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尔赫长出一口气,大手摸在夏沐瑶的胸前,无奈道:“馋,也吃不到……还要多久才过产褥期?”
夏沐瑶的小手在呼尔赫胸膛上的伤疤摸着,轻声道:“总得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吧。”
“想死我了。”呼尔赫哑声说着,将头埋在夏沐瑶的怀里,而后拉开她的衣裳,往池边的理石上一扔。
呼尔赫***的夏沐瑶发痒,便在他怀里嘻嘻躲着,却被呼尔赫的大手使劲扣着,动弹不得,不得不求饶:“太痒了。”
呼尔赫抬起头,深呼吸一口,看着夏沐瑶因温泉而粉露露的桃花色的小脸,不由张嘴在她脸蛋上轻轻咬了一下。
夏沐瑶微微吃痛,用小手在呼尔赫的怀里捶了一下。
呼尔赫一笑,重新又靠过去,吻住她的小嘴,而后拉住夏沐瑶的小手,摸在自己的身体上。
温泉氤氲的气氛里,泄了一池的爱意。
***
哈广离开燕城后,呼尔赫便又从军营里提拔了几个新的副将上来,这支军队是他一手带出来的,谁的能力强,他最清楚。
安公子也在努力帮着呼尔赫暗地里寻找铸剑师。
夏沐瑶的日子重新回到过去,除了带着还儿玩耍,大部分时间都无事可做。便常常和多娅在静水湖边散步。
多娅太过沉默,夏沐瑶也便不大说话,偶尔指着秋千,指着小舟,说几句和呼尔赫的往事。
多娅听的认真,听过之后总觉得呼尔赫又离自己远了一些。这个男人不是她的,即使她离她很近,但是他们的心却仍是天涯海角。
想到这里,多娅有一些怅然,又有一丝释然。
本来,夏沐瑶对她那么好,若让她抢了呼尔赫,她心里会有负罪感,这下好了,呼尔赫压根没在意过她,那她就可以默默地心安理得地在他身边,不乞求他的回应,只消偶尔看到他即可。
说起来,多娅常常会在晚膳后见到呼尔赫陪着夏沐瑶在府里散步,他们一个高大,一个娇小,走在一起,当真般配。
每当见到他们,多娅便自动隐藏到角落里,默默看着他们消失在夜色里。
波拓写来家书,担忧多娅在藩王府里的处境,待得到多娅的回信,得知夏沐瑶对他的女儿很好,他也便放下了心。波拓信得过呼尔赫的为人。
没多久,波拓便托镖局送来两箱子物品给多娅,他怕女儿在藩王府手头紧张,又不能开口问呼尔赫要,便为她备足了银两。
多娅收了这两箱子财物,对自己爹娘的用心深觉感动,不由眼圈红了,想了好一阵子的家。
但即便是再想家,多娅仍决定不回元京了。她住在藩王府里,渐渐觉得习惯。
一晃,回到藩王府的日子已经过去了半月,期间,夏沐瑶终于说动多娅,带着她去了一趟戏园子。
因为跟夏沐瑶有些熟,和她在一起时,多娅比较不那么拘束。
戏台里的戏散场后,夏沐瑶与多娅也便离开了戏园子。
走在门口,却见到从外面回来的安公子。
安公子看了看多娅,又对夏沐瑶微微一施礼,叫了一声燕王妃。
“我带姐姐来看了一出戏,戏散场了,正要回府。”夏沐瑶淡淡笑着道。
“请您慢走。”安公子又略一弯身。
夏沐瑶便带着多娅离开了。
安公子扭头看了看多娅的背影,这是他第二次见她,终于看清她的模样,清秀端庄。但安公子又有些奇怪,夏沐瑶当初跟府里的那些侍妾水火不容,如今怎的竟能容忍一个一而再要嫁给燕王的女子住在府里呢?
而且看上去,她们还很要好的样子。
安公子愣怔了会儿,便转身进了屋子。
***
回到藩王府半月后,呼尔赫终于熬到了夏沐瑶出了产褥期。
晚膳后,呼尔赫照旧携着夏沐瑶的手在府里散步,夏夜里风很温柔,走在夜风里,十分惬意。
呼尔赫看上去心情不错,时不时扭头看着夏沐瑶笑一笑。
“古里古怪的。”夏沐瑶斜了呼尔赫一眼,小声嘀咕道。
“你猜我为何开心?”呼尔赫看着夏沐瑶,低声问道。
“军务处理得顺利?得了将才?铸剑师有消息了?……”夏沐瑶数着指头一个个猜着。
呼尔赫却只笑着看她,并不回答。
直到他们去了温泉池,呼尔赫也都异常规矩。沐浴之后,他们换了寝衣,又慢慢踱回腾冲院。
腾冲院里,还儿正在满院子疯跑。
见到阿爸和阿玛回来,便颠颠儿地跑过来,一下子扑进呼尔赫的怀里。夏沐瑶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一边歪着头拨弄自己的长发。
燕玲从屋子里又拿了干爽的汗巾来,帮着夏沐瑶将头发擦干。
“似乎要下雨了。”燕玲抬头看了看天,夜空里,滚满了乌云,四周又吹着异常的风。
呼尔赫将还儿递给奶娘,吩咐她带还儿去睡觉。
还儿伸出小手跟自己的阿爸阿妈挥了挥手,便安静地跟着奶娘离开了腾冲院。
不大一会儿,雨点便落了下来,呼尔赫与夏沐瑶回了卧房,夏沐瑶便让燕玲去歇息,不必伺候了。
待雷声大作,疾雨落了下来,夏沐瑶伸着小脑袋探出窗口,兴致盎然地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下来。
呼尔赫从身后抱住她,与她一道看着天边咔嚓作响的闪电,“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连闪电也不怕了?”
他还记得她初初到来时,一场雷电交加的秋雨里,她吓的钻进他的怀里,微微发着抖。
彼时,她还并不爱他,但是因为害怕雷电,慌不择路地撞进他的怀里,让他疼惜不已。
不过两年过去,夏沐瑶的胆子倒是见长了,竟然还开窗看闪电了。
“过去怕极了电闪雷鸣,但现在不知为何,竟不怕了。”夏沐瑶仰着小脸,望着夜空道。
呼尔赫笑笑,“还能为何?因为你身边有我。”
夏沐瑶听了这话,笑着回头,“是,因为你,我越来越勇敢了。”
呼尔赫心下一慰,伸手捏住了夏沐瑶的尖下巴,而后低头吻了下去,他吮着她柔软的舌,将她使劲扣在怀里,如何亲吻都不够。
“知道我今晚为何开心吗?”许久,呼尔赫放开夏沐瑶,压制着自己喘息的声音问道。
“为何?”夏沐瑶睁着明亮的黑眸,脆声问道。
“因为今晚我们可以行夫妻之事了,这么久了,瑶儿,我快憋得疯了。”呼尔赫说着,低头轻轻咬住夏沐瑶的耳垂。
195()
夏沐瑶往后躲了一下,嘻嘻笑了起来,“你竟一直数着日子?”
“是,每一日都煎熬的要疯了,瑶儿……”呼尔赫低声说着,在夏沐瑶的颈间蹭着,“我想你……”
呼尔赫的手在夏沐瑶的身上游走,不大一会儿,便令她身子软了下来。
呼尔赫将她抱了起来,转身阔步回到床上。
屋子里响着雨水滴落屋檐的声音,不时的,夜空中的闪电照亮卧房,雷声随后紧跟着,似乎要将天劈出一道缝隙来。
床上,呼尔赫将夏沐瑶裹在身下,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撩拨她。
他们有许久未曾温存,夏沐瑶的身子又刚刚恢复,他怕自己会伤到她。
呼尔赫极尽温柔,耐心,直令夏沐瑶渐渐火热不已,在他的耳边呢喃着:“呼尔赫,我要……”
简单几个字,令呼尔赫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伴着屋外的狂风暴雨,呼尔赫如一匹脱缰的野马,肆意奔驰起来。
风吹进屋子,将床幔吹得漂浮不定,轻纱抚过夏沐瑶如丝绸般滑嫩的肌肤,而夜雨吞没了夏沐瑶因极致快乐而发出的声音,昏黄的烛灯下,偌大的床上,是一场如大雨般酣畅淋漓的纠缠。
整整六个多月的饥渴,都在今晚这一场大雨中,平复。
而隔着腾冲院百米外的蕉院,多娅也并没有睡着,她身着单薄寝衣,立在窗前,每一声炸雷响起的时候,她都孤寂地抱住自己,这样的夜里,她不敢独自睡去,但又没人能分担她的恐惧。
这个时候,她才忽而渴望有一个温暖的怀抱,至少,让她在这样狂乱的夜里可以安然睡去。
“雨乱风疾催人慌,辜负良辰美景,寸寸凉。”多娅看着窗外被风雨摇动的树影,兀自念道。
寸寸凉。正如多娅此刻的心境,莫名的愁绪与悲凉占据了她的心,她在窗前站立良久,雷声不止,她便不敢去睡。
而腾冲院里,夏沐瑶几番承欢,意识早已乱了几回,最后伏在呼尔赫的怀里,嘤嘤求他慢一些,她快要散了架一般。
而呼尔赫,却一直奔腾到终点,才停了下来,喘息着,汗水顺着他的脊背,他的脖颈流下来,滴在夏沐瑶的身上。
他们静静对视着,目光缠在一起,天荒地老一般的悠长。
“呼尔赫……”许久,夏沐瑶开了口,她的声音虚弱不堪,却又娇柔不已。
“嗯?”呼尔赫嘴角噙着笑,柔声回应了句。
“我爱你。”夏沐瑶轻声说出这句话。
呼尔赫心里满是温柔的情意,伸出大手捋了捋夏沐瑶鬓角乱了的长发,沉声回应:“瑶儿,我也爱你,爱得心都疼了。”
就是这一刻,再美美不过彼此的爱意回应,再美美不过彼此的灵肉交付,这一生,他们能相遇彼此,已是最大的圆满。
夏沐瑶伏在呼尔赫的怀里,这一晚,睡得安稳,任窗外再大的风雨雷声,有呼尔赫温暖宽厚的胸膛,她半分都不怕。
***
大康。皇宫。
顾儿养在思瑶宫里,赵元廷几乎每晚都住在思瑶宫。
当赵元廷带着顾儿回宫,并昭告满朝文武,这是他赵元廷的孩子,名唤赵继,是如假包换的二皇子,张雅娴的心便一路沉到了底,她不傻,因为算算日子,这孩子恰好与夏沐瑶离宫时的日子相符。
张雅娴不禁自问,莫非,赵元廷放夏沐瑶离宫不过是掩饰,目的是为了保护她,和她腹中的孩子?
赵元廷那般钟爱夏沐瑶,自然会对他们的孩子寄予厚望,将来便是将江山传给他也不是没有可能。那赵意本来就不受赵元廷待见,这下,便更是雪上加霜了。
“孩子,母后的所有希望都在你身上了。”张雅娴轻轻摸着自己的肚子道。
两日后,张雅娴临盆,平安诞下一名小公主。
张雅娴躺在床上,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沉入冰水里一般,而后便昏迷了过去。
整整两日,张雅娴才苏醒了过来,偌大的凤仪宫静悄悄的,冰冷,奢华。
宫女见张雅娴醒来,忙过来问安,“皇后娘娘,您昏迷了两日,皇上吩咐,等您一醒来,便让您好生用膳,歇养。”
“皇上来过了?”张雅娴无力地问道。
“是,您临盆那里来过,这两日,每日里都要宫人前去禀报娘娘的情况,皇上对娘娘您可是关心着哪。”宫女忙道。
临盆那日来过,也就是说,自己昏迷的这两日,赵元廷未曾来过?
张雅娴心里一冷,又想到自己的女儿,心底却是没有半分的喜悦,好一会儿才道:“将小公主抱来本宫瞧瞧。”
宫女忙应了,退了下去。
不大一会儿,奶娘将襁褓中的小公主抱了过来,放在张雅娴的身边。
张雅娴扭头看了看,新生的孩子,看不出好看来,再加上是个公主,张雅娴并不看重,便挥挥手对奶娘道:“抱走吧。”
奶娘听了,忙起身将公主抱走。
张雅娴便一个人发着呆,思索着往后的日子该如何。
***
两个月的顾儿眉眼已经展开了,再加上奶娘喂养的好,壮壮实实的甚是可爱,睁开眼睛时,眼角眉梢的模样越发像夏沐瑶了。
赵元廷忙完政务之余,最大的乐事便是去思瑶宫里看望顾儿,他可以伏在婴儿床边,伸手握住顾儿小小的小手,一看便是半个时辰。
他透过顾儿的脸,想着夏沐瑶的模样。既是心痛,又是想念。
得知张雅娴醒来的那晚,赵元廷去看了她一眼。
“臣妾未能为皇上生一个皇子,内心有愧。”张雅娴一见到赵元廷,便泪眼朦胧道。
“诶,皇后莫要多虑,公主朕也很喜欢。”赵元廷安慰道。
他说的是实话,张雅娴生个皇子还是公主,他压根没有在意过。
如今,他有了赵继,便觉得万事足矣。
“但是臣妾仍是不能释怀。”张雅娴说着,眼泪便流了下来。
“你产后不久,哭泣对身子不好。”赵元廷嘴上这样说着,身子却丝毫未动。
张雅娴只得自己擦了擦眼泪,又道:“继儿的母妃是?”
听张雅娴提到赵继,赵元廷眉心微皱,“他的母妃留在外面的庵院里,为国为朕为继儿祈福。”
赵元廷撒了一个留有余地的慌,他仍是对夏沐瑶抱有希望,盼望着有朝一日,她会看着赵继的面儿上,回到他的身边。
张雅娴面色明显失落了起来,讪讪笑着:“臣妾以为继儿母妃已不在,还想着做继儿的母后,让他长在臣妾宫里,让他享受母爱。”
“不必,继儿由朕亲自抚养,你好生照看赵意和公主即可,”赵元廷沉声道:“关于公主的名字,朕得闲时再取,到时让宫人拿来你瞧瞧,挑一个。”
“是,臣妾谢过皇上。”张雅娴僵硬地笑道,心里已是扭痛的不能呼吸,赵元廷对公主的敷衍态度简直是毫不掩饰,起个名字,竟还要得闲的时候。
“好生歇着吧,朕改日再来看你。”赵元廷也不管张雅娴面色如何,扔下这句话,便起身离开了。
张雅娴躺在床上,紧紧咬着自己的嘴唇,咬到发白竟都未察觉到痛。
那个继儿,是绝不能让他活着了。
***
北胡。藩王府。
这段日子,夏沐瑶面色一直粉嫩的桃花色,因为呼尔赫夜夜宠幸于她。
呼尔赫壮硕,气力又大,夏沐瑶这朵娇嫩的花,让他滋养的越发娇艳了。
呼尔赫又顾忌着夏沐瑶的身子,不想让她频繁有孕,便每次宠幸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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