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谈啊。
叹了口气,准备去拿块毛巾给他擦眼泪。啧,说哭就哭,水做的啊。
刚起身呢,就听到後面那人说“你干嘛去啊,不许去。”
然後一条又白又直的细长腿就伸过来,蹭了蹭老管的小腹那儿。
管正宁低吼一声,立马狼化把人扑了。一边还想著,拿什麽毛巾擦眼泪啊,直接拿嘴巴上算了。
3
有天管正宁上班上得挺好的,忽然拎起电话,拨了个号码。
张维民打著哈欠应了一声“喂。”
“老张。”
“呦,老管儿啊。”
“我问你点儿事儿。”管正宁坐在他那老板椅上,拿著个打火机把玩。
“那个沈锐…”
“啊,谁啊?”
“沈锐!”老管把打火机一扔。
“哦,他啊。怎麽了。”
“他什麽来头啊。”
“什麽什麽来头,我不熟啊。”
“我靠,你不熟,你往我这儿推。”
“呐,其实,也没很不熟。”一听那头张维民的声音就虚了“那什麽,好,好上啦?”
“嗯,”管正宁一听这问题就来气“我到现在他哪里人都不知道呢。”
“先天不足咱後天补呗。回头你自己问问去。”张维民那头一听就放松了,好像还开了电视机,闹腾腾的。
“还不是你干的好。”老管哼了一声。
“说实话,我从前往你身前推了多少人?总够数一个手了吧。就没见你有啥反应。”张维民的声音听起来还颇有些骄傲的意味,嘿嘿。
“算了算了,不跟你说了。”管正宁伸起手臂挥了挥就闷声挂了电话。
这边刚挂了电话,那边手机就响了。接起来一听就是一串笑声,咯咯的。
“在干什麽啊。”
“赚钱呗。”
“嘿嘿。”
“你干嘛啊。”
“没,就想听听你声音。”
“你有毛病啊。”老管一副面瘫的样子,嘴巴却忍不住得往上咧。
“嘿嘿,我觉得可幸福了,跟做梦似的。”
管正宁觉得自己光听那家夥的声音就能想出他现在拿著个电话胡乱晃荡小细腿的模样了。
“晚上,过来?”口气也软下来了,跟哄小孩似的。
“好啊!我去你家等你。”
“别了,我过去接你吃晚饭吧。”老管边说电话边看今天的安排表。
“吃饭啊…我,我吃完去找你吧。”那头声音立马下降了,犹犹豫豫的。
管正宁想这人大约有安排了,嘴巴上就说那也行。那麽些日子下来,认识他的人都说管正宁管老板最近面色红润了脾气更好了看起来年轻了好多呢。老管天天笑眯眯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大变化。一看就是那种沐浴著爱与甜蜜的状态。
晚上沈锐来的时候穿了件挺紧的黑色T恤。屁股在裹得紧紧的牛仔裤里,在老管家的沙发上看电视。
看得入神,嘴巴微微张著,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唉,跟我说说你自己呗。”老管想了想,进厨房削了苹果切成块插上牙签端到小祖宗面前。
“哦,你看这个人肯定是凶手。”沈锐准确地一口咬了送到嘴边的苹果。目光都没挪地儿。
“呐,你是哪儿人啊。”
“跟你一样啊。”
“哦,那你生日是几号啊。”老管想把电视关了,不过没敢。
“6月10号。”这个答得倒挺快。
“那你知道我的生日麽?”老管小心翼翼地又叉了一块递上。
“8月19。”呦,答得更快。
“那你喜欢我什麽呀。”管正宁下了决心,他觉得心都冒到嗓子眼了,一突一突的。
电视里头柯南那个头奇大的小孩儿说“凶手就是…”
沈锐转过头来,他那张好看的不得了的脸正对著管正宁。老管还没看过那家夥那麽认真的样子。
他说,管正宁你得记著,我是真喜欢你。
这话说的一字一句,清晰无比。
“好了,我知道了,知道了。”老管觉得自己有点儿被吓到了。他觉得沈锐的模样有些古怪,古怪得吓人。一把把人搂怀里了。沈锐看他的眼光太直,跟刀似得。
哄著拍了几下背,又顺著摸了摸毛茸茸的後脑勺。怀里的人安静了片刻,又立刻撑著管正宁的胸膛起来。
“那你喜欢我麽。”
“喜欢啊。”老管差点就举起手发誓了。
“那你喜欢我什麽呢。”沈锐问的时候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喜欢你什麽呢。管正宁换了个方便的姿势把人搂得牢牢的。
“你好看嘛。”这话说的很没良心,管正宁说不来什麽甜蜜的话,这种情况他大多就这麽糊弄过去。要他那样一个大男人把心里头的事说出来,喜欢什麽干嘛喜欢有多喜欢,他嫌丢脸。
说完就乐呵呵地拿下巴蹭沈锐的头顶,他没看见沈锐听完那句话之後脸上几乎是绝望的表情。
这件事就算这麽过去了,管正宁也没从沈锐嘴巴里套出点什麽。就跟那家夥身後跟了一团谜一样。私下他让张维民去查查,屁都没查出来。说那家夥挺正常的,就是一普通的没啥能耐的海归。
老管再一次确定张维民干不了大事,也觉得指望不了他。
但另外一方面,他跟沈锐那小夫夫的日子过得也很滋润。几乎每天两人都黏糊在一起。原本管正宁打算跟沈锐提同居,反正两个人现在也差不多啊。但那家夥扭捏了一阵,小脸垂著,说现在这样就很好啊。万一住在一起两看生厌blablabla。
老管拍了一下那家夥的脑门,说你怎麽总揪著两看生厌不放啊。
不过也不逼他,反正现在这样也差不离。管正宁卧室的衣柜里有一半是沈锐的衣服,刷拉一排五颜六色的T恤。
做某些运动的时候,特别好剥干净。
老管光想想脸就热起来了。
4
“疼麽?”老管那玩意儿还塞了一半在沈锐的肛 门里头,脸都憋得通红了。要不是怕沈锐那小身板受不住,自己能这麽虐待自己麽。你说哪个男人能在这事儿上控制的自如?
沈锐正面向上躺著,脱得赤条条的,两条腿挂在管正宁的臂弯上。一双眼睛睁著,很认真好学的模样。
“嗯,挺好的。你再进来点呗?”还认真得提出很有建设性的提议。
老管忍得龇牙咧嘴,手上使了点儿劲把沈锐的腿往上压了压,勉勉强强挤了进去。又忙不迭得问,疼麽难受麽。
沈锐眼珠子往上转了转,想了想“不大疼,胀胀的。”说著还伸手在那地方摸了摸。
老管放了下了心才真的抽 插起来。想想那麽一顿美餐放在面前,自己耐性还真好。
沈锐起先是一串急促的断断续续的“嗯嗯…”鼻音有点儿重,像是快到还来不及把声音放出来。再接下去就是顺著那节奏一下又一下的呻吟了。
管正宁的下身被紧紧箍著呢,一双手还得小心得避开沈锐那些敏感的要死一碰就痒的地方。虽然都这时候了大约可能碰到了也觉察不出,可还得小心一点不是。
手挪到後腰那块儿,滑进湿漉漉的臀沟,往上凑了凑,引得那家夥“哎哎哎”的又喘了两声。
之後泄了一次那家夥又懒洋洋地侧了个身,换了个姿势。老管想,这事儿自己怎麽能落後就又上去来了一个回合。
X生活和谐得不得了。
事情办完了,两个人还黏糊糊的抱在一起。老管亲亲沈锐的鼻尖,沈锐说“哎呀,给我拿张面纸,流鼻涕了要。”
老管下去拿了纸巾又翻身上来把人抱严实了。沈锐擤完鼻涕老气横秋地扳正了老管的脸说:“老管儿,我好看麽。”
老管看著他那张一本正经抿著的嘴就笑。
“是啊,你最好看。”
“嗯,那你能永远喜欢我麽。”
“…”管正宁愣了一愣,他统共谈了两次恋爱,“永远”这个词却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被拿出来讲过。
明明也是二十七岁的人,为什麽眼前这个的心质却完全同小孩子一样。说著这样同年龄并不搭的话却仍然一本正经,认真坚决的根本不容别人退缩。
管正宁摸摸他的额头,点了点头。
沈锐就露出心满意足的笑容,笑的老管心有点酸,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
生活基本循环一个模式:工作日,管正宁上班,沈锐闲著,晚上出去瞎逛或者在老管家里过温馨夫夫生活。周末,两人一起闲著,找地方玩或者宅家里过温馨夫夫生活。管正宁偶尔出去应酬或者加班。
闲著闲著吧,老管就盯著沈锐弓著背对著电脑打游戏而露出的一小截雪白的背。
管正宁说,看你家里挺有钱但你总不能总这样耗著吧。
沈锐回过头就“啊”一声,又说“那我明天就去找找工作呗。”
老管想说你前几天就是这麽说的,不过忍住了没说。那天下班回来路过蛋糕店还专门停了车去买了个小蛋糕回来。
穿米黄色小制服的店员笑嘻嘻得问要草莓的还是栗子的,老管自己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脱口而出“栗子。”
他自个儿不怎麽吃蛋糕,又是一不挑食的啥都能吃的大男人。但他就觉得沈锐会喜欢吃栗子的,他想他们大概搞不好真有点缘分。
回到家两个人窝在沙发上一起解决了晚饭,沈锐心血来潮跑去洗碗碟。就那麽几个碗啊碟子的愣是洗了一个小时。管正宁看他哼著小曲洗得还挺欢,完全没停下的架势,就拿挺素净好看的蛋糕盒子诱他。
“…”
“我最喜欢吃栗子的了…你知道啊?”两只眼睛都贼亮贼亮的了。
“嘿,我就是猜的。我就觉著我能猜对啊。”
“哦”沈锐把脑袋低下去了,凑近了看蛋糕,发出个不热不冷的声音。
“那你吃麽?”
“还是,你吃吧。”沈锐歪著脑袋想了一下,有点犹豫。
老管把脸扯下来,伸手从蛋糕上掏了一坨奶油涂在沈锐嘴巴边上,就径直往客厅里走。并且在两秒锺以後充满笑容地回头迎接扑上来的沈锐。
最後那个蛋糕还是被两个人瓜分完了,沈锐一脸吃得很开心又很为难和後悔的样子。老管吃了一半想起什麽一般得问你总不是糖尿病把。得到否定答案後也就放心得继续同他一起瓜分了。
一直到全部吃完,沈锐仍然是又开心又难过得模样。
5
沈锐吼了两天想出去逛,管正宁都没抽出时间来。总算今天晚上没应酬就连忙打了电话把那家夥叫出来。两个人在街上碰了头,兴趣盎然得去看了《2012》。
看完片子就肩并肩的在街上逛,管正宁感觉沈锐的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他觉得心里挺开心的。
街上碰到张维民。那家夥穿了件大红色的POLO衫和米白色的西装裤。打了招呼之後,张维民压低了点儿声音,凑近老管说了句话。
沈锐在边上看著。
管正宁一脸淡定“哦…”
这个“哦”字後面跟了一串省略号呢。
张维民很快就走了,他身边有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沈锐瞅著管正宁,站在原地没动。脸上表情很明显的得在命令管正宁老实交代。
张维民其实就说了句,刚才还看到高原在哪儿哪儿吃饭呢。
说起来是没什麽,但重点就是在这看起来神秘兮兮却偏偏说出一句平淡无比的话。一听就让人觉得有深意。管正宁想著回头要把张维民好好骂一顿。
老管咂了咂嘴巴,老实地交代了“高原是我一个朋友。”
沈锐仍旧站著没动。步行街上的人很多,来来去去。
“高中时候的男朋友。但是分手很久了。”
沈锐这下有反应了,点了点头,拉著老管往前走。老管给他弄得糊里糊涂,也跟著走。街上人太多,光店里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发传单的人就拦了他们两回。
沈锐後来看衣服的时候,站在试衣镜上前照照後照照臭美。老管逛得两条腿要打架。
“他是不是特别好看?”试衣服的人没头没脑得问了句。
管正宁正在捶腿呢,一听这话大脑当机反应了半天才想著原来是问的高原。
“还行,不过没你好看。”他说的是老实的实话,但是里面也不是没有半点讨好的成分。
“你是不是长的好的都喜欢啊。”沈锐把外套的拉链拉上又在镜子前头来回看了看。
老管一听怎麽能这麽说啊,当即要反驳,偏偏这时候来了电话。最近碰上了笔大生意,有什麽消息都懈怠不得。赶紧往那边抛了个眼神,就接了电话。可惜那时候沈锐已经回试衣间了。
老管一边听电话,一边看著沈锐又从试衣间里出来,已经换好了原来的衣服,并且一脸满足的跑去付钱了。
等老管挂了电话,沈锐又拿了件衬衫给他比划。老管说这麽花哨我穿不了。一来一去,原先的话题就给抛了,都抛到爪哇了。
等到沈锐和管正宁拎了七八个纸袋的时候也就差不多逛完了。但两人的手其实还悄悄地拉著,颇有点甜蜜不舍的意思。走到沈锐家小区下头,管正宁在路灯下面问沈锐“你不请我上去坐坐啊。”
老管长的老成,经历也丰富,但不说明他不年轻啊。虽说他那个样子不太像会撒娇的样子,可是也不代表他撒起娇来没有杀伤力啊。
沈锐扭扭捏捏的“哎呀,也没什麽好看的呀。”
老管一副亲民的样子,笑了笑“我也就是好奇而已。”
沈锐看了看他的脸,就觉得心脏突突得跳得厉害“蚊子太多了,走吧。”说罢拉著老管的手就往里走。
老管在後头憋著笑。
老管在读小学的时候是个热爱读书喜欢显摆课外知识的小屁孩。有一天他看了一本湖绿色封皮儿的薄薄的书,书上写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在家里放了一个装满福尔马林的大玻璃缸,里面浸著她儿子的蜡像。
当然了沈锐那个神秘兮兮的家里头,是没有福尔马林,没有蜡像,甚至连可以养个金鱼的玻璃缸都没有的。
老管站在沈锐家门口,深切得明白了为什麽沈锐这麽藏著掖著他那个小窝。假若老管自己那家里乱得连步子都挪不开,他想自己也不会愿意让沈锐来的。
沈锐很显然还是个完全不会整理东西的懒人。
老管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的话,至少可以压住三件衣服的袖子。这个脏乱的程度,让人根本没办法相信这个房子的主人是眼前这个穿的干净打扮细致的好看的男孩儿。
沈锐好歹也知道一点不好意思,鼓了鼓嘴巴,跑到厨房去,结果只是拿出一瓶矿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