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耀之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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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耀之术士-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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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该有?好,我姑且信你一回。”沈渊环顾四周求救的同窗,一时别无他法,俯首于齐太凡耳旁:“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死都是一种奢望”

    “来人,将我手中的这颗药丸泡水融化成一大锅,分与中毒的同窗一人一碗,我这就去趟荆州城,为大家取回解药。”

    沈渊将之前从术囊中的瓶瓶罐罐打开一个,从中取出一枚碧玉透明的药丸,交给没有中毒的学员,这颗药丸是正式术士用来强化生机的活脉造血丹,术士学徒都不一定能承受得住,沈渊把它溶解成一大缸再分而服之,应该能勉强抵挡毒性一个月左右。

    所以,沈渊必须速去速回,从浔水镇到荆州城,就算是快马加鞭也得要半个月,地上近五十号人的性命耽搁不得。

    “跳跳,你去备马,镇上最快最好的马,不论多少金铢,都给我买回来。”

    “好的,老大”

    “倪蕊学姐,你留下照看中毒同窗。”

    “嗯。”倪蕊知道此时不是悲伤的时候,她的鹏哥还有救,她得站出来扛起大梁。

    “陈子媚,你跟我一块去,荆州城的路我识不得。”

    “好。”陈子媚点头。

    就在这时,地上的齐太凡发出呼唤:“带···带我···去,带我~”

    “哼,你就祈祷你祖父爽快交出解药吧。”沈渊冷哼一声,眼前的齐太凡害人害己,沈渊没有直接杀了他已经是忍了又忍。

    “夕哥儿,给我看好他。”

    “嗯。”林琅夕郑重点头。

    沈渊一道道命令有条不紊的吩咐下去,哀嚎呼叫的混乱场面立马得到了控制,此前未曾参与围观的学员听闻纷纷赶来帮忙,安置好一个个中毒不浅的同窗,在服下沈渊指令的一碗药水之后不再大声嚎叫,至于齐太凡则被林琅夕捆绑到了自家阁楼,跟大松小松一起贴身照看。

    这也是迫于无奈,齐太凡是始作俑者,场上不知道多少受害的学员恨不得生啖其肉。

    不要质疑,哪怕是一个蝼蚁,在面临死亡威胁的时候都会反咬一口,遑论是人。

    不大一会儿,韩信的身影归来。

    “老大,镇上能跑的马我都给买来了,就在塾学门口。”韩信怕办事不利,又不识得哪匹马跑得快,干脆就统统卖了过来。

    “呃····好,陈子媚,我们走。”沈渊招呼过一边帮忙的倩影,带着韩信,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倪蕊放下喂完徐遥鹏药水的汤匙,抬头看向沈渊瘦小渐远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沈渊学弟,一定····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把解药带回来!”

第23章 0023。讲道义的劫匪() 
“驾~”

    沈渊三人各骑一马,身后还跟着六匹留作替换,趁着晚霞,在崎岖的小道上扬起阵阵烟尘。

    未做停息的跑了两个时辰,抵达一条岔路口,前面领路的陈子媚喝住马匹,转身问道:“渊公子,我们是走官道还是走贼道?”

    “哦?”

    沈渊诧异,取出水囊喝了一口水,开口问道:“何为官道,何为贼道?”

    “官道自是我们瀚术王朝所修建的各条道路,每百里都有驿站可供休息,不过官道需要连接各个州府,来回迂折、地近路远,我们面前这条便是连着荆州城与黄冈城的官道。”陈子媚把手指向其中一条宽敞平坦的大道。

    “而贼盗则是一些落草为寇的贼匪所建,收取些许过路费,有时谋财有时害命,没有一定家底的人根本不敢走贼道,当然贼道要比官道快一半左右的时间。”

    陈子媚耐心解释,不久前沈渊风轻云淡施手将她在密布的针雨中护住的手段,已然将她一颗迫切救妹的心给震慑住。

    “那官府的人就不管吗?”韩信好奇问道

    “官府怎么会把这些小虫子放在眼中,王朝上上下下操心的可都是大事,随便一个路过,觉着他们碍眼的术士就能把他们灭了,信公子你难道会把路上经过的每一只蚂蚁都踩死吗?”

    陈子媚没料到一脸生人勿近的韩信想法会这么单纯,打趣道。

    “这便是所谓的水至清则无鱼吧。”沈渊不多做感叹:“走,我们也瞧瞧这条贼辟的贼道是何走法。”

    鞭马高喝一声,三人引马走上另一条稍微狭窄的小道,小道比起乡下牛道还算平展,入眼是苍苍郁郁的山头,群山延绵不绝,山脚下就只夹着这条幽径,道上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估摸着山顶都能闻见,称为贼道,只能说是形象贴切。

    ·····

    ·····

    “大哥,听说这浔水镇上来好多富家的公子小姐,俺们在道上都快盯了一个多月,怎么连个鸟毛都没见着,山里都快揭不开锅了。”

    说话瓮声瓮气的黢黑汉子是向阳山头的一员,唤作大牛,山上五十号人都靠着眼前的贼道过活,这条道上跟向阳山一样的山头还有不少,每家都有自个的地盘,时不时也会有抢地盘的情况出现,加上敢走贼道的有钱人越来越少,他们这一行难做下去愈发困难。

    “好饭不怕晚,总会有着急办事的,只要守的勤,还怕没饭吃?”

    向阳山就一个当家的,正是此时说话头头是道的这位,名叫向群,向阳山便是以他祖爷爷的名字命名,这条贼道在开辟的时候他祖爷爷就是其中的一员,故分了一座山头经营,向阳山相当于他家的祖产。

    “大哥说得对,兄弟们都给我打起精神看好咯,一只鸟都不许给我放过去。”

    “我们听大哥的,跟着大哥有饭吃。”

    “对,听大哥的~”

    向群身后的二十多号小弟被他一说,各个点头附和,振奋起来,好像荣华富贵就在眼前。

    看着小弟们敬重的眼神投向自己,向群在心底无奈的苦笑,他今年二十七,蒙了六年学,过来继承他去世父亲的祖业。

    仗着几分文采,把一群大字不识的山里汉子哄得晕头转向,死心塌地的跟随于他,可他清楚,如今拦路打劫这行当越来越不好做。

    官道修建好以后,打劫便只能看运气,向群二十七了连一个压寨夫人都没娶一个,可见一斑。

    正在向群琢磨带着兄弟们如何转行做别的之时,寂静的四野传来声声马蹄的斯叫。

    打了个埋伏的手势,一伙人熟练的在草丛里面藏好,等待近一盏茶工夫,向群借着月光看见几个马背上的人影。

    “出来吧!前面蹲着的。”

    还准备等人影在走近些的向群,意外中听闻一声稚嫩的话语传来,声音很干净、很有穿透力。

    “大哥,他们发现我们了?”大牛在向群身后低声问道。

    “应该····没有吧。”

    向群自问隔着这么远,根本看不见隐于夜色草丛中的人,料想说话的小孩是疑兵之计,毕竟他们此时钻出来根本追不上对方掉头就走的快马。

    念及此处,向群干脆当做没听见,一动不动。

    不过接下来一幕,让他目瞪口呆,马匹上下来一个小孩,弯腰在路边捡了个东西,看也不看的往草丛里一扔,东西准确无误的落到了自己的脑门上。

    为什么要用落?因为落在他头上的是一个土块,根本不疼。

    “兄弟们,跟我上。”也没想那没多,意识到有人下马,向群招呼过身后的小弟。

    一群人团团把三人圈住,让开一条道,向群踱步得意的走过来,守了一个多月终于开张了,他心底很是愉悦。

    “大哥,马上那女子生得好标致啊!”大牛一双眼睛就没离开过领头的那道倩影,至于两个小孩至始至终没被他正眼瞧过。

    这般年纪的小孩,大牛自问能打十个!

    向群跟着大牛手的指向看去,柔和的月光下,一袭青衫袖袍,微风吹过女子及腰的秀发,撩起她精致的脸蛋,向群不由得看痴了。

    向群学过文,想到仙女下凡也不过如此。

    “你们想要如何?”之前下马的小男孩似笑非笑的开口,打量着他。

    还是那道幼涩的声音将他从痴幻中拉回,向群用力的甩了甩头,定下心神:“每人十金铢过路费,换取我向阳山的路引,小爷我保你一路上畅通无阻。”

    “大哥,那女子得留下,你还没取妻呢。”大牛扯了扯向群衣袖,低声说道,不过他粗犷的声调再怎么低,周围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惹得向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向群只得心底暗骂:“瞎说什么大实话。”沉默了许久,一咬牙。

    “有无金铢?没有的话,这位美丽的小姐在下只能扣下了。”

    向群说得很委婉,却巴不得女子因没钱被扣下,他从入这行开始便立誓做一个盗亦有道的好劫匪,遇穷人取十铜铢,逢富人劫十金铢,绝不图财害命,做事留一线。

    “哦?只要十金铢,就不要压寨夫人了吗?”沈渊随手取出三十金铢,明晃晃的,刺激着向阳山劫匪的眼球。

    向群看着金铢突然觉得内心一痛,当初瞎立什么誓言,这不是把他拿在火上烤吗?

    “大哥,我看他们一伙人家底不小。”向群旁边窜出一个脸小精明的青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小的,抢了女的。”

    哐当~

    向群一巴掌拍到青年头上,拍得青年顿时晕头转向,满脸怒气的对着身边的众人说道:“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们的?做人要有底线,我们虽然是劫匪,但我们也要有我们的职业操守。”

    “走走走,赶紧给我走,看见你们就烦。”向群收了沈渊的金铢,递给他一块刻着向阳二字的竹牌,不耐烦的催促道。

    就在这时,地上传来轰隆隆的震动,少说百来号的马蹄才能引起这番声势。

    火把列成长队,又将向阳山一众人里里外外围住。

    “走?我看你们哪也走不了。”成群的人里传来一声彪悍粗犷的声音,闻声望去走来一个身宽体胖,满脸络腮胡,右眼自上而下有一道狰狞伤疤的男人。

    “胡野,你要干什么?不守这条道上的规矩吗,他们可是拿了向阳山路引的。”向群见胡野来者不善,大声质问。

    “哈哈····,我老胡怎么可能不守规矩,行人有了路引便不得阻拦,规矩我懂。”胡野笑得很阴森:“可是,要是路引失效了呢?”

    向群听闻深吸一口气,二话不说拔出腰间的砍马刀,指向胡野:“不死不休?”

    路引失效是有一个可能,那便是山头被人占了,占人祖传的山头,自然得拼个你死我活。

    “向群啊,你还是这么幼稚,你老子送你蒙学六年是把你学傻了吧,做个劫匪还讲什么职业道德,你抬头看看你的向阳山。”胡野咧嘴嘲讽道

    向群脑中劈过一道闪电,想到什么,慌张抬头,只见向阳山山顶升起了浓稠的白烟。

    “你····你卑鄙。”向群气急。

    “卑鄙?不·····是你太蠢,做个劫匪还满口的仁义道德,手下们能不能过得好才是你最该考虑的,知道么,傻子!”

    胡野这一刻好像人生赢家担起了智慧导师的责任。

    “对不起,群哥,我想跟着胡老大过好日子。”正是当时被向群拍了巴掌脑门的青年走出来,略带歉意的说道,向群平时待他们还是很不错的。

    “现在你向阳山的老弱病残老在我胡野手上,向群,你投不投降?”胡野很笃定,他这一步棋的确下在了向群的命门上。

    向群咬牙缓缓放下指着胡野的刀刃,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我可以带着向阳山这帮兄弟做你的手下,但你得放他们走······”

    “我接了他的金铢,得讲道义!”

第24章 0024。屠戮一空() 
“哈哈哈····,向群,说你傻,你还真傻啊?”

    胡野被向群所谓的道义逗乐,环顾大笑:“你自己都说向阳山归我老胡了,区区一个手下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讲你的道义?”

    胡野故作深沉的问了一嘴投靠他的青年,拍拍他的肩膀:“你来说,向阳山路引都失效了,老胡我不让他们走,是不是守了这条道上的规矩?”

    “是是是,胡老大是个守规矩的人····”青年哆哆嗦嗦,吓得一身冷汗。

    “哈哈···,看看,多懂事的小兄弟。”胡野很满意青年的回答,曲高和寡,总归不能他一个人唱独角戏。

    沈渊看着向群仍在忍辱负重的为他心中的道义挣扎,抬头见月上中天,时候不早了,念着早些休息,准备结束当下的纠葛。

    “不知这位老大截住我等,将欲如何处置?”沈渊开口问道。

    胡野意犹未尽的表演被马下一个看起五岁多大的小孩打断,有些不悦,一双半瞎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小孩。

    “小家伙,若你能把身上的钱财都给爷爷交出来,说不定爷爷我能大发慈悲给你给痛快。”

    将两个小孩放回去是不可能的,胡野要想留下马上貌若天仙的女子,就不能放他俩回去报信,鬼知道那女子有什么惊天的背景。

    胡野拿定主意,取了钱财便宰掉两个小家伙,安安心心的扛着眼前的美娇娘回去洞房。

    “也就是说老大无论如何都要杀我?”

    沈渊虽能理解所谓的人性,但当他亲逢这赤裸裸一幕的时候,仍有些缓不过来。

    齐太凡一怒之下便要杀围观的所有学员泄愤,胡野同样是如此,好像这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对生命充满了漠视,难道别人的性命就一定轻贱些吗?

    沈渊想到深处觉得心底发寒,看着胡野,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在你们眼中一些人的性命根本比不上你的私欲,但是谁又不是爹妈生的?”

    沈渊环顾一个个面容得意狰狞的劫匪,声音变得高昂起来:“你们·······有什么权利去抹杀别人!”

    “呸,又他妈碰见一个傻子。”

    胡野听见沈渊慷慨激昂的措辞,往地下不屑的吐了一口痰:“猫吃鱼、狗吃肉,强者欺凌弱者,哪来那么多道理可讲。”

    “兄弟们,绑了两个小的,跟我回野虎山。”

    胡野不愿再浪费口舌,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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