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皇生死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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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皇生死判- 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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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个时辰之后,战阵演练继续。

    这一次的进展顺利了许多,民兵们已经能够完成任务的一大半程序,这就是进步。

    李荣相信,再有几天时间调整,等他们彻底熟练了这套战阵,相互之间的配合默契了,最终的结果就会到来。

    李荣忙着创新的时候,张恺曳也没闲着,李荣把管理要塞内务的任务交个他,他既然选择了接受,就没想过要敷衍了事或中途放弃。

    不过说句老实话,省府和要塞的区别太大了,不仅仅是规模大小的区别,还有民风、气氛、环境等各种因素,都是张恺曳不擅长的地方。

    要塞立足危险之地,百姓的精神一直都是出于高压之下,一出差错就会酝酿出一系列的问题。

    前几天,张恺曳接到消息,要塞里有个人疯了,到处打人,还砸商铺。

    这可不得了,张恺曳接到消息就带人赶去了,到地方的时候那人还在砸人家的门呢,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消息应该没错。

    招呼人把疯子给绑了,按照程序,这人是必须关押起来治疗的,能不能治好就不敢保证了。

    可就在他绑人的时候,一个老妇人跑了出来,哭着喊着求张恺曳放了她的儿子。

    看一个老人如此模样,张恺曳心有不忍,但仔细一想,若是把人放了,他打伤了别人家的孩子,砸了别人家的房子,引起了更大的纠纷怎么办?

    正要狠心把人带走,被砸门的街坊出来了,也求张恺曳网开一面。

    张恺曳蒙了,报信的是你们,求放人的也是你们,到底几个意思?

    一打听,张恺曳了然了,原来这小子以前是个好孩子,听话懂事又孝顺,可上上次兽潮来临的时候,他的父亲为抗击兽潮,参与了战斗,结果被一头野兽拦腰咬成两段,这小子当时看见了,整个人都懵了,从那之后就变得闷闷不乐,精神恍惚,不过当时他没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大家也都是安慰几句就算了,毕竟老太太都接受了现实,一个小伙子还能钻牛角尖?

    可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就钻了牛角尖了,不过不是恨,是怕。

    亲眼目睹自己崇拜的父亲被野兽咬成两段,那种打击旁人很难想象,那时候小伙子就已经神志不清了,后来上一次兽潮来临,街道被肃清,小伙子倒是没看到野兽,可战后他看到了那些被狼群咬烂的尸体,当时就受不了刺激疯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阵成() 
听完这些,张恺曳撇了撇嘴,所谓上上次兽潮,完全是阵道战场的规则,他们这些考生只经历过上一次兽潮而已。

    不过,阵道战场既然是这么规定的,那他也只能顺着阵道战场的意思来。

    问题要解决,可怎么解决?拿人,可能会引起民众不满,搞不好还会落个不仁不义的名声,不拿,自己这趟白来不说,万一要是这小子一个想不开,跑出去杀了人怎么办?

    纠结啊!

    最后,张恺曳还是把人给拿了,也给老太太说了,可以随时去看她儿子,但人必须带走。

    老太太不领情,失声痛哭,那感觉就是自家小子要跟他死去的爹一起一去不复返了。

    张恺曳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摇摇头走了。

    这事儿过了没几天,又出事儿了,是一个穷苦人家的小媳妇状告某某酒楼毒杀了她的丈夫。

    也是一笔糊涂账,酒楼后厨把变质的食物扔在后门,穷人家的丈夫路过的时候看到了,有一盒食物是用油纸包包好的,卖相很不错,他没忍住就尝了一口,觉得味道不错,偷摸着吃了几口,就重新包好剩下的带回家,想给家里人也尝尝。

    结果人一到家,还没开口呢,就忽然口吐白沫倒了下去,浑身抽搐不止,再过了一晚上,人就去了。

    有人会说了,怎么不找大夫?

    呵呵,穷苦人家有钱看病治病吗?

    丈夫死了,穷人家的小媳妇活不下去了,拿着某某酒楼的食物和油纸包就找上门了,酒楼说那是他们扔掉的食物,她丈夫捡回去吃,死了和他们无关。

    小媳妇却觉得丈夫是吃他们家的东西才死的,就跟他们有关,而且他们既然知道这些东西吃不得,为什么不妥善处理?

    理是这么个理,但人家酒楼以前也是先丢在门后,积累一定时间才统一运走的,以前怎么没见死人?偏偏你丈夫来了,忍不住捡来吃一口,死了,这就找上门来了?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张恺曳听的烦了,这事儿分明就是双方都有错,于是各打一大板子:酒楼倾倒变质食物不合规矩,又没有标明不可食用,负一定责任,要出小媳妇丈夫的安葬费用;小媳妇上门找酒楼麻烦,影响了酒楼的生意,也有错,要赔偿酒楼一定的损失。

    案子就这么结了,废话不想再听,直接让人把他们轰出去了事。

    这两件案子坐下来,张恺曳的名声是臭了,也不知道外面是怎么传他的,反正他现在一上街,立刻就是一条街的白眼,买东西贵一倍不说,吃东西还有人往里面吐口水,这叫什么事儿?

    张恺曳郁闷归郁闷,但心态不一样,自然对阵道战场里的一切都无所谓。不过,受了这样的委屈,张恺曳也是够了,他得去找李荣吐苦水,凭什么借住一下就得受这种冤枉?

    尤其是一想到李荣撂下摊子之后就去了绿洲,一走就是七天,连面都不会来露一下,肯定是在享受阳光、湖水和沙滩。

    张恺曳越发不平衡了,该吃口水、被人翻白眼本该是李荣,他替人受过,总得找点平衡,申请个假期不过分吧?

    张恺曳请假了,一张字条贴在自家的大门上,二话不说离开要塞去绿洲寻李荣。

    一路上,张恺曳看到了忙得热火朝天的工兵们,一条条沟渠被挖开,宽有三尺,深可容一人。

    这可是戈壁,地下不是坚硬的石头就是松软的黄沙,处理起来非常麻烦,挖一人深,需要大量的工具来固定。

    没有和工兵们打照面,张恺曳直奔绿洲而去。

    到了绿洲,翻过那座高高的沙丘,张恺曳看到了李荣和八百民兵,他们正在演练某种阵型,但和他熟知的三角冲锋阵、雁型阵不同,民兵们组成的阵型不是一成不变,而是在不断变化的。

    阵型中的民兵们手持各自的武器来回穿梭,紧密的空间里却不见拥堵,每个人都仿佛变成了棋盘上的棋子,被人有序的挪动,又如同水里的鱼儿,在水藻间自由穿行。

    这是一种看上去就很舒服的感觉。

    李荣注意到了沙丘上的张恺曳,毕竟四周都是光秃秃的沙丘,突然多了一个人影,怎么都没办法忽略。

    李荣没有停止训练,经过这些天的反复练习,民兵们已经逐渐掌握了随意变换阵型的方法,接下来就是要让隐藏在阵型中那一百个持有灵板的民兵发挥作用,将所有的力量凝聚在一起。

    “放!”

    李荣一声大喝,游走中的阵型忽然静止,一百名民兵按照顺序依次取出灵板,然后和其他没有灵板的人一起催动气血之力。

    大面积的气血之力被融灵阵图牵引,毫无阻碍的汇聚到第一名民兵的身上,第二名紧跟着拿出灵板催动气血之力,此时,第一名民兵开始减弱灵板的力量,任由第二名民兵将气血之力全部收走,接着是第三名民兵、第四名民兵第九十九名民兵。

    直到第一百个民兵使用了手中的灵板,汇聚到他身上的气血之力已经无比雄厚,他头顶一寸长的虹光忽然拔高,突破了通脉境九重武者三尺血芒的极限,达到了三尺一寸!

    张恺曳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整个人都呆掉了,三尺一寸?通脉境有这种修为标志吗?

    但是,让他更惊讶的还在后面。

    只见第一百名民兵猛地发力,全身肌肉鼓起,血管清晰的凸显在皮肤表面。他的脸涨成了血红色,双手紧握阔剑,那宽厚的剑刃在气血之力的灌注下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喝!”第一百名民兵一声暴喝,手中的阔剑全力挥斩出去。

    一道狂暴的气旋在民兵身前猛地炸开,地面被吹陷了一尺多深,紧接着,一道刚猛的劲风利刃破开沙尘,以势不可挡之势直冲而去,轰在对面的沙丘上。

    “轰!”

    一声巨响之后,对面的沙丘上直接被斩出一道深五十米、宽三米的剑痕,若不是沙子的阻力大,这一剑的威力还会更加可怖。

    看着黄沙回填,却依旧不能掩埋那一剑的痕迹,张恺曳吞了吞口水,一句话不说,直接到头回要塞。

    请假的事情暂时不用考虑了,张恺曳算是明白了,自己这回不但抱上了大腿,还是极品大粗腿!

    什么人有本事把一群通脉境一重的民兵,训练成一支合击威力能超越通脉境九重武者威力的军队?

    没有!至少在张恺曳接触到的地方,他从来没有听说过。

    而且排除刚才那一剑的威力不说,光是之前那套变幻莫测的阵型,张恺曳也觉得非同小可,虽然他还看不出什么门道,但他觉得,如果有人想出奇兵针对这支队伍,那么即便对方来三倍五倍的队伍,也未必能啃下来。(。)

第一百七十六章 案件发酵() 
新战阵终于研究出来了,但还存在不少问题,一个是灵板的相互干扰,还有就是最后一名发动攻击的武者的实力。

    那一剑挥出去,威力够强,气势够大,但问题是一剑之后,那名民兵的体力就消耗了七成,不能继续主导战阵,需要更换人员,但是更换人员又势必要围绕他的武技来打造新的阵型变幻,非常麻烦。

    李荣没有继续在战阵上花费时间和精力,一眨眼又是大半个月时间过去了,算算日子,是该进入备战状态了,而今要塞由张恺曳管辖,也不知道这些天都发展的怎么样。

    李荣相信张恺曳的能力,但毕竟他才是要塞的主人,张恺曳没有实权,很多方面都照顾不到,李荣现在只希望要塞里没发生什么大事才好。

    带着队伍匆匆回了要塞,路上询问了一下工兵们水渠的进度,结果并不理想。

    李荣让工兵们暂停工事,先把水渠隐藏起来,回要塞准备迎接兽潮,等兽潮过了再继续修水渠。

    回到要塞,李荣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兽潮临近,老百姓心里有压力,这一点李荣早有准备,可是看他们的神情,似乎比上一次兽潮来时还要压抑,这说不得是要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引发了这样的问题。

    还真让李荣猜对了,要塞里接连发生了几件大事,而且都和张恺曳之前处理的几件案子有关。

    在大街上问不出个所以然,李荣直接去了元帅府,八百民兵被派去了军营,掌握了新的战阵,这些民兵当然会被李荣当成一张王牌藏起来。

    元帅府里乱成了一锅粥,进进出出的民兵把一条条信报传递进来,又急匆匆的走了。

    张恺曳望着桌案上堆积如山的信报,想死的的心都有了,为什么倒霉的事情总是让他遇上?而且偏偏是他寄人篱下,急需表现自己体现价值的时候?

    近卫来报,李荣回来了。

    这是个好消息,也是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这副烂摊子有人来接收了;坏消息是,自己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李荣一个不高兴,把自己扫地出门了,那他肯定活不过第二次兽潮。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已经尽力了,只是有些事情非我所能及,希望他能理解我。”张恺曳苦笑了一下,整理好衣衫走了出去。

    一出门,张恺曳就看到了大步走来的李荣,他身后跟着八十九名近卫,军师陪在他的身侧。

    看到这场面,张恺曳在心里叹了口气:“哎,接触的再多,事情做的再好,也抵不上人家一根腿毛,没办法,谁让这是人家的地盘呢?”

    “张兄,你怎么出来了,走走走,我们进去谈。”李荣看到张恺曳,笑着说道。

    张兄

    张恺曳听到这个称呼,心头的阴暗猛地一下扫空,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张兄这个称呼算是平辈论交,也就是说,李荣至始至终都没有把他当成下属,哪怕身处阵道战场,二者所持有的力量和地位都不对等,李荣也没有动摇过自己是一个考生的心境。

    这么一想,张恺曳一下子轻松了不少,同时也对李荣产生了几分钦佩。

    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一两个月,人是很容易迷失的,有些人说不定已经彻底代入了角色,认为自己是一城之主或者一国元帅。

    就连张恺曳自己也偶尔会把自己当成李荣的下属,就好比他之前的担忧和自怨自艾,其实多数也是来自于下属惧怕上官批评审查的心态。

    而今李荣一语点破玄机,让张恺曳重新找回立场,也找回了自信。

    李荣和张恺曳擦身而过的时候,张恺曳抬起了头,一脸轻松的跟着李荣返回了书房。

    看到桌案上堆积的跟小山一样的信报,李荣也是眼角猛跳,没忍住看了张恺曳一眼。

    自己不再的这些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感觉像是要两国交战了?

    “哥,别看我,我也很委屈。”张恺曳摆出一副哭诉的表情,将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说给了李荣听,包括那两起案子的判决也都说了。

    说完了这两件案子,接着就是要塞里的变化了,张恺曳没有隐瞒,把实情给说了。

    原来,张恺曳前些时候判的两个案子出现了后续发展。

    首先是被关在牢里的疯子死了,据牢头说,是疯儿子的老母亲来探视的时候给他留了一件新衣服。

    也是那老母亲粗心,衣服里面包着针线盒,里面全是细线和针,疯儿子不知道这东西危险,抓了一把针就往嘴里塞,没一会儿就把喉咙扎破了,狱卒也没听到呼救声,直到放饭的时候才发现人已经死了。

    老母亲知道了儿子的死讯,拒不接受儿子是误吞了针死的,一口咬定是元帅府害命。

    这种事情还真没法说理去,衣服和针盒都是老母亲带去的,但她也不可能让儿子吞针去死,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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