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种少女的委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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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种少女的委托-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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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脸兴奋的铃兰失去了往常的端庄神秘,就像个急于炫耀自己手头玩具的孩子,抓住梨柚的双肩,哆哆不休的说道。

    “是…是么?”

    随着铃兰的摇晃,梨柚的硕大双胸上下抖动,让她有点难受,不过她还是好声好气的与这位现在名义上是她雇主的人说道。

    可能是梨柚的反应不如铃兰所料那么大,铃兰立马明白对方正处于一无所知的地步,脸上的表情又恢复到平时那样的神秘和微笑中来,尽管这里没有第四人,可铃兰还是故作神秘,凑到梨柚耳边道:

    “你的瓶果先生,还没有死哦。”

    正如铃兰所料,黑暗精灵女仆的神色一下子变得精神起来,眼睛里无不在说“是真的吗?”当然以她的个性,她不会这么爽快回答梨柚所想的问题。

    可能玥芙正想制止两人这样不符合礼仪的举止,不过梨柚十分激动的问道:“铃兰小姐,是,是真的吗?你该不会是在骗我吧,瓶果先生不会只是暂时没死吧,他,他现在怎么样了…”

    不错的表情!铃兰是这么笑眯眯的对梨柚满含泪水的笑容评价道的。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哦,”铃兰不由得想要开个玩笑,殊不知这个玩笑让梨柚情绪变得更加激动,不过玥芙立马替自家大小姐解了围,不留情的说道:“好了,大小姐要去休息了,梨柚小姐如果没什么事,也请去休息吧!”

    这点透露的好消息,已经足以让梨柚低落的情绪振奋起来,她已经很自觉的听从玥芙的命令走进了被安排的房间。进去之前,还偷偷看向铃兰这边,而铃兰则很调皮的向她招了招手。

    “那么,我们来谈谈正事吧。”也许是看到玥芙的忍耐到了极限,铃兰也很乖巧的坐到沙发上,听起玥芙的报告起来。

    到城门边的时候,瓶果总算感受不到铃兰的视线了。

    当然也可能是错觉,他很清楚这位来历不明大小姐的实力,要做到不让自己察觉绝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既然她不打算阻碍自己,那么暂且就不要再去想这回事了。

    布鲁惠斯城分东西北三个门,南门正对着的是布鲁惠斯河,这也是让砂石市场丰富起来的重要运输路线之一。不过今晚瓶果并不打算从河道溜出去,而是选择了防守较为薄弱的东门。

    说是防守薄弱,其实也是因为东门有一半的门卫都是巡卫队负责的,这给了约瑟夫充分的操作空间。果不然,由于没人发现瓶果并没有死这件事,加上行刑刚完成,所有的领主府部门都变松懈了,约瑟夫只是用“我带人去查周边镇的一起案件”,就顺利把戴着重甲头盔的瓶果捎出了城。

    走出城门,望着背后高耸的城墙,瓶果也觉得相当奇妙。他甚至规划好了如果在城内被人发现,以及过城门门卫检查的时候出问题的应急预案。可现在看来,他担心过头了。

    这也不怪他,毕竟无论是谁大难临头,在没有真正安全之前吗,都会紧紧崩死神经,尤其还是这样的死刑。

    “送到这里就好了,你还有伤。”走了一段距离,来到城镇附近的马厩旁,瓶果摘下头盔,接过约瑟夫递过来的缰绳,略带感激的说道。

    约瑟夫捂着被铃兰轻轻一推就青肿的胸口,不在意的说道:“你也算欠我一个大人情了,我如果我们有机会再见面的话,至少得承包我接下来一整年去莺巢玩的费用。”

    到这种时候还开这种黄色玩笑,不愧是约瑟夫,瓶果哑声一笑,不过可能是脸上的伤口让他还算帅气的容貌变了形,暗淡的星光中隐约能看到他的笑容带着苦涩。

第119章 沦为野贼() 
佣兵作为依靠身体吃饭的职业,没了一只手不仅仅是不方便这么简单,甚至关系到能不能存活下去。毕竟委托人一看你少了只手,会对对你的工作能力产生极大的怀疑。部分国家还有把抓到的小偷剁手的习俗,所以瓶果犹豫了好几次,最后也没能没狠下心彻底斩断这坨烂肉。

    布鲁惠斯是典型的温带季风气候省份,临近冬天尤其是日落后温度下降的尤其快。连夜从布鲁惠斯城逃出来的瓶果,身上除了一件常穿的剑士服,别无他物。

    趁着夜色尽可能远离布鲁惠斯城,走到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去,这个想法最终因为右手受冻后麻麻痒痒的的刺激感而被他放弃了。离开布鲁惠斯城二十里后,几乎就进入无人区了。草原和间歇的树林是主要的景色,很难找到一个可以过夜的地方,若不是约瑟夫十分体贴的给他买来了猎人用的简易帐篷布,瓶果甚至怀疑自己没法活过这个夜晚。

    酒已经在路上喝完了,十年前来到布鲁惠斯城那个青春的少年,已经变成了这样颓废的半大叔,而且还是背负杀人罪名的罪犯,就算瓶果再看得开,惆怅是免不了的。喝酒消愁是他一向的做法,只是离开了城市后酒水一旦消耗完,就没法补给了。

    树林因为深秋的到来而光秃秃的,即便是密度相当可以的树林之中依然呼呼窜着寒风。瓶果睡在摸黑找到的枯叶上,这些失去水分的叶子配合坐骑食用的干草,睡起来也不算太糟,用帐篷布在低矮的灌木间搭出一个V型的避风帐篷,已经是如今瓶果能享受到的最好待遇了。

    这个时候,瓶果才觉得橡木酒馆那个杂物间其实也蛮舒适的。这段时间不是睡杂物间,就是睡地板冰凉的大牢,在温暖的棉被窝里睡觉好像是一个世纪前的事情了。

    心情不知为何有些心酸,瓶果本以为自己不是这种懦弱的人,结果因为年龄的推移而变得多愁善感了吗?尤其是联想到杂物间后,他更是对一无所知以为他已经不在人间的阿尔泰尔担心起来。

    阿尔泰尔从来不会被告知任何关于瓶果的真实情况,不过瓶果认为与其说是不信任她,这纯粹是为了不让她担心自己。那张永远对着自己笑眯眯,准备着热腾腾饭菜,给自己备好温馨被窝的大姐姐,瓶果认为如果他还有家人,就一定是她那样的。

    瓶果不是孤儿,只不过与父母的关系真的不怎么好,年少从军后他已经十一年没回故乡了。或许这趟漫无目的的旅途应该包括回一家次这样的安排。

    这种状态下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梦,做个噩梦估计也是奢望。

    寒冷、右手隐约的作痛,呼啸而过的北风将帐篷布刮的索索作响,离开布鲁惠斯的惆怅感,令瓶果整夜都处于一种半醒半睡的状态,这段时间消耗了他太多的气力,怎么也没办法像往常一样忙几天不睡觉也能撑下去。

    在大部分布鲁惠斯城内的人们看来,瓶果。派这个曾经散发过几次光辉的小角色,在那个替代的死刑犯被砍下头的时候就注定被慢慢遗忘。甚至只要这么一天时间,他们就不会再关心曾经全城都瞩目过的男人。

    或许遗忘才是最好的,这样才能够避免不时记起这个看起来光鲜的都市,是被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操控在手里的,同样被紧紧抓住的还有他们这些既没有力量,又无权势的一般民众的命运。

    早上起来的时候,初出的太阳并没有带来多少热度,这反而还是一天中最冷的时候,瓶果连打了三个喷嚏,被迫从好不容易熟睡的梦境中苏醒过来。他收拾行李准备上路的时候,甚至发现木壶内的饮用水出现了哗哗作响的声音。

    那是因为过于寒冷,壶内出现部分结冰的情况。

    为此他停了下来,回忆起军旅生活时期所学到的技巧,用绳索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取火器,尽管气温低的吓人,至少这是干爽的秋季,无论找到合适的引火料还是点燃它都变得事半功倍。

    那个陪伴他多年的木制水壶,在用泥土搭建的火炉上慢慢沸腾。瓶果不由得第一次看到士官长这么做的时候,自己还担心木制的水壶会不会被点燃,现在看来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傻的可爱。

    作为食粮的肉干也被丢入了沸水中,慢慢散发出半香半腥的气味,冻了一晚的瓶果早已饥肠辘辘,这碗不算美味甚至可以说是难喝的肉汤或许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就是他一日三餐的重要组成部分了。

    也许该趁还没有彻底入冬,沿路找一些野菜?瓶果望了望四周的翠绿植物,并没有看到认识的品种,放弃了找点素菜的想法,若是有毒那么没有医师和圣职者治疗的他铁定是活不成。

    比起味道,肉汤至少在暖身这方面发挥了十足的效果。瓶果的身体变得暖和起来,他也没有休息一下的打算,想要趁着气温上升的时候尽可能多离布鲁惠斯远一些。把别人当傻子,瓶果可是一次都没这么想过,尽管现在看起来除了不知怎么知晓他还存活的铃兰,参与进来的威尔军医、约瑟夫,其他所有人都被蒙在鼓里,可只要有心调查一下,就不难发现他与约瑟夫编织的这个局中许多可笑的漏洞。

    首先威尔军医就不值得信赖,尽管约瑟夫视其为可以信赖的大叔,可想想也知道这种拿钱办事的人万一收到了别人的钱,把这个事情供出去也不是什么值得惊奇的事。

    现在看来他这人唯一的好处就是不会主动去找这种金主,可要是金主找上门,无论是出于报酬还是自保的目的,这个秘密绝没有看上去那么保险。

    那个傻大头约瑟夫也是瓶果急于赶路的原因之一,在帮他制造了这么个大骗局后,只要被察觉到约瑟夫在其中发挥了重要作用,他的麻烦绝对不只是被霍鲁兹抛弃这么简单,就从红之智慧表现的做事手法看来,严刑拷问是免不了的,他们甚至可能会用曼陀罗之蛇等药物来逼迫他说出自己的下落。

    想到这里,瓶果用马刺加快了坐骑的速度。只有自己走得越远,约瑟夫的麻烦才会越小。

    跨过一个丘陵后,一个位于盆地的村落出现在视线里,瓶果本应该避开这些可能暴露他行踪的人类聚落。不过昨晚所受的苦回忆起来的时候是在太难受了,他总得把旅途上应该准备的东西好好准备一下。

    仅仅一夜的路程,这个村落很有可能是与布鲁惠斯城有来往的,这不得不让瓶果放弃大摇大摆走进去的想法。他站在丘陵上观察了一下后,把马儿拴在丘陵脚下一片树林间。自己则用围巾蒙上脸,鬼鬼祟祟摸近了这个看起来相当安详的村落。可

    能是因为深秋的寒冷,村落里的人早已将过冬的物资准备好了,此时都还在睡梦中,给了瓶果这个小贼下手的机会。

    他挑中了一家看起来生活条件最好的农户,从对方的院子里拿走了一些晒干的野菜,三只挂在门口的野兔。走的时候还捎走了这户人家挂在树上晾晒的麻布床单——这个床单的厚度对于晚上没有被子的瓶果来说诱惑性还是不小的。

    只有做贼的时候才会明白,蒙脸不仅仅是让对方认不出自己这么简单,至少这么做的时候内心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安心感。可能所有做坏事的人喜欢蒙面都跟瓶果此时的心态是一样的吧。

    不过瓶果认为自己不是贼,他走之前把自己一柄珍贵的匕首放在这户人家门口,算作给这户人家损失的赔偿。

第120章 越境() 
不管是哪个种族,哪个国家,入冬之后除了高热量的饮食给自己上层膘,围绕在火炉旁取暖外,就别无其他可做之事了。

    这也从侧面反应了大部分地区都处于温带的爱琴大陆面临北方来的寒风是有多么的无力。即便是弗朗西斯帝国富饶的首都亚特兰,每经过一个冬季都会带走数百条不耐寒的脆弱性命。巡卫和卫兵总是能在天亮之后在街上找到冻死的可怜鬼。

    失去了城市的屏障,又没有固定居所的瓶果所处的境界就更糟了。彻底入冬后即使是从先前那个村庄顺手牵羊而来的厚床单也没法御寒了,若不是布鲁惠斯省内有着大量的枫叶林,配合灌木的阻挡,光靠帐篷布瓶果绝不可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

    太阳普照的日子也变短了,白日比往常要更晚到来,而到了下午不到四点的时候天色几乎就黯淡下来。更少的日照意味着更少的热量,使得瓶果花了整整一周时间才抵达弗朗西斯国与兽人国的边境,在温暖的季节里这个时间一般是三至四天。

    瓶果一路上补充食物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打猎,由于常年使用右手来投掷匕首,在右手完蛋后原本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投掷就变成了一种赌博,哪怕是呆愣的野兔往往也只有三四成的命中率。对于他这样的大汉来说,一只野兔是肯定不够吃的,吃不饱的后果就是无法抵御这样残酷的寒冷。

    第二种就是通过偷窃,当然不可能每次都像起初那样留下一柄可以换来许多金币精良匕首,所以在习惯这种偷窃后,他也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了,什么皮草、肉脯、腌菜、都拿的相当理直气壮。瓶果甚至有种错觉,这种生活持续几年他甚至可能会无意识间变成山贼一样的存在。

    冬天也不尽是坏事,至少严冬把山贼们给结结实实堵在老巢里,布鲁惠斯省的野生魔兽不算多,可若它们不是因为寒冷而躲起来冬眠了,对瓶果来说也是相当困扰的。

    不知是对兽人莫名的恐惧,边境地区村庄的密度越来越低,这让瓶果不得不降低每餐肉汤内的肉脯含量,为此他也不再抱怨那种肉腥味了,那种催人反胃的气味此时对一个营养不良的汉子来说是极有诱惑力的。

    离开布鲁惠斯第十天的时候,已经隐约可以看到象征人类世界与兽人世界边境的博朗山脉了,这让一路上没经历过什么好事的瓶果精神一振。一是出于好奇,在很年幼的时候他就希望去兽人国看看,神魔大战令他转战了半个大陆却怎么也没真正到过兽人国内。二是人类的爪牙很难伸到异族领土,所以他希望今后尽可能一直呆在在人类稀少的地区。

    要越过这道边境,首先要解决两个问题。

    一是绝对要带足食粮和御寒物品才能够上山,瓶果可不认为会有什么村庄建在这种既敏感又难生存的地区,就算有人住在这种山上,拿走对方的食粮也等同于剥夺了对方生存下去的机会。

    为此瓶果花了一整天找了个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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