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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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克暴君- 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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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外表近似扭曲的人形,皮肤苍白得如同死尸般,秽恶的机械甲壳覆盖在它佝偻的背上,还有许多软管和玻璃注射器凌乱的插在上面。

    它的下身空无一物,只有成片触手有气无力地垂下,头部格状扩音器拨放著杂乱音效,双手是锯齿状的利刃,涂满了干涸的鲜血。

    它就像一朵乌云,笼罩在诸人的头顶上,奴隶们不知道它的名字,但却知道它会带来许多痛苦。

    痛苦引擎——他们是这么称呼的。

    邪恶的混音用一种凯萨斯希望自己永远不会听懂的语言进行吟唱,混杂著某种梦魇之物发出的吼叫和窃窃私语。

    他彷佛在这团喧嚣中听到了一个声音在低语,掩盖在混沌的吼叫和尖啸底下呼唤著他的名字。

    奴隶们的耳膜无时无刻不被这疯狂之音蹂躏。

    杀了他

    他听到一个理智的声音,隐藏於痛苦引擎发出的混乱尖叫、呻吟、无止尽吟唱和单调的嗡嗡声之中。

    铃声再度响起,奴隶们完成了涂抹血肉灌浆的工作以后赶紧退回鹰架上,痛苦的尖叫来自那些动作太慢而被监工惩罚的奴隶。

    鹰架开始晃动,奴隶们紧抓住上面的铁杆。

    每放置二十片石块,机械化鹰架就会踩著狭窄的台阶往上爬,活塞喷吐著蒸气,蜘蛛般的机械腿把鹰架拉上逐渐增高的建筑物。

    这真是巧妙的创作。

    凯萨斯不得不承认,尽管他内心深处对这东西痛恨不已。

    奴隶们蹲坐在晃动的鹰架上,手紧抓著不放,一旁的工友对他露齿微笑,两眼兴奋放光。

    凯萨斯猜这人已经失去理智了,他看起来几乎是在享受地狱般的劳动。

    鹰架要重新固定需要花大约十分钟,这是奴隶们仅有的真正休息时间,监工则持续拨放著可恨的噪音。

    “所以你原本是做什麼的?”

    凯萨斯低声问,他知道搭档叫什麼名字,是哪里人,但他仍然不知道这人在被捕之前的工作,对方似乎刻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没有回答,浑身沾满血肉灌浆的男人移开了目光。

    “你原本是做什麼的?”

    凯萨斯用比较强硬的语气再次低声问。

    叛徒

    他觉得自己在痛苦引擎的扩音器当中听到一个可怕的声音说。

    “我本来是一个报社记者。”

    对方的眼神飘忽不定,凯萨斯突然想起过去在哪里见过他了。

    “我曾见过你。”

    他说,目光剧烈晃动,双眼闪烁著非自然的热诚,那人立刻躁动的摇了摇头。

    “没错,我见过你。”

    凯萨斯点了点头。

    “在我们集会前。”

    杀了他,叛徒。

    凯萨斯摇头,双手捂住耳朵,试图把那个声音赶出脑袋,这地方和见鬼的痛苦引擎快要把他逼疯了。

    他是一个在野党的议员,曾经多次在议会上抨击帝国的特务系统对政局的干预,他认为帝国快要被自己的影子给控制了,这是极为危险的,但没有人支持他,或者说没人敢支持他。

    之后,他想要策划一次游行,或者说示威,将整个局面向大众披露。

    在此之前,他邀请了一些记者。

    再后来,他就到了这个地方,甚至清醒过来后,他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吗?”

    他模模糊糊地听到工友在问,然后点点头。

    “会有人来的。”

    凯萨斯自言自语:

    “女皇不会坐视这种事情发生,一定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一旁的工友斯底里地傻笑起来,摇头道:

    “没人会来了,我们将死在这里,在帝国没人能和影子亲王对抗。”

    杀了他。

    凯萨斯紧闭起眼睛,前后轻轻摇晃身体,试图遮盖住那可怕的喧嚣。

    “一定会有人来。”

    他告诉自己,感觉额头底下殖入的符号正在扭动著,那污秽之物好像要穿过他的头骨,深入他的大脑。

    他试著向圣父祈祷,嘴唇无声地蠕动,但沙哑、吵杂的呢喃却似乎变得更大声了,混在噪音中的吟唱不断重击他的耳膜。

    一定会有人来,他如此想,他们一定要来啊!

第487章 蜕变(下)() 
术士们用蜘蛛般的金属长手指卸下迪亚哥前臂的臂甲,他苍白的嘴唇间并出疼痛的吐气声,一块皮肤跟著甲胄一起被撕扯下来,仍残留皮肤的地方也布满了渗血的针孔。

    臂甲内侧排列著细小的棘刺,他正与自己的盔甲逐渐合而为一,这情况是值得警惕的。

    驼背的钩肠师对尊贵的主人一鞠躬,笨拙地将沾血的护甲放在一块紫色的丝绒布料上,旁边摆著他的护手和手套。

    迪亚哥握紧拳头,看著血淋淋、布满坑坑洞洞的手臂肌肉,感觉有点陌生。

    弗朗西斯领导着迷离之刃进行恐怖、单调的吟咏,声音响彻空地,伴随著活塞鼓槌敲响金属大鼓的彭湃节奏。

    膜拜的喧嚣中混杂了被束缚的引擎发出的阴惨尖啸和狂嚎,同时仪式的声音也将透过伴随奴隶队伍的通讯器传遍城市的每个角落。

    迪亚哥站上祭坛,沐浴在膜拜之音中举起鲜血淋漓的双臂。

    点燃的火盆照亮了祭坛,青铜兽首的口中冒出浓厚的焚香。

    在他身后一段距离的地方就是急速增高的阴影尖塔,一百名奴隶跪在祭坛前侧,将他们自己的音乐加入混音。

    奴隶的手腕和脚踝一起绑在身后,他们盯着这些黑色死神的集会,因为恐惧、痛苦和绝望而表情扭曲。

    阴影术士法拉蒙德梅罗文加从跪地的奴隶队伍后方走过,抓起其中一名奴隶的头发,让他的头往后仰,然后用仪式长匕首割断他的喉咙,那把匕首在今天已经划开了几百个喉咙。

    奴隶发出泊泊血流声,生机从伤口中溅洒而逝,两名有幸被选中的夜刃将他推下祭坛,掉到金属槽内的失血尸堆上。

    驼背监工又拖来另一名奴隶取代原先那人的位置,阴影术士走向下一名受害者,割开喉咙、推下祭坛、干净利落。

    祭品的血洒在金属槽内,集中起来透过抽水马达和管线流向迪亚哥身后的大水盆。

    温暖的鲜血冒著气泡,他将赤裸的双手泡进水盆中。

    弗朗西斯第一个走上前来,口中仍吟咏着。

    迪亚哥血淋淋的手伸向这位前秘卫额前,画下繁复的线条,将从奴隶身上抽取出的力量注入到他的体内。

    高大的战士闭起黑的眼睛,任由将两手拇指按在他的眼皮上。

    “死亡盘上肉,恐惧杯中酒。”

    迪亚哥吟诵完毕,弗朗西斯转身退下,队伍的下一人是塞拉斯,乌黑的头发散落在英俊的脸孔旁,他在迪亚哥面前跪下。

    影子亲王同样在他额前画下异形符号,拇指按住他的眼皮。

    “死亡盘上肉,恐惧杯中酒。”

    塞拉斯站起来,转身退下,整队迷离之刃就这样被画下印记,成为更加强大恐怖的战士。

    他们都是夜刃中最忠诚和冷酷的战士,为了能够与越来越强大的敌人对抗,他们接受了疯狂的肉体改造,但是身为凡人的他们却又面临着肉体崩溃的风险。

    所以必须借助这种邪恶到极致的仪式,从根本上转化他们的体质。

    现在,他们已经不再是人类了,而是迪亚哥手上最锋利的刀刃,可以转瞬间屠戮千百人的凶器。

    接下来一个小时的流程,阴影术士割断了几百名奴隶的喉咙,他们的牺牲将献与帝国。

    死亡和鲜血的恶臭无比强烈,战群的单调吟咏却丝毫不受影响。

    最后一名战斗抹完印记后,亚礼德缓缓地走上祭坛,全身浸满鲜血,脚步轻轻踩在阶梯上,人皮缝制的斗篷在他身后飘扬。

    在目睹了无数敌人的诸多暴行后,这位战士抛弃掉了所有的仁慈和软弱,他决心用最可怕的手段回报那些企图毁灭帝国的东西,不管是人类,还是欧克,还是兽化人,还是奥术师们。

    为此,他宁可把自己变成同样非人的怪物。

    在他内心深处,某种信念已经垮塌,新的概念正在形成——只有怪物才能战胜怪物。

    亚礼德走向迪亚哥,影子亲王徒抵住首席战刃的下巴,温和地抬起他的头,然后在对方的前额画下符号,将血指印按在他的眼皮上。

    沾上血印的瞬间,亚礼德感觉皮肤开始燃烧,并随著能量和力量跳动。

    张开双眼,他眼中的色彩更加鲜明,同时清楚看到闪耀的灵气像是飘忽的寿衣般围绕在影子亲王四周,虽然过去总能感觉到那股力量伴随著迪亚哥的存在,但却很难亲眼目睹。

    “你的路程远未结束。”

    迪亚哥轻柔吟咏,亚礼德随即起身,在一众战士面前跟随对方走回祭坛,

    庄严而沉默的,两人踏上祭坛的台阶,然后站定身体。

    一名钩肠师拖著脚步走上前,身后几个披著长袍的驼背身影拖著一个平台。

    平台放置被放置在迪亚哥面前,亚礼德躺了上去,一阵蒸气喷出,平台升起直到影子亲王胸膛的高度。

    他开始动工,刀刃和刺针手指刺穿了亚礼德胸口的血肉,尖爪固定住皮肤,让黑袍大夫能划开皮肤下紧实的肌肉。

    伤口一开始血流如注,但神秘力量让血随即止住。

    钩肠师来到身边,手中端着一个金属圆盘,然后将其交给迪亚哥。

    影子亲王掀开圆盘上覆盖的红布,将沾满鲜血的扭曲器官高举到半空,让所有人都能看见。

    它像是一只不停蠕动的八爪鱼,有着张合的口器和满是吸盘的触须,只是看一眼就让人觉得邪恶无比。

    随即,机械鼓的响声止息。

    “你还需要时间考虑吗。”

    “赐予我荣耀。”

    亚礼德的声音轻易传遍集会全场,迪亚哥将挣扎的血肉块置入他的胸腔,随后他的呼吸逐渐低沉,最终像一具死尸般静静的躺在平台上。

    但两边胸腔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不到一天他的皮肤就会平滑无暇,连伤疤都不会留下。

    迪亚哥轻轻压下平台旁边的按钮,它随即在机械的传动低鸣声中沉入祭坛,同时后方那注满鲜血的大水盆开始干涸,所有液体沿着下方的漏斗转移到另外一个地方。

    法拉蒙德梅罗文加走向迪亚哥,苍白的脸上密布着淡淡的青灰色血丝,仿佛某种寄生植物进入了他的皮下。

    “兽化人向古克发出了挑衅,它们会成功吗?”

    迪亚哥抬起自己消瘦的脸,嘴唇勾起一丝冷笑,如浓墨般漆黑的长发下,昔日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如今他已是彻底的非人,虽然外形和人类接近。

    “利林是一个蠢货,他自以为抓住了杀手锏,但那只是一个死局。”

    “但您还是答应了他?。”

    “利林是一个蠢货,但另外一个不是,看吧。”

    迪亚哥将目光投向西方,视线穿透那升腾的邪雾,一直抵达被战争之火笼罩的雨林深处。

    “它会给我们一个惊喜的。”

第488章 地道战(上)() 
“跑哪去了?”

    站在圣矛堡坍圮了一半的外墙上,古克已经能够看到远处云雾笼罩的乌山,据说兽化人那可笑的王就端坐在那里。

    他最好在那里,古克不希望再在这帮无意义的生物上浪费自己的时间。

    所以他应该在那里,瑟瑟发抖的等着自己过去,然后就可以捏死它和它那些扭曲的同胞,结束这场闹剧。

    “闲的无聊,去热了热身。”

    鲜血淋漓的格拉克从阶梯口出现,近卫们即刻让出一条道路。

    他的身上还在冒着烟,战斧上未干涸的血犹在滴落,战甲和皮肤都被染得一片通红。

    “臭佬们都搞定了吗?”

    “还有一些缩在地下,它们像屁精一样把脑袋藏起来,把屁股漏外面。”

    “让你的小子们把下面收拾干净,明天俺们就去把那个山头轰下来。”

    “为什么不是现在,下面那些玩意根本不用在意。”

    “俺让一队小子去抄它们后路,这得花点时间,俺们如果现在上,那些胆小鬼大概率就会逃跑,俺想一次把它们都解决了。”

    格拉克的脸上顿时绽放出一个狰狞的笑容,充满了期待。

    “这个好!一个也别想跑!”

    “长那么大个脑壳,别浪费里面的脑子。”

    古克抬起机械爪磕了一下格拉克的脑袋,对方摇晃了一下,接着站定步伐说道:

    “想什么的,太麻烦,这种事老大你来就行。”

    “你个跳跳脑子倒是省事。”

    “嘿!”

    就在老大们聊天的时候,高夫军团的主力已经涌入地下,与残存的守军展开了血腥的厮杀,狭窄地形是这些擅长肉搏的屠夫最喜欢的战场。

    神经小子面无表情的站了一会儿,灯光反射在污秽的水表面并闪烁在他满是疤痕的脸上。

    镶嵌在他金属长棍顶端的绿石黑暗而死寂,环绕它的骨头不再脉动,waaagh能量在这里受到了压制,这是颇为罕见的。

    小子们在搜寻前面的幽暗,握着手枪和他们的武器——锯齿状的砍刀。

    他们已经处决了一组跌撞走到他们路上的十几个臭佬,它们装备着不错的武器,却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而蠢到将其用在欧克们身上。

    结果它们的血正在新兵们的战刃,铠甲和满是愤怒脸上凝固。

    那组不是他们碰到的唯一敌人,有其它一或两组还在逃跑,他们很多都没有武装,绝望的只想离开这起源于无端疯狂,无意义的血腥。

    地下作战不同于地面,规模意义不大,军团迅速分裂成许多小战帮,格拉克从来不是一个擅长组织的老大,他的小子们相对而言也更分散一些,这是天然的优势。

    跛罗在从三层通道到横向竖井的过程中获得了他的一血,大概有三十名臭佬被他的战斧无情的屠杀。

    他是一个身材巨大的欧克,肌肉如磐石般强壮,尤其是肩膀,足有两个小子那么宽,他的武器是两把半人高的战斧,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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