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的光锋喯吐出来,穿射数十丈的空间,落在青石地面上,将地面轰出一个半丈大小的洞口。
这动静顿时引来了院子里的不少,大家看到离寅手里的长枪,以及那半丈大小的深坑偕是一怔。离寅则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处院子的修剪非常齐整,显然是这些院工非常用心裁剪了的,现在被自己这样没心没肺的毁掉。
离寅看向院中下人,苦笑着正想该说些什么,那位季婆婆已适时出现,将所有人都吼退。
“府里来了尊贵的客人,你们一个一个的,还不赶快紧着点,要是得罪了朱家公子,公主绝对不会轻饶了你们。还有,若是敢胡言乱语咬舌根的,把某些不该说的话传到了朱少主耳中,到时候,不需要公主吩咐,我就直接割了你们的舌头,让你们舌头长长了。”
季婆婆恶恶的训斥了一翻众下人,众下人这才个个灰溜溜的急忙逃走。
离寅本有意向季婆婆道了个歉,但听季婆婆这话中意思,再看她说话虽是对下人说的,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瞟着自己,明显这话更有意向在他传达。
这让离寅心里瞬间不爽想来。要说什么疯言疯语他可没心思在意,更不会主动去传,而他对这些疯言疯语也极为恼恨。
“道友若不是故意的,还是安分一些好,公主已经很麻烦了。”季婆婆语气稍重,看了一眼离寅,便转身而去。
离寅盯着这老妇的北影,大为厌憎。
故意的?想本是有心想反驳一句,但看这老妇已经走远了,又一想反驳也没什么意义,也就没心思再在意,洒然一笑,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小女孩贼头贼脑的缩在门后,似乎被刚才的响动吓着了。这会从门缝里看出是离寅造孽,抿嘴笑了笑后,就把门一关,继续回屋修炼去了。
离寅虽是有些意外小女孩对修炼的痴迷,不过他也无心打扰她。
这时他才饶有心思的重新打量了一遍手里的青虹枪,现在这件道器已经被自己彻底收炼,成了他的武器。
仔细把这件武器重新细看数遍后,离寅爱不释手的重新将青虹枪收了起来。
今天有贵客到,还是安分些好,免得再闹出些什么故意。
离寅心里苦笑一阵,就回屋埋头安静修炼,再不闻窗外之事。
此去又是小半个月的时间后,一天晚上,离寅正与冰雪婉儿炼脉时,本冰雪紞儿“啊”的叫了一声。
离寅忽的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正迷醉又香汗淋淋盯着自己的一对雪玉眼睛,黑暗淡淡的光色掩印间,一对像是要被黑暗努力藏起来的宝石倔强的绽放着醒目的光渍。
“你破境了?”冰雪婉儿微皱眉头说道。
“好像灵脉四转中期了。”离寅脸色一阵狐疑,他对灵脉四后之后的变化尚没有多少经验,哪里知道灵脉四转之后,前期、中期、后期之间竟然还有出现小小的灵脉变化。一直以来离寅都以为只是修炼到了一定时候,灵力浑厚,就算是灵脉中期了。
刚才离寅灵脉突然出现一个决口,灵力猛的增了好几万。
这一下灵力瞬间爆升,差点造成冰雪婉儿灵脉过度燃烧而出现走火入魔。
冰雪婉儿虽然有些轻怼,但亲身体会离寅灵脉小转的变化,还是大为吃惊。这浑厚的灵力瞬间爆发值,几乎让她感觉恐怖。
这还不是要命的,要命的是因为双方燃脉修炼,汗水湿透衣服后,会非常影响身体的舒适感,因此两人都穿着最薄的衣服。
两双眼睛呆呆落在屋子里,相互对视着,一个眼睛里对方粗汗淋淋,空气里弥散着男人的汗味。
另一个眼睛里,对方薄衣湿身,汗水打湿衣裳贴在皮肤上,能够清楚看见浸湿的薄薄衣服下若隐若现的雪白皮肤。因为燃烧灵脉而让脸蛋上的皮肤浸着血潮红色,水波迷离的眼珠子,粗重的气息,喘息如兰,娇艳欲滴。
只是这时,房间外面还是惊来了几位下人。
几位下人盯着灯火大闭的房间,大有深意的互望一眼,都觉得这前后两声叫声有些让人臆想联联得很。
几位下人注意到季婆婆来了,吓得匆匆离开。
季婆婆在房间外站了一会,然后若有深意的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有些重,自然能够让屋子里的人听得见。
她在门外徘徊了几圈后,这才离开。
似乎觉得自己有些失态,离寅忙的收敛笑容,然后继续闭上眼睛,手掌与玉掌相相对掌,继续炼脉。
冰雪婉儿热气腾腾的脸上,红霞浸润着的肌肤,雪润如玉,怨怨的瞪了离寅一眼,但此时炼脉尚未彻底,她又不能半途而离,只能默不作声继续。
直到天亮时分,冰雪婉儿并没有走,她从床塌上起身,先是用灵力烘干了身上的香汗,再重新整理了装容,然后看了一眼继续闭着眼睛盘坐的离寅。
“我有事和你说。”冰雪婉儿说道。
离寅这才睁开眼睛,盯着已经收装整容的冰雪婉儿,问道:“何事?”
“国士考后日进行,明日我有事,要出去,后天可能回不来,我就不送你去了,到时我会安排人,院外会有人送你去,你不用担心。”冰雪婉儿似乎对昨天晚上的事还有些恼意,但又似乎不愿就这样送走离寅,莫名的有些担心,因此脸上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
离寅点点头,表示知道。
冰雪婉儿眼睛一转,再说道:“你身为国士后,我们还是照常约定,每七日你必须回来一次在院中住一晚上,与我炼脉。”
“嗯。”离寅没有太多话,只是简单点头。
冰雪婉儿看离寅态度淡漠,有些担心说道:“你与我结了双修,便不允许与其他人再同修,双修虽无夫妻之约,但你若是再与他人同修,这可是莫大的耻辱,我的顔面扫地,到时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离寅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脸生狠色的冰雪婉儿,说道:“那你就想办法保护好我,别让我受到别人威胁。”
这话虽说有些不要脸,不过离寅现在可不会再觉得脸比命重要,如果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可不会顾及其他的东西——只有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够活到南十字界,这是个很多简单的道理。
冰雪婉儿一看离寅竟有些无赖,有些生气。
最近一段时间院里不少疯言疯语如瘟疫般四起,她现在想扑都扑不了,虽是不愿将离寅送走,但离寅现在对她来说又像是瘟神一样,留也不是,送也不是。
她与朱家那少主见了两次面,能明显感觉到朱温友心里的不悦。
不过与离寅的炼脉让冰雪婉儿绝不愿舍弃。
“小女孩没资格进入到国士府,所以她最好留在我这里。我保证绝对不会亏待她,而且你每七日来一次,都会见到她,我若是亏待了她,自然也瞒不了你。”冰雪婉儿说道。
“留下小女孩,你是想用她来牵制我吧?”不过即使猜到了冰雪婉儿的心思,他也无意点破。如果小女孩当真不能进国士府,那她确实无处可去,唯有留在公主府,他才会安心一些。
冰雪婉儿见离寅没反对,又重复的叮诫了离寅几次。似乎很害怕离寅成为国士之后,就突然变卦,摆脱她的掌控。
离寅对她的叮诫听在耳中,没心思反对。
等冰雪婉儿走后,离寅敲开了旁边小女孩的门。小女孩很安静的听着离寅把该说完的话说完,然后小女孩默默的坐着,朝离寅淡淡一笑。
“你会抛弃我吗?”小女孩问道。
离寅被这个问题问得一愣,沉默了许久,然后说道:“不会!”
小女孩咧开嘴嘻嘻一笑。
第237章 给你脸了()
第二天一早。
离寅来到公主院门前,院门前停着一辆青鳞龙马拉车的飞辇。此马一身青色的鳞片有如鳄鱼的鱼鳞,马上头长着两支粉红色的珊瑚肉角,虽是玄级品阶,但豢养非常困难,更是血笼高统,向来被皇室尊为形象的代表。
马车车后不是普通的车厢,而是一台足有床宽的巨大凤鸾云轿。特别是云轿两旁的粉云垂丝,看着有如烟雾一般朦胧而迷离。
“从这辆车吗?”离寅有些意外。
“道友嫌弃?”季婆婆从离寅意外的眼睛里看出不情愿的神色。
离寅苦道:“这应该是十七公主的凤鸾吧,我一个男人,里面又没公主坐着,实在不好坐这车吧。”
“离道友打算让公主陪着你?公主身份高贵,金枝玉叶……”季婆婆的话有些酸冷冷的,说了一半,似乎想起冰雪婉儿对离寅的态度,以及对她的叮嘱,她也知道离寅的阳脉一事,虽是对离寅并不待见,但又不敢惹怒离寅,坏了公主大事,因此也只能冷冷脸脸的。
“离道友,请吧。”季婆婆走到马前并没有上去,回头看着离寅。虽然有姿态,但可没多少尊敬的意思。
离寅也看出来了,想要更换马车的要求已经遭到拒绝。
这位季婆婆对自己可没多少好脸色,要是再矫情,恐怕对方还真会动怒。
无奈洒然而笑,进了车里。
看来冰雪婉儿还是不放心他一个人,季婆婆相陪表面上是给他带路,深层意思自然是想监视离寅。
季婆婆并没有进车厢里,只是坐在车厅外的简单坐塌上,然后一拍青鳞宝马,只是简单说了“宫门”两字,青鳞宝马就中同听话的下人一般,无人自寻,老马识途拉着马车不急不慢朝着宫门走去。
一路上离寅饶有兴趣的揭开帘布欣赏街道两道异国风景。
街道上不少行人灵兽看到这辆马车偕纷纷避让,众人都知道青鳞龙马所代表的意义,没人会不识趣出面阻拦。
离寅看了一会,觉得众人盯向马车的眼神有些奇怪,而街道上的景色看多了,也没什么新奇的,他便放下了帘窗,安静坐在车里默神静养。
马车走得不急不慢,大约一个时辰后,马车才缓缓停了下来。
车外传来季婆婆的声音:“离道友,到了。”
离寅也知道到了,此时马车外数股灵息,显然马车外聚集了不少人,而这些人的灵息浑烈浓厚,修为竟都是灵脉四转以上,鲜有灵脉三转的。
离寅从马车上缓缓走下来,这时无数双眼睛也正有意无意的落在他身上。
大部分人眼中神色古怪,这份古怪中更有不少震惊,以及羡慕,唯有少数几双眼睛冷漠,似乎不屑一顾,也还有几双眼睛流露出轻讽,更有几双敌意目光。
离寅粗略扫了一眼车厢外的众人,便将目光移开,落在了前头大的宫门。
古城皇宫,这算是离寅见到过最为霸气繁华的宫门。
仅令只是一扇小宫门,宫门便是一种很特殊的七彩虹木制成,高约二十几丈,金顶红檐,腾龙舞凤。
不过他的心思还是落在人群里,此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将谈论的话题引到了他的身上,大多是一些猜测性的交谈,真正知道他身份的人,几乎没什么人。
他大概也知道之所以自己的出现会造成这种效果。
是因为这辆龙马马车所代表的背后意义,而一些熟悉这辆马车具体信息的人,自然更知道这辆马车乃是第十七公主的凤鸾。
另外离寅更想到。
之所以冰雪婉儿会让自己的凤鸾送他,除了显示冰雪婉儿对他的款待和顾敬之外,无外乎更是有意向外界传达一个信息。
——那就是他是冰雪婉儿的人。
至少已经入了冰雪婉儿一伙,其他人别想打他主意。
院门外至少有数百近千人,这些人中大多年龄都不大,但是修为可都不低。一眼看上去,个个不是锦衣绣缎,就是傲贵十足。
季婆婆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人群里的一群贵族公子,然后对身边的离寅说道:“离道友,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左右,就到国考的时间,你大可在这里等一会,国考会持续几天时间,等你结束后,若是没有通过,老奴还会在里继续等你,若是通过,信息会传到公主院,也就不需要老奴再来,你可以直接入住国士府,当然,你若是愿意,也可以先回公主院。老奴就先告辞了。”
离寅向季婆婆施了行,谢过。
季婆婆看离寅与自己道谢,先是愣了愣,然后叹了口气,就走了。
不过离寅脑子里倒是很快接到一段传音:“年轻人,不论你是有意或者是无意与公主产生关系。但现在你既然已经到了公主府,而且也成为了公主事实上的双修伴侣,总还是卷进了各种纷争里,你自己好自为之就是。另外特叮嘱你一句,这里可是皇城,不论你曾经在外面如何自狂自大,在这里,我劝你还是收敛一些,皇城里的水可深得很的,我劝你还是不要闹事的好,免得给自己惹麻烦,也给公主惹麻烦,到时候公主要顾你不是,不顾你又不是。”
离寅看了一眼已经远离的马车,面色平静。
事实上不需要季婆婆提醒,他又何尝不知道皇城深似海这个道理。
皇城可是整个国家的权利中心,自然风云聚会,暗流汹涌。
不过离寅不打算惹事,因此选了处人群外围较为远离人群的地方一个人站在了树下。不过让离寅有些意外的是,他这举动反而让不少人不高兴。大概是说他自负沾着公主之光,便自认为自己高贵一格,竟不与他人为伍了。
不过离寅只是把这些话听在耳中,并没有在意的意思。
一个穿着锦缎袍衣的贵身公子走了过来,面带笑容对离寅说道:“不知道友何姓?”
“在下姓离。”离寅无意摆高姿态,见对方还算有礼询问,便也回了对方。
这人自顾再说道:“刚才看离道友是坐着第十七公主的凤鸾而来,最近听说十七公主也寻到了一位修奴,似乎大为喜欢,不知道是否就是道友。”
离寅听对方说‘修奴’,而非‘双修伴侣’这较为温顺的话,心头对此人的形象瞬间大跌,再无意与对方说话,漠漠说了句:“在下还有事。”便有意要绕开此人,无意再与此人纠缠。
“你有事,你要走?”这人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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