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上神压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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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朵上神压梨仙-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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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你别忘了你方才喷了我一脸。”

    唐瑜给了他一剂白眼,喏喏道,“长歌。”

    楚长歌听的很舒心,丹凤眼一勾,接着配合道,“鱼鱼~”

    唐瑜心里一阵恶寒,神色古怪的看着他,只见楚长歌眉毛一挑,喝尽杯中酒,戏谑一笑,

    “别误会,我驾马。”

    :

第九章 梨花小筑梨花殇(1)() 
江南秀丽,闺中美女。 昨日说好去烟茗阁的,今日便一定要好好观赏观赏这被称之为江南四美的其中之一。

    白日里的罗河虽没有了夜里的美女仙乐,却仍是别有一番滋味,波光粼粼的河面时不时飘荡着一两只小船,船内许是来自各地的文人骚客,许是酒赏景的公子佳人。他们有些是漫无目的地只是在罗河中心打转,大多数却是目光切切地往罗河尽头的那一处阁楼而去。

    只见那偌大的阁楼游人如丝,二楼的牌匾上写着三个烫金大字,‘烟茗阁’。

    驻足与烟茗阁下,唐瑜心中还是小小的激动了一番,想不到这烟茗阁果真名不虚传可以吸引到那么多前来观赏的游客。不知他们心中是何所想,只是怕不止是单单为了看这江南美景而来吧,想想在烟茗阁上与自己心爱的人牵手相望,倒也很难不称之为人生一大妙事。

    走进阁里,随之是从四面八方灌入的一阵清风,那风带着幽幽花香,似乎还夹杂着丝丝酒味儿,比玫瑰淡雅,又比茉莉再深浓些,令人嗅之神往。

    烟茗阁很少有窗子,即便是小小的口创亦是琉璃制成,阳光洒满,流光溢彩。擦肩而过的人亦或是独自潇洒而行,亦或是有佳人相伴,携手而立。

    桌上摆着佳肴均不用酒菜钱,宾客落座,谦礼相让。

    隐约有琴声悠扬而来,屏风后窈窕女子圈手拨弦,屏前不见其相貌,闻声犹见其梅妆。

    楚长歌一身玄衣,手持玉扇,鬓若刀裁,眉如墨黑。唐瑜走在他身边,一身翠色罗烟裙,一双淡淡笼烟眉,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两人这么一站,便堪称是江南一道美景了。

    徐徐上了二楼,便皆是栏前赏景之人了。唐瑜求美心切,有些迫不及待,便急急地往前方跑去。驻足栏前,举目而望,一览无余的江南美景,如斯美不胜收,底下是波光粼粼的罗河,唐瑜愣是被这如诗如画的仙境惊艳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跑的如此快,倒像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山里人。”

    身后传来楚长歌好听的声音。

    “你说的没错,我本就是花凉山里出来的。”唐瑜头也不回道。

    楚长歌轻笑出声,越过她的身子,站于她身旁,轻轻倚靠在栏杆上,“不打紧,能让一个美女开开眼,见识见识美景,是本大爷的荣幸。”

    “你少来,这景色虽美,我小时却也是读过些。”唐瑜的语气里略显兴奋,却还夹杂着稍稍遗憾,她微偏过头,看着楚长歌如削的侧脸,狭长的丹凤眼迷人的厉害,“人说这江南风景秀丽,若是烟雨蒙蒙下,就更是绝了,与天上西王母的瑶池比,还要略胜一筹。”

    唐瑜的目光恍若琉璃碎裂,满眼流光溢彩,仿佛这景色只能在梦中相见,她的鼻尖沁出丝丝汗珠,脸颊因为兴奋红扑扑的,就像晚间天边的霞光,让人忍不住亲一口。

    楚长歌心神一荡,慌忙缓过神来,他倏地打开了玉扇,感觉有些热,轻轻扇了起来。

    “这有何难,你莫是忘了你眼前的楚大爷可不是个一般人。”

    他嘴唇一勾,微微一笑。

    唐瑜先是一愣,随之眼睛眯成一条缝,这个模样倒是很像白司离认真起来的时候,她暗暗道,也不知为何忽然模仿起他来,转而心下一宽,又语气神秘道,“莫非,你还能帮我变出一幅烟雨江南图不成?”

    楚长歌没有说话,他笑的魅惑,缓缓移步,从阁里取来一杯酒。

    “鱼鱼你看好了。”他丹凤眼一勾,伸出修长的食指,一滴酒便落在的指尖上。

    楚长歌嘴里默念咒语,拇指与食指轻轻一扣,只见他眸光一闪,手指微微一动,接着一松,指尖的那滴酒便轻轻一跃朝空中飞去。

    “破。”他一声低吟,转而流云遮住烈日,丝丝清凉瞬间弥散。

    “诶,飘雨了,飘雨了。”

    身旁身后不断传来其他人惊讶的叫唤声。

    “方才还是晴空万里,如今便飘起了烟雨来,果真是神了。”

    “好凉快啊,江南烟雨,果真是世间奇景。”

    周围还是零零碎碎的惊喜声,所有人纷纷都往栏杆上来一睹烟雨的柔情。

    唐瑜呆呆地望着,天空果真如楚长歌预想飘起了细雨,这雨不大,从外飘进来细细的,恍若一双柔软的手轻轻抚着你的脸。整个江南一下子就犹如被一场雾气笼罩,有些迷幻,有些看不清,罗河上的船只渐渐变少,远景模糊,翠绿桃红就像一副还未墨干的画。

    如斯美景,堪比仙境。

    她呆呆的望着,指尖下是凉凉的栅栏,脑子里忽然闪现一张脸,那张脸眉眼如画,面若冠玉,温和的浅笑让唐瑜的心骤然一紧。

    她仿佛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与她并肩站在一起,一起看着这幅画,欣赏着这被烟雨笼罩的如水江南。

    眺望罗河,她仿佛也看到了一身白衣的公子,撑着一把纸伞,静静地站在船头,如梦如幻,遗世独立。

    楚长歌侧眼而望,身边是女子娇如桃花的颜,不点而赤的唇,长长的睫毛被雨雾蒙上了丝丝水珠,一下一下扑扇着,一下一下时不时地抓挠着自己的心。

    她的长发如缎,头上绾着小髻,精致的梨花簪戴在头顶,她似乎在想什么事,又似乎被这眼前的美景早就深深吸引。

    楚长歌不禁情动,缓缓伸手,将身边的女子轻轻搂在怀里。

    唐瑜感觉到了身边人的体温,自己本欲挣脱,忽然觉得此时烟雨下的自己有些冷,她瑟缩着,缓缓靠近了他。

    那一刻,她忽然很想念白司离,想念过去种种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想起他们在花凉山的日子,想起走之前降服魇兽的那个夜晚,突如其来的那个吻。

    她想回去了,她忽然觉得自己不应该那么自私,因为耐不住在花凉山的寂寞而离开他,其实他早成了她心里的归宿,不知何时,白司离这个名字早已在唐瑜心底住下,而且怕是从此以后都不会离开了。

    身后的女子一身水蓝色长裙,她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一对相依偎的男女,目光终于透露出了一丝阴狠。

    ***************************************************************88

    如今江南四美已体验了之前的三美,醉仙楼的美食,罗河上的美女,烟茗阁的美景无一不让人赏心悦目,现下只剩下那白家梨花小筑的美酒了。

    在街上稍作打听,爱酒之人无一不啧啧称赞那里的梨花酒,说这就怕是只西瑶池才能有,没想到在人间竟也能尝到,真是一大乐事。

    因此凡是江南人似乎都知道那一处地方,开心时要去那里喝两杯,烦闷时更该去那里解愁。

    只是听很多人说似乎从不知道那梨花小筑的主人是谁,只知道相传他的相貌可谓天人之姿,几百年前的祖先们倒是有幸见过的,只道是犹如天上谪仙下凡,唯一遗憾的是没有将他的相貌画下来,其实后来也有一些画画了得之人尝试着临摹过,只不过画的了皮相却画不出那一点精髓,最后只好销毁作罢。

    因此,这梨花小筑最初的主人倒是成了江南四美中的一个谜,更是几百年来没人能解的死迷。几百年后,倒也成了文人骚客间茶余饭后舆论的话题,凡是去梨花小筑喝酒的人都会由衷的赞叹一句,托那主人的福,使这人间也有这天上才有的美酒。

    现在的梨花小筑是由一个老者经营的,也不知道他在那里已经多久了。一身粗布麻衣,他的任务只是每日不歇业的开张,等着酒客来尝酒,他知道小筑的门关不了,每一天都几乎有源源不断的人过来,无论是来叙旧的,谈生意的,慕名而来的,消遣的,他这小筑一概都收。即便是付不了酒钱的,他那里还能赊账。不过来这的每个人都很自觉,赊账不过两三天就都来还清了。童叟无欺,上到皇帝老儿,下到要饭乞丐,一律一视同仁,这也是梨花小筑的主人最初的意愿。

    岁月如梭,白驹过隙。这日复日年复年的,梨花小筑一直到现在,游人如梭,成了这江南四美之一了。

    一想到酒,唐瑜就有莫名的兴奋感,那些兴奋感中还夹杂着稍许胆怯与失落。想起自己笄礼之日,白司离将自己带到满山梨花的地方,他第一次对她劝酒,骗她说梨花酒不易醉,最后两人却都醉倒了。那一次,她亲手摘下了他脸上的半张面具,目睹他的天人之姿。也是那一天,她第一次从白司离口中听到别的女人的名字,沉醉中的他那么痛苦那么悲伤。不是阿瑜,而是阿霓。

    去梨花小筑的路上,楚长歌一直没有说话,他静静地走在一边,摇着他的玉扇,拐过几条小路几间小巷,渐渐的行人就少了起来。

    “你确定是这条路,我们没有走错?”

    唐瑜看着周围越觉得不像是游人如织的模样,不禁皱眉奇道。

    “应该没错,我前几年还来过这里,凭我的记忆绝对错不了的。”楚长歌收起玉扇,微微放慢了脚步,“不过说来奇怪,今日是怎么了,这条巷里的人怎么都不见了踪影,若是平日里不该是这样,梨花小筑方圆十里开外都是热热闹闹的。”

    唐瑜侧过脸,喃喃道,“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楚长歌顿了顿,丹凤眼微凝,半晌摇了摇头,“应该不会,你不知道,其实那小筑里的管事也并非一般人,再者他们的主人是江南的白家,若说是真的出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唐瑜没有说话,她的心下忽然感到一紧,脊背有些微凉。她目光微动,伸手扯住身边楚长歌的衣袖,“长歌,你有没有闻到什么?”

    楚长歌凝眉,认真道,“是梨花酒的香气。”

    唐瑜的目光紧锁着一处,她摇摇头,“不是,还有其他的味道,你再闻闻看。”

    楚长歌一愣,他微侧过头看唐瑜的脸,此时身边的女子眉头微锁,一脸镇静。她的鼻尖沁出了丝丝汗珠让人忍不住想去擦拭。

    楚长歌凝神敛气,他轻轻闭了眼睛,蜷曲的睫毛遮住他那双迷人的瞳仁。忽然他浑身一震,眼睛倏地睁开,目光颤抖着,漆黑的瞳仁闪过一丝震惊。

    他怔了怔,半晌才从口中缓缓突出两个字,“是血。”

    唐瑜嗯了一声,她抬起头凝视楚长歌的脸,“长歌,梨花小筑可能真的出事了。”

    :

第九章 梨花小筑梨花殇(2)() 
越发向前,血腥的味道便越发沉重,最后大肆覆盖了酒的香气,就只剩下令人窒息的,充满铁锈味的血香。   w w wnbsp;。  。 c o m

    唐瑜急急地跟在楚长歌后面,她的额前早已汗湿一片,发丝凌乱地贴在脑门,她感觉自己的太阳穴的突突的跳,那种感觉太熟悉,就像十岁那年的子夜,看着白司离唇角舔血地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令她颤栗,令她惧怕。越靠近那个地方,就像自己越发走进一个只在梦中见过的秘密隧道,她带着一份熟悉的期待,另一方面却希望那份期待永远不都要来。

    人有的时候就是那么矛盾,有些东西越是想得到却又担心得到以后后悔。

    楚长歌在前面走的飞快,他眉头紧锁,目光是没有见过的凝重,他的玄衣在空中翻飞,如墨长发散在身后,玉扇早被他收起,此刻他只想下一秒就能赶到梨花小筑前,那里仍是宾客如归,觥筹相错的欢晌,空气中粘稠的血腥与它无关。

    庭前满树梨花开得人心醉,风一吹洋洋洒洒,就像腊月白雪,又仿佛是一个个跳跃的白色精灵,酒香,梨花香,这本是人间极,此刻却被这铺天盖地的血香掩埋。

    楚长歌和唐瑜先后来到梨花小筑的时候,并不是没有人,梨花小筑还是有很多客人的,只不过这些人都已经变成了一个个死人。

    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庭院的梨花树下,梨花树下本是主人安排的酒桌,头顶不时有雪白的梨花瓣偶尔飘落下来,落到翡翠杯里,漂浮在清澈醇香的梨花酒上,看起来诱人的紧,为了让客人充分享受到梨花酒的美味,才将部分酒桌摆在了庭院,只是现在,那些客人早已不醒人事,趴到在桌上,嘴里的血染红了杯里的酒,浸染了衣襟,润湿了身下的土地。

    整个小筑方圆十里开外没有一丝人气,只剩下梨花仍是飘得美轮美奂,她们旋转飞舞着,孜孜不倦,恍若是为身下的冤魂下一场肃静的落寞花雨。

    周围很安静,鸟雀也不再鸣叫了,鲜血的气息浓烈的令人窒息,原本为人间极乐之地的梨花小筑仿佛在一下子间便成了死神的修罗场。

    楚长歌站在小筑面前,他的身影定在那里,一下子恍若成了坚硬的石像,耳边有嗡嗡的蜂鸣声,就像有一只虫子藏在他的耳朵里怎么也飞不出去,怎么会,他该如何相信自己眼前的景象,闭起眼睛,仿佛看得到几个时辰前的一场掠杀,无数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一个个都倒在血泊里,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魂魄便已脱离了自己的肉身。他的目光颤抖的厉害,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深深凝视,嘴角已经僵硬,修长的手指握着扇柄,惨白的指骨若隐若现,他似乎要将手中的扇柄捏碎。

    唐瑜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她站在楚长歌身后,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充斥着她的鼻腔,她的脑部神经,她忽然一阵猛烈的干呕起来,眼眶中的眼泪便随之夺眶而出。

    她的眼前是雪白的梨花,那些梨花开的娇艳,开在她的梦中,一片片地仿佛都落入她的眼里,化成了滴滴眼泪。

    耳边是谁说着什么话,说的她那样痛彻心扉。

    屋内忽然传来一阵响动,楚长歌一惊,身形已经快速掠了进去。唐瑜回过神,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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