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吼道:“是谁做的?站出来!”
“王长老,是她!”桑天云下半身虽不能移动,上半身却是自由的,用手指着紫燕咬牙切齿地道,“这些人都是她杀的,我这样子也是这骚娘们弄的。王长老!绝不能放过他们,坏了我桑家声誉。”
“她?”王长老再次用心神探视紫燕,摇摇头道,“不可能!此女有若常人,少爷只怕弄错了,一定另有其人,老夫一定会将其揪出来碎尸万段。”
“呵呵!这位老人家目光如炬,即巳将我等排除事外,那就不耽搁你老办正事了,告辞!”陆随风拱拱手,牵着紫燕就欲离去。
“王长老拦住他们,绝不能放他们离去。凶手就是她!”桑天云声嘶力竭地喊道。
“站住!事情没弄明白之前,二位还是留下来吧。”王长老一个闪身拦住二人的去路。
“这位桑公子一定是被吓糊涂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行凶杀人了,在场的各位看见了吗?”陆随风鸣冤叫屈般的辩解道。
围观的人群纷纷摇着头,众皆示意没看见。
“我明明看见她抬手。。。。。。”桑天云话说一半,忽然发现自己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哈哈!抬抬手都能将这许多高手瞬间斩杀,那再多上几个,只怕也是多添几个鬼魂而已。我们哪有如此手段,老人家,你说呢?”陆随风有理有据地说道。
王长老一时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被搅乱,少爷一口咬定是这两人做的,但对方所言也十分在理。晃了晃头,再次对桑天云问道:“少爷确定是他们做的?”
“我确定,绝不会错!”桑天云咬牙切齿地点点头。
“既然如此,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你们就留下,不用再走了。”王长老霸道地说。
“为什么?你是南宫国主,还是王法?这片天是你桑家的,这片地可由你桑家如此胡作非为?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陆随风本想见好就收,惩罚一下这个王都恶少就算了。既然事态要继续发展,那就不必再藏着掖着了。
“你说什么?竟敢对老夫如此说话,你找死!”王长老气极之下口暴粗言。
啪!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王长老倏地原地转了三个圈才堪堪止住身形,脸上多出五个清晰的手指印。
“活了几十年,连说话都没学好,真不知是如何活过来的。”陆随风脸色一变,冷声道。
“你。。。。。。”王长老捂着火辣辣的脸,眼中满是惊骇之色,心中却是一千个不信,不信自己竟然会看走眼,不信堂堂的圣者八品的强者会被人当众扇耳光。耻辱!是可忍孰不可忍,全身玄力陡然喷涌,衣衫无风自动,浑身一震,筋骨齐鸣,宛如惊雷咆哮,强大的玄力瞬间汇聚一处,空间震荡间,携着无与伦比的威势锁定陆随风的身形,狂暴地朝着对方碾压过去,大有一举撕裂,粉碎之势。
轰!剧烈的碰撞发出可怕的炸裂之声,令围观人群的耳膜震荡,头皮发麻,嗡嗡之声久久不散。
强大的爆炸声不断地震响,陆随风青色的身形也随之不断地爆裂再爆裂。化作点点碎屑尘埃
王长老的脸上充满了残忍暴虐的阴笑,自信而得意地望那些不断消散的尘雾,一袭青衫却诡异地,逐渐清晰地呈现出来,陆随风云淡风轻的微笑中含着无尽的讥讽。
王长老阴冷的笑意突然定格,目光在惊惧中不断地收缩,死死地盯着那虚幻不定的青色身形。揉揉眼,再次证实其真实性。直到对方开口说话,这才回复清醒的头脑。
“区区圣者八品,也敢小视天下。在我眼里与一堆垃圾无异。”陆随风一脸鄙视地道。
“你是谁?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为何要与我桑家作对?”王长老毕竟活了大把岁月,虽惊惧于对方的修为,还不致心神失控,没了方寸。呼吸之间便调整好混乱的心境,颇为沉静地问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在此之前,根本不知道桑家是什么东西,何来作对之说。”陆随风顿了顿,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桑天云,冷冷地一笑,“你桑家的这位三少爷简直就与禽兽无异,平时只知道欺男霸女,强取豪夺,动不动要人性命,迟早会为你桑家惹来弥天大祸。整个王都还轮不到你桑家一门独大,只手遮天。有如南宫飞星这般权倾天下的人物都做不到,剩下的就不用多言了。我今日只是点到为止,饶尔等性命,正是给足了你桑家颜面。我说这话,你可信?”
王长老此刻感觉到自己被一股无与伦比的杀气笼罩,稍有异动定然瞬间灰飞烟灭,顿感汗流浃背。对方所言,哪敢不信。
“这个。。。。。。谢。。。。。。谢公子手下留情,老夫一定将此事禀明家主。”王长老颤巍巍地道。
“如此甚好!这头淫猪,二个时辰之后自会复原。告辞,后会有期。”陆随风说完,洒然一笑,牵着紫燕走入人群,片刻间便融入茫茫人海。
王长老重重地吐了口气,随即命人将尸体,以及不能动弹的桑少爷一并抬着,一脸沮丧,唉声叹气的匆匆离去。
第七十一章 国主奉召()
回到陆府,紫燕的这串深蓝水晶项链给她带来了不小麻烦,欧阳明月和云无影绕着她整整转了两三个时辰,紫燕走到哪里她俩就跟到哪里。目的简单明确,这么美丽绝伦的项链,怎么着也得让咱姐妹们轮流戴几天吧!
“三天!我只戴三天,从今往后不再纠缠。”云无影叉着腰拦在紫燕面前,一副若不答应休想走人的模样。
“两天!我从来都是懂得知足的人。”欧阳明月更是一副楚楚可怜地哀求神情。
紫燕再也经不起二人的折腾,最后咬着银牙道:“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说!”两女闻言欣喜地齐声道。
“我只能借给你们两个中的其中一个人戴三天,所以,你俩得打一场,胜者得之。否则,你们就天天做梦吧!”紫燕坚定地道。
“不会吧!如被少爷知道,我们姐妹无端内斗,这个罪名超级的大,我宁可放弃!”云无影下意识地打个寒颤,两女连连摇头拒绝这个提议。
“这倒也是!戴三天,便要承受一个月的地狱日子,的确有些不划算。”开玩笑,为了这串项链,本姑娘不惜大开杀戒,还得罪了王都第一大家族。你俩倒好,动动嘴就想要本姑娘割爱。借?说得动听,老虎借猪还差不多,当本姑娘傻呀!紫燕尤自嘀咕道。
“打一场!谁与谁打呀!”陆随风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门口,冷峻地道。后面跟着龙飞,申老,云无涯以及欧阳无忌。
“没有,没有!我们说女儿家的私房话。”欧阳明月一脸肃然地答道。
陆随风等人走进屋内,紫燕一个滑步便溜到了陆随风身边,拍拍胸,娇喘了一口气。
“无涯,无忌,你二人各就各位。”陆随风沉着脸道。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不明所以。就位?就什么位,何时又订了一条新家规,怎不知道?
“你俩还愣着干什么!在行家面前扮猪,揣着明白装糊涂。”陆随风冷笑连连地道。
“老大!你能说明白点么?我一向很笨,遇事经常是最后一个才弄明白。”欧阳无忌一脸苦相地摇晃着头。
“少爷!我平时虽有些小聪明,但太深奥的话还是有些听不懂。”云无涯冷着脸道。
“这样呀!”陆随风沉思了一下,“欧阳明月,云无影,你二人一向冰雪聪明,那就劳烦你俩位去各就各位吧!”
儿女闻言那,微愣了愣,恍然大悟,脸唰地一下变得一片通红。女人就是女人,在这方面的领悟能力,果然不同凡响。两人对看了一眼,真的按照陆随风的指令各就各位。欧阳明月首先低垂着头向云无涯行去,乖乖地立在他身边。云无影挺了挺胸,深吸了一口气,义无反顾地走到云无涯身旁。欧阳无忌和云无涯这才豁然明白各就各位的意思。
陆随风点点头,认真地说:“你们都说说,事情怎么发生的?”
“简单!他要我做他的小舅子,日子没法过。我便让他也当我的小舅子。扯平!大家回到原点,皆大欢喜。说完了!”欧阳无忌豪迈地道,随后咧着大嘴朝云无涯挑战似的傻笑着。
完了,真完了!这丫没得救。羞得二女直想找个地洞钻下去,扇这胖子两大嘴巴子都难解气。
陆随风闻言强忍着笑,他这个兄弟耿直得有点缺心眼。再这样继续下去这里的人一定会笑得满地找牙。
“你二人是自愿,还是被迫。”
“这个问题可不可以不回答?”欧阳明月问道。
“可以!不回答,就是黙认。我这样理解应该不会错吧!”陆随风收起板着的脸,淡笑道。
二女低头不语,默认。
“你们两人怎么说?”陆随风指着云无涯二人道。
“少爷!你也知道这胖子一向缺心眼,我是认真的!这胖子则是别有用心,意在报复!”云无涯咬着牙冷哼道。
“你这块冰少冤枉人!我一直不知道她在暗恋我,现在知道了,简直是欣喜若狂,比她还认真。”欧阳无忌一昂头,真诚地道。
我的妈呀!这还是人说的话么?猪都不会这样说。
无无影这下真的发飙了,双手猛掐住这胖子的脖子。陆随风看见欧阳无忌脸色开始发紫,双目外凸,立即宣布散会。否则,云无影此刻已然羞愧难当,暴力因子上脑,真会闹出人命来。
话音刚落,欧阳明月扯着云无涯嗖的一声窜了出去,云无影则象悍妇般的拎着欧阳无忌的耳朵朝门外行去,留下一串惨呼声。
众人忍到此刻终于敞怀大笑,一个个眼泪纵横,笑连腰都直不起来。事实上,笑声中还包含着一份发自内心的喜悦与欣慰。兄弟姐妹们寻到自己的真爱,寻到了未来的港湾和归宿,这些笑声中充满了无尽的祝福。
。。。。。。
陆府的城楼外静静停着一辆豪华精致的马车,车身雕刻着翔龙吞天的图案。良久,便见陆随风从城门中行了出来,在夜色中跨入马车内,里面的光线很暗,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端坐其中。人刚上车,车身便启动,哒哒的蹄声划破夜的宁静。
“你怎没带上紫燕?”黑暗中,一个声音娇柔地问道。
“你不是也没带侍卫么!知道的秘密越少越安全,烦恼越少。”陆随风平静地答道。
“这倒也是!这次国主在御书房见你,还有国师,也是我的师尊盛老,再无旁人。”南宫玉吐气如兰地道。
“呵呵!两个老狐狸,还真得小心些!”陆随风笑道。
“也只有你敢如此说,世上还有你忌惮的人么?”南宫玉好奇地问道。
“很多!我现在只是行走在山脚,慢慢地向上行走,强者便会大把地出现在眼前。我们目下所看见和感知的只是这个世界的冰山一角。所以能低调时,只要不触及底线,潇洒一笑看天下,乐在其中,心境自然清明。”陆随风淡淡地道,声音有些漂浮,虚幻。寥寥数语中似乎包含着无尽的韵味,深者见深,浅者见浅。
说话间,车已停了下来。跨下车门,眼前呈现一座高大恢弘的宫殿,“天翔宫”三个大字在夜色中仍旧金光闪烁,气势磅礴,威严。
在南宫玉的引领下,在空旷清寂的大殿中不断地绕行,周边的景物十分相似,如不细细分别,还会以为一直在原地打转。
终于,南宫玉的莲足在一扇暗红色的大门前停了下来,轻缓地在门上敲了两下,小心翼翼推门走了进去。陆随风紧随其后跨步入门内,习惯性地举目环视,目光最后定格在一张古朴的书桌前:一张方正的脸,眉目间与南宫飞星有几分相似之处,只是气势有所不同,一个龙威,一个虎势。下首端坐一年近古稀的老者,三缕长须垂面,颇有几分儒者之风。
“龙狮卫统领,陆随风参见国主!”陆随风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并未行跪拜之礼,铁骨铮铮,不卑不亢,器宇轩昂。
“陆随风。。。。。。”南宫国主微眯着眼,目中精光闪动,足足在对方身上扫视了半分钟,“两手两脚,并未像传说中的三头六臂。平平淡淡,清清爽爽,放入人群中瞬间难觅踪迹。如此人物又怎能与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陆随风联系在一起?”
“天青青,水淡淡,自自然然方是真。镜中花,水中月,忙碌一世皆是空。谈笑间,说想说的话,做该做事,一切随心而发。”独孤惊云淡淡地道,说了一串禅语,洒了一片禅机,你去想,去悟,别来解剖我。
“理很浅,有人却终其一生,至死都没弄明白。所以,活着的时候很累很苦,死的时候很悲很凉。”一旁端坐的盛老忽然感慨地道。
“陆统领的确与众不同,让本国主眼前一亮,耳目一新,受益匪浅。你此番仅凭一人之力,平外患,除内忧,令我天翔渡过一次大劫,居功至伟。说说,想要什么封赐,奖励?”南宫国主心情不错,似这般金口大开的事,貌似还是破天荒第一次,连默坐一旁的南宫玉与盛老都颇感惊异。
“国主随意,有赐不拒,无赐不怨,行该行之事足矣。”陆随风一脸平静地道。
“好!坦坦荡荡真君子,那此事等会再议。”南宫国主略沉思了一下,接着道,“经过此番王都惊变,足令本国主反思自省,王室内的安宁与否,事关重大,关乎着王国未来的命运。陆统领可否为本国主解惑?”
来了!醉翁之意显现,终于直奔主题,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是此次召见的真正目的。
“国主之言,令人惶恐。我乃一区区小统领,岂敢妄谈王室之大事。”陆随风婉言道。
南宫国主淡淡一笑,并未因对方的婉拒而有所不满,仍平和地道:“你之所为本国主已然知之甚详,易侯爷也曾向本国主推崇过你的惊世之能,所以也有今日一说。你尽管畅言,无论对错,绝不怪罪于你。而且此间所言绝不会有只字半语透露出去,君无戏言。”
陆随风略略沉吟了一下,坦然地道:“国主金口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