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见战斗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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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看见战斗力- 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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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世家武者不论在素质上还是在战力上都远远超出从平民里修炼出来的武者,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平民武者就像是轻量级的拳手,世家武者就像是重量级的拳手。

    两者根本没有可比性,若是置于同一擂台,世家武者几拳就能把平民武者打死。

    当然平民武者中也会脱颖而出一些特别优秀的,但比较这种事还是得横向来,不能说拿平民武者里最优秀的去和氏族最普通的武者比,同样把氏族中最优秀甚至是一般优秀的族人拉出来,优秀的平民武者一样是被吊打。

    并不是贬低平民,也不是否认**丝逆袭的意义,而是无数明明白白的现实显示了,出身与成长环境决定了一个武者所能到达的天花板在哪里。

    氏族的武者是即战力,他们有不凡的强者和精英小队。只要投效唐氏便能成为战力的一部分,只要唐氏保持自己最强的地位,制衡好各个附庸家族,便能省去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武者积累时间。

    但世上有利无害的事真的太少,唐氏能收拢世家一则是建立在自己足够强悍的基础上,二是因为唐志本人手段足够高明,他确定自己能牢牢掌控投效的世家。

    光是北山一片就能收拢百万人众,何况群山之中不知还有多少后手设计,可以想见族长唐志这次基本是存了吞并西陵大半世家的念头,而要掌控那么强大的一股力量,上位者的手段必须要很惊人才行。

    因为附庸氏族最大的问题还是在私心上,投效是无奈之举,特别是因为食物短缺这样的原因,后续的拿捏制衡更是只有唐志能够做到。

    纵观整个唐氏,就是把前任族长请出山来恐怕也力有不逮,这个事儿怕是只有唐志自己能玩得转,但若是他出了问题,那后果有多酸爽都不敢想。

    曾在提出五亩田令的那场宗族议会上唐罗就曾提出要多培养平民武者而不是拉拢世家,很显然因为自己人轻言微家族根本没有放在心上。

    家族的上位者们好像认定了平民是不堪造就,对平民连一点兴趣都提不起,也难怪他们,善堂中收罗着大批大批的西陵孤儿,哪怕自小培养能从平民中脱颖而出的也只有区区一个二号修炼场,这还是整整十几代人的积累才有今日的盛况。

    培养一名平民武者跟培养一名族子花的力气差不多,收效却差了几倍还多,也难免让人升起平民都是废物的既视感。

    但在唐罗看来,唐氏真正想要成为世间顶级的势力,仅凭自家族人肯定是没机会的,只是他也很难说服那些已经有了既定思维的上位者们,既然如此,就用一百六十万平民去告诉家族这些人,平民究竟可以产生多么大的潜力吧!

三百四十四章:诞辰() 
    八月初五、初晨

    原本晴朗的西陵上口突然阴云密布,刹那间,狂风大作,紧接着豆大的雨点从天空中打落下来,打得青砖地面啪啪直响。雷霆霹雳,震耳欲聋。

    又过了会儿,豆大雨点干脆连成了线,哗的一声,雨水就像塌了天似的铺天盖地从天空中倾斜下来,明明是初晨却暗如子夜,大片阴云遮盖了所有光线,响雷一个接着一个,雷蛇在黑云中狂舞。

    狂风席卷着雨露用力拍打在岩壁、树叶上,噼里啪啦、咔咔作响,大片大片地树木承受不住狂风的巨力,被拦腰折断。

    东南处出现一道白线,几乎望不到边际,朝着西陵席卷而来。

    不灭战体的中腹十纹对应肝胆,是为木之神藏,虽然现在还未开启神通,但经过强化的双目让唐罗视力极为惊人,阴云密布加上滂沱大雨大部分人连十米开外都无法看清,但这样恶劣的可视环境对他没有丝毫影响。

    那道白线在唐罗眼中无比清晰,那是高达十数丈的滔天巨浪,自陵江上游呼啸而下,土黄色的泥浆中藏着无数的木石房屋,就像一头头怪兽,汹涌着、撕咬着、翻滚着。

    哪怕隔着上百里,唐罗也能看清这场洪水的滔天威势,西陵东南有不少村庄,可十几丈的浪头只是轻轻一卷,那原本精致小巧的村落便彻底消失,肆虐的洪水就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乐此不疲地做着残酷的游戏,浪头竞逐着将一片片浪潮激起,翻卷着、搅动着。

    陵江东南两岸的村落,瞬间失守,时速超过二十里的滔天巨浪对着西陵众人露出了自己第一股狰狞。

    矮山被彻底盖住、沿途的一切尽被吞噬,惨绝人寰。

    洪水正是登陆西陵境内,暴雨更猛,狂风更烈,洪峰咆哮。西陵以东原本的陆地变成江流,只能勉强看见几座孤岛,那是百米山峰的顶部,现在大半被吞噬在洪水中,只留下小小的尖顶。

    如同饥渴的恶兽,吞噬着西陵的一切,整个东部化作一片汪洋。

    在这种程度的天灾面前,自身武力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唐罗看着洪水滔天的威势,背负的双手紧紧握拳。

    发狂的洪水悍然撞向东部的赤霞山脉,亿万吨的泥水化作巨浪拍在岩壁上,最外层的土质层与树林一秒钟都没撑到便分崩离析。

    地动山摇间挤在山中瑟瑟发抖的平民还以为是末日来到,泥石巨浪一记一记拍打着山壁,在这暗无天日的暴雨中撕碎了平民心底最后的防线。

    一些平民以为赤霞山要塌了,竟往山下狂奔,只能看见眼前十米的他们并不知道,洪水已经包围了赤霞山脉,让这成了片水泊孤岛。

    暴雨雷鸣中失足落下洪水的人们连呼救都没有发出,便被泥水卷入,生死不知。

    只有死亡才能最大限度刺激弱者的神经,但他们看着无脑奔逃的首领被卷入洪水中才知道,西陵的这场洪水竟然猛烈到这种地步。

    ……

    八月初八

    持续了三天的暴雨终于放晴,而整个西陵已经浸没在洪水之中,四十余米的洪峰水位足以摧垮任何平原文明,即便是西陵最高的天香楼也被彻底冲垮,何况其他。

    拥有千年历史的西陵城在这场洪灾中彻底成为过去,而看洪水余力不尽的样子,没人知道这场洪水会持续多久,但很多世家主已经明白,即便洪水退潮,西陵城也不复存在了。

    所以氏族们纷纷打起精神,开始在山上重建自己的家园,毕竟临时的居所早已被连绵三日的暴雨打得支离破碎,就连很多粮食都已受潮,需要尽快处理。

    相比于中小氏族的窘迫,唐罗所在的北部群山几乎感受不到一丝洪涝的影响,为这场洪水整整准备了两年的唐氏一切都显得无比稳定。

    北山之上不但有开辟有石寨、木寨和窑洞这样的空间供投奔唐氏的各族居住,更有临时的各个部门场地,修炼场、药堂、秘术阁、冶炼房、风媒属这些关键的部分不但材料卷宗尽数齐备,就连场地设计都几乎复制了西陵本部的样貌。

    小正太本以为灾难来了就能在家里蹲着,没想到家族早就在群山中重新开辟了一片修炼场,让有些想偷懒的小家伙彻底绝了念头。

    即便是三日前洪水最狂暴的时刻,对着北面群山的影响也是微乎其微,几乎让人忘了置身于西陵千年最恐怖的灾难中。

    而唐森府邸应该是整个唐氏中对洪水最没感觉的一家了,对唐府的下人和护卫来讲,他们本来的活动范围就是这三百亩的庄园中,鲜少有出府的机会,而现在整座唐府被搬到了山上,只要留在府里对他们来讲就跟还在西陵一模一样,只是有时候出府便看见云海,才会想起不在西陵,而是在山巅的事情。

    作为拥有捕兽队的府邸,唐森初回西陵时就下达了宰兽冻肉的命令,上百万斤兽肉就被冻在冰窖中,加上府邸自己开垦的菜园,不管是居住还是餐饮环境都跟西陵时差别不大。

    特别是在这特殊的日子里,本以为母亲徐姝惠走了就没有人记得自己的生日,没想到她在离去前早就吩咐了管家福伯如何布置。

    十五岁诞辰对世家子来说是一个特别重要的日子,嫡系男丁能从父辈处领到自己的第一处产业,算是一定程度上的经济独立。

    首座唐森只有一位妻子,这也意味着唐罗三兄弟都是嫡出,所以三人享受的待遇几乎一样,无有嫡庶之分。

    只是唐罗拿着黄金大道三间铺子的地契,想想已经被洪水彻底覆灭的西陵,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外面洪水滔天,府中倒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模样,唐氏的重要人物几乎部到场并送上了礼物,隆重程度可见一斑,因为今天不但是他的诞辰,更是冠礼之日。

    所谓冠礼,便是成人礼,宗所有训,凡唐氏后裔,男丁满二十岁或蜕凡境行冠礼,即表示已经成人,被家族承认,可以娶妻纳妾,出户建府。

    女子不论嫡庶十五岁要行笄礼,及笄之后便意味着可以接受提亲,准许出嫁。

四百四十五章:冠礼() 
    准确的说,唐罗的冠礼应该在十三岁的那个初秋,可当时整个唐氏都认为他会顺利地拜入武圣山,便没有人提起这一茬。

    然后糟心的修为尽失,之后便是蕴星子开星阁,直到在年初的宗族议会上展露了蜕凡巅峰的修为才又重新走到整个唐氏的中心。

    虽然早就知道这场成人礼会很隆重,但看着到场观礼的名单,还是让唐罗有些发懵,十三位唐氏长老到场七位、族长唐志、宗正唐祖、山长唐宽、律长唐岚、风媒属长唐枫、总教习唐斌、武宗唐振、武宗唐谦、祖父唐浩。

    本代唐氏权利最核心的要员几乎部到场,在这洪水滔天无比忙碌的日子里来参加这样一场冠礼,说明整个唐氏都认可唐罗的贡献,不然一个十五岁的少年,何以劳烦这么多身居要职的人物。

    母亲不在所以主家便只有父亲唐森一人,还有弟弟唐星,因为唐森其不善言辞,所以将宿宾之责交托于师公唐弘涛。

    冠礼分为三部分,须得认真完成才算完整的成人礼。

    第一阶段:除幼志,意为切断对宗族的依赖,独立成人,代表稚童已死。

    这个阶段发生在冠礼前夜,父亲唐森为唐罗齐发,并将剪下的发束掩埋,然后带上玄冠、穿上朝服、系好淄带,踏着素履端坐礼堂正东待时戒宾。

    第二阶段便是身着元服的唐罗在宿宾的带领下于礼堂祝词加冠。

    所谓元服便是一件秀有金纹的长袍,长摆无带罩在身上,很是隆重。

    师公唐弘涛将唐罗引到礼堂正中,接过有司盘中的醴酒,朝着观礼者祝词曰:“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礼宾高举酒杯应道:“敬元服!”

    “饮!”双手奉杯,唐罗看着眼前清酒,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虽然两世为人已经活了四十多年,但这种充满仪式感的成人礼还是第一次参加。

    喝完这杯酒,便意味着他是被氏族长辈正式认可的成人,所谓弃尔幼志,顺尔成德。便是开始约束自己像个大人那样去生存,不能再依靠裙带亲族,这也意味着他以后必须得培养自己的势力,是一个成人了。

    将手中清酒一饮而尽,唐罗把空杯还于有司的托盘中,举起第二杯。

    唐弘涛亦是奉起第二杯酒,朝着宾客二祝曰:“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礼宾再举杯:“敬威德!”

    唐氏以武立族,首重威德,何为威德?简单来讲,就是强到别人必须尊敬你,威在前,德在后。

    你必须尊敬我,不然我就揍你,要是揍完你,你还不尊敬我,那就干掉你。

    以上,便是威德!

    “饮!”唐罗将第二杯一饮而尽,放入有司托盘,举起最后一杯。

    师公唐弘涛郑重地将最后一杯举起奉天,宏声道:“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亲族具在,以成厥德,武道苍茫,受天之庆。”

    武道三境,见自己、见天地、见众生。

    有些人从见天地开始,到见众生结束,遗憾的是终其一生都没见到自己,所以临终前悔悟,原来自己曾经见过的天地不是真正的天地,那些众生也并非如自己想象的卑鄙。

    这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所谓厥德,便是心中真正认可的道理,唯有行知合一,才能在苍茫的武道之路上乘风破浪,邀天之幸!

    最后一杯,敬自己!

    “饮胜。”唐罗将杯酒倒入口中,清冽的滋味直冲天灵。

    冠礼的第二阶段,正式结束。

    身着玄服的父亲唐森捧着束冠来到唐罗身边,将其郑重地交给师父唐弘涛。

    转过身,神色复杂地望着唐罗双眼,唐森叹道:“今日之后,你便是个大人了。”

    成人礼之后便意味着可以出户建府,这个早慧的长子一定会打下自己的一方天地,这点唐森并不担心,只是他突然觉得很遗憾,唐罗自小便没有让他费心过,四岁时便立志武道,十一年孜孜不倦,刻苦修炼。

    就像是一个苦行僧,族中任何聚会都不参与,更别说享乐嬉戏了,别的孩子都有一段在父母跟前膝下承欢的时间,但出生的头几年只要一碰这孩子就哭闹不止,更别说拥抱亲昵。

    就连夫人徐姝惠想要喂奶他都无比抗拒,只能将奶水挤入杯中以小勺喂养。

    父子一十五载,一晃眼唐罗都在冠礼了,唐森才想起自己好像从未抱过这个儿子,眼中无比遗憾,很是失落。

    今日之后唐罗便是成人,因为不善言辞的缘故就连宿宾之责都拜托给了师父唐弘涛,这位强悍无比的武者突然涌起一股冲动。

    他想抱一抱自己的儿子,这个念头刚刚升起便被他自己打消,这是冠礼仪式,无比庄重的地方,若是和自己抱在一起,性格孤高的长子该多么丢丑阿。

    但如果现在不抱的话,今后再没机会了。唐森纠结着,能举起山岳的双臂从未像现在这般沉重,想抬起又放下,有些无所适从。

    看到父亲纠结的眼神和双臂不知何处安放的模样,唐罗一瞬间心领神会,嬉笑道:“嘿,父亲大人。”

    在唐森不解的目光中,唐罗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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