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梦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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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梦剑-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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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兄弟,我如今在江湖上的名声只能再换身打扮,低调行事,更何况如今我师傅恐怕也带着一帮同门住在福威镖局,到时候你只要在福威镖局门口出现下,我自会想办法去找你。”

    如此这般约定后,白夜与令狐冲别过,一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他在福州城的巷弄里左右穿梭,七歪八拐之后,才找了一处偏僻的客店住进去,用的是从钟镇等人身上搜来的银两,直接开了间上房,等小二下去后,方掏出那本嵩山剑法仔细翻阅起来。

    这门剑法一共快慢十七路,可谓是妙招纷着,层出不穷,剑招如长枪大戟,纵横千里,堂堂正正,气势森严。白夜看了之后直叹凭此剑法,便可以在他原来的世界里开宗立派,成为一方开山祖师。

    他忍不住用色空剑在房间里当即演练起来,他天赋卓越,很快将里面重要的几式“万岳朝宗”、“千古人龙”、“叠翠浮青”等剑招练得纯熟,像模像样,只是不能像侠客行剑法那样,剑招一出,内力运转,不免让他有些怅然若失。

    “虽然也是一门上品剑法,可惜一旦货比货,便知能列入剑法阁中绝世剑法一列的,绝非是此类剑法可以比拟,”他摇了摇头,背回色空剑,出门打探关于福威镖局和辟邪剑谱的消息。

    在茶馆、酒楼、妓院等地打听,砸下不少银子,从诸人口中得知福威镖局灭门惨案以及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白夜神色不定,匆匆返回客店,只是扒了几口饭,就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辟邪剑谱的事情上。

    “奇怪,那福威镖局由林远图所创,此人在世时凭一手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威震江湖,罕逢敌手,可为何传到后人这,却变得平庸无二,简直堕了当年的威名?”他整合自己所得的情报,若有所思想着。

    若那福威镖局总镖头林震南有其先祖一两成的本事,也不至于落到家破人亡的地步,可想而知这门辟邪剑法要么修炼极难,要么内有隐情

    他的食指在桌上嘟嘟敲着,只有这些众人皆知的情报,他知道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得出想要的结论,只能明天与令狐冲一会,想到令狐冲说过此行是为了洗清冤屈,可能他知道其中关窍。

    于是吹灯歇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到了福州城西门大街,沿着青石板路到了一座宏伟的宅第之前,见大宅朱漆大门,门上茶杯大小的铜钉闪闪发光,但门户紧闭,路过行人匆匆,已有几分门庭冷落之势。

    他稍稍在镖局门口驻足了一阵,就见到一名九岁男童跑过来,说有位小二让他来找白大爷,请他快快过去。

    他闻言一笑,在男童带领下,径往福威镖局西南角而去,东一转,西一弯,走出一里有余,在一座石桥之侧,转入了一条深巷。

    只见巷口站着一人,正是一身店小二打扮的令狐冲,白夜见他赏给男童几枚铜板,挥手让他离去,才上前说话。

    “先与我来,我路上跟你说,”令狐冲朝四周张望了下,快步而行,白夜紧随其后,来到一座老屋的外墙边。

    “这是福威镖局林家的向阳巷老宅,你我先进去,”令狐冲说完纵身一跃,先跳进墙内。

    白夜一听是林家的老宅,心中便是一动,跟着跳进墙内,只见里面一间大屋,黑门白墙,墙头盘着一株老藤,门柱蛛网四结,的确很久没人住过。

    “白兄弟,福威镖局的总镖头林震南临死前,我就在他旁边,他曾请求我代为向他的儿子林平之转达祖传遗言,其时只有我一人在侧,由此便蒙了冤枉,”令狐冲在他身边缓缓说道。

    白夜听他接着说道:“偏生我在那之后学了一门神妙剑法,剑术大进,可传我剑法之人让我决不可向外多言,实是有口难辩,江湖中人甚至我的师门人人都以为是我吞没了辟邪剑谱”

    令狐冲面色黯然,说道:“我师父认定我吞没了辟邪剑谱,行止卑污,不容我再列于华山派门下,将我逐出门墙,连我的小师妹素也大加怀疑我,今天我带你来,一是希望能借你之力,帮林师弟找出他一直在找的辟邪剑谱,二是有你在旁见证,洗清我的冤屈。”

    白夜仔细聆听着,突然看见大屋东边厢房好几处窗户中都透出光来,其中有道人影隐隐约约,猜到可能就是令狐冲所说的一直在找自己家传剑谱的师弟林平之,怪不得他急着带自己过来,原来是打了这样的主意。

第四十四章 剑谱所在 灵珊出现() 
“令狐大哥,你明明只需将自己是如何学到那门剑法的前因后果向师门说清楚,表明与林家的辟邪剑法毫无瓜葛,又何至于此?”白夜听着令狐冲的解释,再看着东厢房里那道人影不时映上窗纸,在里面正四处走动,不禁叹了一声问道。om

    白夜与令狐冲在仙霞岭上相识至今日,已将令狐冲的品性摸清一二,现在听他娓娓述说一切的缘由,心里更认为令狐冲的磨难正是因那门独孤九剑而起,并在机缘巧合下一步步受人误解,但又因为令狐冲的性格,在受了冤屈时不去辨白,才会一夜之间成了名门正派竞相驱逐的“败类”,和魔教成了一丘之貉,一路尝尽辛酸苦楚

    越是了解其中内情,白夜越觉得令狐冲的为人虽开朗豁达、光明磊落,可在尔虞我诈的江湖中,他更像是位江湖隐士,洒脱过甚,不像是个真正的江湖人。

    “令狐大哥,传你剑法的前辈武功想必是盖世绝伦,他虽让你不可对外诉说缘由,可我之前观你使出的那门剑法,其剑意分明是要使剑人不可拘泥,要随机应变,剑招是死,人是活的,其潇洒不拘泥之势尽出。那你便该知道剑如其人,那位前辈不止是向你传剑,更是教你做人――大丈夫行事,爱怎样便怎样,不应被任何事物束缚,将任何言论奉为教条才对。”

    白夜最后说道:“这门剑法行云流水,任意所至,那使剑的人就该明其意,我虽敬佩令狐大哥你的为人,却不得不说这次是你错了”

    他这话虽然是对令狐冲说,实际上何尝不是在对自己说,他在军营武试被剑院高层逼迫上台拼命,成为一枚弃子,那时就明白了一个大道理:江湖中人处事就该行云流水,任意所至,随心而行!甚么武林规矩,门派教条,全都是放他娘的狗臭屁,他对剑院的爱是爱,恨也是恨,就不应该多去纠结,所以才会下定决心,当时为剑院献出自己的最后一份力,从此过往种种,在那一剑之后尽烟消云散!

    且不说白夜心中所悟,令狐冲听了他这番话,身子更是抖如婆娑,口中连道几声“是啊,风太师叔说过”,前面的声音还很低哑,到最后却是不可抑制,扑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他觉得白夜没有说错,他一直以为自己洒脱率性,可在卷入辟邪剑法的风波后,他的人生就被笼罩上了一层阴影,渐渐沉沦至此,当真都能将一切怪罪于别人?他若参透风太师叔教他的剑法,说过的那些剑道真理,又怎么会堪不破这一切背后还有他自己的不作为,甘愿蒙冤的悲屈?

    无非是他自伤自怜自暴自弃,一是因为失去小师妹之痛,二是被敬爱的师父误解之痛,最后是他当时身上怪伤难以告人并不能痊愈的痛苦

    却道他在这边痛哭流涕,那边老屋东厢房里面的人像是听到这边动静,呀的一声,两扇木窗被推开,一人从窗中跳了出来,吼出一声:“甚么人,在我林家老宅鬼鬼祟祟!”

    白夜见跳出这人眉清目秀,丰神如玉,甚是俊美,长身玉立在院中,可谓玉树临风。

    “这位就是林平之?确是位美男子,但辟邪剑法既是他家传之物,那他肯定修炼了,那是否已不能人道?”他心中暗想,却已上前一步,问道:“可是华山派林平之少侠?小人白夜,今日与令狐大哥冒昧来访,却是为洗刷令狐大哥的冤屈而来。”

    只见林平之低头盯着令狐冲道:“是你!大师哥!你怎会在此?”接着警觉拔剑,转头看着白夜道:“你和大师哥不告而入,行为这般鬼鬼祟祟,还敢口口声声说是来洗清冤屈?”

    “林师弟,我知你怀疑是我听了你爹的遗言,盗走了辟邪剑谱,所以剑术大进,可中间缘由却不是你和小师妹等人想得那样,今天我带白兄弟前来,便是昨日跟随你来到这座老宅,才知这里是你爹遗言中的林家老宅,我和白兄弟来此一是助你找到剑谱,二是想在白兄弟见证下,洗清我的冤屈。”

    这边令狐冲在地上快速抹去眼泪,重新站起身,向林平之缓缓说道。

    白夜同时帮腔道:“令狐大哥学会的那门神妙剑法是一位前辈高人向他所授,嘱咐他不得对外多言,令狐大哥不敢违命,才让这里面的误会越来越深,林少侠若不信,不妨等我们帮你找到剑谱,你以谱上剑路对照令狐大哥的那门剑法,看是不是同一门剑法便可知真假。”

    但他见到林平之的犹疑神色,失笑一声,“你莫以为我们是为辟邪剑谱而来,难道一门要修炼者需先自宫的剑法能进我和令狐大哥的眼?”

    哪知他最后一句说完,令狐冲和林平之却是大叫一声,两人双目中射出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怎么可能!”

    “你胡说,我林家的辟邪剑法怎会”

    白夜见此情景,却是哈哈一笑,原先的疑惑迎刃而解,怪不得林远图的后人武功没落到被人灭门,原来是林远图未将其中精要传给后人。

    他摇了摇头,在林平之惊震之余继续说道:“别人或许不知你家辟邪剑法的真面目,可我却知道,你要不信,等我们呆会找到剑谱,便知真相。”

    说完后,他也不顾两人仍呆立在原地,先带头往老屋走去,将每间房间房门推开,朝里面细细看了遍,在西北角一间祠堂外伫立良久,回头向令狐冲问道:“令狐大哥,林总镖头临终前遗言说的是什么?”

    令狐冲应声回道:“林总镖头说让小师弟不可翻看祖宗的遗物,说林家曾祖远图公留有遗训,凡他子孙,不得翻看,否则有无穷祸患”

    白夜点了点头,向林平之拱手道:“林少侠,对你先父此言,你又是如何理解?”

    林平之沉吟片刻,说道:“我琢磨过这句话,大师哥说我爹爹命我不可翻看祖宗的遗物,其实多半是句反话,实是叫我去翻看这老宅中祖宗的遗物。想来想去,只有我曾祖的一些佛经了。”

    白夜笑了一声,“祖宗遗物,我看多摆放在这祠堂里,是吗?”

    他见林平之点了点头,招手让两人过来,“林少侠可翻看过那些佛经?”

    只听见林平之道:“我已翻过,何止翻十遍八遍,只怕一百遍也翻过了。我还去买了金刚经、法华经、心经、楞伽经来和曾祖父遗下的佛经逐字对照,确是一个字也不错。那些佛经,只是寻常的佛经。”

    却见白夜进了祠堂里面,听得他此言直摇头,“林少侠可听过‘灯下黑’的道理,你那家传剑谱所在,我已猜到几处可能的地方。”

    他这话刚出,便见令狐冲和林平之身形一闪,竟纵身来到他身旁,两人还未说话,却跟着白夜将头往院中回望,这时一道窈窕的身影刚跃进院中,白夜只听令狐冲大叫一声小师妹!林平之喊了声师姊,才知是何人到了。

第四十五章 痛苦抉择 令狐深陷() 
三人只见墙上黑影闪过,一道人影已从墙外跳了进来,她长着一张雪白俏丽的脸蛋,长裙拂地,衣带飘风,单看身姿,便知是一位璧人。om

    白夜又听见令狐冲和林平之的喊声,便知道来人是令狐冲刚说过的那位曾与他知心的小师妹,也就是华山派掌门人岳不群的女儿岳灵珊。

    “大师兄,小林子!”当少女落地后,闻声抬起头,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看清此中情景时,她樱唇不禁微张,表情有些呆萌,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令狐冲。

    但下一刻,她便纵身来到林平之身旁,白夜见她背上负着一柄长剑,右手已反过去握住剑柄,一脸戒备的模样。

    可听得令狐冲在旁边又唤了声小师妹,声音中掩饰不住的心酸,却是谁都能听得出的

    “咳咳,原来是华山派岳姑娘,你来得正巧,不妨与我们一起作个见证。”白夜暗中拍了下令狐冲,试图让他冷静袭来,便开口打破四人之间愈加古怪的气氛。

    “你是谁?”岳灵珊秀眉一轩,圆圆的双眼骨溜溜转过来,看着白夜问道。

    “小子白夜,江湖一介无名小辈,应令狐大哥相邀,前来助林少侠找到曾祖遗物,当然也是为了洗清令狐大哥这些日子所受的冤屈,从中作个见证。”

    他话中对岳灵珊甚是客气,毕竟深知身边的令狐冲与此女关系匪浅,这时倒也不必得罪了她,方微微一笑,如实回道。

    “时间不早了,林少侠,我觉得当前还是先找到你祖宗遗物最重要,”他不再去看还欲相问的岳灵珊,朝林平之说道:“否则唯恐夜长梦多”

    林平之点了点头,他脸色复杂,定是想到因为辟邪剑谱,他林家生起的江湖风波,此时听白夜这么一说,自然是千肯万肯。om

    于是林平之拉了拉岳灵珊的衣袖,暂且让她将话止住,一同随白夜和令狐冲进入祠堂深处。

    白夜之前在祠堂门口已经观察过里面,正中悬挂着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位高僧的背面,想来是描述高僧面壁冥想的情状。

    而左边靠墙摆着张木桌,桌上放着木鱼、钟磐等,还有一叠佛经,下面铺着一个极旧的蒲团,像是以前有人坐在蒲团上敲木鱼念经过。

    “林少侠,你说远图公所留遗物是一些佛经,想来就是这些?”白夜指着桌上摆着的经卷问道。

    林平之点了点头。

    “你说过这些佛经里的字句没有问题,与平常的佛经一字不差,那可曾检查过里面的夹层?”

    林平之一怔,道:“不曾查过。”

    白夜笑了笑,突然听到岳灵珊开口道:“这有什么,我也正想跟小林子说”

    她说罢,便拉着林平之走到木桌前,点燃两边的烛台,已先拿起一本佛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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