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人才。”王宝玉对此呲之以鼻,自己就是个标准的草根,虽然当过几年官,说到底不懂人情世故,也是不合格。
“好了,我们会派人暗中保护你。”欧阳局长终于给了王宝玉一颗定心丸。
“小王,还是先拿出你的本事儿,再算算黑手党的这名银牌首领,究竟躲藏在什么地方吧。”李专员道。
“这能行吗。”王宝玉感觉一阵头大,下意识的看了看欧阳局长,在这样的大领导跟前搞封建迷信,是不是有些不妥。
欧阳局长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小王,不要有压力,我说过,预测学也是未來发展的重要课睿闼愠鰜淼慕峁颐亲匀徊换崛牛岫晕颐堑淖ゲ豆ぷ鳎峁┮恍┯幸娴乃悸贰!
“好吧,算错了别怪罪。”王宝玉知道推辞不掉,只能如此推卸责任。
王宝玉掏出了三枚铜钱,有了上次的经验,李专员连忙去洗了手,还冲着铜钱鞠躬,虔诚的模样倒是蛮滑稽的,欧阳局长笑而不语,知道王宝玉戏弄了李专员,但并未表现出反感。
哗啦啦六次摇完之后,卦象出來了,是《水地比》,比,有近邻之意,王宝玉又仔细查看了六爻的生克休咎,好半天才皱着眉头道:“从这一卦上看,这位银牌头目应该离这里不远,人嘛,长得有点黑儿,卦中财爻旺盛,是个非常有钱的主,而且还有横财。”
“此人有钱,这一点不用怀疑,实话告诉你,我们国安详细追踪了平川那四十亿的去向,应该洠в辛飨蛎拦潜叩目鸫锕尽!崩钭ㄔ钡馈
“什么意思,难道说钱给了这个人。”王宝玉惊愕的问道。
“有这个可能,我们正在详细监视上规模企业的资金流入流出情况。”李专员道。
“那不是很简单吗,四十个亿可不是小数目,一查就能查出來。”王宝玉自以为是。
“你未免也太小瞧这些人的智商了。”李专员哭笑不得:“这里可是京城,动辄都是过亿的资金流动,从何查起。”
哼,你们刚才说要查,现在问我从何查,我怎么知道,王宝玉心里嘟囔了一句。
“小王,我发现你断卦很有意思,有很多变通的部分,看起來是经过常年的锻炼,积累了经验。”欧阳局长端详着卦象,饶有兴致的说道。
“欧阳局长,您对这一卦是怎么看的。”王宝玉大着胆子问道。
“诚实说,我不懂六爻预测法,但从这一卦的字面上看,比,确实有比邻之一,但也透露出另外的一层意思,比,比试,较量,此人下定决心,要跟我们国安斗智斗勇。”欧阳局长道。
“欧阳局长果然是个高人。”王宝玉竖起大拇指赞道,其实心里并不认可欧阳局长的说法,颇有牵强附会的嫌疑。
李专员接着问详细的事情,王宝玉告诉他,水落地上,润泽万物,此人很可能经营的项目跟农业有关系。
至于其他的事情,王宝玉就不敢擅自揣度,要知道言多有失,惜字如金也是术士的常用做法之一,为得是给自己留下可以回旋的余地。
又闲聊了一阵子,王宝玉就回房间睡觉去了,而李可人为了感谢欧阳局长,还是连夜画了一幅画送给了他,另外画了幅小写意送给了李专员。
火车票早就订好了,第二天晚上,软卧,王宝玉对此很满意,趁着白天有些时间,他还是向李专员申请,离开这个神秘的地方,陪着李可人去商场买衣服。
有钱了的李可人自然出手大方,专挑贵的买,从这件事儿上就能看出來,女人不能有钱,在花钱方面,女人的冲动远远超出男人的想象。
这不,已经满了至少十件衣服的李可人又转到了一家装修考究的商位,价格很高,最便宜的也得四位数,一看疯狂购物的两个疑似暴发户过來了,店里的三个女服务员全都热情的围了上來。
即使这样,李可人还边挑边埋怨:“这些衣服都是价格高而已,质量可比不上天天他爸从澳洲给我邮來的。”
“女士,咱们奥丝咔是新兴国际大品牌,这些羊毛精品女装就是从澳洲原装进口的高档服饰。”漂亮高挑的女服务员得意的对李可人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说我不懂,牌子大有什么用,质量好才行,哪里的羊毛也是毛啊。”李可人登时就恼了,厌恶的松开衣服,好像闻到了羊粪味一般,拉着王宝玉就走,气哼哼的满脸怒气。
而后面的女服务员惊讶的张大小嘴,愣是不知道自己哪句话得罪了这位漂亮有钱的女士。
嘿嘿,王宝玉可是心知肚明,李可人现在牛叉了,自然对老公的背叛更加上火,要说天天他爸爸也真是混球,像大姐这样的女人,又聪明又漂亮又可爱,有能力,尤其现在还有钱,要是登个求婚广告,怕是要相亲的人将是人山人海。
一通商场逛下來,王宝玉拎着大包小包,累得是腰膝酸软,李可人却还是兴致盎然,这期间,王宝玉意外接到了京城富商大佬阚振良的电话,说是想邀请他和李大艺术家,共同吃饭。
1868拜花神
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王宝玉警惕的婉言谢绝,还有一层考虑,那就是可能会碰到程雪曼,一想起程雪曼,王宝玉就觉得心里堵得慌,曾经美好的形象,已经渐渐远去,几乎要荡然无存了。
阚振良倒也是实诚人一味诚邀,但听说王宝玉已经订好了火车票,最后不得不说声遗憾,有缘再见。
晚上,李专员再次陪王宝玉和李可人吃饭,叮嘱王宝玉要严守此行的秘密,勉励李可人要再接再励,说有恰当的时机,会更进一步來打造李可人的影响力。
而欧阳局长始终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并不曾过來相送,王宝玉和李可人也都理解,这样的大领导,能见上一面已属不易,就别指望能成为生活中的朋友。
还是小张将王宝玉二人送到了火车站,两个人从贵宾室里上了火车,舒坦的睡了一觉之后,熟悉的平川就到了。
这一次可谓收获颇丰,王宝玉和李可人都精神饱满,心情畅快,一改之前难姐难弟的窘迫,走起路來昂首挺胸,喜气洋洋。
回家简单洗漱了之后,李可人再次投入到创作之中,而王宝玉开着自己的奔驰,再次來到了卦馆。
虽然现在有钱了,但是生意还是要经营的,要知道,这两千万都是李可人多年心血的回报,虽然这位好大姐完全不介意自己支配使用,王宝玉还是不想躺在这上面逍遥自在,只当作从來洠в姓獗是
快到中午的时候,卦馆里來了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西装革履,女孩子二十多岁,皮草丝袜长筒靴,打扮十分时髦。
一进屋,那个男人就跟王宝玉热情的握手,女孩子则拉着小脸,小心的坐在沙发上,一幅有洁癖的样子。
王宝玉看着二人有些眼熟,一时间却又想不起來在那里见过,想想这也不奇怪,见过的人多了,想不起來也属正常。
“王大师,咱们也是老朋友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男的说道,恭敬的递过來一张名片。
省裕昌集团总经理金裕昌,侯四的朋友还是市里的企业家,王宝玉快速的在大脑里搜集了下线索,愣了半天神,还是洠肫饋怼
金裕昌略显尴尬,那个女孩则不客气的冷笑了一声,白了金裕昌一眼,好像在表达,早就说不该來的。
王宝玉一看两人关系就不正常,但此情此景有些熟悉,盯着名片琢磨了一下,猛然就想起來了,这个人不就是当年自己在柳河镇农业办的时候,那个试图行贿自己取得神石村开发项目的家伙嘛,而且还出手阔绰,上來就送了一颗猫儿眼。
“哎呀,是金总啊,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王宝玉嘘乎道。
“王大师更是英姿勃发,不改初衷。”金裕昌也嘘乎。
“金总,上次神石开发招标,怎么在现场洠Э吹侥隳亍!蓖醣τ癫唤獾奈实馈
“人贵有自知,哪敢和沈总争锋,不过事后,我还真是遗憾了许久。”金裕昌笑道。
说起來,平川市的知名企业王宝玉也都大致有数,唯独不记得见过这个裕昌集团,更洠倒鹪2飧雒帧
“嘿嘿,那次跟王大师分手之后,我们裕昌集团就改变了发展战略,转移到了省里,错过了跟王大师再次见面的机会。”金裕昌解释道。
王宝玉这才注意到名片上的企业名前面还有一个“省”字,原來是发展壮大了,那个有洁癖的女孩子,王宝玉也想起了她的名字,叫小涵。
开门做生意,來得都是客,王宝玉客气道:“金总,光临小店,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可不敢当,我可是听说王大师未卜先知,名声赫赫,此行前來,是求测一下企业的未來发展。”金裕昌道。
既然是來算卦的,王宝玉也就不多废话,拿出铜钱,让金裕昌撅着屁股摇卦,可能是屁股离小涵近了,小涵厌恶的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之后毫不客气的打了一下金裕昌的屁股,尽显二人男盗女娼的关系。
卦象出來,是《雷火丰》,丰,有丰盛之意,咋一看似乎是好卦,可是排开六爻详细一看,财爻旬空衰弱,明年世爻恰逢太岁冲克,并不吉利。
作为一名负责人的术士,王宝玉当然如实相告,说道:“金总,从这一卦上看,最近企业是不是遇到了困难,资金链出现了断裂情况。”
金裕昌立刻竖起大拇指,赞道:“王大师果然神算,事实也差不多,还请指点迷津。”
“明年可能会更困难,但如果能熬过明年,可能就会好过一些。”王宝玉说道。
“难道我的企业撑不过明年了。”金裕昌一脸惊愕。
汗,王宝玉连忙解释道:“洠в心敲幢郏皇敲髂昊崾歉隹玻⒎鞘巧角钏 !
“那有洠в衅平庵ā!苯鹪2实馈
王宝玉摇了摇头,说道:“如果说小病小灾的,尚且可以考虑些方法,但这一卦上讲的是大运,不能破解。”
金裕昌大感失望,又商量道:“王大师,卦钱不是问睿!
“这跟卦钱无关,我给你这样解释,比如你命中只有三坛子金砖,如今已经來了一坛子,道理上讲,可以把后两坛子挪过來,但是,现在花了,以后该咋办。”王宝玉打了个比喻。
“哼,说不定可以用拿两坛子再生出來几坛子呢。”小涵不以为然的小声嘟囔道,要不说是头发长见识短,但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金裕昌微微点头,理解道:“我听老人说,一个人一辈子喝多少酒,吃多少盐,都是注定的,是这个意思吧。”
“差不多。”
“王大师,企业面临困境,还请给出了主意。”金裕昌又道。
“不用我说您也懂,压缩开支,韬光隐晦,只待春暖花开。”王宝玉点拨道。
“花还会开吗。”金裕昌不放心的又问道。
“春天都來了,什么花不敢出來拜花神。”王宝玉大咧咧的说道,这句话女孩子都爱听,连眼皮子长头顶的小涵都不禁抿嘴笑了。
“说得好。”金裕昌也忍不住鼓掌,又吩咐小涵道:“快把给王大师的卦礼拿出來吧。”
1869何时终结
“每次都这样。”小涵不悦道,很不情愿的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放在了桌子上。
王宝玉打开一看,一时间居然感觉有点哭笑不得,里面竟然还是那只猫儿眼,看样子这期间猫儿眼一直都在小涵手里,洠氲较衷谟忠笆秩萌恕
王宝玉才不稀罕女人把玩过的东西,开玩笑的问道:“金总,咱们企业不会就是生产这玩意的吧。”
“哪能,这东西找來不易,只送给有缘人。”金裕昌道。
“价值太贵重,对不起,我不能收。”王宝玉合上盖子,推了回去。
“王大师,不如这样,你就给我们裕昌集团当顾问,这只猫儿眼就当做顾问费了。”金裕昌如此说道。
“金总,我看你还是将这么贵重的东西卖了,给现金更好。”王宝玉对这种东西不感兴趣,如此说道。
“钱财易得,好东西却不好找,王大师,请笑纳,实不相瞒,这个东西我找过一名大师看过,他给我讲,只有此物落在王姓人的手里,才是物归其主。”金裕昌坦言道。
“我也姓王。”小涵插口道。
“别废话,老子给你的还少吗。”金裕昌立刻换了脸,很不高兴的斥责道。
“老娘从十八岁起就跟了你,青春损失费你赔得起吗。”小涵站起來,完全一副悍妇的模样。
啪,金裕昌一巴掌就打在小涵的脸上,小涵一愣,随即撒泼般的大哭了起來,甄优美和代亮听到动静都跑了出來,和王宝玉一起象征性的劝架。
男人要面子,越这样越是骂咧咧,“老子养着你那是抬举你,别蹬鼻子上脸,算不清楚自己值几毛钱。”
“呸,当初你怎么跟我说的,老娘等了你这么多年,你都不离婚,那个黄脸婆有什么好,我就不信自己靠不死她。”小涵毫不示弱,伸手就來挠他,两个人在就卦馆里撕扯在一起,吵吵嚷嚷的,卦馆三人一起上,才将二人分开。
“小婊…子,有种以后别找老子。”金裕昌一边大骂,一边愤然离去。
“姓金的,你别臭不要脸,你要敢耍老娘,老娘让你鸡犬不宁。”
小涵也是骂骂咧咧的追了出去,到底还是上了金裕昌的轿车,轿车一溜烟的开走了。
还真是一对冤家,王宝玉叹了一句,这才想起那只猫儿眼还在这里,连忙按照名片给金裕昌打电话,结果电话却关机了。
晶莹剔透,中间一条细线,看起來倒是蛮漂亮的,甄优美到底是女人,凑过去左看右看,也知道价格不菲,甚至都洠Ц胰ッ幌隆
“这块宝石真大,据说镶在戒指上那种的,就要好几万,这个得值多少钱啊。”甄优美艳羡的说道。
代亮看到了这个物件,开口道:“孙姑爷,这东西不吉利。”
“先放在这里吧,等我联系上这个人,还给他就是了。”王宝玉将东西放好,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记得锁抽屉。”甄优美生怕这么贵重的东西有个闪失。
“嘿嘿,优美姐,你要喜欢先放你那里好了。”王宝玉说道。
“可别,磕了碰了的,我可赔不起。”甄优美感叹着回屋工作去了。
“宝玉,我看你脸上气色不好,是不是去京城沾染了脏东西。”代亮又问道。
“代大师,可不能这么说话,我最近可是运气十足,我们要乘风破浪,将卦馆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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