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中南赶紧问道:“姐夫,李国昌副书记是不是有个儿子?”
王道远听了楚中南的话,微微一愣,问道:“是有个儿子,怎么呢?”
楚中南轻描淡写的道:“和他儿子闹了些矛盾,你看这事怎么办?”楚中南不是体制中人,倒是对李国昌没多少忌讳,但是并不代表他姐夫就不忌讳,所以他得问清楚他姐夫的态度。
王道远扭头望了一眼餐桌上正谈笑风生的和市长喝酒的李国昌,然后低声问道:“就他儿子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两三个年龄相仿的小子,不过我见那李国昌的儿子好像很听另外一个小子的话,我在想另外的那个小子身份是不是更加……”
王道远听了楚中南的话,脸色就是一变,赶紧道:“别惹他们,否则不好收拾。”
“那小子是什么背景?”见自己姐夫说话如此谨慎,楚中南不由得怔了一下,赶紧问道。
“纳兰锦的儿子,纳兰锦你总认识吧?就算不认识纳兰锦纳兰初阳你也该知道吧,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惹谁不好你去惹这种人,你这不是想害死我吗!”李国昌的儿子喜欢和纳兰锦的儿子厮混在一起,这个事情王道远倒是听说过,听了楚中南的话,他立马就判断出了在场的还有纳兰离。
挂断姐夫的电话,楚中南只感觉自己有些发憷,纳兰初阳的孙子……
光是提起纳兰家楚中南都没有争强斗胜的心思,那纳兰初阳是什么人物?当年军界的二把手,大儿子纳兰德如今是燕京军区的司令,二儿子纳兰锦中央候补委员,这种家族楚中南听了都感觉发懵,更别说去较劲了。
楚中南走了回去,脸色极其难看的挤出笑意道:“既然都认识那就是误会,这事咱就翻篇了,怎么样?”
纳兰离刚才扇了楚中南一巴掌,楚中南既然说是误会就不打算追究这一巴掌了,纳兰离不是那种喜欢争强斗狠的主,既然楚中南这么说了,他自然没什么意见,就将目光看向姚泽,笑着问道:“姚泽哥,你觉得如何?”
姚泽此时手扶着阮可人,听了纳兰离的话,他朝着周大志看了一眼,见周大志被打的脸肿的老高,就道:“周主任被打成这样,他的医药费楚先生得出了,还得陪一笔钱,否则这件事情就不能了解。”
对于楚中南来说,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不算事情,听姚泽这么说,他立马保证说,送周大志去医院看病,并补偿一笔钱给他。
如果单单是李国昌的儿子,楚中南或许还不怎么忌讳,但是纳兰家楚中南就不敢不放在眼里了。
所以这件事情能够用花钱的方式来息事宁人楚中南自然乐意,再想到阮可人竟然能惊动纳兰家的人来帮忙,顿时就打消了对阮可人的念头。
虽然感觉今天有些窝囊,但是谁让自己碰上了惹不起的人物,楚中南虽然好se,但是作为一名成功的商人,他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窝囊总好过被人踩死来的强。
“这件事情就这么招吧。”纳兰离睨了楚中南一眼,然后笑眯眯的走到姚泽身边,轻声道:“现在可以告诉我,我姐为什么愿意帮你的忙了吧?”
姚泽笑着点头撇嘴道:“其实没什么,她觉得欠我一个人情,还我人情罢了。”
“就这?”
“就这!”姚泽笑眯眯的点头。
纳兰离翻了个死白眼,骂了声靠,当我三岁孩子?
旋即他有对着姚泽笑了笑,道:“你不会是泡上我姐了吧?”
听纳兰离这么说,姚泽吓了一大跳,赶紧摆手道:“可别胡说,你姐这种级别的我可不敢瞎想。”
纳兰离间姚泽一副怕怕的模样,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道:“再找个地方喝几杯?”
姚泽苦笑的摇头道:“你看看我同伴都喝成什么样了,今天恐怕不行了,今天多谢你帮忙,下次我请离少吧。”
“离少?”纳兰离笑了笑,道:“既然是我姐的朋友,就喊我小离或者全名。喊离少我别扭。”
“成,等有时间了请你喝酒。”姚泽笑眯眯的道。
两人闲聊着把众人晾在一旁,等说完话,纳兰离才对一旁不住的擦汗的楚中南道:“楚老板,就麻烦你送我朋友去医院治疗了。”
“不麻烦、不麻烦,应该的。”楚中南连连摆手,那里还有刚才上市公司老板的气势。
纳兰离满意的点头,对着姚泽做了个打电话的收拾,然后带着几个公子哥风风火火的离开。
楚中南带着被打成重伤的周大志去医院,姚泽原本想跟着去看看,但是瞧见阮可人脸色不是很好看,就想着先把她送回家再去医院看周大志。
姚泽和阮可人先回了淮源市建设局局长陈祥源所在的包厢,对陈祥源把刚才的情况说明,然后众人散了席,陈祥源赶去医院看周大志,姚泽则拦了一辆出租车送阮可人回家。
下了出租车,阮可人干呕了几次,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姚泽将她送到她家门口,然后问道:“你自己没问题吧?”
阮可人脸色有些发烫,咬了咬唇,摆手道:“没事,谢谢姚厅长,你要不要进来喝点水?”阮可人从皮包里掏出钥匙去开门,脑袋有些昏沉,锁孔插了好几次没插进去。
第415章:竟是发烧了!()
姚泽苦笑的接过她手里的钥匙,道:“我来吧。”
他躬身将门给打开,然后把钥匙递还给阮可人,阮可人刚才还有些发烫的脸此时变的有些苍白起来,她接过钥匙,声音有些虚弱的道:“谢啦,进来坐坐吧,我给你倒水……倒水去。”阮可人感觉眼睛有些模糊,眼中的姚泽是三个影子在晃荡着。
她转身想去给姚泽倒水,可是脑袋嗡的一声响,下一刻双腿一软,身子朝着地上倒去。
姚泽被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幸亏他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上去横抱住阮可人的腰身,望着闭着眼睛的阮可人,他抱着阮可人将她放在客厅的沙发上,然后推了推阮可人的肩膀,轻声问道:“阮主任你没事吧?”
阮可人嘴唇蠕动一下却没有回应,姚泽见阮可人脸色又变的红丹丹的起来,就把手背放在阮可人额头上,竟是发烧了!
一定是刚才下了出租车吹了冷风,阮可人本来就喝多了酒衣服穿的又不多,所以才会感冒。
姚泽轻轻拍了拍阮可人的肩膀,轻声问道:“阮主任,你家里有退烧药吗?”
阮可人迷迷糊糊的倒是听见姚泽的话,但是嘴巴却张不开,轻轻蠕动嘴唇,阮可人毫无力气的闭着眼睛摇了一下头。
姚泽郁闷的叹了口气,然后从阮可人包里拿出钥匙,出门去给阮可人买药去。
找了两条街姚泽才找到一家还没关门的小诊所,在诊所里开了些退烧的药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去,这么来回一折腾姚泽累的一身热汗。
身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他给吓了一跳,赶紧退出了阮可人的卧室,将电话掏了出来,见是纳兰冰旋打来的,姚泽笑着接通,道:“冰旋,刚才谢谢你的帮忙。”
“冰旋?”纳兰冰旋微微一愣,而后有些不悦的道:“不用谢我,我们互不相欠了,以后你还是喊我全名吧。”
姚泽悻悻笑道:“成,我记住了。”
“没事了,再见。”纳兰冰旋将电话挂断,姚泽听着电话里面嘟嘟的忙音,苦笑不已,电话打过来什么都不说又给挂断了,这算什么事?
姚泽接了纳兰冰旋的电话后也没了再折返回阮可人房间去沾她便宜的心思,就拿起扔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离开了阮可人的家。
纳兰冰旋连夜赶去天津市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情,当年,纳兰德的部下陈忠明奉命将纳兰冰旋送到林家,到林家去做客,亲眼目睹了林继扬被他二叔从二楼推下去的悲剧,那时候纳兰冰旋还太小,很多细节没能注意到,所以至今仍然对当初的事情毫无头绪,她怎么都想不通,林继扬的亲二叔怎么会去害林继扬。
她下午去了纳兰德那里一趟,从纳兰德知道了陈忠明如今的下落,他在天津市定居下来,娶了妻子生了个儿子,儿子如今也有十七八岁,如果找到陈忠明,也许能知道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想到这些,纳兰冰旋一刻都不耽搁的驾着车子去了天津市。
下了高速公路,已经是凌晨一点,纳兰冰旋没有急着去找陈忠明,在天津市的一家酒店住了下来,打算明天一大早就去陈忠明家堵他。
二十年前,陈忠明把纳兰冰旋从林家送回到纳兰家后,没过几天便完全消失了踪迹,放弃了少校的军衔,就这么如同人间蒸发了一般,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纳兰冰旋此时联想起来猜测,陈忠明说不定就是因为知道了林家的什么秘密,所以不得已的偷偷的选择逃离,怕被林家的人给迫害。
就在纳兰冰旋下了高速公路没多久,一辆燕京牌照的车子也驶出了高速公路,出现在了天津市的地头上,驾驶位置上坐着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长着一张冷漠至极的脸,车子开到天津市内,男子将车速放慢,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那头传出一阵低沉的声音:“已经到天津市了吧?”
“是的,接下来该怎么做?”男子声音冷淡的问道。
电话那头吩咐道:“抢在纳兰冰旋前面杀掉陈忠明,一定不能让他活着,只有他死了,所有的事情才能归于平静。”那人在电话里叹了口气,自语道:“二十年前就不该心软饶他一命,让他多活了二十年也算是他赚到了,如今也有了后代,我算是对的起他了。”
“知道了。”男子答应一声,挂断电话,车速再次急速飞驰,瞬间功夫消失在了天津深夜的街道。
华丰路,一居民区,深夜静悄悄的,静的连风吹树叶的声音都能听见,某楼层偶尔传出一两声小狗的叫声,一道黑色身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某栋楼的走道,并迅速消失在楼道之中。
黑衣男子动作熟练的撬开外面的防盗门,脚步轻盈的走进陈忠明的卧室,黑暗中他手持匕首,一步步的逼近陈忠明……
清晨,纳兰冰旋起的很早,照着纳兰德给她的地址,找到陈忠明的住处时,楼道下面停了好几辆警车,纳兰冰旋将车子停好,皱着眉头走了下去,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大爷,请问这里发生什么事呢?”纳兰冰旋走到围观的群众中,找到一名老者,出声问道。
那老头,叹气的道:“三零四的住户家里进贼了,户主被贼给谋害了,哎,这世道啊!”老者忍不住的摇头,脸上竟是无奈之色。
纳兰冰旋脸色一变,赶紧问道:“老大爷,住户叫什么名字?”
“这个就不是很清楚了。”老人摇头,然后道:“好像是姓陈吧。”
纳兰冰旋脸色大变,挤到人群最前面,正准备冲进去时,被两名警察拦住,“干什么,这里现在被封锁了,不许进去。”一名警察脸色严肃的望着纳兰冰旋,看清纳兰冰旋的长相,他微微一愣,不由得被纳兰冰旋的美貌吸引。
纳兰冰旋却冷着脸推开两人的手臂,然后掏出手机,将电话拨到了纳兰德那里。
纳兰德接了电话,得知陈忠明被杀的消息感到惊诧,便出声道:“怎么会这样,这一定是一场阴谋,为什么偏偏赶在你去找陈忠明的时候,陈忠明却突然被杀,一定是有什么人不想让你值得一些事情,所以将陈忠明给灭口了。”纳兰德在电话里分析道。
纳兰冰旋声音有些沉闷的问道:“你怎么知道陈忠明住在天津市?”
纳兰德解释道:“陈忠明跟在我身边有四五年,他的祖籍在天津这一点我是知道的,既然他离开了,说不定是回了老家,上次因为林继扬的事情,我专门去调查了一下陈忠明,从他老家着手找,动用了很多关系到前天才查到他具体的地址,而且姓名也改成了陈黄德。”
“是不是你找陈忠明的时候消息走漏了?”纳兰冰旋继续问道。
纳兰德思绪一下,道:“可能是有这个因素在里面,否则行凶者也不可能这么凑巧的抢在你前面杀了陈忠明,看来消息是从我这里被走漏了,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我会偷偷的将事情调查清楚,知道我找陈忠明的也就四五人,我会把这个人给揪出来的,你也赶紧回来吧,现在事情越来越复杂了,你再查下去恐怕连你都要陷入危险的境地。”
纳兰冰旋绝美的俏脸变的冷冰冰的,寒声道:“我不怕,凶手我一定要找出来,在没找到林继扬之前我是不会罢手的。”
纳兰德突然道:“你去见见陈忠明的妻子,说不定会有收获……”
在纳兰德的帮助下,天津市华丰路分局局长特地打来电话,守在外面的警车才给纳兰冰旋让行。
在民警的带领下,纳兰冰旋到了陈忠明家中,两名警察刚给陈忠明的妻子做完笔录,纳兰冰旋走了进去,其中一人问道:“干嘛的?”
那名带着纳兰冰旋上来的民警走到另外一名民警身边,轻声嘀咕几句,纳兰冰旋没去管两人说什么,直接道:“我想单独和她谈谈。”
带她上来的那名民警点头,然后对陈忠明的妻子道:“有什么线索再告诉我们,笔录暂时做到这里。”
等民警都走后,陈忠明的妻子眼中含泪,脸色有些憔悴的望着纳兰冰旋,问道:“姑娘,是找我做什么?”
纳兰冰旋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陈忠明的妻子,然后轻声问道:“你知道你丈夫以前的事情吗?没结婚之前的事情。”
陈忠明的妻子拿着纳兰冰旋递给她的纸,擦了擦眼泪,哽咽的道:“只是知道以前当过兵。”她有些警惕的望着纳兰冰旋,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到我家里来问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纳兰冰旋没有什么表情的望着伤心欲绝的女人,没去回答她问的问题,声音平淡的道:“陈黄德在二十年前本名叫陈忠明,燕京军区的少校,是我爸的老部下。”说着话,她拿出一张有些泛黄的照片递给陈忠明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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