丝象征着秩序之力的锁链腾空,交织成一道道网络。
龙尾虽然霸道,但是被一个个网络卸掉大多力气。
“这是阶级之力的反扑!”
司徒刑突然吐了一口鲜血,面色怔怔的站在那里,如果不是青铜铜板镇压气运,刚才他差点被龙气击碎命格。
“真是可怕!”
“自己只是随口说了一句平等自由,就被强大的阶级之力反扑,如果不是铜板的镇压,更是差点被诛杀。”
“这方世界的阶级之力,真是强大到让人绝望。”
但是司徒刑心中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有一种更强大的信念再支撑着他。
就如同马丁路德金当年一样。
。。。
第一百一十七章 我有一个梦想()
司徒刑虽然不是马丁路德金,但是他也有一个梦想。
那就是想要这个国度再也没有阶级,不论是豪门贵族,还是寒门奴仆都能在法律的笼罩下,自由平等的生活。
他有一个梦想,不论是豪族还是奴仆的儿子,都可以并肩坐在一起,畅谈兄弟友谊。
他有一个梦想,人的生命再也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要肯努力,不论是豪门,还是寒门都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天空。
他有一个梦想,终有一日,自由平等的法律精神将会照耀这片土地。
他有一个梦想,在阶级迫害如此严重的大陆上,也会升起一片属于自由平等的绿洲。
虽然这个梦想非常的遥远,也非常的困难,但是司徒刑坚信,这一天总会到来,因为没有人能够阻碍历史的车轮。
想要实现这个梦想,司徒刑就必须拥有更强大的权势。
司徒刑的眼睛变得越来越明亮,好似天上的星斗。能够指黑夜中的人前行,更有着振奋人心的力量。
司徒朗看着满脸肃穆的司徒刑,心中不由的一突,这种目光他曾经在司徒铭身上见到过。这是信念的力量!
不知道为何,他竟然心中升起一丝敬畏。
他面对司徒刑,好似面对自己被刺杀的大哥。
他以前从来没有正视过他,因为在司徒朗的心中司徒铭就是一个废物。
如果不是有着良好的出身,根本成不了司徒家的家主。
当年被杀时,他也是如此。
那时候自己笑他迂腐,今日看来,是有一种力量,是有一种信念在支撑着他。
但是司徒朗虽然敬佩这种精神,但是并不认可。
而且心中还有着一种难言的恐惧。
“大逆不道!”
“迂腐!”
“荒谬!”
“吾等是豪门子弟,吾父祖位居高位,执掌权柄,吾等生来就应该高高在。更何况吾等还有功名在身,乃是圣人苗裔,吾等性命岂能和这等猪狗之人同价?”
“不过是几条贱命。杀了也就杀了,有什么值得的?我看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读书读傻了。”
司徒刑看着一脸不屑,眼睛中隐隐有着恐惧的司徒朗,没有再说什么。这是时代的局限性,大乾是一个阶级等级森严的社会。
最尊贵的以乾帝盘为代表的皇族,他们生来就是龙子龙孙,气运雄厚,命格带紫,非常人能比。
其次为宗门中人,朝廷重臣,他们或者是圣人苗裔,或者是执掌权柄,统领千军。生杀予夺,一言之间。
再次为地方豪族,他们数量最大,或者是富贵人家,或者是世代为官,他们是大乾统治的基石。
而最底层的就是平民,他们的地位最是卑贱,性命如同弄草芥,经常被人以猪狗称之。
奴仆最没有地位,是家主的私有财产,找个由头就可以随意打杀奴仆。
在这么严密的阶级体系面前,司徒刑的话是有些逾制,也有些大逆不道。
故而在司徒朗看来是没有办法理解的,也是不能被原谅的。
“迂腐!”
“不可理喻!”
老家主看着受伤的司徒刑,眼睛里流露出复杂的神色,有些恨恨的骂道。
“本以为是一个聪明的孩子,没想到被书籍荼毒的更深。尽信书不如无书,没有阶级,我们这些读书人吃什么喝什么?谁来供养?”
司徒铭的眼睛里则是流露出担心和欣慰之色。
“迂腐!”
“大逆不道!”
碧藕老道面色大变,怒声吼道。
“吾等性命岂是那些贱民能够相提并论的?吾等乃是圣人苗裔,就算一百条贱民性命也比不得门内一个真传!”
“迂腐!”
“大逆不道!”
就连最底层的奴仆,士卒也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司徒刑,仿佛他就是一个疯子。
“怪不得陈涉要在大泽乡起义,并且喊出“王侯将相岂有种乎?”的口号!”
司徒刑看着众人眼中的不屑,他仿佛看到了一座大山,这座大山是用阶级之力组成,镇压在百姓的头上,也镇压百姓的心上,以至于有些麻木。
仿佛这天下本应如此,本来就应该有阶级之分的。
很多被豪族欺压的寒门。或者通过科举,或者通过功勋,摇身一变成为新的豪族之后,他们不仅没有体恤寒门的辛苦,反而反过来欺压寒门。
大乾就是依靠这种手段来维持着一种平衡。每天都有腐朽的豪门陨落,每天都有新的寒门变成豪门。
就司徒氏而言,三百年前,一代始祖司徒焕未曾出仕之前,他也只是一个寒门子弟。
通过科举,获得功名之后,官拜司寇,又经过数十年的经营,才有今日的司徒豪门。
现在司徒家因为没有人出仕,已经有些日薄西山。但是资源也不是平常寒门能够比拟的。
在司徒刑看来,百姓就像是从小被铁链拴缚的大象。就算已经长大,可以轻易挣脱锁链,但是他也不敢挣脱。
“终有一天,吾要将这个罪恶的制度推翻,让自由平等的阳光破开乌云,照射下来!”
司徒刑的手掌紧紧抓着宝剑,在心中暗暗的想到。
“杀了这个狂妄之徒!”
“杀了他,赏金一百!”
碧藕老道看着身体被火药炸伤,全身被血液浸透的司徒刑,将手中象征成郡王威严的令牌高高的举起,白色的蛟龙发出一阵怒吼,这才声音冷酷的说道。
“诺!”
刚才满脸畏惧后退的甲兵,被王命所驱,又听说赏金一百,顿时眼睛变得赤红,好似打了鸡血一般不要命的向司徒刑扑了过去。
看的司徒刑暗暗的神伤。
“草菅人命者,当诛杀!”
“尔等为虎作伥,乃取死之道!
司徒刑面色严肃的站在那里,大声的宣判道。气运中的铜板陡然升起,一个个文字好似多米诺骨牌,一个连着一个,接二连三的亮了起来。
太祖和乡老约定:杀人者,处死!
一道代表法律威严的青铜色的锁链飞出,司徒朗,碧藕道人,以及手持刀兵的甲兵心头不由的一颤。
仿佛有一双充满威严的眼睛正在冷冷的盯着他们,心头不由的惴惴。
受到这个影响,手脚不由的慢了几分。
而司徒刑和他们恰恰相反,他感觉一股巨力从天而降,全身的力气竟然恢复不少。宝剑上更隐隐有着一丝铁血流动。
“杀!”
“杀!”
到了此时,已经是以命相搏,司徒刑再也不敢手下留情。
哧!
司徒刑一直未曾出鞘的宝剑露出了本身的光芒。锋利的剑刃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的刺目,几个甲兵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杀!”
司徒刑强压下胸口的疼痛,用手法简单的止血,看也不看刺来的长枪,好似猛虎一般冲出。
“狭路相逢,勇者胜!
噗!
司徒刑的剑法抛却一切花哨,只讲究实用,他的长剑如同毒蛇一般频频刺出。
一个甲兵躲避不及,被长剑刺破喉咙倒地。赤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大地,甲兵的眼睛也慢慢的失去了光泽。
这是司徒刑在司徒府杀的第一个甲兵。
其他的甲兵看了一眼倒地的同伴,虽然对司徒刑的剑术感到恐惧,但是在赏金的刺激下,好似发疯一般将长枪刺出。
司徒刑虽然剑术高超,但是面对数杆同时刺出的长枪,也有些力所不逮。
噗!
尖锐的枪头划破司徒刑的衣服,在的胸腹留下一道巴掌长的伤口,要不是司徒刑及时的收起腰腹,恐怕就要落个开膛破腹的下场。
看着司徒刑受伤,那几个甲兵眼睛里顿时流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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