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呼尔赫额头抵着夏沐瑶的额头,“你半夜不睡觉,只胡思乱想我身边睡着谁?”
夏沐瑶抿紧了嘴唇,不言语。
“瑶儿,把你的心给我。”呼尔赫又沉声说了句。
“不给,我的心谁也不给。”夏沐瑶小脸扭到一边去。
呼尔赫轻声叹了口气,低头捉住夏沐瑶的小嘴儿,舌头撬开她的牙关,伸进她带着香甜气息的嘴巴里掠夺。夏沐瑶从被动地接受,到主动吮住呼尔赫侵略进来的舌头,整个人如踩在棉花团上一般,晕晕乎乎的。
呼尔赫刻意撩拨着夏沐瑶,抱着她坐到床边,一边吻着,一边伸手在她身上游走,逗弄,令夏沐瑶几番发出难耐之声。
但呼尔赫就是不进一步行动。明明他的身体早就昂然不已。
吻过许久,呼尔赫放开夏沐瑶,看着她迷乱的眼神,嘴角露出促狭的笑容,“瑶儿,快睡吧,明日还要去宫中参加中秋宫宴。”
夏沐瑶仍是坐在呼尔赫的腿上不动,她看着他,一张小脸微红,眸子里是又渴望又气恼的神色。
呼尔赫便作势要将夏沐瑶放到床上,但夏沐瑶却攀紧了呼尔赫的脖子不撒手。
“你不睡觉?”呼尔赫故意问道。
夏沐瑶黑亮的眸子盯着呼尔赫看了一会儿,哦,这个可恶的男人,他在作弄她,但更可恶的是,自己竟舍不得放手。
她也要作弄他一次才好。
想着,夏沐瑶将自己的嘴巴主动凑了上来,吻住呼尔赫。她吮住呼尔赫的舌头,用牙齿轻轻咬住,而后伸出一只热乎乎的小手摸进呼尔赫的怀里,她的小手在他胸膛上游走,在他的胸毛上轻轻摩挲着,继而那小手像只不安分的小魔鬼,一路往呼尔赫的小腹摸去。
呼尔赫闷闷地哼了一声。
夏沐瑶却戛然而止,淡淡看着呼尔赫,轻声道:“睡吧。”
呼尔赫噗呲一声乐了,将夏沐瑶在怀里拥紧,将她的小手重新捉住,放到自己的小腹处,闷声道:“瑶儿,你自己惹的火可不能怪我了。”
呼尔赫将瑶儿压在床上,伸手扯去她的寝衣,只听刺啦一声,布料发出撕裂的声音,夏沐瑶忙捉住呼尔赫的大手,嗔怪道:“你倒是轻点呀,你都撕烂我多少件衣裳了。”
“撕烂了再做新的,但我忍不了。”呼尔赫说着,大手又伸向夏沐瑶的亵裤,只听刺啦一声,亵裤也碎了。
夏沐瑶忍不住好笑,伸出小手也去撕呼尔赫身上的衣衫,却是力气太小,如何也撕不碎。呼尔赫见了,也忍不住笑了,他起身,将自己的衣衫褪了,露出精壮的身体,而后罩下来。
夏沐瑶伸出小手搂住他的腰,她越来越喜欢吊在他身上的感觉,那一刻,她觉得他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她并不孤单,也无忧伤。
这一折腾又是许久,夏沐瑶起初还迎合着呼尔赫,渐渐的,浑身便无丝毫力气,只任由呼尔赫抱着她,忽而天上忽而地下,早不知今时是何时。
直到绵长的欢爱结束,夏沐瑶偎进呼尔赫的怀里,没过多久,便沉沉睡去。她的小鼻尖上还残留着晶莹细密的汗珠,呼尔赫用手指轻轻刮了一下,脸上露出温柔的笑意。
****
翌日,夏沐瑶虽未睡够,仍是被喊醒,因为要入宫,午膳陪北胡王和王后一道用,晚膳便是君臣同庆的宫宴。
用过早膳,木琦派了两位梳妆的婢女来为夏沐瑶梳妆,这一次妆扮的如大婚那日般隆重,头饰很沉,王妃制服也很沉,想到要穿着这样一身沉重的衣裳度过一日,夏沐瑶不觉有些心情不悦。
却也没法子,谁让她是藩王妃呢?
待呼尔赫回来,便见到梳妆一新的夏沐瑶,苦着小脸看着他。
“怎么?”呼尔赫走到夏沐瑶身边,轻声问道。
“感觉很疲惫。”夏沐瑶撅了撅小嘴,因为昨夜的欢爱,她的身子如今仍是酸痛无力。
“那午后你寻个时机歇息会儿。”呼尔赫伸手摸了摸瑶儿的小脸,轻声哄道。
夏沐瑶点了点头,而后将手伸给呼尔赫,让他牵着,然后轻声道:“宫中宴会一向枯燥无趣,我定是会沉闷的,我也不想与那些臣子之妻客套寒暄,故而你不要总是抛下我。”
“好,我尽量。”呼尔赫应了。
夏沐瑶这才深呼吸一口气,随他一道出了门。
老王妃,呼元筑,木琦,呼尔赫,夏沐瑶,各自坐着自己的马车浩浩荡荡往皇宫去了。
到了宫门前,众人下马,老王妃看了看木琦和夏沐瑶,自己这两个儿媳妇,一个端庄雍容,一个冰清绝艳,着实令她面上有光。
在宫人的引领下,老王妃走在前面,呼元筑与木琦走在中间,呼尔赫与夏沐瑶走在后面,一路往宫里走去。
北胡王下了朝,便去了安心殿,所有入宫的宗亲男子都要去安心殿拜见,而女眷则去了王后的寝殿。
“你跟在嫂子身边,我去拜见皇兄,得空便会来寻你。”临分别时,呼尔赫对夏沐瑶轻声道。
虽然刚刚在王府里,夏沐瑶一副柔弱的模样,但此时入了宫,她端的已经是皇家的仪态。她对呼尔赫淡淡一笑,“你去吧,我无妨。”
呼尔赫见了夏沐瑶的笑容,心里骤然一暖,欣喜不已。
木琦在一旁见了,不由窃笑,到底是新婚夫妻,就分离这么一小会儿,便依依不舍的。
****
待到了王后的寝殿,她的大殿里已经坐了好几个来的较早的宗亲女眷,见到老王妃入殿,众人忙都起了身,连那王后也都起身相迎,而后亲自将老王妃扶到上座,与她一同坐着,众人拜过老王妃,木琦与夏沐瑶也拜过了王后。
当夏沐瑶自报身份时,众女眷的目光皆在她身上打量,藩王妃半夜去侯爷府接藩王的事情太过轰动,大家不免好奇夏沐瑶的长相,今儿个终于见了,竟是这般年纪小的女子,果然是一副摄人心魄的长相,眉眼神态间的淡然自若又有一股子说不清的傲娇冷艳,莫说男子,连她们这一众女人见了,都不免有些恍惚了。
这世间真不公平,怎么会有人美成这个样子?殿堂内因为夏沐瑶的进入竟有了短暂的沉默。
“来,过来,让本后好生瞧瞧,这几个月不见,竟又水灵了,藩王果然是有心人。”王后伸手拉过夏沐瑶,仔细端详后,对老王妃笑道。
老王妃也难得地露出慈祥之色,目含喜色地看着夏沐瑶,也还真是奇了,自打她认了夏沐瑶,便越见她越喜欢。
夏沐瑶微微颔首,嘴角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没有言语。
“离午膳还有些时候,免不了要闷你一会儿了,木琦,快带沐瑶一道儿去入座吧。”王后又指着下面的座位说道。
木琦应了,拉着夏沐瑶转身,将已经入座的几位女眷一一介绍给夏沐瑶,夏沐瑶只管淡淡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至于谁是那位宗亲的女眷,她却一个也没有记清。
终于入了座之后,夏沐瑶只管专心发着呆,她们说着什么,轻轻笑了,又有人进来,问安,她都未放在心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着呼尔赫,不知他现在在做什么?
明明刚刚分开才一会儿,她却又想见到他。
****
夏沐瑶在王后的寝殿里坐了好久,呼尔赫才随同一众宗亲们来到王后的寝殿。夏沐瑶坐在座位上,见到呼尔赫进来的那一刻,竟不觉觉得脸上微微一热。
呼尔赫一入殿堂,便在众女眷中一眼找到瑶儿,扯了嘴角对她微微笑了一下。这份不言而喻的宠溺,看得众女眷心里不免觉得艳羡。
又是礼节繁复的问安,而后这一众宗亲未做停留,便离开了寝殿。
待他们离开,王后也便起身,招呼众女眷道:“吉时已到,我们去宴堂用膳吧。”
众女眷忙起了身,待王后与老王妃走在前面,众女眷才按照位分跟在后面。夏沐瑶虽然年纪小,却因为呼尔赫藩王与护国大将军的身份,而走在最前面。
107宫宴2()
这些宫廷礼仪,一向是夏沐瑶熟悉的,因而也便驾轻就熟,那些女眷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真是感慨颇多,她仪态万方绝美无双,又深得藩王盛宠,简直天之骄女。
真是令人不悦啊,如此年幼却似乎拥有一切。
待到了宴堂前,呼尔赫已经等在门口,见到夏沐瑶,便伸手牵住她往宴堂里走去,在自己的座位坐下。
不过是在夏沐瑶眼中一个平平常常的举止,看在那些宗亲女眷的眼里却又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看着那些端坐在座位上的自家夫君的一脸蠢相,简直心里无法不懊恼。为何人家就能有那么知冷知热的夫君呢?
更何况那藩王,从前又哪是个知冷知热的人呢?越是如此,他的细致体贴越是珍贵,简直令人垂涎三尺。
而夏沐瑶却只是云淡风轻,呼尔赫对她好,她已经习以为常,说到底,她自小接触的便是这世间最好的照顾,因而只觉得一切都是平常,呼尔赫对她再宠,她也不会受宠若惊,惴惴不安。
正是这份安之若素,使得她与那些女眷有着极其不同的气质。
午宴开始后,北胡王举杯致酒辞,无非是国泰民安一片大好之类的话,众宗亲却十分捧场,气氛热烈地干了第一杯。
因为在座的皆是宗亲,午宴并无歌舞环节,而是各位宗亲畅所欲言广开言论之时。一杯酒下肚,宴堂里便热闹了起来。
往年,这帮亲戚凑在一块儿,多是聊一聊家长里短,谁家又添新丁,谁又爵位高升,谁又子孙有成,话里话外,也都存了攀比之心。
过去呼尔赫还未大婚时,这些宗亲便常常趁此机会揶揄呼尔赫几句,追问他到底中意何种女子,何时会大婚?
呼尔赫为人大气不羁,更何况这皇室的分支太多,他实在没必要和他们聊这些有的没的,常常冷冷一笑了之。每当此时,老王妃就暗暗生着闷气,自己的儿子在这些宗亲里无疑是最优秀的,却因为迟迟未落定婚姻大事而被这些庸庸无为之辈挤兑,如何叫人不气?
现下可好了,呼尔赫身边带着一个如花似玉的夏沐瑶,这伙人终于可以闭嘴了。
岂料仍是有人存着不死的好奇之心。从前呼尔赫未曾大婚,又与面貌俊秀的安公子走得近,这些闲极无聊的宗亲便暗自揣测呼尔赫会不会有断袖之癖,府中侍妾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现如今呼尔赫成了亲,他们又好奇这夏沐瑶的来路,便有人张口问了。
呼尔赫笑着敷衍过去,夏沐瑶则慢慢吃着面前的食物,对周遭的嘈杂之声,只当未曾听见,更别说回答了。
屡屡被夏沐瑶视若无睹,那几个鲁莽成性的宗亲难免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便有人又道:”燕王妃,论起来你还是我的弟妹,今日是我们皇室喜庆之日,可否请你赐歌舞一曲?“
听了这话,夏沐瑶扭头扫了那人一眼,淡淡道:“本妃才疏学浅,不善歌舞,若不算冒犯,还是请尊夫人歌舞一曲吧。”
夏沐瑶的话说的不疾不徐,声音不高不低,语气不冷不热,却是莫名透出一股子寒意,尤其是若不算冒犯这个几个字,说的刁钻,明明就是告诉那人你冒犯到我了,直令那人面色尴尬不已,除了掩饰地笑笑,再无言语。
整个宴堂也瞬间安静了下来,夏沐瑶犹如一块寒冰,将宴堂里的气氛冷冻了起来,隔着老远,这帮宗亲都莫名觉出一股子寒气,想到呼尔赫每日里要抱着这样一块冰美人,也不知捂得热不?
而上座的老王妃差点忍不住笑了起来,每每参加宫宴,因为呼元筑是稳健沉默之人,常常被这些宗亲言语上挤兑,木琦又是个贤良端庄的,从未曾回呛过,她堂堂一位老王妃,自然也不好与这些晚辈们计较,因此常常在心里憋着一股子闷气,这下好了,有了夏沐瑶,竟将她这么多年的闷气一下子出光了。
老王妃看着夏沐瑶清冷的面容,竟是越瞧着越欢喜了。
呼尔赫倒并不意外,瑶儿嘴上的刻薄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若与她斗嘴,那可真是找死。
“若要看歌舞,晚宴自然会有,你急什么?”北胡王皱眉对那人道。
众宗亲也附和,是啊是啊,不急不急,来,喝酒喝酒……宴堂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夏沐瑶对周遭仍是充耳不闻般静默着,直到吃饱之后,放下筷子,扭头看了呼尔赫一眼,黑亮的眸子闪了闪,她穿着这身王妃制服实在束缚的很,再加上昨夜他们欢爱良久,此刻的乏劲儿也上来了,让她只想寻个安静的地方好生歇一会儿。
呼尔赫扯着嘴角笑了笑,靠近她低语,“待会儿我带你去休息,先忍耐会儿。”
见呼尔赫竟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夏沐瑶也难得地在嘴角含了笑意,而后仍是端坐好,看不出一丝一毫的疲惫之色,心里却在暗暗道:这枯燥无味的午宴到底何时会结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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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挨到午宴结束,呼尔赫拒绝一干宗亲的下棋,骑射之类的邀请,带着夏沐瑶退下,只说要陪着夏沐瑶游一游这皇宫的园子。
北胡王自然是应了,大手一挥:“去吧去吧,好生陪你的小王妃参观参观。”
这北胡王也对夏沐瑶喜欢不已,只觉得这个小姑娘虽则冰冷,却着实聪慧通透,与英雄盖世的呼尔赫在一起,真是绝配,若当初她真的被送进宫中做了自己的妃子,只怕还真是糟蹋了。
呼尔赫带着夏沐瑶,命宫里的掌事宫人指了一间空闲的宫殿,他便带着夏沐瑶去了。
当夏沐瑶躺在陌生的床上,生怕呼尔赫会在她睡着时离开,便拉住他的袖子,眼神犀利滴警告他:“不许离开我。”
呼尔赫不由一乐,这丫头真是求人都不懂放低身段,便故意逗她道:“那你求我。”
夏沐瑶的目光闪了下,而后小脸沉下来,又说了一句:“不许离开我。”
言毕,夏沐瑶将呼尔赫的袖子抓的更紧了,抱在自己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实在又困又累,得了这个独处的空档,半分都忍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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