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王宝玉主动又叫了声张华,异样的感觉也是让老太太皱纹全部舒展开了,说是自己还有个祖传的戒指,以后留给孙媳妇,说话时高兴的都合不拢嘴。
“哥,我爸怎么办呢。”王琳琳指了指王一夫,示意王宝玉改口。
“闭嘴,你再捣乱,我就把那个穷小子兜出來,看老头老太太会不会反对。”王宝玉一脸坏笑。
“哥……”
一家人终于其乐融融,老太太拉着刘玉玲到一边说话,亲昵异常,其实打心眼里也不是十分讨厌刘玉玲,只是一直放不下面子而已,每次看着孩子一脸落寞的离开,老头老太太也是心疼,互相埋怨对方说话难听,但是忍不住下次还这样。
而王莅则缠着王宝玉给他讲《易经》,还说老了后,就懂得了天道,王宝玉问他天道是啥,老头说,天道就是天上的道道,是《易经》的乾卦,自强不息,厚德载物。
嘿,瞧这水平,还得钻研几年才行。
一场多年的恩怨终于化解了,王宝玉等人一直闹腾到半夜,怕老人身体吃不消,这才离开了王一夫父母的家里,两位老人一直送出了很远,才恋恋不舍的回去。
老太太将珍藏多年的一对玉镯子给了刘玉玲,身为珠宝商的刘玉玲虽然不稀罕这东西,但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浓浓的亲情,自己孤苦了多年,如今真相大白,见到两位老人,如同父母在世,到底还是戴在了手腕上。
最高兴的当属王一夫,父母终于接纳了刘玉玲,多年的疙瘩终于解开,让他终于不在亲情和爱情之间纠结,算是了结了一桩心病,顿觉全身轻松,从未有过的安然。
“宝玉,要不我努力一下,你再回政府工作吧。”王一夫跟王宝玉在小区里并肩走着,高兴的问道。
“王书记,谢了,找不到当官的感觉了。”王宝玉推辞道,这也是心里话,现在的他反而觉得,无官一身轻,享受生活才是正道。
“那就不勉强,卦馆不是正当生意,小心经营,我听说汪书记对你颇有些微词。”王一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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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汪书记自己急功近利出了事儿,就想找个垫背的,真洠в行男亍!蓖醣τ癫恍嫉暮叩馈
“不管怎么说,做些正当生意总是好的,开卦馆不是长久之计,你妈有意让你去接管她的生意。”王一夫坦诚道。
“我不懂做买卖,更不懂珠宝黄金,肯定经营不好,我还是喜欢干自己的事儿。”王宝玉再次拒绝。
“宝玉,我也不勉强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不用客气。”王一夫道。
“还真有一件事儿。”王宝玉想起了范金强。
“说说看,只要在我的能力范围内,一定洠暑}。”王一夫道。
“范金强伤得这么重,不适合再从事公安工作了,组织上是不是可以考虑一下。”王宝玉问道。
“不瞒你说,这件事儿组织上早有打算,等他好利索了,先当市局的政委,然后提拔成政法委的副书记。”王一夫道。
哈哈,范金强这回官可做大了,王宝玉心中大喜,王一夫却又叮嘱道:“这事儿先别对外说,知道的人多了,就容易产生变数。”
“嗯,好歹我也在位上混过几年,知道点规矩。”王宝玉大言不惭。
王一夫轻声笑了,郑重的向王宝玉伸出手,王宝玉一脸疑惑,习惯性的也伸手握了握,王一夫真诚的说道:“宝玉,真的谢谢你,从你这里我也学会了很多东西,人遇到困难只有往前走才会走到光明大道,而如果一味退缩,才真是害人害己,洠в邢氲绞虑榉⒄沟较衷谡飧龅夭剑崾歉鼋源蠡断驳慕峋郑腋改改昙投即罅耍狡呤槐D辏耸槐T拢绻斐闪奖踩私獠豢囊藕叮耪媸俏业淖锕τ瘢恍荒恪!
王宝玉才不稀罕这些酸溜溜的话,嘿嘿笑着缩回手,说道:“其实我也洠ё鍪裁础!
两人道别后,便各自回家去了,虽然王一夫说是组织上早有安排,但其中不乏有王宝玉的面子在里面,回到家里后,王宝玉自然跟范金强打电话要了一个大大的人情。
“大哥,你的事儿我帮你搞定了。”王宝玉上來就说道。
“你后台那么硬,还不是小菜一碟。”范金强呵呵直笑。
“什么啊,这事儿王书记一个人也做不了主,这不我又往干休所跑了一趟,动用我那三寸不烂之舌以及灵光的头脑,把那群老头整的服帖的,唉,讨人喜欢也是麻烦,大半夜哭着闹着不让我回家,我这还是偷个机会逃出來的。”王宝玉的牛皮越吹越大。
“哈哈,兄弟,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了,其实咱哥俩完全是互惠互利,我的官做得越大,那就更能罩得住你,谁让你喜欢惹是生非呢,说到底,还是你得到的好处多。”范金强心情大好的开玩笑。
真不地道,王宝玉郁闷的挂断电话,看來男人不能闲着,像范金强这样的人物都学会耍嘴皮子了。
一周后,平川市下了一场大雪,王宝玉站在卦馆的窗前,欣赏着雪景,享受來之不易的平静。
这时,一辆洠С蹬频慕纬悼斯齺恚映瞪舷聛砹艘桓鋈耍戳丝创蟮涝げ夤莸呐谱樱翰阶吡私鴣怼
靠,他怎么來了,王宝玉嘟囔了一句,连忙换了个笑脸迎了出去,这可是个惹不起的人物,正是京城国安的李专员。
“李专员,您这么大的干部,來我这个小地方,怕是招待不周啊。”王宝玉客气道。
甄优美是个有眼色的人,见此人一脸严肃,领导做派,连忙恭敬的倒茶,王宝玉给她使了个眼神,甄优美连忙识趣的回屋去了。
“李专员,哪股风把你吹來了。”代亮出來,洠Ш闷奈实馈
“当然是西北风啊。”李专员不悦道。
“诸葛亮借东风就是这个时候,快要刮东风了吧。”代亮道。
王宝玉赶紧摆手示意他少说话,这老头,分不清大小王,小心让人抓走了,甚至不留痕迹。
“小王,知道我來干什么吗。”代亮进屋后,李专员笑眯眯的笑声问道。
“反正不是向我借东风。”
“还真有一件事儿非你不可。”李专员认真道。
“想让我算算那个银牌黑手党是谁。”王宝玉问道,他实在想不明白,李专员亲自來找他,究竟为了何事。
“这件事儿你根本就算不准。”李专员摆手,直截了当的说:“想要借你另外一半藏宝图用用。”
不会吧,又是藏宝图,王宝玉愣住了,急眼道:“李专员,我对着祖宗发誓还不行嘛,我真的洠в胁乇ν及 !
“瞧瞧,又急了吧,洠靼祝乙且话氩乇ν肌!崩钭ㄔ蹦妥判宰铀档馈
“什么意思,怎么又变成一半了。”王宝玉十分不解的问道。
“好吧,我不妨给你提个醒,有一半藏宝图就在那幅阎立本的仕女图里,另外一半在哪里啊。”李专员道。
啊,仕女图里有藏宝图,王宝玉更不明白了,眼睛瞪得溜圆,一脸的迷惑不解,忙追问道:“李专员,我愿意配合国家的事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可能看王宝玉确实不知道,李专员一边喝茶,一边说出一件王宝玉不敢置信的事情來。
那幅千辛万苦找回來的阎立本仕女图,后來被运送到京城的博物馆里,立刻引來了大批的文物专家,结果一直鉴定是真迹,当然,多多的手印还是被小心的处理掉了。
就在处理多多小手印的过程中,研究人员感觉画作上隐约多了几条线,为了能让这幅珍贵的古画恢复原貌,研究人员动用了高解析数码扫描,却发现了画的背后,被细细的线条画上了一张图。
这一发现让研究人员大惑不解,认为是后來有人画上的,结果,又发现画作背后的衬纸与当时的年代不符,经过上级同意,又在专家的指导下,衬纸终于被剥落下來,一番处理后,现出了半张地图。
王宝玉被惊得几乎合不拢嘴,又问:“真的有藏宝图。”
“上面有两个金文,藏宝,至于那个图字,就要问你了。”李专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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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是挺有趣的,可是我还是不知道剩下的半张藏宝图在哪里。”王宝玉摆手道,暗自感叹文物贩子们洠в姓飧鲈似乇ν荚欢染驮谒鞘掷铮椿挂澜绲南拐摇
“小王,我不是跟你开玩笑的,金太祖完颜阿骨曾经在这里呆过,很可能留下了价值连城的宝贝,这一点从开挖的古墓中就能看得出來。”李专员认真道。
“我能做什么啊,画也捐了,小命也差点洠Я耍懿恢劣诒辉圩约喝烁扑腊伞!蓖醣τ窨嘈Φ馈
“说说这幅画的來源吧。”李专员道。
王宝玉知道隐瞒不了,便将杨红军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李专员听完后,立刻起身道:“小王,去你家把另外那幅画也拿來看看。”
“那幅唐伯虎的是假的,文物贩子都不稀罕。”王宝玉强调道。
“兴许文物贩子看走了眼呢。”李专员固执道。
“你个外行还能比专业人士厉害。”王宝玉不屑的小声嘟囔了一句,但是不配合是不行滴,只好悻悻的带着李专员來到了家里,还洠Ы荩钭ㄔ本投悦疟咔缴系哪欠瓉砹诵巳ぃ实溃骸罢夥艽瘢撬冒 !
“一位女画家,我的房东大姐,马上你就见到了。”王宝玉道。
敲开了李可人的房门,李可人正在搞创作,对王宝玉带來的李专员并不感冒,只是打了声招呼,又回去又继续作画。
“李老师的画水准很高,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洠в小!崩钭ㄔ比肥刀岳羁扇说幕浅8行巳ぃ慰稣馕灰帐跫页雎涞幕谷绱嗣烂病
“我又不练武术,出手干什么。”李可人根本不买账。
李专员一脸尴尬,王宝玉忍住笑凑过去说道:“大姐,这位是京城來的李专员,他來看看那幅唐伯虎的画。”
“看什么看,这么多画还不够看啊。”李可人抬了抬眼皮,洠Ф胤健
“大姐,这是京城來的大领导,快拿出來吧。”王宝玉又强调道。
“大领导又能怎么样,我不让看画难道还犯法。”李可人不以为然,显然不舍得将唐伯虎的画拿出來。
“李老师,我叫李传奇,说起來咱还是一家子呢,你的画很有味道,给人以耳目一新之感,不简单啊,而且您的画风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知道师从何人啊。”李专员说的很客气,看起來,他对艺术家倒是蛮尊重的。
“哼,你不会又是來逼着宝玉捐画的吧。”李可人放下画笔,洠Ш闷奈实馈
“怎么会呢,就是看看。”李专员讪笑道。
“大姐,您就别犟了,他一句话,你就再也见不到你弟弟我了。”王宝玉苦着脸商量道。
李可人吃了一惊,但是看李专员的眼神却更加厌恶了,李专员连忙哈哈硬笑了几声,拍着王宝玉的肩膀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又不是吃人的老虎,说起來也是个书画爱好者,小王的玩笑可开大了。”
李可人知道王宝玉洠в兴祷眩磺樵傅拇蚩吮O展瘢贸隽四欠撇⒌幕醣τ褚坏勒箍钭ㄔ碧嘶淮绱缱邢缚醋牛婧蠹岫ǖ乃档溃骸靶⊥酰夥乙撸米颐呛煤醚芯恳幌隆!
“什么,又要拿走,你知道值多少钱吗。”李可人不高兴道。
“李老师多多理解,我是给国家办事儿,国家的利益高于一切。”李专员冠冕堂皇的说道。
“拿走吧。”王宝玉不想跟李专员纠缠,忙把画递了过去,反正也是假的不值钱。
“你们也太过分了,小孩就这么点值钱的东西,都让你们给要走了。”李可人恼的差点要骂人。
李专员根本不管那么多,生怕两人反悔,小心的将唐伯虎的画收好,随后,继续饶有兴致的在屋里看着李可人的画,王宝玉追着他问:“李专员,你要是喜欢,便宜点儿卖给你如何。”
李专员摆了摆手,表示不想买,却又继续的看个不停,王宝玉急于送走这个瘟神,说道:“那就送你一幅当做纪念吧。”
“好啊。”李专员高兴的说道。
“不行。”李可人断然拒绝。
“好大姐,李专员日理万机,不辞劳苦,您就看在弟弟的面子上,舍点吧。”王宝玉好言商量。
李专员不说话,但是看这架势,倒有非要拿走一幅的意图,李可人到底还是心疼王宝玉,很不情愿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幅画,上面只有一个枯树枝上站着一只鸟。
“爱要不要,就这幅。”李可人道。
李专员嘿嘿笑了笑,接过去看了看,说道:“活灵活现,很见功底,谢谢了。”
“我大姐可是自幼作画,母亲是赫赫有名的大艺术家甄培艺,得了真传,李专员,你可要好好收着,指不定过两年就会值不少钱呢。”王宝玉嘘乎道。
“哈哈,好,李大艺术家,幸会,小王,咱们后会有期。”李专员拿着那两幅画,大摇大摆的走了。
李专员走了之后,李可人嘀咕了起來,还是心疼那幅唐伯虎的画,絮絮叨叨的埋怨个不停:“小孩,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啊,手里有点家底,干什么都洠в泻蠊酥牵愕墓俣急徽庑┤烁樟耍衷诨固嫠锹裘约壕涂喙目鲐怨荩嗖恢蛋 !
“嘿嘿,我不是还有大姐嘛,大不了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偷你的画去卖。”王宝玉开往玩笑的说道。
“哎,我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画说起來就是有价无市,艺术界很难混出名堂,即使我头顶着母亲的光环,但是自身名气不够,也是曲高和寡。”李可人黯然道。
“大姐,别灰心,不就是那副唐伯虎的画嘛,其实是假的。”王宝玉嘿嘿笑道。
“怎么可能,我看过无数次,点点滴滴都像是真迹啊。”李可人很是惊讶。
“要是真的,文物贩子能不一块偷走,唐寅擅长画作,而那副画却有长幅的书法,一看就不合常理,肯定是假的。”王宝玉劝说道。
“他们外国人还能比咱们更了解自己的祖宗。”虽然是半信半疑,但李可人毕竟不是文物鉴定专家,脸上终于有了笑模样,财去人安乐,王宝玉如此安慰自己,倒也吃得饱,睡得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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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就过了元旦,再过一段时间,就要迎來新年,忙忙碌碌的一年又过去了,王宝玉心里怅然若失。
这天,王宝玉接到了干妈林召娣打來的电话,都是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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