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乱邪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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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乱邪王心-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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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抹去了脖上寒凉,他即奔往安置在王府一隐蔽出的平屋,远远地,还能听见里面人呲牙咧嘴的怒骂声。

    哎,里面的人若是知道王爷还不领他的情,想必要把这屋顶掀翻不可。

    推门而入,屋内顿时安静下去,他将视线从木**边转开,看了看空荡荡的四周,径直走到桌边坐下。

    “我五哥怎么没来?他也不来看看我是不是把我伤得太重,他不敢来见我了?”一声含带怒气的少年稚音从**后方响起,有人从那走了出来。

    蟾宫瞥了他一眼,虽对那少爷神色淡淡,然而落往他肩部被绷带缠绕伤口时,却带着几分关切。

    “王爷让我来问你,你不知那是王后娘娘?居然弄伤了她!”

    “天地良心啊蟾宫,我什么时候整伤了她王后娘娘?”少爷一溜烟便窜到了桌前,与他一身身负重伤的样子实为不符。见蟾宫没吭声,少爷一撇脸,委屈起来了,“受伤的可是我!”

    “果然伤得很重啊,”蟾宫悠笑,“在我眼里,你今天挂彩也不过白挨,你知不知道你弄伤了王后,王爷一会清醒过来,会来找你算账!我看你还是跑吧!”

    “不可能!我五哥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女人来找我算账!再说,我也没伤他,五哥要问起,我也有话答了!”少年哼哼叽叽地埋怨,眼光一闪,又不知因什么来了兴趣,“那个就是我五嫂啊,长得倒是挺美,不过胆子就这么点大罢了,我还没靠近呢,她就摔倒两次”

    蟾宫一挑眉,算是弄明白王爷所谓的“她怎么受伤了”指的就是这个罢!

第30章 :五哥想攻心?() 
害他直为扶邦担心,还以为这小子只顾玩误伤了王后。

    他稍稍放下心去,扳过扶邦身子认真为他检查伤口,王后摔跤不过破皮而已,但他万万也没想明白一件事,王后娘娘细皮嫩肉,禁不起男人的低估俞瑾凝那身水嫩得几乎一触即破的肌肤,两次被摔的伤情还真不是赫炎晋小题大做。

    他当时抱她在怀,本想将她湿透的衣衫换下,却不料一撩水袖就看见她胳膊之下怵怵的血痕,好似被什么摩擦蹭去了外皮,周围乌青乌紫一大片,隐隐暴于白皙肌肤之下,似乎稍一用力,就要从伤口处流出大摊血水!

    一翻另一只胳膊同样,撩起裙摆再看,两只膝盖上也被蹭得血块凝结,淤青大片!

    他赫炎晋久经沙场,什么大伤小伤没挨过?

    看别人断手断脚凄凉都有,血流成河的悲壮也有,他哪时又眨过眼不忍看的?

    可是看着怀中这具没啥生气的身躯,看着之前他还粗鲁灌她汤药,现在两颊边也隐隐露出他施暴的罪行,那三指的瘀痕,加上这四肢所受的伤痛。赫炎晋脑中的弦是尽数崩了。

    晚膳后,他让古大夫来看诊,瞧着老头子一脸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有些脸红气喘,当即就让蟾宫去拿扶邦,他还真不找人撒气是不行了!

    “扶邦!蟾宫没跟你说明白让你去干什么的?你专挑王后下手,你好大的胆子!”

    于一刻钟前,蟾宫便踏着月色前来,拎着正在熟睡中的扶邦马不停蹄地赶到书房,压着一脸疑惑的扶邦跪地,接受赫炎晋的盘问。

    扶邦一心扑睡,压根没啥觉悟,听着五哥的怪责只觉得委屈,手拳一握,当即就驳了回去。

    “我没伤她!但配合演戏总得找个像样的吧,当时就她站在人堆之外,我不找她还能找谁”

    赫炎晋一拍桌案,大怒,“那时你需要找她吗?你想偷懒是吧,见她离你近,就不顾她性命杀过去?”

    “五哥你怎么了?”扶邦忽然抬头盯着前方那道人影,“蟾宫的飞羽虽短,但我跟在你身边这么多年,难道我还不明白你的心思,你要我去作秀,我也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承认我想偷懒,但找女人做威胁样子才最真啊,你莫不是让我舍近求远抓那禁卫军队长吧!”

    他那最后的话,便和赫炎晋想说的那句“那时你需要找她吗?”对上了。

    看来扶邦是了解他心思的,赫炎晋瞪了他一眼,悻悻作罢。

    说起来,那女人不是俞瑾凝,换成是别人,就对了!

    “此事到此为止,”赫炎晋黯然一叹,刚才的阴狠锋利瞬间消逝,他看来分外疲惫,“我比你们更蠢,我竟然抱着那万分之一的希望,以为她不会出卖我”

    他突然住口,转过身,沉默伫立,室内静如死水,唯闻呼吸之声。

    扶邦盯着他长身玉立的背影,紧紧咬着下唇。

    五哥这又是怎么了?先为一个女人冲他发火,现在又说出如此难以理解的话!

    他抱什么希望?

    对那个听说是古板诫守的女人抱有希望吗?

    五哥想攻心?但因为什么呢?

    “五哥,想对付宰相,方法千万,你为何非要选择从王后着手?不觉得这样浪费时间吗?”

    蟾宫闻声望向扶邦,这话也是他想说的,但若扶邦得见下午时,王爷宝贝王后那程度,或许就不会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算计了。

    他似乎悠悠想起很多年前,王爷有一日,失魂落魄的回来难道,这跟王后有关?

    良久,赫炎晋一叹,无限疲惫地挥手,“不必多说,下去好生将养着,有古大夫妙手回春的药剂,你的伤择日便能好起来!”

    扶邦懒懒地应了声,退了下去。

    蟾宫陪着那道透着落寞气息的身影许久,才见他动作,随即跟了上去。

    负手沉默而行的赫炎晋头也不回,淡淡道,“你去找老头子那,看看他有什么好药,能散瘀活血的,都给本王弄过来!”

    “是”蟾宫恭敬地站在了原地,目送那道身影消失在转角,这才苦笑连连的转身,朝着古大夫的医庐走去。

    古大夫有一癖好,喜欢研究好药,但好药他必自己藏着,连王爷都求不得,现在,王爷是命令他用抢的!

    俞瑾凝到后半夜才醒转,醒来时只觉浑身酸痛,锐痛,头也痛!

    昏迷中不知哪个坏人在她耳边大吼大叫不让她安宁,她盯着熟悉的**帷愣了片刻,才抬起酸硬的胳膊撩开帘帐。

    “小圆”

    声音沙哑无力,开口才知她渴。

    小圆双眼通红地近到**边,将一早准备的茶水递了过去。

    俞瑾凝是首次这么不顾形象,贪婪地喝着。

    她自然不知自己发生了什么大事。

    小圆眼底滑过一丝诧异,幸好收敛得快。

    “你眼睛怎么了?”俞瑾凝将水杯递过去,昏昏乎乎中随口一问。

    “没事娘娘,你身子要紧,还是先躺下吧!”小圆放开手中托盘,急忙上来搀扶她。

    俞瑾凝经提醒才发现自己胳膊膝盖四处多余的厚肿。

    脑海中一幕幕飞过今早出门,遇袭,被救,被吓的片段,头脑又是一片雪白,仿若被雷电击中般全身僵硬。

    “我王爷,王爷是不是知道我面圣了?是不是知道了?”回过神那会,她哪还顾得上休息,伸手就抓着小圆的胳膊,焦急地询问。

    “奴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秀在王爷软轿中晕了过去,回府时是王爷抱着秀出来的,随后就召了大夫去了庆祥殿,晚膳后是王爷命人来通知奴婢二人,把秀接回来的!”

    俞瑾凝身子立时一阵猛颤,脸色痛苦难以自抑。

    “秀,你怎么了?你哪儿痛?”小圆吓得不轻,血色尽失地询问。

    “胳膊哎哟,这是什么?”仿佛千钧重量从心头消失的那一刻,俞瑾凝才感觉到胳膊上那撕扯入心的疼痛。赫炎晋对她做了什么?怎么四肢突然疼痛剧烈,还用那么多的草药包着?

    “可能可能是秀之前摔跤了,伤到这些”

    “不可能,一定是赫炎晋干的!”俞瑾凝一脸仇视地瞪着窗口,心绪难平!

    她从小到大也没摔过,她怎么会知道自己摔跤而已,也会伤成这样!

    一定是,一定是赫炎晋使了什么卑劣手段,在对她警告!

    人世间最恐怖的人并不是出手招招致人于非命的杀手,而是笑里藏刀,深藏不露的隐忍之神!

    她略带恐惧的眼神在看见小圆一双透着诧异的眼睛之后,心神一凛,才知自己此刻的样子有多失礼于人前,哪怕是陪伴在身边多年的丫鬟,她仍旧是过不了那道槛,当下即窘迫地别开脸,将薄被一扯盖过头顶,遮去那双颊上的血红如霞,随即闭目入定。

第31章 :蛮族伺机来犯() 
半响,她闷闷地声音才从被下传来,“我没事了,你们去休息吧,不用守着了!”

    虽然看不到她掩盖在被下的神情,小圆却敢肯定,手里这瓶王爷丢来的药,秀是肯定不擦了。。。

    当时看着秀四肢包着草药,她和小方都急哭了眼。

    王爷这瓶药,听蟾宫大人说有不留淤疤之功效,她和小方还感激涕零地给王爷磕了好几个响头。

    没想到秀一醒来就咬定是受了王爷欺负。

    想起上次王爷当着众多妃嫔朝秀泼水一事,小圆也气不打一处来。轻声出了殿,便将那瓶药丢进了花丛里。

    第二日的早朝,皇帝对昨日发生的袭击事件展开了询问。

    赫炎晋一问三不知,采汝默的态度。

    被皇帝逼急了,话锋一转,才斗胆请罪辩护自己当时心里只装着王后的伤势,别的什么都记不住!

    话落之前,还带一句:当时还有宰相可以作证!

    俞林一听这小子把话绕他身上,暗地里不知咬牙多少回!

    他是在场,可他根本没看打斗圈内的事,赫炎晋真要与匪徒眉来眼去他也不会知晓。

    可也不能对着皇帝说他昨日因九女出现一事因私忘公,只得吃瘪地在旁搭腔,承认了赫炎晋的说法。

    大殿里就匪徒来历展开了激烈的探讨,赫炎晋始终一副身处事外,概不理会的姿态。

    话题兜兜转转得了结论,兵部尚书脑袋瓜里天马行空的本事可真让赫炎晋佩服,硬把那些匪徒归类成北方蛮族。

    大殿内,顿时又是一片哗然!

    蛮族是什么人?

    心狠手辣,凶残成性,霸卧北方,觊觎中原,屡屡侵犯天龙边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较之天龙国内那四方恶派,蛮族与天龙早已是民族间的恨怨,彼此不是你生就是我亡的誓死敌对,没有招安一说。

    皇帝还未追究,掌管京城治安的兵部同知大人“咚”一声就跪在了金銮殿上。

    蛮族刺客可千里迢迢经过广平、幽州、孟庄、霞关等郡县潜伏在京城,再到宫门外兴风作浪。一路过来,竟然没人知晓通报,如此监察不利,任刺客光天化日之下无惧无骇,任皇上龙体受此威胁,同治大人也知自己此时百口莫白,唯有自行请罪,方能保住项上人头一颗赫炎晋颇为同情地看了眼他,目光深邃,意味不明!

    皇上厄怒,二话不说便把同知大人打下了天牢。

    再论袭击事件,当时有不少武官在现场,兵部尚书也免不了要到阵前调兵遣将,他将历历在目的打斗场面说得那叫一个龙飞凤舞,唾沫星子横飞!

    兵部尚书才奏罢,紧接着又是吏部、工部、户部尚书也纷纷出列。

    提及北方蛮族近几个月不停骚扰我天龙边境,就人事、建设、民政等方面影响巨大!

    边境百姓人心惶惶,万人举家搬迁,若是这些人全部涌入京城来,不仅耗费人力打理,还不利于安民利心。

    朝堂上熙熙攘攘好似菜场,口口声声地,都是势必声讨蛮族,扬我天龙国威的废话!

    天龙国内烽烟四起,好不容易借助赫炎晋之力稍稍平息。

    安稳日子没过上几天,现在连俯首称臣达百年之久的蛮族都想伺机来犯!

    皇帝哪堪忍受这样的奇耻大辱?人家都杀到家门口来了!

    出兵,必须的!

    不展示我天龙国威,这些蛮夷是不见亲棺不落泪!

    可是派谁出战征讨?

    眼下又成了困扰皇帝的一件大事。

    他左眼瞟宰相,右眼瞟赫王,都想他们举荐个谁!

    在他心里,他始终惦记着赫炎晋手头已握牢的三十万兵马。

    出征北伐那是大事,代表的是泱泱大国的声威,兵力能少得去哪?这一加又一加,全国的兵力都快全到赫炎晋手里了。

    再看赫炎晋态度,始终一副不阴不阳,不稳不乱,只等承受的样子,皇帝是愈加犹豫了!

    说俞林,今日被赫炎晋莫名提出来当证人,心里一直耿耿于怀。

    他虽然还查不出昨日的刺客是否真如兵部尚书所说是蛮族人士,可话语一出,谁都会顺势把重压丢给赫炎晋,他是天龙现在的战神,有他出马,万无一失!

    但他与赫炎晋的战线划分得很清楚,不惜用自己女儿的终生幸福为代价安插在王府里做眼线。他的心偏向谁,全天龙的人都知晓。

    他俞林誓死效忠的人只有一个,当今皇帝!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为皇帝分忧是他份内事。

    皇帝忌惮赫炎晋,眼下不做表态,定然也是不愿意依了大臣们的意见再对赫炎晋下权。

    可他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经验丰富,能一战稳胜的人物举荐上去,遂以也闭口不论。

    其他人,力拥赫炎晋带兵征讨的呼声占了半数,而另一半,则是附庸宰相的沉默,以赫王兵力在南,大军动迁费时费力为由,推荐了另外几名将军人选。

    皇帝当即没下决策,退朝之前留下了宰相。

    赫炎晋也不意外,知皇上一直对他虎视眈眈又碍于利用得当没还他以颜色。

    君心难测嘛,皇帝就这样定下统军人选,便失了高于人心之上的伟大智慧!

    不是他的,强求不来!

    他还年轻,他有大把时间可以等,他从来都等得但愿那位新晋的将军能承担起皇上的重任,否则失败收场,贻笑大方,皇上颜面何存?

    蟾宫没法知道朝堂之上的挣烈之汹涌!

    但他也经过反复思量,觉得这统军大印是王爷十拿九稳的,可是从王爷下朝后一副兴致却却的态度,他又摸不准了!

    王爷设计,向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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