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仔细观察过三个人,为什么我只经历了常山的那一段人生呢?难道是因为我三人中我最认同的人是常山吗?”
除了这个原因之外,徐阳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原因。
沉思了一会之后,徐阳开始在脑中回忆他看过的一个传奇故事。
在徐阳将那个传奇故事想象出来的时候,那幅白练中立刻就出现了他想象出来的那些画面。
将那个传奇故事想象了一遍之后,徐阳再一次的以元神之力接触了一下白练上散发出来的特殊力量。
在经历了一遍自己人生经历和常山的人生经历之后,徐阳又经历了一遍那个传奇故事中传奇人物的人生经历。
见到这白练的力量和自己想象的一样,徐阳眼睛力量,暗道:“如果能很好的利用这种特殊力量的话,那这副白练倒是可以作为一件特殊的攻击异宝。”
感受到自己的元神之力已经太过虚弱了,徐阳就主动的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又一次得醒过来之后,徐阳没有去研究那幅白练,而是去调运体内的那点道婴能量来运转周天。
在试了三次都失败了之后,徐阳这才开始以虚弱的元神之力来观察那幅白练。
徐阳看的那些传奇故事中,虽然大都是惩恶扬善的故事,但其中却也不乏恶人得意的故事。
在想象了一个惩恶扬善的故事之后,徐阳又想象了两个恶人得意的故事。
用元神之力仔细的感受了一下那种特殊的能量之后,徐阳经历了自己的人生、常山的人生和那两个惩恶扬善的故事,但却没有经历那两个恶人得意的故事。
“如果让一个心性狠毒的人来接触这种力量的话,那么他一定会经历那两个故事吧!”
沉思了一会,徐阳暗道:“如果真想将这幅白练修炼成一件可以攻敌的异宝的话,那么就应该先抹掉我自己的人生经历。可是,应该怎样将我的人生经历从这副白练中抹掉呢?”
徐阳心中刚起这个念头,白练上就没有了他经历过的一些画面。
看到这样的异变,徐阳眼睛一亮,暗道:“如果我真的可以随意修改白练所记录的人生经历的话,那么这幅白练就不难被修炼成一件异宝。”
想着,徐阳小心的以元神之力接触了一下白练上散发出来的特殊能量。
就像徐阳猜测的那样,当白练上没有了他亲身经历的那些画面之后,那种特殊能量就没办法使他在意念中经历他自己的过往经历。
见到自己的猜测没错之后,徐阳就开始小心的修改那两个坏人得意的故事。
人世间从来不缺少好人受欺而坏人得意的事情,也从不缺少做了恶事的坏人得享安了而行善之人却不得善终的事情。
尽管如此,徐阳还是愿意相信,在世间,大多数好人终归有好报,而大多数坏人最终都会有恨悲惨的下场。
小心的改了两个恶人得意的故事的结局之后,徐阳暗道:“要是让一个心性恶毒的人经历这种人生的话,他会不会被吓死呢?”
感受到元神之力已经很虚弱了,徐阳又一次主动陷入到了沉睡之中。
再一次醒来之后,徐阳依旧是先调运体内那点道婴能量,然后才开始研究那幅白练。
世间悠悠过了百年之后,徐阳的实力恢复了一点点,那幅白练中也积攒了近千个不一样的人生。
“也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想着,徐阳使出了多年不用的木遁术,来到了地面上。
第十二章万象图(中)
在地下埋了一百多年之后,徐阳重新来到地面上,心头不由得就出现了一种走出牢笼的解脱感。
看着这个变小了一大圈的水潭,徐阳暗道:“百余年时间对仙人来说并不算长,但对凡人来说却是数代人的光阴。当年在这个水潭中嬉闹的少年中,能活下来的恐怕就只有那个杨修文了。”
叹了一口气,徐阳身形一动,往山外行去。
没有使用木遁术,仅仅使用世俗中的腾挪之术,徐阳的速度依旧快过结丹期修士御剑飞行的速度。
往东南方向行了六十余里后,徐阳来到了卢山城。
经历了一场灭城之祸后,卢山城也变成了费城。
在卢山城中搜寻了一点金银之后,徐阳就继续朝着东南方向行去。
往东南行了三百多里后,徐阳在一座名叫兴安城的小城城门口停了下来。
在仙界,变化之术只能算是一门鸡肋的法术;而在人界,这变化之术却可以让徐阳免去很多麻烦。
将自己的面貌变的苍老之后,徐阳那一头白发就不会引起什么人注意力。
交了入城的银钱走进兴安城之后,徐阳径直来到了一家布衣店。
买了一套世俗的衣服换上,又做了一个游方郎中的布幡,徐阳俨然就是一个游走四方的郎中了。
看着自己一身的打扮,徐阳微微一笑,走出了布衣店。
徐阳身上的伤适合慢慢调养,闭关静修也不见得就能很快的痊愈。
在这种情况下,徐阳就想着一边慢慢调养身上的伤势,一边通过游历世间来修炼那幅有着特殊力量的白练。
徐阳当年就做过游医,这次在世俗间游历,他自然还选择游医的身份。
一边慢慢的走着,一边有气无力的吆喝着,当年那种游历天下的感觉渐渐的回到了徐阳的身上。
一个城市中,总有一些没钱看郎中的穷人。这些穷人在看郎中的穷人,就是游医主要的客人。
一个新出现在一个城市里的游医是很难找到客人的,但也许是因为徐阳那幅白发苍苍的模样很像一个医术高超的郎中,他在街上逛了没多久,就有人找他看病了。
跟着一个十二三岁模样的小男孩来到了一个简陋的房子里之后,徐阳看到了他要救治的病人。
那是一个看起来有四十余岁的妇人,骨瘦如柴,面色透着一种病态的艳红。
只看了一眼,徐阳就知道这妇人为什么会昏迷不醒。
“也不知她受了多大的委屈,竟然气的气血入脑。要不是这小孩找我来的话,这妇人只怕熬不到明天早上了。”
想着,徐阳吩咐那个小孩将妇人的嘴掰开。
从怀里拿出一个针盒,取出一根金针之后,徐阳轻轻拨开妇人的舌头,以金针扎向了妇人的舌根。
受到金针的刺激,那妇人猛地往前一探身子,“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暗红色的血液。
吐出一口血之后,那妇人又咳了几声,这才睁开了双眼。
看到那妇人睁开了双眼,那小孩满脸兴奋的喊道:“娘,你终于醒过来了!”
那妇人先是对满脸兴奋的小孩点了点头,然后直接从床上爬起来,跪在徐阳徐阳面前说道:“是这位老先生救了奴家吧!奴家现在身上没有银钱,还请老先生宽限几天。”
看着跪在眼前的妇人,徐阳暗道:“那小孩见我以金针刺这妇人的舌根而不惊,实在难得;这妇人醒来之后就想着要给诊金,也是个知情达理之人。”
想着,徐阳摇头道:“这位夫人请起!老夫不要什么诊金,但求几个故事。”
那妇人一愣,看着徐阳问道:“故事?什么故事?”
徐阳淡笑道:“老夫也是行将就木之人,挣些银钱又有什么用呢?与其要那些无用的银钱,还不如多听几个有意思的故事。”
那妇人在那小孩的掺扶下起身之后,对着徐阳问道:“老先生当真要以几个故事来当诊金?”
徐阳点头笑道:“真实的故事最好,道听途说的故事也行。”
见徐阳果真是要以故事来当诊金,那妇人对着徐阳躬身行了一礼之后,说道:“既然先生愿意听,那奴家就给先生讲两个真实的故事吧!”
吩咐那小孩给徐阳倒了一碗水,那妇人就开始给徐阳讲起了她的父亲和她的丈夫的事情。
虽然那妇人不懂得讲故事的技巧,但讲起真实的故事来,倒也是条理有序。
这妇人也算出生在殷实之家,可惜他的父亲在中年时有了毒瘾,败光了家财,也卖了唯一的一个女儿;这妇人虽然是被他的父亲卖给了她的丈夫,但她的丈夫对她却是疼爱有加。
丈夫疼爱妻子,妻子呵护丈夫,这本是一个美满的家庭。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这妇人的丈夫在帮一个大户之家清理水井之时,被同伴不小心踢下水井的大石给砸死了。
这妇人的丈夫死后,那个大户人家倒是给这妇人了一些银钱做补偿。
由于这妇人不会任何生钱之道,她和她的儿子就只能依靠那大户人家给她的银钱来生活。
在时间过去了五六年之后,这妇人手上的银钱不够二人生活了,她才想着出去赚钱。
一个妇人除了给人做饭、打扫、洗衣服之外,就没有其他的活可以做了。可是,这妇人却连一个做饭、打扫房间、洗衣服的活也找不到。
刚开始的时候,这妇人还不知道为什么她找不到活来做。但是,随着各种风言风语渐渐的传到她的耳中,她才知道为什么没人愿意雇佣她。
在想着外出赚钱之前,这妇人绝对没有想到,在这个不大的兴安城中,她竟然被人说成是一个克父克夫的人。
在那些风言风语中,这妇人的父亲和丈夫的死都全部是因为这妇人命相不好的缘故。
这次这妇人之所以会被气的差点死掉,就是因为她的孩子在和另一个孩子打架之后,另一个孩子的母亲说她克父克夫又克子。
讲完她要将的故事之后,这妇人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见到自己的母亲哭了,那小孩也跟着哭了起来。
看着这对抱着一起痛苦的母子,徐阳暗道:“同时可怜之人,那些人怎么就不懂得积德呢?”
待到这妇人平静下来之后,徐阳沉声道:“这相面之术,老夫也略懂一二。以老夫看来,夫人不是福薄之人,怎么可能克父克夫呢?老夫在兴安城还要待一段时日,夫人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让这孩子跟我学一点医术。”
那妇人闻言,满脸惊喜的说道:“先生愿意收铁生为徒?”
徐阳摇头道:“不是收徒,只是教他一点浅薄医术而已。”
听到徐阳这话,那妇人虽然略有失望,但还是连忙让她身边的小孩给徐阳磕头。
在靠近这对母子的一个客栈里住下之后,徐阳就开始了他在兴安城中的行医生涯。
因为徐阳治病不收银钱只求故事,所以他很快的就招来了很多客人。
徐阳当年做过游医,当然知道一些规矩。他虽然有治疗所有病症的能力,但却只治那些一般郎中治不了的毛病。
尽管如此,就像他在二十几岁行医天下时一样,在他的生意日渐红火的时候,麻烦找了上来。
两万多年的时间过去了,云洲的一些语言习惯都发生了一点点变化,但徐阳遇到的麻烦却没有多少改变。
看着躺在他身前的壮汉,徐阳暗道:“整治你们这些泼皮,两万多年前我不会心软,现在同样不会心软。”
以金针封住大汉的两个重要穴位使他动弹不得之后,徐阳开始就又拿出三针金针分别扎在他的喉间、胸口、腋下。
看到那大汉全身青筋冒起、满脸大汉,徐阳对着围在那大汉身边的几个大汉笑道:“他是中了热毒,所以才昏迷的。等到他汗发完了,热毒排出来了,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听到徐阳的话,几个大汉中最高最大的那个大汉瓮声瓮气的说道:“要是他醒不过来的话,小心我将你也打的醒不过来。”
“放心吧!小老儿对自己的医术有绝对的信心。”
待到躺在地上的那个大汉快要被全身的麻痒折磨疯的时候,徐阳这才将那大汉体内的所有金针拔了出来。
徐阳刚刚拔出那大汉体内的金针,那大汉就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
看着那大汉有些恐惧的看着自己的模样,徐阳笑着说道:“我说的没错吧!等到他的汗发出来,热毒排出来,他自然就会醒过来。”
几个围在边上的大汉冷冷在徐阳的身上注视了一会,然后带着犹自满脸恐惧的大汉头,推开围在边上的那些人,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些大汉离开之后,围着徐阳的探子的那些贫民又开始给徐阳讲故事。
在夜幕快要降下来的时候,徐阳告别了那些贫民,然后带着那个叫铁生的小孩往他住的客栈走去。
刚走没两步,铁生就对着徐阳问道:“先生,那些泼皮肯定还会找你的麻烦,不如,你今夜就离开兴安吧!”
徐阳闻言,拍了拍铁生的脑袋笑道:“我离开了兴安城,你相谁学医术呢?”
铁生低声道:“铁生也不想先生离开,但是我娘说过,做人不能光想着自己。”
“想不到那妇人遭遇如此坎坷,竟然还能这样教育孩子。”
想着,徐阳笑着说道:“放心吧!先生我是武林高手,那些泼皮奈何不了我的。”
第十三章万象图(下)
回客栈之时,徐阳并没有碰到那几个大汉的阻拦;但是在徐阳教了铁生一会医术,送他回去又返回客栈的路上,徐阳却遇到了那几个大汉的阻拦。
看着面带狰狞的几个大汉,徐阳眉头微微一皱,暗道:“这些泼皮为了一点点私利,竟然就想着害人性命,还真是该杀。”
在徐阳的心里,那些为了自己的一点点利益而派出这些大汉来对付自己的人固然十分可恨,可这些同样是穷苦人家出身却甘愿为虎作伥的人更加可恨。
“既然你们想找死,那我就送你们进轮回。”
想着,徐阳装作害怕的样子,往暗巷的更深处跑出。
看到徐阳一副步履蹒跚亡命而逃的样子,那几个大汉阴冷的笑了几声,慢慢的追了上去。
一小会功夫,徐阳和那六个大汉就都走到了暗巷的尽头。
“小老头,你倒真会给自己找墓地,你背后的院子那可是一个凶宅啊!”
冷冷的看着慢慢向自己靠近的几个大汉,本来气喘吁吁的徐阳突然间就挺直了身子。
看到徐阳的变化,那几个大汉先是一愣,接着就又阴冷的笑了起来。
“怎么?你还想反抗吗?”
说着,那个应该是领头之人的大汉,抬脚就朝着徐阳的胸口踢去。
要是徐阳真是一个普通的老郎中的话,那么这大汉的一脚就足以去掉徐阳的半条命了。
没有使用世俗的武功,也没有使用法术,徐阳仅仅只放出了一点点威压,这几个大汉就都趴到在了地上。
看着几个大汉瑟瑟发抖的模样,徐阳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们真是亡命之徒呢!想不到你们也会怕死啊!”
那几个大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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