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是在等我吗?”
李君痕点点头,他是特意来找她的。李君痕交给荀欢一个乾坤袋,叮嘱她道:“这里面有高阶符篆,若是发生什么意外,保命为紧。”
荀欢将乾坤袋握在手里,心里暖洋洋的,面上笑如花,“谢谢二哥!”
“我还有门派事务要处理,我怕万一乱起来顾及不到你。你自己多加小心,不要乱走,在我的实现范围内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荀欢叫住转身欲走的李君痕,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件紫色的法袍,荀欢不好意思地笑道:“虽然难看了点,但是法袍上面有防御阵法和反射阵法。只需要灵力催动就可……二哥你也多加小心!”
李君痕目光落到法衣上,那怪异的图案十分显眼,就如同她身上这一件,标新立异,独树一帜。
“这法袍是你自己做的?”他微微一笑,接过法袍,眉毛都不皱一下就套在自己身上。
“恩,有点丑。”
李君痕毫不介意衣服图纹的怪异,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我们三妹长大,连法袍都会做,越发的贤惠了……”
荀欢知道李君痕在拿她打趣,她也不恼,微微一笑。
荀欢送给李君痕的这件法袍,无论是制衣材料,衣服样式,还是符文阵法,丝毫不亚于当年给莫龙苏的那一件,符文的布置比那一件有所改观,从美观上来讲,要好看一些,是荀欢目前为止,能做出来防御效果最好的上品法衣,只是因为图案的关系,反而让人忽视了它的品质。就连李君痕也没有看出来这是一件上品法衣,只当是普通防御法衣。
127 潮汐兽()
荀欢忽然想起当年将法衣交给莫龙苏时,他嫌弃地用两只捏着法衣的一角,将法衣提到面前,皱眉地看了看。当时荀欢以为莫龙苏是嫌这件法袍品阶太低,他看不上。经历诸多人的眼光后,荀欢才明白,莫龙苏那鄙视的眼神,指的是法袍上的符纹太过难看。
成功的做出一件上品法衣,荀欢很是得意,满心地为自己的发明而骄傲,美观什么的,全然顾不上了。那个时候暗自得意,尾巴翘上了天,却狠狠的被莫龙苏打击了,从此她就再也没有将自己做的法衣拿出来招摇,一直都是自己默默地穿着自己做的法衣,也没有想过将法衣拿出来买或者送人。
此次比赛,荀欢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母亲是荀族的先知,自己虽然没有继承母亲的神通,却对危险的感知很灵敏。为了保险,她还是花时间赶制了几件。
李君痕在众多弟子的注目下,慢步回到自己门派的聚集地。荀欢将纪云拉到一边,掏出四间白色的法袍,对他道:“这是我做的衣裳,你和你师父,还有齐南和卫风 一人一件。至于你师父,他如果不想穿就算了,但是你们几个必须穿。”
“为什么?”纪云满腹疑问,却还是将衣服接过。
“你仔细看看?这可不是普通的法袍,上品法袍,上面附有防御阵法。我担心有什么危险,穿上它多少也有些保护!”
纪云有些怀疑地将法袍翻开看,普普通通嘛。他试探性地施展个法术,没想到他的攻击尽数被反射回来
。纪云面上一顿,再也不敢有半点轻视之心。他将自己的那一件穿上,然后仔细地将其他三件法衣收下,就去找他师父去了。
寻欢将五套法衣送出去不久,山脚下的溶洞中划出数百条小船。各个门派开始清点人数。 终于,在半个时辰以后,七大门派的飞行法宝都动了起来,方向全是仙山脚下的小船。荀欢扬长了脖子往千云门掌门的位置望去,在掌门白玉寒的身边,站着的正是白峥。一尘不染的白色法袍上繁复的符纹显得凌乱不堪。荀欢微微一笑,无论多滑稽的衣裳,穿在他的身上总是让人感觉一丝不苟,庄重严肃。
齐南和卫风两人脸色怪异地站在纪云身后,像是躲着众人异样的眼光。表情极为不自然。然而纪云在他师父身边,站的端端正正,表情庄严。用通俗的话来讲就是面无表情,呆若木鸡,连站姿都同白峥相似,这一大一小就像一对父子,扎堆站。看起来很有金丹真人的威严。
荀欢咧嘴笑了,她跟随其他的筑基弟子上了小船。等小船绕过石柱,进入溶洞。荀欢这才发现,小船是穿行结界的工具,而溶洞只内,大有乾坤。
山洞中白雾迷漫。船下面是黑色的水,生长着奇异的莲花泛着白光,莲花盛开。露出里面的黑色莲蓬。每个莲蓬都是人形的,就像个盘腿而坐的小婴儿,看起来格外的诡异。
东皇宗的小船行驶在最前面,四人一船,荀坐在最末尾。舀剑峰的一名筑基男弟子坐在最前面,另外两名朝霞峰的年轻女子坐在小船的中间位置。看似十分简单的分布,却分别在这艘小船的阵眼上。
“啊,莲花!”坐在中间的那名朝霞峰的女弟子忽然惊呼一声,船微微划动,正好经过一朵莲花的旁边,抬手可摘。
那女修高兴地伸出手正欲采摘,却被人拉住手腕。船继续往前划动,她与那莲花失之交臂,再想摘取,却是够不着了。她生气地回过头怒瞪着荀欢。
“你拉我的手做什么!”她生气地嚷道。
“那莲花不能摘!”荀欢淡淡地解释道。
那女修不乐意了,伸手指着旁边的一艘小船道:“他们都能摘,我为什么就不能摘?”
女修伸手所指之处,那条小船上,一名万兽宗的女修整捧着莲爱不释手。荀欢目光沉静的瞟了一眼,却是面色不变,淡淡道:“你看她们小船的后面。”
听闻荀欢的话,女修冷笑一声,将目光挪到小船后面,顿时一愣。那船尾漆黑的湖面上,被摘了莲花的茎和叶一直尾随其后,水下一个黑色的怪物时不时冒出头,而那茎和叶正是它头上的一部分。
这时,对面那船上传来一声尖叫。只见那发光莲花的花瓣迅速枯萎,而那莲蓬婴儿居然活了起来,长的青面獠牙,张嘴就咬人。那船上的女修尖叫连连,站在船头划桨的修士回头看到那黑色怪物,脸色一变,扔掉船桨,不但没有上前帮忙,而且施展腾空术,跃到另一条船上,弃她们而逃。那划船的修士也是个筑基修为,见到那黑色的怪物都落荒而逃,可见它是绝对不能惹的。
不一会的功夫,那船上的女修被咬的鲜血淋淋,黑色的怪物像似逃命一般,乘机跳入水中。不少修士都看到了这么一幕,却无一人敢上前施以援手。直到它跳入手中,坐在荀欢前面的那名女修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她问道:“什么鬼东西!”
荀欢只是通过船上的阵法来判断这湖里有古怪,却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水兽,也无法为那女修解答。
这时,她们这个小船前面,站在船头划船的修士突然开口道,“那是潮汐兽,在潮汐时会孕育后代
。它算的上高阶水兽中比较温和易相处的一种水兽了。花中的莲子,就是它的幼崽。幼崽孕育成熟后,潮汐兽会自己摘掉莲花,莲花枯萎,小潮汐兽就算出生了。”
荀欢前面的那名女修愤愤不平道:“连幼崽都那名凶残,那里算得上温和的水兽?”
“潮汐兽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初生的幼崽是要依赖水的,没有水它就会死亡,在威胁到生命时,它咬人也是合情合理的,何况它只是将人咬伤,又不致命。若换做是其它种类的高等水兽,有人夺走它的幼子,我们大家都没命可活了!”划船的修士道。
“既然不致命,那划船的那名筑基修士为什么要落荒而逃。作为主办拾彩大会的门派,东皇宗有责任要保护大家的安全,这种事情,你们东皇宗应该提醒的。”荀欢言辞犀利,指责东皇宗的不周。
那划船的东皇宗修士却是有些不耐烦了,语气一变,有些强硬:“原本还有十日才到涨潮的时候,个人赛只需要两日,等涨潮时,大会已经结束。平日里他们都在湖底,完全不需要担心。谁知道它们会在这个时候开出莲花,这是我们没有预料到的!”
小船慢悠悠地划动,行驶过莲花遍布的地带,出现了数七个小通道,只容得下三只小船并排前行。划船的修士停止了划桨,立在船头。等前面的小船通过了小通道之后,他才又开始划桨与另外两只小船并排驶进通道。所有的船只列队通过,井然有序。
通道里十分黑暗,划船的修士挂起了一个夜明珠,前面的船只同样也挂上了夜明珠,往前望去,星星点点,就像一条长龙在缓缓前进着。
淡淡的微光,船边是蓝色小花,散发着安神的馨香。有了潮汐兽的经历,即使小花离她们很近,伸手可摘,却没有人敢去触摸。坐在荀欢前面的那两名女修安分的坐着,而坐在第一排的男修一直没有说过话,船上一片安静。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狭窄的通道陡然变宽,入眼的是宽敞的圆形高台。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圆形大溶洞,洞顶安置着一颗太阳珠,整个溶洞十分明亮。高台搭建在湖泊的中央。先前进入的船只已经按照弧形,围绕着这高台,并排整齐地停靠着。划船的修士将船停靠好,取出一张符纸贴在船头,船身顿时不在随水波而摇晃,稳稳当当,如履平地。
众多修士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小船上的椅榻铺有软软的蒲团。这时,溶洞之中响起了丝竹之声,又有东皇宗的女修自四个角飞上高台,水袖挥舞,跳起了霓裳舞。众修士暗自惊喜,想不到东皇宗竟然还有这等安排,在比试之前还能欣赏到美女的舞姿,也不枉费交付的入场灵石。从仙灵岛的美景,到这等排场,看的出东皇宗费了不少心思。众修士觉得,不虚此行,那几块灵石花的十分值得,而且还是由门派出灵石,相当于自己免费来旅游了一次。
船只已经全部入场,围绕着中心的高台形成了一个圆圈,这也是为了方便观看表演和比试。
一曲歌舞过后,穿淡黄色道袍的金丹真人飞升上高台,他用洪亮的声音宣布此次个人赛的比试规则。荀欢以为个人赛,比试之前会进行抽签,两两对决,决出胜负,赢的人继续比试,以这种方法来分出高下。然而,她猜错了。只听那金丹真人讲道:“此次个人赛,进行擂台赛,持彩旗的人只有一次上台的机会,比试期间不得服用任何丹药,赢得比试的人在下一人入场之前可以服用丹药疗伤修整,但是只有半柱香的时辰休息。在擂台上坚持到最后的一人会得到此次拾彩大会的最终彩奖。”
128 要战就战()
此话一出,四下一片哗然。今年的拾彩大会变化也太大了,先是团队赛让金丹修士做为第三方介入比赛,后是将一对一的个人赛改成擂台赛。如此手法却是与以往任何一场拾彩大会都不同。
在出发之时,荀欢已经拿到了门派给她的彩旗。台上的金丹真人已经宣布筑基期的比试开始。荀欢拿出彩旗却并没有上台,她安静地坐在原位,静静地等待着。若此次真会出什么变故,须得保存实力,才有机会活命。
打雷抬赛,谁先上台,谁先吃亏,就算实力再强悍也经不起连续九场比试。
个人赛的十个人,是在团队赛中夺得彩旗队伍中,得到玉符最的多的两名弟子。收集的玉符越多,证明此人打败的对手越多。即使有修士假‘死亡’被传送出比试场地,掉的也只是自己身上挂着的玉符,而不是已经收到乾坤袋中的玉符。修士打败多少人就只能得到多少玉符,别的是别人的,想抢也抢不来。所以整个比赛没有半点杀人越货之说,来不得半点投机取巧。
能进入个人赛的修士,实力都不会弱。若是有人抱着早死早超生的想法,反正也得不了第一,还不如率先上台,博个好名声。但是在坐的都是抱着拿彩奖的念头而参加比试。是以,没有修士会草率的上台,将自己立于吃亏的境地。
等了半盏茶的时间,看客们等的有些不耐烦了,有人已经开始抱怨起来。
“搞什么啊,半天没有人上去,难道就这么等下去?这比试到底还要不要开始啊。”
“这么等下去要等到个什么时候?”
这时那金丹真人又强调道:“休息时间只有半柱香时间,若半柱香时间内没有参加比试着上台,那么就视所有还没有上台的修士为弃权
。现在同样只有半柱香时间。如果没有人在规定的时间上擂台,那么其他人一律视作放弃比赛,将进行练气期的个人赛。”
如此一说,就有持彩旗的人坐不住了,但荀欢万万没想到最先沉不住气的人竟然是贺兰铃。
贺兰铃手举大剑,飞身进入比试高台,伸手挽出一个剑花,霸气地将剑一杨,指着荀欢的这个方向。红唇为翘,高傲地说道:“你敢不敢和我比试?”
荀欢心下大为惊讶。她已经变换了个摸样,贺兰铃怎么会将她认出来?若没有认出,平白无故的。又不认识,贺兰铃怎么会别人不指偏偏指向她?荀欢暗自懊恼,这不是逼着她上台嘛,她本来灵力就不够使,如此连续的擂台赛。恐怕就是溪语也会吃不消。
这时,坐在荀欢前面的那名朝霞峰的女修忿忿不平道:“这女修是谁啊,怎么嚣张!一上台就同方师兄叫板!这么早就上去太吃亏了!以方师兄的实力一定能拿到彩奖的!但是这么早上去,到时候体力不支,如果被后面实力弱的人打败了,太不公平了!”
另一个女修愤怒道:“这女修我认识。是万剑门的贺兰铃,此女好战成痴,是上一次拾彩大会拿到彩奖之人!她是方师兄最大的威胁。早些将她打败,后面的比试就不成问题了!”
听到这里,荀欢不禁乐了,原来是指的是朝霞峰的方浩。她仔细一看,果然。贺兰铃大剑所指的角度微微有些偏,她扭头望去。就在他们这条小船的旁边,隔着三只船,那只白色的小船上坐着一名看起来有书卷之气的儒雅男修,面色白皙如玉,目光沉如寒月。
“我听说,此次比试。我们千云门还有关云峰的梅非师叔!”前面的女修又开始低声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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