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丹期!心下一声轻呼,倒底还是保留住一絲道种。金丹之下皆蝼蚁,这是修真界中的一句口头禅。想到这句话,心中浊气一扫而空。虚掌一掦,一团紫火凭空浮在手心,神念微动,柴火斗然爆涨三寸,在虚空中摇晃,移动
这可不是普通丹师的丹火,而是金丹期的产物;三昧真火!比之丹师灵火尤胜十倍。较之从前虽有所不及,但,五品之内的丹药,天品之下的兵刃,炼制起来应该没什么障碍。
十年的药谷深涯,始终扮演着一个绝症缠身的幼童角色。除了暗里默默的潜修外,时不时地溜进丹房炼制几炉丹药。其余的时间全泡在藏经阁中。此举为日后行走在外,多了一份令置信的理由。否则,这身修为难以自园其说。
霞光 撕破天际喷薄而出,驱散着山中的寒雾,巳有人迫不及待地攀上了峰顶。
"父亲!海叔!"陆随风一袭青衫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似以在此宁立了多时。
"还活着!"陆家主揉揉眼,欣喜地颤声道。
"呵呵!我就知道二少爷绝非夭折之像!大难不死,宏福齐天!"海叔开心地大笑道。
"父亲!孩儿让你担心了。山上风大,我们进屋说话!"陆随风将二人让进阁楼中,云无影很快送上了两杯热腾腾的的香茗。
"好!活着就好!药谷之人果然没令我失望,到底还是治愈了这绝脉之症。"陆家主品了一口香茗,老怀甚慰,拔掉了扎在心头多年的这根刺,顿觉心胸敝亮了许多。
"父亲!那粒丹药可曾服下?"陆随风不想继续談论这个话题,掉转话头问。
" 啊!对了,你小子给服的是粒什么丹药?"陆家主两眼放光地反问道。
"王极丹!不对呀?按道理父亲已是天位境巅峰,服下这粒丹药,至少应突破到玄王境五品,怎会堪堪达到初品?"陆随风若有所思地道;"一定是俢习的功法品级太低劣。"
"陆海说得没错!你小子的确一身是秘,不仅随手便能拿出珍贵无比的丹药,还能一眼窥破为父的修为,还有那日在大厅上被那流云宗之人重创,你大哥在床上躺了一个月都未复原,你却能当埸立起来好了!我什么都不问,你也什么都别解释。"陆家主意味深長地笑道。
"二少爷绝非池中鱼虾!如今绝症巳除,日后修习武道定然不凡。"海叔知道藏经阁的事,这小子胸罗万象,一旦修武必然事半功倍,一飞冲天。
"陆海说得没!回头给少爷测试一下属性和玄力。"陆家主点头吩咐道。
"不用了!我私下测试过,属性为零,玄气境二级。"陆随风一脸淡然地道。
"什么?" 陆家主惊恼地吼道:"那你还和流云宗叫什么板?发什么血誓?五年之后又拿什么去抗衡?气死我了!"
"是呀!二少爷确是冲动了一些,那流云宗在王都可是一个顶级的宗门,你这一去岂不是自寻死路!"海叔也深感忧虑地说,万没想到二少爷仍不是一块修武的料。
陆随风轻叹了一声,"我并非冲动!那流云宗如此专横霸道,口口声声要将陆家灭门,那可不是说着玩的,单凭那老者一人的修为,陆家上下无一可抗衡。我此举只是缓兵之计,至少五年之内陆家可暂保无事。五年时间可以改变许多事。别忘了我可是在药谷的藏经阁呆过十年。"
"那又如何?难道动动嘴就能将人打落云端?"海叔不以为然地道。
陆家主一脸忧虑,眉头紧皱。当时的情形,流云宗人杀气澟然,陆随风此举也迫不得已。但,日后终将要面对这尊庞然大物,不由得忧心重重。
在这片以武为尊,实力至上的世界,光动嘴的确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见父亲这般忧虑,心中实有不忍。唯有稍露真容,以宽其心。
"无涯!你去向海叔讨教一下!"陆随风突然语出惊人地道。
"这个少爷!是不是有点太欺负人了?"立在一旁的云无涯苦着脸地道。
" 什么?二少爷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海叔不屑地摇摇头说,"让这小屁孩和我比试,岂不是存心折辱人么!"
"海叔!千万别以貌取人,轻敌乃是武者之大忌。狮子搏兔尚须尽全力,小视对手的下埸通常很凄惨。所以,尽管全力施为,死伤无论!"陆随风再次雷人地说。
"此话当真?"海叔神色一肃,见对方似非说笶,心下微微有些恼怒。
"陆海!你就当指导小辈,陪他们玩玩!"陆家主开口道,这小子行事行事总是出人意料,令人一惊一乍,今日倒要看看他又会弄出什么惊人之举。
家主都开口了,海叔十分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子是什么实力?我从不欺负小辈,降低修为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
"别!本就巳够欺负人了,再降还怎么打呀?"云无涯情急地摆了摆手。
"嗯!你说什么,我怎完全听不懂?"海叔沉下脸道。
"算了!说了也未必明白,直接开打就是了!"云无涯说完径直朝外走去。
"狂!二少爷,让我代你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海叔涨红着脸,恼火地说着。
"海叔随意!我没意见!"陆随风随口应道,暗暗摇摇头,在心里力他默哀。
众人走出阁楼,来到一片开阔地带。四周不知何时,突然出现了一批少年男女,人人神色肃然,静静地盘膝就地而坐。
"这些就是你收留的那些孤儿?"陆家主好奇地问。
"是的!我视他们如兄弟姐妹,情同手足!"陆随风严肃地道。
"这些人看上去个个气定神闲,都是你训练的?"陆家主一眼便看出了这批孤儿的不凡之处。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他们就是我未来的根基,强大的助力。"陆随风的神情中隐隐闪射一种自信而傲岸的光彩。
陆家主默然地点点头,似从那一瞬而逝的神彩中捕捉到了点什么?
凌例的风中,云无影和海叔相距十米,双方都是两手空,只是比试拳脚上的功夫。
"这个云无涯我认识,当初上山时也就是玄气境,短短的一年时间,竟敢与天位境的陆海对峙,在气势上还一点不落下峰。就不知道真实的战力如何?"陆家主颇感惊讶地道。
"父亲看下去就知道了!士别三日,当刮相看。"陆随风淡淡地道,似对云无涯充满绝对的信任。
海叔一上来就展开天位境的强大威压,希望这小子能知难而退。岂料对方视若未觉,任由滚滚洪流般气势肆意碾压。一派他强任他强,轻风拂山岗的气韵。
"海叔千万别留手,尽力放手施为,小子接得住!"云无涯神色淡定地说。
"你小子能在我八成的威压下如此从容,有资格让我重视!"海叔收起了小视之心,将对方视为了平等的对手。
"出手吧!"风掠过,云无涯发絲飞揚,脸上的神情愈来愈冷峻。
"小子无礼!"海叔立掌为刀,瞬间化出数十道掌影,层层叠叠,有如潮汐般的奔涌而出,夹着锐厉的劲气将云无涯卷入漫天的掌影中。
"这小子有难了!"陆家主见状,颇为失望的摇摇头说:"一上来便先机尽失,被对方困在掌势之中,进退无门,唯有挨虐的份"
話音未落,云无涯的身形巳被强劲的掌影撕碎,炸裂开来。
海叔心中方自一喜,暗笑这小子自不量,忽然发现眼前一下出现了七八个云无涯的身影,刚才破碎的只是其中一个虚影。这是什么身法武技?竟在自己漫天的掌影,有若踏波戏浪般的从容自在。每跨出一步都恰好落在掌与掌之间的夹缝中,精确无误。郁闷中充斥着惊骇,此刻招式己然用老,收掌立退,身形同时突然跃起,双腿在空中连续闪电踢出,快若疾风。刹那间,三十二腿连环暴踢而出,腿影重重,一气喝成。将云无涯的所有闪避角度全部封死,逼迫对方硬挡硬踫。
云无涯见状,冷冷地一笑,同时闲庭信止的朝前踏出一步,这简捷随意地一步,倾刻间便摆脱了重重腿影的狂暴攻击。
双方重新拉开距离,海叔额头见汗,双目凝重地盯着云无涯,全神戒备,唯恐对方趁势攻击。
云无涯静静地立着,神色仍是冷冷地,"接下我一招,我认输!"
海叔皱了皱眉;"一招败我?未免太狂妄了!"
"是么!"云无涯话落,朝前又是一步跨出,一股高山崩塌般的气势轰然迸发,有若巨浪排空奔腾而出。
轰!海叔如遭重击,整个身躯被一股强大的气劲卷而起,直抛上七八米的高空,随又被一团绵柔的力量轻托了一把,这才有惊无险的坠落地面。
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令人魂魄颤。直到此时方知道双方的差距有多大!
"多谢手下留情!"海叔面色发白,在现在的眼中没有辈份,只有强者。
"自家人,不用客气!"云无涯淡笑道,神色不再那冷。
海叔有些蹒跚地地走过来,脸上并无沮丧之色,反而显得十分兴奋,二少爷身边有这样的少年高手,实乃一大幸亊。
"二少爷!你这里竟雪藏了这般高手,可把我阴得惨!"
"我提醒过你,你却是充耳未闻。不过,这并非坏事,至少你以后不会再随意轻敌了。"陆随风笑道,随拿出了一本小册子递给他;"这里面记载着一套刀法,名叫"五虎断魂刀,"属于地品中阶。记住!绝不可让人知道!"
第十一章 肆意寻衅()
海叔望着册子惊得眼球差点掉落出来,地品中阶的武技就算搬座金山也难求到,整个家族也就只有一部玄品初阶的武技。惶惶地望望四周,唯恐有人窥见。
陆家主巳被适才的那一幕震撼了,堂堂一个天位境 ,居然连一招都接不住,不!半招!而且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
"那小子是什么修为?还有那神妙的身法武技,更是闻所未闻,品阶一定不低吧?"陆家主两眼发光的问。
"能不能不说?〃陆随风苦着脸道。
"怎么?连你父亲也信不过?"陆家主沉下脸。
"这个每人的心底都都藏着一些秘密,知道的人愈少愈安全,危急关头也能多几分保障。"陆随风肃然道。
"这倒也是!"陆家主想了想,叹口气," 你未来的对手非常强大,多几張底牌,多几分胜率!"
"二少爷!我与这小子的差距到底有多大?怎会连一招都抗不住?"海叔瞟了一眼远处的云无涯,耿耿于怀地问。
"呵呵!也就三里之遥!"陆随风阴阴地笑了笑。
"啥意思?"海叔茫然地摆摆头,没太听明白。
嘶!陆家主听懂了,倒吸了口冷气,扫视了一下周边,贴近海叔的耳畔低语了几句,直惊得海叔倒退数步,骇然地盯着陆随风,"这可能吗?"
"唉!还是弱了些!"陆随风再次雷人的轻叹一声。
两人闻言,苦笑无语,这世道还有天理么?
陆随风又将一个小册子递给父亲,说是一部地品上阶武技,名叫"七星剑法"。
陆府一如常态的平静无波,并未有办丧事的迹象。是隐而不发丧,还是这废物根本就没死?
城主府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陆府的动向,尤其是陆随风立下的那个血誓,看似荒唐可笑,有若痴人说梦。不知为何,白城主总觉心神不宁,大有如虻在背之感。像似一个挥之不弃的阴影,始终缠绕在心头。
"禀报城主!陆府内线传来消息,那废物仍还活着。陆家主一早便特意上山去探视,回时兴高彩烈,红光满面。"一个身披黑甲的卫士稟道。
"当真?"白城主双眉一挑,沉声道。
"千真万确!消息来源十分可靠。"黑甲卫士回道。
"从即刻起,严密监控那废物的一举一动,如有机会,立即绝杀!"白城主一脸杀机,阴森地喝道。
"是!"黑甲卫士应了一声,领命而去。
这个废物必须死!白城主毅然冷酷的下达了绝杀令。这废物在药谷的十年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外人根本无法得知。而且,面对流云宗的如此强者,竟能做到这般淡定从容,无所畏惧,连自己都做不到,他凭仗的又是什么?一种隐隐的危机感在逐渐漫延开来,必须将这种隐患扼杀在初始阶段,无论采取何种手段,宁可错杀,也绝不能让女儿的未来受到一点威胁。
"什么?派出的高手全部失手,音息全无,一去不回?而那废物还活崩乱跳的活着?"白城主一掌击碎面前槕子,震怒无比的咆哮。
前来稟报的黑甲卫士被吓得全身一抖,颤声道:"陆府对我们的暗杀行动似有防范,在后山暗中派出无数高手日夜守护。"
"哼!想不到这老傢伙还如此看中这废物,那就更不能让他活着了!"白城主阴冷地哼了一声。
"那我们是否还要继续"黑甲卫士小心地问。
"暂时不必了!对方即有所防范,暗中袭杀巳无可能。继续加紧监控,见机而行!"白城主若有所思地道:"这废物不会一辈子窝在陆府,早晚会离开红叶城,那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红叶城一如即往的繁华,喧闹,人流往返,车水马龙
一批批杀手暗中潜入后山别院,都像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形。
陆随风却时常大模大样地出现在红叶城的大街小巷,反倒令城主府中人疑神疑鬼,不敢善自轻举妄动。如在众目暌暌之下将其斩杀,势必会引发白,陆两府的惊天大伙拼。那种尸横满亍的埸面,绝不是城主府想要的结果。
陆随风似乎没点危机的觉悟,云淡风清地徘徊在嘈杂的坊市区。途经一间不起眼的小店铺,专营各类属性的玄晶石,逗留了片刻后,正欲举步离去,眼角余光瞥见墙角处,堆着一块蓝球大小般的晶石,隐隐泛起一层青蒙蒙的辉光,寻常肉眼几乎不易察觉到。
"老先生!这块晶石是什么属性?"
店主是位上了年纪的老人,闻言回头望了望墙角,"那是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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