蛙狱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思妹,夜已深,不说这些了!”
“不!”
蛙狱趁她擦泪瞬间,一指快速点去,将她全身的灵力和力量都封住。
蓝思无力支撑,再站立不住,便要坐倒地上。
蛙狱一把将她抱起,放躺到床上。
她连话也无力说,连动一动嘴唇也动不起。双眼,像一口井,泪水缓缓流出。
“思妹,你心累了,睡一觉明天就好!”
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给她脱了鞋,又盖了被子,这才离去。
美人的泪还是继续,而窗外的雪花已停。
蛙狱拦了辆出租车。
“帅哥,去哪呢?”
“海心岛!”
“今晚不同,去海心岛得这个数?”司机对蛙狱张开五指。
“可以!”
启程了,因是夜深,又是大雪天,路上的车辆稀少。
一座桥,架在海上,迷蒙蒙的,全长,不知道?只知道是去海心的。
寒风很强,感觉车子轻飘飘的,左边是海,右边也是海,前边是一节桥,看不见尽头的桥,迷茫得就像人生。
桥梁,是沟通万物之主,没有它通不了的地方。
人心阔如海,海心不正如人心吗?是的,今晚,蛙狱他就是特意去瞧一瞧自己内心的浮沉。
海心岛到了,先入眼的是一颗大石头,光秃秃的一大颗,耸立在海水中,浪冲不走,风吹不倒,像一颗恨人的心一样坚定而执着。
可不?她刺他那一剑,都相隔万年了,却还依然触目惊心。
孤身蹬上石头之顶,遥望茫茫大海,任如针如箭的寒风吹在脸上。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情是什么?不知道,命是什么?清楚了,死过一次,特别清晰……
轻轻的,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双手,一双漂亮的玉手,提心吊胆的,哆哆嗦嗦将一件长毛大衣坡到他身上。
“相公,天冷,记得照顾好自己!”
“不劳你费心,以我的身体,岂会被这寒风冷着?”一把拿下身上的大衣扔入地上。
蓝思小心翼翼的将其捡起:“身不冷,被风吹多心也会冷的,再强的人,内心也是脆弱的。”轻轻的抚摩着那件大衣,就像在抚摩自己的心一样。
“像你这样的人,也会知道心是脆弱的?”
“呜呜呜……”蓝思紧抱着大衣蹲在地上,哭声不大,却被海风吹向无边无际的大海。
蛙狱不想听,冷道:“想哭去远点,别呆我身边。”
泪汪汪的,她悄悄挪开身子,离他五六米,搂紧大衣坐在那里痛哭。
泪,热的,出了眼,就被寒风吹成冰。
离他五六米,似乎很近,其实却很远。
伤,像石头下的海水,交击未平。
神,本不会受寒风所影响,然而现在,她身凉,心更凉,如何搂紧怀里的大衣,也不觉有一丝暖意。
一垂,俏脸就贴入大衣里,一根根发丝扬起,凝成一朵冰花,随身体打擅。
蛙狱没走,仍站在那里,背对着蓝思,依然遥望着大海。
她的哭声,已克制得最小,像快要被风声和海浪声淹没一般,然而依旧能传入他的耳中,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寂寞和伤心。
他的内心起伏不定,再一次,爱与恨在他的心中相击,良久,也不分上下。
长叹一声,转过身来……
第164章 你哪位()
蛙狱轻轻的将她搂入怀里。她的身子冷如块冰,还在哆哆的发抖。
心沉了,到鬼门关之前,人的身体都是这个样子的。
是呢,心冷了,身体还能不冷吗?
收紧双臂,将她搂得更紧,如风似箭,回到家中,钻进被窝里,也不见她暖和:
“思妹,是我不好,又让你伤心了,我本不该恨你的?”
静静的,他的胸前已布满了她的泪水,贴贴的,很难受。
“亲爱的,我不会赶你走了!再也不赶你走了!”手在她的背上抚摩着,以示安慰。
渐渐的,她的哭泣声变小,打颤的身子也没有先前那么厉害。
不一时,她的呼吸悠长,就这么睡去。
第二天,窗外的阳光,化了雪,再透入窗帘来,只见被窝中,一个脑袋探出,一双眼睛,一双漂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
“相公他真的原谅我了吗?”
忽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鞋子,跑出房间,只见张雅这妮子在厨房做饭哩。
问:“小雅妹妹,你哥哥呢?”
“一大早就出去啦!说是走一趟大生意,过几天才会回来。”
“走生意?”
“嗯!蛙狱哥哥就是这么说的。”
蓝思一张俏脸一时泛起忧伤:他是真走生意呢,还是在躲着我?
愣在那愁思间,张雅已将午饭做好:
“姐姐,吃饭了!今天煮了松菇粥哩,本是煮给蛙狱哥哥他吃的,没想因生意错过了,那咱俩吃吧,嘻嘻!吃了饭,我还得去文芝姐姐那里学跳舞哦,姐姐你去不去?”
“去!”
张雅这妮子,急着去学跳舞,匆匆忙忙的给她俩盛满两大碗松菇粥。
蓝思吃上一口,味道不错,想这粥是蛙狱他爱吃的:“小雅妹妹,这粥真好吃呢,怪不得你要特意煮给你哥哥吃哩!”
张雅一笑:“姐姐,等学跳舞回来,我就教你煮。”
“我……我也可以吗?”
“嗯!等姐姐学会了,定会煮得更好吃。”
“真的?”
“是啊,你可是蛙狱哥哥的妻子啊,若你煮得不好吃?谁还煮得好吃?”
蓝思感动,伸手摸了摸张雅的发丝:“有你这样的妹妹真好!”
松菇粥的味道真的不错,两大碗,都被她俩吃得精光。
出门时,与谢梦灵这小妮子一路。
出租车上,谢梦灵悄悄给张雅发qq信息道:“雅!蓝思姐姐真是你哥哥的妻子吗?”
张雅回想蓝思跪在门前一幕,也悄悄回道:“是的,虽然蛙狱哥哥他没说,但我知道蓝思姐姐就是蛙狱哥哥的妻子。”
“哎!蓝思姐姐她太漂亮,看来我姐姐没有希望了。你不知道,自从上次与蛙狱哥哥他一起吃饭,我姐就偷偷拍下蛙狱哥哥的照片,每天我姐她都在偷看呢。”
张雅偷偷看旁边的蓝思一眼,才给谢梦灵回了一个微笑。
地方到了,谢文芝正在指导一群女子跳舞。
还离老远,谢梦灵便兴奋的喊:“姐!我们来啦!哈哈哈!”
谢文芝看见蓝思心吓一跳,可不?昨晚可跟人家老公偷情哩,虽然只亲几下嘴,便还是老大的心虚,都不敢直视蓝思的眼睛:“蓝思妹妹来啦,小雅妹妹来啦!”
蓝思像不知昨晚的事一样,点点头:“嗯!在家无聊,随小雅妹妹来看看。”
谢文芝道:“蓝思妹妹,我自编有一套舞,很适合你,你若是喜欢的话,我可以教你的。”
“可以一看吗?”
“可以。”
谢文芝站到一块空处,点足摆腰的展示出来。
风姿尽露,风味而不风骚,高端而优雅。
蓝思暗想:“难道相公她就喜欢会跳舞的女孩子吗?”点头道:“嗯,这舞我也挺喜欢的。”
谢文芝大喜:“那我现在就教你第一拍。”做了示范,又道:“你来试一下看看。”
二十名女子都停下自己的舞步,本就因蓝思的美貌而好奇,现在知道她要跳舞,就更是期待。
蓝思有过目不望的本领,谢文芝刚才跳一遍时,她便已牢记于心,但站上去,也只跳完第一拍就停下。
室内静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人激动道:“文芝姐姐,我也要学这舞,我也要学这舞!”
“文芝,你有这么好看的舞,怎么就不教教我们呢?”
谢梦灵也蹦蹦跳跳上前,扯了扯姐姐:“姐!我也要学这舞,我也要学这舞。”
谢文芝这才从震惊中惊醒,看着蓝思,心想:“我自编的舞真有这么美吗?”见大家都上来拉她要学这舞,便点点头道:“好,我会教大家的。”
可是,任谁也跳不出像蓝思那样勾魂摄魄的效果来。
正跳中,谢文芝悄悄上来:“蓝思妹妹,我有件事想跟你商量?”
蓝思内心一沉,便想:“难道她要劝我离开相公吗?”一时忧心忡忡。
谁知,谢文芝在她耳朵轻声道:“我想拿妹妹的照片做我这舞蹈班的招牌,不知道可不可以?”
原来只是这事?蓝思暗松一口气,点点头:“可以的。”
谢文芝心喜:“谢谢!”
蓝思摇摇头:“别客气,咱们都是朋友,做个招牌没什么的。”
谢文芝内心自卑,昨晚还偷人家的老公来着。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到了下午,其她人已走。
张雅笑眯眯的挽着蓝思的胳膊,一脸小幸福的样子。
四女正要关门走人呢,不料,忽见杨广领着三名男子,笑呵呵的前来,一把阻止了谢文芝关门的动作。
唬得谢文芝大叫:“啊!杨……杨广,你……你要干什么?”
杨广大笑:“你说我能干什么?”挥挥手让三名男子将她们都逼回房内。
蓝思一脸镇定退回房里,静站在那里。
杨广上下打量蓝思,舔了舔嘴角:“小美人,你上回坏了本少的好事,今天是你付出的时候了。”
蓝思不理他。
谢文芝想装镇定,可打颤的手已出卖了她的心,只见她擅声道:“杨广,你……你上次做坏,我还没告你呢,你还敢再来?”
杨广仰脑大笑:“哈哈,想告我?门儿都没有,这世上能告我的人都还没生出来呢?”
谢文芝气抖着手儿:“你……你……”
杨广又狠狠的瞧上蓝思几眼:“文芝,今天我来,本是找你的,但现在不是。”指了指蓝思,又道:“上次这小美人坏咱俩好事,今天先将她办了,明天再找你亲热。”
谢文芝道:“休想!”
杨广面露凶相:“怎么?你还想不想再继续开你这舞蹈班了,信不信我一句话就将它关闭。”
谢文芝还没应话呢,便听一男人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道:“哦!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然一句话就能关闭这家舞蹈班?”
杨广头也不回,怒道:“是哪孙子应本少的话?”
男人道:“是你爹!”
“草妮玛逼!”杨广立时火冒三丈。
话音刚落,便有一道身影上前,啪的一声。
“哎哟!”
杨广猪叫一声,紧捂着半边脸,那里已印有五只手指印。
怒斜着眼,看清了,前来的是一名三十岁的男子,脸上还有一块刀疤,怒喝道:“你们三人还愣着搞飞机啊,还不快捅死这孙子!”
三名二愣青年反应过来,急拔出刀子冲上去。
却被林忠三拳两脚的打趴在地上,痛得扭脸摆脚的哼哼。
杨广大骂:“废物!一群废物!”
“啪!”
“哎哟!”
场广脸上又挨了林忠一巴掌。
林忠还不解气,又一脚将他踢在地,冷道:“说!谁给你的胆子,敢到这里来扬威作武?”
扬广捂着脸,还凶巴巴的:“我是杨广,是杨州文的儿子。”
林忠一脸了然:“哦!我说谁这么不怕死,原来是杨州文的废物儿子。”上前一步,啪的一下打在杨广脑袋上:“借你老爹的势,你还挺六是吧!”又啪的一下:“借你爹的势,你就天下无敌了是吧!”又啪的一下,叫:“打!打你爹的电话,叫他来帮你!”
杨广果真掏出手机来打,嘟嘟几声响,接了,那头只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道:“小广,有什么事?”
杨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爸,我……我被人打了?”
只听那男人喝道:“谁胆子这么大,敢打我杨州文的儿去。哼!叫这人听电话?”
杨广将电话一递:“喏!我爸让你听电话?”
林忠猛抬起巴掌又要打他,吓得杨广他忙缩回脑袋。
林忠见他怕,才夺来手机道:“杨州文,你可真了不起,都支持你的好儿子欺到我的头上来了?”
沉默半响,那头才道:“你哪位?”
林忠冷笑:“怎么?连我林忠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那头问:“哪个林忠?”
林忠话音一冷:“天乐宇的林忠!”
那头立马变得好声好气的:“原来是林兄弟,得罪!得罪!杨广这逆子不是我叫去的,他既然敢得罪林兄弟,该打该废,一切由林兄弟主张便是。”
“好,你都这么说了,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冷冷的将手机扔给杨广。
杨广接住便喊:“爸!你不能不救我,他真会对我……”后话未说,已听嘟嘟两声响,那头已经挂断了。
林忠啪的一掌,打在杨广脑袋上:“小子,你想怎么死?”
杨广吓得脸都绿了:“林哥,我错了!错了!求求你饶过我,求求你饶过我?”砰砰的把头磕到地上。
林忠一脚将他踢倒:“饶不饶你,可不是我说了算?”
杨广翻过身,跪到谢文芝跟前:“文芝,对不起,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你就让林哥饶了我好不好?”
“这?”谢文芝一时为难,毕竟她不认识林忠。
张雅实在看不过去,才道:“林大哥,这人既然知错了,只要他今后不再来,就让他走吧!”
第165章 再不平静()
杨广猛然头磕地:“不来了,再也不敢来了!”
林忠踢他一脚:“若是再见到你,便让你坐椅子过下半辈子。滚!”
杨广连滚带爬的领着三人匆匆离去。
林忠转过身来:“张雅小姐,刚才让你们受惊吓了。”又道:“文芝小姐好!梦灵小姐好!”又望向蓝思,不知如何称呼,于是望向张雅。
张雅会意,笑道:“这位是蛙狱哥哥的妻子蓝思姐姐。”
林忠一听,不敢多看,只道:“嫂子好!”
“嗯!”蓝思只点头应一声。
谢文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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