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挥着拳头冲过去。
两人的动作在此时此刻离寅的眼中笨拙得有如肥猪,离寅简单两拳抓住两人出拳招式中的罅隙,闪电挥出,双拳落在两人脸上,砸得两人再惨叫连连。
连续三拳闪电般落在两人脸上,两人木械般的挥臂根本挡不住离寅风吹般的拳头,毫无招架之力,被打在地上痛苦嗷嚎求饶。
苏清眉停下动作,意外盯着离寅,很意外这一刻的离寅和半个月的离寅判若两人,刚才离寅的动作快如猛虎扑食,招式凶狠,动作猛烈。
“从现在起,你们俩人要是再敢照灵鹿偷懒,我就断了你们双手,反正你们俩人留着双手也没任何作用。”离寅冷漠盯着缩在地上的俩人。
俩人吓得瑟瑟发抖,连忙应声,抢先跑过去打扫圈舍。
离寅看向苏清眉,温和笑道:“从现在开始,照顾灵鹿的事就让给他们。”
苏清眉意外愣在那,片刻后,才道:“那方宽……”
离寅走过去,拉起苏清眉的手就往外走:“走,我们去找方宽。”
苏清眉瞠着一双眼睛,盯着被离寅拉住的手,脸有些微微泛红,他不想招惹方宽,因为方宽很强,但他又拗不过离寅,感觉离寅的手虽然不大,但是力量非常强,他只能顺着离寅快步跟上。
离寅并没有注意到苏清眉的表情,他只是想证明给苏清眉看,一会自己有实力把方宽踩在脚底下,苏清眉在他被人践踏在地上的时候,伸手拉了他,他不会忘记在自己最卑微的时候,这个把手伸向自己的同龄孩子。
两人很快回到宿室。
方宽正在院里习练。自从强大打倒离寅,成为这个院子里的主人后,方宽就从不掩饰自己的霸道,每天都在院子里打炼武技,也向离寅等人证明,自己有多厉害,敢跟自己叫板,就是找死。
“看来还没把你打够。”方宽盯着怒火如烧推院而入的离寅。
离寅在这个时间点回来,还拉着苏清眉,肯定是回来找事。
离寅这个时候已经松开了苏清眉的手,轻步稳定一步一步走进小院,说道:“明天开始,你要再不去照顾灵鹿,我就断你一手,第二天你再不去,我就断你双手。”
离寅一步一句,几句脱口,已经走到方宽面前七步远。
方宽虽比离寅年长,又要高大许多,但此时离寅金钢雷目,一副桀骜样子,有如一匹不被训服的烈豹。
“不自量力。”
方宽迈步即跨,他的步子大,腿上力量也雄厚,一步迈出去,腿骨的力量撑在坚硬地面上,反弹之力将他的身体推出去,就如一头猛虎出笼。
同时攥起力量的拳头也随势而起,一招‘怒象拳’如巨象发怒,砸向离寅。
离寅虽是后发动作,但他的速度更快。身体中的力量一炸,脏腑之中隐隐有一声气流爆炸的声音在身体里炸开。仿佛身体里发出了一声怒吼。
苏清眉猛瞠着眼睛,他听到了离寅身体里的气息冲击,像是洪水怒吼。
力量自身体中浩荡而起,沿着身体经脉,再经过玄窃导引,强势成拳。
双腿迈出去,腿上好似踩了一个风轮。
数步的距离,一抢就到。
离寅抢先一步达到方宽面前。
灌起力量的拳头就如同注满了铁水冷化后凝成的铁柱子,一拳对准方宽的拳头就迎了上去。
两只拳头强硬碰在一起。
方宽痛叫一声,只觉得自己的拳头像是砸在了铁锤上,拳头受到坚硬结实的力量冲击,拳头都被冲散,五根手指松散。
一拳,方宽就感觉到离寅拳头中的力量强过自己,这一拳至少有一匹之力。
一匹之力就是一匹马以最快速奔跑的冲击力量。
一匹马以最快速度奔跑的冲击力量足够把一个普通人撞死。
方宽现在的拳头最多不过半匹之力,与离寅一匹之力的拳头撞在一起,弱势明显,根本没有抗对的可能。
方宽不知道离寅为什么短短半个月就变得这么厉害,但知道离寅现在已经变得厉害,不敢再招惹,顿时抽身想退,大不了说几句缓和的话,解了这场恩怨。
但是。
离寅根本不给方宽退回去的机会。半个月前他势弱,被方宽强行两拳砸在地上,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体中经脉快速度流转,调整经脉,力量如急流的水迅速汇在拳头之中。
拳头里力量似涌起的潮。
扑拉!拳头在空气中高唱着猛攻的凯歌,响着气爆的音鼓。
一拳如山尊般迅速占满方宽的眼睛。
但这一拳拳力未断。
砰砰砰砰!
接下来,方宽就如同面对地狱之拳一般。
离寅的拳头有如狂风掀起的暴雨,密集轰砸下来。
方宽勉强撑起双臂想挡,但面对一尊一尊猛虎拳头,狂轰乱炸,根本撑不住。
离寅的拳头威猛钢劲,像是一颗颗连续吐出的小钢炮。
肌肉,骨头,以最快的速度震动,震动的频率快如蜜蜂震翅,肩头肌肉快速拉抻,肉丝因为力量震动,发出力量的嗡鸣声音。
方宽双手被砸得有如断枝一般垂在身边,脸上也挨了好几拳,眼眶被砸裂,败退数步,险些一个踉跄倒在地上。眼圈外青肿一片,有血水从眼缝里浸出来,不知道眼睛还保不保得住。
“住手,住手!”
方宽吓得大喊要是再打下去,可能小命都没了。
离寅连续挥出数拳后,身体中的力量也被榨干,需要再度调息恢复,听到方宽大喊住手,他也没再进攻,只是冷声说道:“不要以为别人弱你就可以践踏,今天就是你昨天的恶果。”
“哼,你敢打我,我背后有人。”方宽咬牙切齿。
离寅根本不惧,说道:“能被分配到兽峰山这里来照顾灵兽,这里是整个北风道最低下的地方,就算你身后有人,你也不过是不被宠的弃儿。就算你被宠,你的家族只能给你争取到这样一个地方,可见你的家族势力究竟有多弱。”
离寅自然不笨,能来这个地方的人和自己肯定没什么差别。
既然差不多,也就不需要害怕方宽所谓的背后有人。
离寅冷声说道:“从明天起,你若再不照顾灵鹿,我就打得你愿意,你若不听话,我就打得你听话。”
这句话是方宽当时说给离寅听的,现在离寅原原本本还给方宽。
离寅虽然比方宽矮小许多,但这一刻,真正把方宽踩在脚底下。
仅仅是半个月,离寅就已经变得比方宽强太多。
方宽现在根本不是离寅的对手。
苏清眉站在旁边盯着离寅,有些暗暗庆幸那天自己的伸手。其实那天他只是同情离寅。因为离寅被欺负,他觉得离寅有些可怜,当时他心里有个不太好的形象比喻,他觉得离寅有些像是街边被的野狗。
第10章 变化()
第二天方宽老老实实早起去了兽室照顾灵鹿,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验证离寅的愤怒,那密集的拳头如恶梦鬼手,吓得方宽几个晚上都没睡好觉,闭上眼睛就是小钢炮一般的拳头不断冲击着视野。
苏清眉还是老老实实去了兽室照顾灵鹿,离寅虽然让他少做事,但他不是离寅,没有离寅如今强大的实力,只能老老实实去照顾灵鹿。而且苏清眉不想灵鹿出任何问题,因为灵鹿出事意味着他们都会被逐出山门。他不能被逐出北风道,唯有留在北风道,他才能够完成他心中夙愿。
离寅没有去兽室照顾灵鹿。
不是不想去兽室,他现在不能去。
那天强势打败方宽,晚上离寅就察觉身体不对。
肌肉中像是沿了水银一样酸沉无力,疲乏程度远超离寅想象,甚至抬手都觉得手臂上绑了千斤重石,五根手指握不成拳头,感觉指骨中经脉像是抽空一样,没有一丝力量。
这个时候他不敢再出去,要是被方宽看见自己此时萎靡样子,肯定会趁机复仇,把他废了。
离寅以为是自己吃了玄级灵丹强行榨干身体中最后一丝力量修练的效果,也许是肌肉过度练习造成的反应。
但身体无力的情况一直持续了到第五天也不见好转。
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连走路都觉得软弱无力,全身的骨头都仿佛像是被融化了,好似又回到了以前被拔除阳脉时只能躺在病床上时的孱弱时状态。
这种感觉甚至让离寅感觉到了恐惧。
糊里糊涂猜测自己的灵脉是不是假的,也许身体里根本就没有第二条阳脉。
如果身体里当真没有第二条阳脉,如果身体持续恶化下去?
方宽等人肯定会察觉,这几人有如守在屋外的恶狼,一旦知道自己虎落平阳,定会冲进屋子把他当成烂肉尸体撕得粉碎。
可除了着急,离寅也没任何办法,身体无力甚至连床都下不了,出不了门,就如一滩烂肉躺在床上。好在身体这几天虽然瘫软无力,但他并没有感觉到饥饿,身体好似处于某种‘假死蚕’的状态。
只是他连续数七日足不出门,甚至没有出来吃饭,房门紧闭,终还是引起了方宽等人的猜臆。
方宽和黑脸陈东升以及刘季三人站在第四间房门外。
“今天是第七天了吧?”方宽疑惑说。
黑脸陈晓东升点头附和道:“第七天了,我数着日子呢。”自打那天被离寅几拳闷翻,陈东升再也不敢做事偷懒,他也记起了那开始的日子。
“这七天他足不出门,就算是神仙,也该饥了。”刘季说道。
方宽凝着眉头还是有些狐疑,心头立即想了个法子,于是朗声说道:“离师兄,不知道你在不在屋子里,这几天你足不出门,饥了好几天了吧,我们很担心你的安危,要说你万一在屋子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我们也逃不了担责。我们现在进来,你可莫要生气啊。”
说着,他向旁边的黑脸陈晓东和刘季眨眼会意,一起向离寅的房门摸去。
离寅躺在床上,除了思维还在转动,最大的力气就是抖抖手指。这个时候要放任方宽几人进门,自己肯定没有好结果。可这个时候他根本没力气站在起来阻止,甚至连大声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该死,要是放任这几人进来,恐怕我真会死在这里。”
心头暗暗焦灼,但屋子外面的脚步声清淅传到耳中,几人已经围到了门外,距离门已经不远,再过几步就要推门而入。
离寅暗暗焦灼,灼意自心头蔓延全身,身体有如被火烧一般发烫,汗水如晨露从皮肤毛孔中涔出来,迅速把全身湿透,可即使如此,他也只能感觉到身体像是被燃烧的稻草人,没有任何气力跳起来阻止他们。
门面上几人的影子越来越近……
离寅感觉自己现在就好似襁褓中的婴儿面对几头食人的恶狼靠近,只能束手无策的盯着他们靠过来。
“站住!”
突然一声嗓音不大的清脆,喝声中夹带着尚未成熟的孩音,以及那一份仿佛刻意被深藏的雌哑。喉口中的全力爆炸,造出足够强大的音量,震懾住几个想要靠近房门的人。
苏清眉立即跑到离寅的房门外,手里挥着一把短刃,将逼向门前的几个小孩吓开。
方宽脸色沉冷,说道:“苏清眉,你可别乱来,我们不是想得罪离师兄,只是看他七日不出门,担心他出了问题,所以才想开门看看他的情况。万一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同住一个小院,就怕也要担责任。”
“离师兄没有任何事,他好得很,昨天他刻意交代过我,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所以不能被人打扰。”苏清眉不知道离寅究竟为什么七日不出门,但他明白如果离寅真的有事,万一方宽几人开门进去,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勇气冲上去护住这扇门。
他只知道如果护住了这扇门,也许就能护住离寅。
护住离寅,等他从屋子里走出那一刻,离寅会感激他,也许离寅就可以保护他。甚至能帮他完成他很难完成的事。
这个想法很奇怪,但苏清眉明白,离寅能在半个月内把实力得升到一个可怕的境地,说明离寅不是一般人。
离寅能够会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到眼前方宽等人做不到的事,他若和离寅交好,与离寅取得很好的朋友关系,离寅肯定能给他更大的帮助。
“苏清眉,你可不要得罪我,我这个人很记仇。”方宽冷眉盯着苏清眉。
黑脸陈东升也厉声说道:“离师兄七日不出门,万一离师兄要是有什么意外,这小院里方师兄依然是主人,你今后的日子绝对如地狱一般难过。所以你最好识趣,清楚你现在做的事究竟有多愚蠢。”
苏清眉听着两人说话,眉头微紧,似有些犹豫。但他心头兀的一凛,知道这几人都不是好东西,就算自己让开,万一离寅真的出了事,他们肯定还是会欺负自己。如果现在不让,也许就离寅不会出事。
“你们休想。”苏清眉捉着短刃,不肯让步。
方宽仔细瞧了一眼紧闭的屋门,见到了这个时候屋门里还是没有动静,决定再近逼一步,如果动了苏清眉,离寅还不出来,说明离寅肯定出了事。如果动了苏清眉,离寅出来,他们也可以把话圆场,尽量不得罪离寅。
“苏清眉,你想害了离师兄不成,你可别逼我动手。”方宽冷眼如刀:“我要动手,绝对断你一手一脚,让你从此成为废人。”
苏清眉被吓得往后缩了一步,靠在门上,枯瘦的双瞳中尽显怯怕,但他依然咬牙坚持着最后一份倔犟:“你们不是要进门吗?你们不是想废我吗?好,我成全你们,如果小院里有人死了,你们肯定也逃不干系。”
方宽冷笑:“苏清眉,凭你这弱小实力,你还能打得过我?”
苏清眉倔犟的抬着眼眉盯住方宽,不屈不饶说道:“我打不过你,我也不打你,但是,如果我死在这里,你们同在这小院里住,你们可脱得了干系?北风道虽然是圣地,但是在这里,可没多少人会愿意力保你们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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