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脸色都有些发白,二人对视一眼,只见扎齐格悄悄地将左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莽古尔泰会意的点了点头,喊过了一个亲兵大声嘱咐到:“快去大营集结人马,等候吴大人检阅。”但却转身背朝着吴清伸出右掌,狠狠的往下一切。
那亲兵看了大声说道:“大人放心,小的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第十章 包藏祸心()
一行人出了客栈策马便向大营而去。“不对,我这老子也太大意了,这一去只怕有些危险,那扎齐格和莽古尔泰故意少招兵吃空饷,这一去铁定是穿帮。若是他们狗急跳墙,老头子虽然是武艺高强,但只怕也是双拳难敌四手。”想到这里也顾不得惊世骇俗说道:“妈,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们去找爹爹吧。”说着身上不由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虎子乖,爹爹去办正事了,我们再家等他。”王可儿听了抱着吴立边晃边哄的说道,但随即忽地张大了嘴,张口结舌道:“虎子,刚,刚才是你在说话吗,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你,你”
吴立心下暗道:“唉,真是麻烦,果然这一开口就惊了俺老娘一跳,得想个办法糊弄过去才行啊。”当下说道:“妈,我要爹爹,我要爹爹,我不喜欢刚才那两个坏人,那两个坏人要打爹爹。”
“去,小孩子不要瞎闹,爹爹去买回来给你吃。”王可儿心却是比吴清要细,嘴上虽然哄着吴立,心里边一琢磨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刚才那两个狗官明显是故意少招兵,吃朝廷的空饷,清哥虽是武艺高强,但单身匹马前去,若是那两个狗官起了歹意,却是双拳难敌四手。”想到这里心中有些焦急,抱起吴立便要出门。
刚刚出了房门,楼梯口却是站了两个兵丁,一见王可儿走了出来,便上前说道:“夫人,现下兵荒马乱的,大人命我们在此保护夫人的安全,还请夫人回房内歇息。”
王可儿一听心下更是担心,脸上却是平静,心中一转便有了主意:“我有些事物要买,但我一个妇道人家却是不太方便,还要请你们帮我去买一下。你们跟我进来,我给你们一些银钱,剩下来的钱就赏给你们吧。”
那莽古尔泰的亲兵出了门后就吩咐二人看住王可儿母子,不要让他们出门,一切可便宜行事,若是王可儿执意要出门,便立即杀了母子二人。那两个兵丁一听心中都是一动,对视了一眼,心中起了杀人夺财的心思。
二人一前一后的跟着王可儿进了房门,后边那人又反身将房门关上插上门闩说道:“小娘子,你要买什么东西啊,都包在我兄弟身上了。”语气甚是轻浮。
王可儿看在眼里,心中越发的确定那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定是起了杀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将吴立放到床上,在床边坐下,掠了掠鬓边长发说道:“二位大哥,你们过来,我这就给你们取银钱。”说着把手伸到了枕头地下。
那两个兵丁看到王可儿妩媚的模样真是骨头都有些发酥,脚下不由自主的向床前移去。王可儿倏地从正投下抽出一把短剑,反手一划,只见那两个兵丁双双捂住了脖子,想要喊叫却是发不出声音来,鲜血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王可儿将二人塞入床底,抱起吴立便出了门,牵出马来,问清吴清的去向便上马追了过去。兵营在郑州城南面,王可儿也顾不得街上行人策马在大街上就狂奔起来。索性吴清前脚走了没多久他们后脚就跟了出来,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看到了吴清一行人的背影。
王可儿脚下猛踢马肚驱马向前,口中喊道:“清哥,清哥,你回来。”
前面吴清听到王可儿的声音停下马来,回头一看,果然见到了王可儿,掉转马头策马便向王可儿而来。扎齐格和莽古尔泰二人见吴清调转马头,回头一看见到王可儿追了过来,心中料想事情败露,头也不回的策马直奔而去了。
吴清到了跟前停下马问道:“可儿,你怎么来了?”
“清哥,那两个狗官心中不怀好意,要对你下毒手。我们赶紧走,我看那两个狗官只怕是要去掉军队过来对付我们。军营在城南,趁现在事情还没有传开,我们赶紧从北门出城,晚了就来不及了。”王可儿一口气说道。
吴清见爱妻神色焦急,当下也顾不得多问,二人策马一前一后便向北门而去。一炷香的功夫之后,后二人便策马来到了郑州城的南门,远远看去只见城门紧闭。吴清骑在马上大喊道:“快快打开城门,我乃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叛军来袭,我要出城去调兵,快快给我把城门打开。”
那守城的士兵听了却没有开门,吴清只得勒住缰绳,只见一个小校赶紧上前抱拳说道:“大人恕罪,不是小的不愿开门,还请大人出示出城的令牌小的才好开门。”
吴清破口大骂道:“不长眼的奴才,老子的路你也敢拦,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说着掏出御前侍卫的令牌一亮,那小校凑上前看了看,却有些迟疑,他不过是个守城的卒子,又怎能认得这个令牌。这打开城门又是事关重大,一时着实是委决不下。
“啪啪”那小校略一犹豫,吴清的马鞭便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你这狗才,还敢耽搁,若是延误了老爷去搬救兵,你有几个狗头够砍的。还不快去给我把门打开。”
“是是是,”那小校也不敢坚持,只得吩咐将城门微微打开,吴清夫妇二人纵马便出了城门。
“哎,慢慢,快给我停住。”那小校忽的反应了过来,“怎么去搬救兵还带着老婆孩子呢”但却已经迟了,吴清夫妇二人已经扬长而去。一个守城的小兵,平日里就算是郑州城的守备也就是远远看上一眼,忽的听说眼前这人是当今圣上的御前侍卫,天子的近臣,脑子早就乱了,哪里还能注意吴清带着老婆孩子,待到反应过来,早就已经迟了。这时又有一对人马策马来到了南门口,为首一人正是那莽古尔泰的亲兵,上前喝道:“刚才可有人出门?”
这守城的小校却是见过莽古尔泰的亲兵,连忙弯着腰上前道:“回大人,刚才却有人出了城,自称是御前侍卫,要去调集救兵来解郑州城的围城之危。小的不敢阻拦,便放他二人出城去了。”
十一章 神秘道士()
“扯你娘的淡,”那亲兵听完火冒三丈,手上的马鞭不要命的抽了下来,把那小校抽得抱头鼠窜,“什么狗屁御前侍卫,那二人乃是叛军的探马,这次扮作夫妻到郑州城来打探消息,却被我们知府和守备大人慧眼如炬识破了,二人只有仓皇逃窜。你竟敢私自放走他们,就等着掉脑袋吧。”那小校听了顿时仿佛失了魂似的瘫在了地上。
吴清夫妇二人出了城后,一路策马狂奔了有十里来路,见后面没有追兵才放缓下来。正在这时忽然却见前面一队人马持兵披甲的疾驰而来。这露天旷野的,官道两旁连棵树都没有,避之不及,二人只得驱马停到路边先让这队人马过去。
那队骑兵到了跟前却停下马来,为首的军官喝道:“兀那汉子,你是什么人,在这里做什么?”
吴清抱拳回道:“回禀军爷,小的就住在前边的村子上,今天小的带着浑家和孩子到老丈人家吃酒,想不到却惊扰了军爷,还望恕罪。”吴清从小在少林寺学艺,说得一嘴的河南话,却是像模像样。
那军官不疑有他,摆摆手道:“你快些赶路,不要在路上磨蹭,我家大王今天开始要攻打这郑州城,这些天你就不要出门了。谁说我家大王对老百姓秋毫无犯,但打起仗来刀兵无眼,被误伤了性命就不美了。”说吧便回头喊道:“儿郎们,我们快些上路去探一探郑州城的虚实赶紧回去禀报大帅。”说罢带着人马呼啸而去。
待得这队人马过去,吴清摇了摇头苦笑道:“这真是兵不像兵,匪不像匪。这官兵比土匪还要凶恶,反贼却是知道善待百姓,我看这天真是是要变了。”夫妻二人不敢再走大路,只捡那羊肠小路行走,这样一来,弯弯绕绕,速度又慢,赶了一天路,只在那荒郊野岭中打转,不知到了哪里,人困马乏,天色渐晚,只得停下来休息。
吴清去捡了些枯柴,顺手猎了只山鸡,升起一个火堆,退了毛便烤起来。不一会儿那山鸡便烤的金黄,冒出一滴滴的油脂,滴到火堆上“滋滋”直响,香气四溢。吴清见了拿起山鸡,撕下一条鸡腿递给了王可儿,自己便捧起整只山鸡啃了起来。现下正是秋天,这动物都是把自己吃得膘肥体壮准备过冬,这山鸡体内油脂充足,刚刚烤好时肉质滑嫩,但也非常之烫。吴清被烫得是吹胡子瞪眼,但却是不肯住口。
“奶奶的,真是太香了,谁他奶奶的这么缺德,在这个时候烤肉,老子我饿了一天的肚子,这不是故意引我么。”吴清正抱着烤鸡啃得满嘴流油,忽的听得耳中有人说话的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山坡后面走出了六个人来。这些人身上衣服各式各样,但头上都扎着一个红头巾,手上各提着一把明晃晃的钢刀。那为首之人豹头环眼,带着众人直向吴清夫妇二人而来。
到了跟前,那匪首举手一挥,众人都停了下来。那匪首一双眼睛盯着王可儿上下打量,嘴巴咂咂直响,忽的指着吴清说道:“你他奶奶的给我滚蛋,我们兄弟要和这位小娘子乐呵乐呵。”又对着王可儿说道:“小娘子,快过来乖乖的伺候老爷们,要是把老爷们伺候的舒服了,就绕你的男人和孩子一命,要是不从,哼哼”说罢晃了晃手中的钢刀,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吴清哪里还忍得住,双手一错便欺身到了那匪首跟前,右手五指一搭,便凝爪抓向了那匪首的天灵盖。那匪首眼前一,便见到吴清到了身前,心下大惊,脚下连连往后退却,同时右手持刀,左手握住刀背,双手往上一托,施展了一招天王托塔,想要架住吴清的爪势。
吴清见状大喝一声:“来得好。”右手五指一拢便捏住了刀刃,手腕一扭,那匪首立时便握不住刀柄。这时吴清左手已经到了眼前,五指扣住了那匪首的喉结,微微一用力,只听“喀喇”一声,已经捏碎了那匪首的喉骨。只见那匪首双手捧住了喉咙,口中发出“嘶嘶”的喘气声,一时却不得毙命。
吴清这几招真是动如脱兔,直到这匪首倒地,那剩下五人才反应过来,齐齐大喝一声,举刀便向吴清砍了过来。
这支攻打郑州城的军队乃是元末义军首领刘福通的部属。刘福通在安徽亳州起事,后攻入河南,他的部下都在头上扎着一个红头巾,世称红巾军。
这六人乃是河南当地的地痞流氓,都练过两下把式,见红巾军攻打郑州城便想浑水摸鱼打家劫舍发个小财,于是便找了块红布扎在头上,冒充红巾军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想在破城之时占上些便宜。这红巾军说到底也就是些农民,主力部队征战多年,军纪严明,已有了正规军的模样,但拢共也就万把多人,剩下的多是在那些被攻打下来的地方就地征集的农民,裹挟着去攻城,也就起个壮壮声势的作用,真上了战场,那只能是碍手碍脚。
这些应征的人大多都是当地的地痞流氓或者是游手好闲的二流子,哪里有什么军纪可言,平日里就是横行乡里,打起仗来这凶性更是被激发起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不过这些人的身手也就是欺压乡邻,鱼肉百姓的水平,平日里时常打架斗殴,腿脚练得颇为矫健,但又怎能是吴清这种武林高手的对手。这五人的招式在吴清的眼里简直是杂乱无章,处处都是破绽,也不用什么套路,吴清当下脚踏连环,拿起那匪首的钢刀,一刀一个,手起刀落便将那五个地痞全都刺死。
“真是晦气,可儿,咱们收拾下,换个地方休息把。”吴清丢掉手里的钢刀,看着满地的鲜血叹道。
夫妻二人正要收拾离开,忽地听到远处草地上传来一阵????的声响,听这像是有人向这边走过来。果然,片刻之后便见一人出现在黑夜之中。待得那人到了更前,却是一个道人,这道人牵着一匹马,身穿一袭黑色道袍,颌下一部白的长髯,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就仿佛那夜猫子的一双眼睛,闪闪发亮。
十二章 借头一用()
那道人到了跟前也不说话,而是从怀中掏出了一面巴掌大的墨色小幡,来到那六具尸体跟前,轻轻摇动,只见那六具尸体上各冒出一股淡淡的黑色轻烟,被吸入了那面小幡。十来个呼吸之间,那尸体之中再无黑烟冒出。那道士把口一张,吐出了一口白汽,那白汽仿佛利剑似的射入了那面墨色小幡,只见那小贩之中隐隐有黑白两气翻滚,过了一会儿渐渐的融为了一体,那道士这才将那小幡收入了怀中。
吴立看了心下惊疑不定,这老道士的手段神秘无比,已经超过了吴立的常识,近乎于神怪,当下出声问道:“妈,这个道士爷爷的小旗子真好玩,还能变戏法,我要,我要嘛。”嘴里说着,心下不禁一阵恶寒,不过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吴立心下打定主意,定要将事情弄个清楚,免得白白错过了机缘。
那道士听了莞尔一笑,稽首道:“二位有礼了,贫道道号七玄子,在镇江茅山修行,云游到此。事情的始末贫道都已经看在眼里,这些人乃是咎由自取,只是出家人慈悲为怀,顺手便将这些人超度了。”
“道士爷爷,你那小旗子是什么东西,怎么还能从死人身上吸黑气,能不能借我玩玩。”吴立抢问道,也顾不得他老子被惊得张口结舌。
“哈哈,小朋友眼神倒是好,我这小幡名叫引魂幡,那黑烟乃是我秘制的引魂香,这两样东西都是用来超度亡灵之用。这引魂幡制作之时要泡在我配置的引魂水中浸泡七七四十九天,使用时只要微微催动内力,便能散发出引魂香,将那新死之人的魂魄超度,重新投胎做人。”
吴立听了不禁有些失望:“我还以为碰到了神仙呢,却原来是个装神弄鬼的神棍。”
那老道士听了微微一笑,却也不以为忤。吴清却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向那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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