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的战士们并不诧异其他哨所的援军的来援,然而他们诧异的是来援的第三中队竟然没有杀入第五中队的哨所选择和他们友军联合,固守待遇。
反而在冲乱了前头部队之后,他们选择直接冲击兽人的本阵,目标似乎是兽人们已经布置好的工程器械。
已经不能用疯子来形容这种行为了,或许傻子更合适。毕竟即使是人数相当,人类也很少使用轻步兵对阵皮糙肉厚的兽人战士。更何况围攻的兽人的勇士却是远远的多于第三中队的士兵。
在斧子面前,轻步兵简直是在送死,然而跟随骑士扈从们也只能无奈的紧随着他们的主人往前猪突,不停的被劲头十足的投矛给掼倒在地,战局不容乐观。
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他到底也坚持不了多久了,轻步兵们很快跟不上突进的速度被兽人们拦住,被截成两段的科斯特已成骑虎之势。
失去了劲头的浪花拍打在坚硬的礁石上会终究被砸的粉碎,兽人的指挥官的獠牙也已经张开,他看到了结局,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哪里跑出来的疯狗,却是连主人的狗带都拴不住。
然而科斯特却是再次拔出了长剑,调转了战马,他竟然选择拯救他的战友,而不是肚子逃跑,果真是傻子,没有哪个傻子在这种无望的情况下还选择这种最糟糕的选项。
战火已烬,天空中几个黑影飞快的掠过兽人本阵,从天而降直直的摔入第五中队的哨所。没有任何兽人注意到,他们除了围攻第五中队的哨所之外,其他的军队却也是随时准备将突入进来的安德烈给撕裂!
这个男人很疯狂,皮谢尔这个精灵又岂会意外,他飞快从角鹰兽上直接蹦了下来灵巧的在地上打了个滚。科斯特其实仅仅只是为他争取时间,他进入哨所有着一个极其明确的目的,那就是为什么第五中队哨所会受到围攻?
毕竟第五中队哨所明显是最不在前线的哨所,然而兽人出动军队确实实打实想将这个据点夺下,第五中队的哨所监视着洛肯的临海,皮特尔已经没有机会去见识这个哨所已经战死的指挥官,直接飞身攀上哨所上最高的箭塔,居高临下的用鹰眼巡视。
宽阔的海面上风头正劲,远处是遮天蔽日的战船,船首的撞角上雕刻着鹰身女妖,这是黑帆海盗,皮谢尔第一时间意识到自己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兽人氏族会出动这么多军队选择拔取这个据点,这是因为这里能窥视到整个海湾,能够清楚的看到海盗加入了兽人氏族的一边。皮谢尔却也是第一次意识到科斯特这个男人的直觉,他敏锐的感觉到了海湾中所能藏着的秘密,甚至为此还向他购买了一张精灵们都不清楚的四阶魔法卷轴,烈焰风暴!
烈焰风暴本来是三阶的魔法模型,因为改变模型结构后变成四阶的法术将拥有更加不稳定的元素暴动。这个男人,甚至连他的战友的死活都不考虑在内,一切只是为了证实他的推测而做出这样的疯狂之举。
热浪在兽人的阵地中腾起,甚至烧死了十多头站的比较近的地龙。火焰的光芒在战阵上卷起了呼啸的炎烬之风,在海风的帮助下焚毁了敢于阻挡他们的一切。
皮谢尔知道安德烈已经是准备撤退,毕竟这把火也将进攻哨所的部队给舔食的一干二净,他开辟了一条灰烬的道路,为皮谢尔,也为了自己!
“你们难道还要于此坚守吗?士兵们!”皮谢尔指着水面上隐隐可见的舰队告诉了他们,更多的敌人来到了,兽人之王并不是像想象中的愚蠢,他也同样懂得联合和交易。
“我们是不可能有援军的,黑帆海盗会将我们全部绞杀于此,看到那些兽人战矛上的头颅吗?你们想像他们一样徒劳的死去吗?
这是为帝国效忠的时刻,将这个消息带出去,我们将能赢得不世之功!”
皮谢尔的鼓动似乎起不到太大作用,然而海上的船队和外面的灰烬却是明确的告知了他们将临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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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地窟()
这世间其实根本没有任何对错之分,所有的结果和举措无非就是权力的游戏的铺垫。
洛肯便是这个**横流的棋盘,在棋盘之上棋子们奋力在棋盘上徒劳的战斗,徒劳的呼喊,徒劳的哀嚎。然而这些棋子后面的王却是坐在宝座上亲吻他的王冠,棋子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
并不是命运之神没有眷顾他们,而是因为棋子的生命却也是王用来交换皇冠的砝码。他们的哀嚎再惨再痛都无法给胜利的天平多压下那么一丝丝,毕竟这些参加游戏的贵族们只关心游戏的结果。
荣耀与胜利说的坦然其实和又交易又有什么区别,仅仅只是因为士兵付出的价码便是自己的生命,所以这个交易就很高贵吗?
漫长的杀戮在黄昏来临之前便已拉下帷幕,留下血红的残鸣在哀嚎,满是腥臭味的浪头将死去的士兵的无头尸体高高卷起,然后奉献给神,奉献给大神最尊敬的神灵。
沙砾的岸岩上留下的痛楚的士兵们也失去了最后的活路,后头赶上的兽人士兵们很野蛮,他们只会拉住伤者的肩膀将他们的头颅割去。这似乎是战争荣耀,这些野兽们很深欣赏一群脑袋挂在腰上的装饰,然而这些可怜的士兵们活像是栅栏中一只只伸长脖子待宰的羔羊。生再次仿若是一种渴望,也似乎是一种嘲弄。
这又是一次惨败,又是一次兽人们对中部平原上选候们的嘲笑。这次兽人的主动进攻竟然是势如破竹,洛肯的这些贵族们连意思抵抗也做不到,甚至佣兵们还会奋起反击,中部平原的骑士老爷们甚至有人丢弃军职,跑回了自己的封地。
两次战败的消息确实再也掩盖不住,洛肯城的贵族们在军事会议上已经几次提出先将他们的家人转移到亚莎公国的领地。
没有人想抵抗,他们都认为洛肯城的防线岌岌可危,纵然拥有着上千的士兵,然而在兽人大军面前却连像样子的战斗都无法做到。铁剑的重量是第一次在这些贵族们的面前表现沉重,似乎他们忘记了在贵族妇人面前他们可以用剑术来博得美人一笑,而如今贵族们更盛行以朗诵吟游诗人的诗歌来表现文雅。
似乎这也在证实阿尔弗雷德大帝的三个选候身份根本是种错误的选择,中部平原的骑士们除了在北方的老爷带领下才会有点像样战斗力,让他们自己去战斗简直是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似乎你听说过中部的骑士能够毫无惧色的面对兽人大军也已经成为一句调侃的时髦语。
如今所有洛肯城外可以观察到兽人的哨所都已经被兽人的大军摧毁,现在洛肯城内的北风骑士团除了失去耳朵之外也同时失去了眼睛。北方大公徒劳的派遣军队加强了洛肯通往其他城市的哨所,他的战略却也是为了军队后路做好准备,无可奈何的选择,这个北方人也根本没法挽回军心。
夺回自己的土地?这太可笑了,对付那些地龙骑士就已经够可怕了,如果出现兽人真正的杀手锏,比蒙巨兽,那这座城市几乎就失去了守护的必要。所有的贵族们已经认定他们无力可挡,用骑士去冲击战争巨兽还不如指望农兵去把守洛肯的城墙。
战火之上,这次又会有多少鲜血祭祀战神?他该怎么办,而这个男人又能怎么办?
科斯特斜靠在尖利的岩礁上捂着左边已经被被撕开血肉的伤口,警惕的将耳朵贴在岩石上。这是一个海岸悬崖上被海草和涨潮的潮水暂时掩盖的石窟,隐秘却也堪堪他猫着腰出入。
这是暂时的安全,却也是危机四伏,浸泡在水中科斯特已经受了重伤,伤口也被盐水给洗的发白。用黑暗精灵的眼光来审视着自己,这种伤口已经根本无法做出任何搏斗的举止。甚至不需要太强大的士兵,一个健壮的农夫拿着粪叉都能简单的将现在的他给戳死。
这道惨重的撕裂伤是一把飞来的钢爪造成的伤害,却也是在沙地上他拼杀杀死了堵路的三个兽人战士才留下的并不荣耀伤痕。逃跑总归没有几个人会天天挂在嘴边,这次的选择到底是对还是错,科斯特看着手上的染血的匕首出神。
这是精灵的锻钢,花纹繁复,却也是他唯一不多的武器,从皮谢尔那只该死的精灵身上搜出。如今他的这个伤口成功的打消了以蛮力逃跑的办法,似乎这个男人只剩下窝在这个阴暗潮湿的角落瑟瑟发抖?
安德烈是骑士,是个将要继承蔷薇伯爵的男人。这世上留给他的只有铁和血,没有眼泪,他小心的从盖住了洞口的杂草往外窥视,眼睛如果不行那就用耳朵,甚至用手去感受胜利的兽人士兵们的跑动和低沉的话语。
这是誓言勇士在雪地中才能学会的东西,然而安德烈比起他的中部平原的兄弟们更像是个北方骑士。
他懂兽人语,算不上十分精通,却也能将那些模糊的哨兵的话听了个大概,这些心满意足带够战利品的哨兵们已经是打算回营,似乎对他而言似乎没有丝毫威胁。
事情总是存在例外,也不知道是因为小解的原因还是干吗,唯一一个肮脏的野兽竟然选择用眼睛来窥视这个洞里的秘密,他的长相如此丑陋,却也是散发着臭味。
真是个不长眼的兽人,不等眼前的野兽反应过来,精灵利刃戳入了他的眼睛,一道泥泞术阻挡了他逃跑的路子,这个大块头被科斯特拖入了水中。血被潮水掩盖,却也慢慢的稀释,似乎上天有意放他一条生路,再也没有其他人来打搅他的安宁。
科斯特并不知道黑帆海盗和兽人氏族的交易一事,但是岸头上的兽人却是出乎意料越来越多。并不是因为科斯特残杀的那只野兽,反而是为了庆祝更伟大的盛典。
从他们的高谈阔论中骑士也闻出了一丝不寻常,这里的战士们不仅仅只有暴掠氏族,他们脚步,他们的口号都充满了自己氏族的荣光,而且他们的话语却也是不乏对其他氏族的挑衅。
兽人总是好斗的,没有了敌人,他们也会选择自己人来展现勇武!
科斯特是个聪明人,如非他的机智又岂会被深渊法则所眷顾,然而机智如此的他在这个潮湿的角落也还是要等待命运女神最后于他的裁决,是生还是死?
毕竟退潮的时候到了,天空也慢慢的降下灰暗的帷幕。生与死之间并没有留给他太长的界限,科斯特像极了疯狂的赌徒,紧盯着赌桌上飞快转动的骰子,等待他的命运是铁还是面包,是生存还是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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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法兰泽尔之子()
涛声似夜枭鬼哭,让人不寒而栗。灰暗渐渐成为世界真正的主宰。
沙砾的岩滩上荒芜一人,早已失去白日的喧嚣,很远很远的地方能才看到些许亮光,那是白日烧毁的战地工事还留下的余烬。这里没有一个士兵,也没有留下任何的氏族的标记。在大自然用石头铸造的要塞中,即使是兽人都嫌弃寒酸而不曾驻扎,除了偶尔有不幸的海鱼搁浅,露出鱼肚白,却也是一片寂静。
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都会被掩埋,即使是现在也看不出一丝战场的痕迹。科斯特赌对了,在他努力的从石窟中探出了身子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个光明的明天。这个沙砾滩涂就是连士兵登陆都无法做到,却也因为如此成了他的活命机会。
离洛肯要塞差不多有半日的路程,他看着手上精灵匕首,将早已昏迷不醒的皮谢尔拉着衣领给揪出来,这也是他放弃第三哨所的战争的重要原因,这只精灵用眼睛看到了她所看到的一切。
确实只是一只雌性精灵,她的身子早已被仔细的恶魔搜过了。除了那个保住她性命便破碎的绿叶纹饰,就只剩下一枚戒指,在戒指的红宝石上到印着星光的余晖,即使是黑夜都如同一盏明灯。
这是这个精灵的身份的象征,科斯特追溯着自己的记忆,努力回想着这个纹章的出处。没费多大的力气就想起了这似乎是黑暗精灵们隐藏最深的历史,也是将他们一族放逐到深渊的橡树之子,那些可恶的德鲁伊们的同谋,神圣星辉的成员的标志。
“神圣星辉!”科斯特将戒指小心的收到自己的口袋,将这个早就摔晕的精灵拉到岸边努力的辨别着方向。他们要赶回洛肯并且还要绕过兽人的防线,一切都要小心,就像当年他在北方徒手猎熊一样。
科斯特很清楚神圣星辉的成员是所有黑暗精灵的狩猎的最好的猎物,一个神圣星辉的成员的脑袋可以得到一次大长老的赐福,这是比杀三个德鲁伊还要高的奖赏规格。
所以即使这些宠儿太不问世事了,从外表上看都和普通精灵没多大区别。可是每个黑暗精灵的成员都知道在精灵森林最深处的法兰泽尔,是一座美丽且高尚的城市。
她的主人便是神圣星辉,也是黑暗精灵最荣耀的奖赏。这个组织在上古时代就由拥有最纯净的血脉的精灵家族的成员联合组成,从精灵诞生的纪年便已延续至今,同时他们也是精灵王庭最依靠的顾问和精灵王庭最坚定的支持者。
这些血统纯正的家族互相联姻,使得血统愈加高贵。高纯度的血脉带来的是比其他精灵更加理解能力,无论是魔法还是神术,对于他们而言都仅仅只是一次小小的试炼。上天的宠儿,智慧的化身都不足以形容这些法兰泽尔之子。
可惜似乎这位小姐似乎对于神的理解还是太过浅薄,所以才会从天上的角鹰兽悲伤掉下来。身体承受的重击被绿叶饰佩所抵消,昏迷不醒中却也是被幸运的被科斯特发现。
这或许是缘分,或许不如说命运女神真的眷顾于这些高贵的姓氏们。如果不是如此,科斯特还没思考清楚,就被怀中的精灵给搂住。
她清醒的抓住了他的肩膀,睁开的那双眼睛却正是法兰泽尔之子的紫罗兰。
没有任何精灵会这么主动,即使是她的救命恩人,精灵也不可能轻易于身相许。科斯特不明白这个精灵的举止,或许他不明白这个女人的疯狂。
她的脸色十分的扭曲,张开的嘴巴嗬嗬的吐出口水,像一只狗一样抓狂的用牙齿在他身上啃噬。这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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