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司令的声音,一盘散沙的时代已到该了结束时候。
符万里的提出的这个方案,竟然与其父金发城主的之前的谋划,惊人的相似和类同,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月前,这位金发城主已这个信息,让那位夜闯府邸的神秘人传递了出去。只不过,眼下的势态骤变,以城北府这高歌猛进的势头,只怕熬不到那个时候,这云岚城的天就彻底变了。而符万里提出的全盘方案,却是更加的稳妥有效。
五脉大比的前提是;新生代之间的武道争锋,参赛者还必须是直系亲属子弟,不分性别,但年龄不得超出三十岁。大比的规则;每一脉选派五名直系亲属子弟出战,采取循环赛制,唯有一埸不败者,才能成为最终的获胜一方。
城主府之所以要将这最后的赌注押在这五脉大比之上,自然有着绝对胜卷在手的把握,否则,又怎敢轻易打出这张牌。
在这长期闭关自守的云岚城中,年轻辈里,三十岁以内玄婴境高手,绝对是屈指可数,称之为凤毛鳞角也实不为过。
据可靠的统计数字,直系亲属子弟中的玄婴境高手,城东府有两名,西,南两府中各有一名,唯城北府至今一个都没有。
而城主府内,符万里本身就拥有玄婴境高阶巅峰的实力修为,被称为半步破虚境强者,一直以云岚城年轻辈第一人自居。其余的直系亲属子弟中,还有另三名玄婴境高手,也就是说城主府一下就拥有了四名玄婴境高手,按照每埸五战,三胜二负的规则,几乎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这种稳赢不输的方案,自然不会有人再提出任何异议,很快便得到了城主府高层的一致通过。接下来就要看第一步的行动是否顺利,只有熬过这一月的时间,才能启动第二步方案。
城北府邸,飞燕庭内的池塘小亭中,陆随风和紫燕相对而坐,石桌上的茶已凉了很久,仍没见两人端杯喝过一口,都在低头认真的看着手中的一叠资料。
"城主府这次像是豁出去了,竟然动用了这么大的资金量,在短短的数日内,将全城的丹药和刃器装备,在暗中几乎收购一空,他们这是准备做什么?"紫燕眉宇轻皱地喃喃出声道。
"对方已面临坐以待毙的死局,这招釜底抽薪之计,倒也用得可圈可点,一旦造成市场断货的现象,我们之前幸苦打造出来的局面,便会倾刻崩溃。而他们还可以顺势获取暴利,弥补之前的惨重损失,不失为一举两得的好招。"陆随风实话实说,从不吝惜对敌方的誉美之词,如果城主府遭遇的对手不是陆随风,这一招说不定还真能逆转翻盘。"
在此之前,陆随风已将各种可能出现的变数都考虑了进去,早已预先作好了应对的准备,海量的库存足以面对各种疯狂的抢购。像这种三至五品的常用丹药,端木殿主一人就能轻松应付整个市场的销量,至于这些低端兵刃,倒是化了陆随风不少时间。
"你即已知道对方的诡谋,为什么不在第一时间出面阻止?"紫燕一直没有离开过这座庭院,对外面发生的事自然知之甚少,也是刚从手上的这些资料中知晓这个情况,以她对陆随风的了解,此举必有意,不过很难猜出他会出什么牌?
"呵呵!欲擒故纵,让他们自作聪明的开心一回,也不是一件坏事。"陆随风讳莫如深的笑道:"凤一她们回来了!"
陆随风的话音刚落,两道人影一前一后的出现在池塘的小亭中,是龙一和凤一两人。
"少爷,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之,城主府的四大统领一起出城后,立刻分为了两组人,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而去,我追踪的一组进入了飞虹城"龙一简㨗地回报道。
"少爷,我追踪那组人去了流云城!"凤一也迅速地回报。
"这是距离云岚城最近的两座中型城市,他们所携带的物品数量太过庞大,分在两地销售,的确是个好注意。"陆随风又一次称赞对手,所谓物以稀为贵,数量越少越能更能卖出好价来;"这次任务就交由你们龙凤虎亲卫去做,记住!不可伤了对方的性命,俱体该如何行动,就不用我为你们谋划了吧?"
"少爷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龙一肃然地应道。
"我们该何时展开行动?"凤一有些拿不准的问道。
"切!这也要问,自然要喂肥了才动手了!"龙一撇了撇嘴;"少爷,我可说得对?"
"我明白!"凤一豁然道,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想确定一下。
陆随笑而不语,两人已得到了答案,匆匆告辞而去。
八月天,天蓝云白,火辣辣的日光蒸发着空气中的水份,令人感觉燥热无比,如无紧要之事,没人愿意暴露在灼人肌肤的阳光下。
哒哒哒!
一串有气无力的马蹄声在烈日下的荒野中响起,五人五骑拖踏地行进蜿蜒起伏山道上,看上去像是已赶了很长的路,完全一副人疲马乏的模样。
"这日头也太毒了,得找处阴凉之处避避,否则还没赶到前面的客栈,都会被晒成人干。"马背上的一位留着大胡须的中年汉子,不断地抹着脸上的汗水,话落翻身下马,朝着路边的一处树阴下急窜而去。
其余的四人见状也齐齐下马,各自寻了一处阴凉之地,十分警惕地扫视了一下四周,这才纷纷脱下几乎被汗水浸透了的长衫,敞胸露怀地大口地抱着水袋狂饮。
"葛统领,这流云城已往返的来回了三次,到现在还不知执行的是什么机密任务,是不是能稍许透露一些?"一位身高马大的汉子小心地开声问道,不远处的两位身形同样彪悍的男子也跟着咐合出声,他们接到的指令是跟着两位大统领随行,其余的一概不知,难免会好奇心泛滥。
"大胆!这也是你们该问的吗?"另一位身形略显瘦小,却十分精干的中年人,冷厉地喝斥道:"即然是机密,知道了就不怕被灭口?那本统领就告诉"
"别,姜统领千万打住别说,好奇心害死猫,就当我们从未问过,拜托!"三位大汉连连摆手,唏嘘地出声恳求道。
"呵呵!不想听也可以,只是三位这最后一次的旅差费"那位胡须葛统领咳咳地干笑着,话中的意思连猪都能听出来。
三位大汉忍不住想煽自己一个大耳括子,嘴贱呀!这来回一趟容易么,连皮都被晒脱了好几层,据说这最后一趟的旅差费足足翻了两倍,就突然这么没了,坑爹呀!都说这四大统领的心,一个比一个更黑,这次当真算是领教了。算了,命比财重,权当作买教训了。
第六百六十五章诡异的黑衣蒙面人()
三位大汉都是一脸苦相,满心郁闷无比,却只是敢怒而不言,纷纷穿上衣衫,希望尽快赶路,早早地结束这次坑爹埋娘的苦差事。
"咦!老子的衣衫呢?"两位大统领几乎同声惊咦道,轰然一齐立起身来,光着上身四下扫视,荒野山道,除了五人外,连鬼影都看不见一个。
"这统领,头顶,你们的衣衫在树枝上!"
两位统领闻声昂首望向遮阴的大树顶端,十来米高的枝头上分别挂着两件衣衫,随风鼓荡见鬼了!
这风是什么时候将衣衫卷上去的,怎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太诡异了!
"去!将枝头的衣衫取来!"葛统领冲着三位大汉命令道,另一位姜统领却警惕地留意着四周,总感觉像是有那里不太对劲。
三位大汉都有着玄婴境的实力修为,十来米的高度算不了什么,一个腾跃便可掠上去,虽然心中憋着气,有些不情愿,但统领发话,却不敢有絲毫的忤逆。
一位大汉脚下一顿地,整个人就像冲云燕子般的腾空而起,朝着挂衣衫的树梢俯身探去,指尖几乎已快触及到了衣衫,突觉胸腹间被什么东西轻弹了一下,气机斗然一窒,随即便像一只泄了气的球一样,呼啦的一下沉了下去,无法控制的轰然坠落地面,竟然跌晕了过去。
另两位大汉见状,并没有去关注摔晕在地的那位大汉,双双拔地升空,不分先后的掠向树枝上的衣衫。
殊不知,这两人连之前的那位大汉都不如,才腾起数米之高,人在半空却突然朝后退飞而去,势若两颗飞坠而下的陨石般,双双砸落地面,轰岀了两个巨大的坑洞,碎石尘土飞掦
两位统领再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当真可以去当猪了!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滚出来!"两位统领赤着上身,背靠着背,几乎同时怒喝出声,破虚境高阶的气息透体而出,卷动脚下的草木四溅飞掦。
余音落地,一前一后,两人的面前不知什么时候,无声无息的分别立着一个黑巾罩面的黑衣人,根本不知道这两个黑衣人是怎样突然出现,就像是一下从地底钻出来似的,诡异得令人背心发寒,那怕是在炎阳烈日下。
有见过如此装束的劫匪吗?分明就是刻意冲着自己一行人而来,至于为什么?一时之间根本难以猜测判断。好在对方也只有两人,虽然用诡诈的方法偷袭了三个随行的护卫,但在数量上仍是一对一的局面。尽管两人黑巾罩面,看不出相貎年龄,但从体形上来看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再强也强不到那里去。
两位统领回头对视了一眼,像是都在提示对方,此行责任重大,身上都分别带着巨额重金,如果对方实在太过强大,不能以命相搏,必须尽快逃离,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在对方手中。
这两位统领自然是来自城主府,这是他们第三次前往流云城倒卖丹药和兵器装备,而且一次比一次的数量庞大,获得的暴利更是惊人。按照他们少城主符万里的谋划,四不过三,这应该是最后一次行动。
而这两个黑衣蒙面人,一个是龙一,另一个则是虎一,而这片区域早已在龙虎亲卫控制之中,只不过,他们此行的任务不是来杀人,而是掠货,并且还不将人伤得连回都难回去。所以,才临时费心布了个局。
"我虽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却知道你们是受人之托,有为而来,只不过也太小看我城主府的四大统领了。"那位身形瘦削的姜统领,说话间,朝对面的黑衣人跨出一步,浑身上下顿时散发一股充满了戾气的血腥味,一个全身充满了老者,脚踏在绿茵地上,肉眼可见翠绿的草木瞬间发黄枯萎,足见其身上散发的煞杀有多重,大有杀人一千,杀气盈野的恐怖血煞之气。举手投足间怎么都遮掩不住。
这煞气可以凭添自身的战力,更能在精神层面上压迫震慑对手,纵算双方实力修为相当,在这种煞气的压迫下也会输下阵来。
"蒙头罩面东西,你还在等什么?"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齿在阳光的反射下透出令人全身发冷心悸的寒光。
只是咧了咧嘴,一道眼神看来,给人一种血海尸山的恐怖冲击感。定力稍弱的人,或许能吐出一口血来更好,否则,势必会郁积于胸,伤及内脏心神,甚至更严重。
这位姜统领森冷目光的落在对面的黑衣蒙面身上,发现对方全身上下似在冒着絲絲寒气,似乎比他森冷的目光还要冷冽,艳阳的光照也仿佛变冷浸透骨。
"嘿嘿!果然有点意思!"那位姜统领死死的盯着对方,目光似若充满血腥杀戮的利刃。
波!两道同样冷冽如锋似刃的视线,在炽烈的阳光下骤然碰撞,肉眼可见地泛起一阵水雾涟漪波纹。
"弄得像地獄走脱的小鬼一般,换个埸合还真不屑出手。"这个黑衣人是虎一,一双眼眸冷漠如水,完全一派百邪难侵的模样。说出来的话更容易让人倾刻震怒暴走。
对方一开口说话,那位姜统领便从语音中察觉到,这人比猜测中的更年轻,嘴角不由撇了撇,像是放心了不少,但并未因此而有所轻敌,毕竟自己身怀巨额重金,绝不可有失。只见其浑身一抖,全身骨格发出一阵咯咯声,瘦削体形骤然变得魁梧挺拔如山,身高直达二米之外,比之对面的虎,看上去要大上一号。
"听你的语音,观你的体态,你似乎很年轻,绝不会超过二十岁。如此年龄,手中又能沾上多少血腥?"
"呵呵!我如是杀人过千,你自是不会相信。不过,有一点绝不会错,那就是我杀过的人一定不会比你少!"虎一身上散发出的冷冽杀气,去又不由人不相信。
双方言来语往同时,另外那位葛统领与和另外一个黑衣人龙一,却是连话都未答一句,便已经火爆十足的战成了一团。
事实上,这一边的战斗也早巳开始了,唇如枪,舌若剑,枪来剑往的交锋,心智间的相互绞杀,气势,气息,气埸的强强碰撞。孰强孰弱,唯有局中的二人自知。
那位姜统领似已收敛起最后一絲轻视之心,浑身上下的煞气在不断蒸腾,虚空中有锐利无比的阴冷气流弥漫,眼睛中绽射出幽幽冷芒,如一条伺机突袭的毒蛇。
虎一却是双手反扣在身后,从他冷漠的眼中看不到一点情绪的变化,除了被风掀动的长衫鼓荡,没有任何异样的气息透出,全身上下只能读到一个字"冷",有若严冬飞雪般的"冷",仿佛可以冷透天地万物。
有风掠过,掀动着虎一头上的发絲飞掦,正欲抬手拨开遮掩住半边脸部的长发。
那位姜统领眉目一挑,他等的就是这一刻,这个机,环绕周身的煞气顿时聚成一道如墨的刀芒,蓄含着血腥的刀意,破开空间的气流,下一刻,墨黑的刀芒巳从虎一的顶门之上,劈空斩落而下。
出手便是一击三连斩,快若毒蛇岀穴,一左一右分斩双肩臂,第三击忽然中途折转,化斩为削,直奔对方颈项间横抹而去,角度刁钻阴狠。
虎一顿觉头顶的阳光一暗,凛然的刀气巳扑面而至,那位姜统领岀击的时机把握得十分精妙,而且果断阴狠,绝不给对方半点闪避回旋的余地,躲得过左右两斩,那抹向颈项的一削却是诡异刁钻,而且是突然折转变向,令人所料不及。
虎一像似有意,或是无意,给了对方一个出击机会,或许只是一个诱敌的陷阱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