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斧揽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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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之斧揽万千-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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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家伙武器之上居然附着有如此霸烈的真气——若不是我早知道他灭情道的人,只怕我会认为他是武尊毕玄的徒弟,修行的是炎阳**了。”一时不查,竟然受了点伤,这令李钦颇感有趣。

    在晋入宗师之后,李钦还是第一次遇上这么一个能让自己受伤的人。

    “看来这家伙还有些本事……或许,他能陪我多过过招?”李钦兴奋起来。

    他体内身为武者的血液沸腾起来,一时间有些忘乎所以了。

    他决意和张善安好好的来上一场。

    为此,他特地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情况。

    他倾听前方战局,发现那边的战斗还在持续着。张善安的手下依旧老老实实的进攻这那边,并没有异动。

    他眼珠一撇,用余光瞧见了长叔谋和沈落雁的有来有去。

    或许长叔谋的实力犹在沈落雁之上,可眼下沈落雁一个劲的防守,长叔谋想要在急切间拿下她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来我们还有时间!”李钦暗暗念叨。

    他运劲于肩,以寒冰之息驱逐,肩膀处的热力,将自己被划开的肌肉紧闭起来,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

    接着李钦提斧而立,眼睛紧紧的盯着始终保持一脸柔媚微笑的张善安,冷冷看着他用舌头轻轻的舔舐他手中那多金玫瑰上所遗留的属于自己的血迹。

    “真是变态!”李钦狠狠的道了一句,身子恶寒的颤抖了一下,觉得张善安简直就是一个妖人。

    “变态?谢谢你的夸奖。如果不是如今你我分属敌对,奴家还想好好的和你彻夜攀谈一下呢。”张善安把李钦的厌恶当成了赞赏。

    他着语气越发的轻柔起来。只是话音还没落下,他身影一闪,手中玫瑰轻扬便带着一片的金光,闪道李钦的面前。

    此时,他那金色的玫瑰并不离手,只是轻轻一划,一股尖锐凌厉的气劲便直冲李钦的眉心而来。

    “这玫瑰原来也能当匕首么?”李钦越发觉得有趣了。

    他眼神如电,只觉眼前光华一闪,便看到:这张善安手呈兰花,拇指食指夹这支三寸来长的纯金玫瑰朝自己眉心刺来。一时间金色的玫瑰如龙卷起刺破虚无,在空气中荡起一丝丝涟漪,瞬时崩碎了无数细碎的气泡,跨过层层叠叠的虚空,径自投向自己的双目。

    “这一击,他是要了我的性命啊。”李钦明白张善安出手的狠辣。

    当下,他不敢再无动于衷下去了。

    他大斧一挥。

    “嗡!”一声颠鸣陡然响起,只见一片蒙蒙的黄光突兀出现,覆盖于李钦的斧刃之上。

    玫瑰轻盈,大斧厚重,但李钦那一身的巨力偏能将一把沉重的斧头挥使宛如刀剑一般的轻盈。

    “叮”,只听得一声清脆悦耳金铁交鸣之声响起,便见李钦手中的大斧依着玄奇莫测的诡计,神而明之的同张善安手中的金玫瑰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劲力交错,彼此攻伐,两人精纯而强横的先天劲力在一次又一次的碰撞中不断交锋,追寻彼此之间的漏洞所在。

    这一番交手,二人快捷如电。只见黑夜之下,一青一红的两道身影纠缠交错,带起了道道餐饮,闪出无数如梦似幻光影。

    不过几个弹指间的几许功夫,二人就不知交手了多少次——这一番交手令双方对自己和对方之间的差距有了一个深刻的了解。

    终于,激烈的金属颤动声停了下来。

    李钦与张善安各归原位,好像从来也没有动过一般。

    当然,这只是错觉。在激烈的对拼几十招之后,具有宗师境界的李钦还能维持自己本身的从容。而实力其实并不如他的张善安却是左臂垂下,微微的颤抖起身子。

    “我居然还不是你的对手?”张善安那女子还要妩媚许多的俏脸微微泛白,脸上显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居然是宗师了?”

    尽管江湖上早有李钦已是宗师传闻,可张善安却是不信。他知道李钦的年纪,理所当然的认为李钦并非宗师。

    “哪有那么年轻的宗师呢?”张善安如此认为。他一直都以为李钦的境界和自己是差不多的。直到眼下他和李钦真正的交手了,他才明白自己还是低估了李钦。

    “我是宗师,这很奇怪么?”李钦哂然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

    “哼!宗师……就算宗师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张善安大喝一声,再次扑向李钦:“让我们分个胜负吧。”

    “如你所愿!”李钦收起了笑容,手中大斧一展再次迎向了张善安。

    这一刻张善安手中的金玫瑰猛然化作一片金灿灿的光影,于高速移动之中消失无踪。人们看不见它的实体,只有一朵朵金色的的花影,在虚空中凝滞,朝李钦团团覆盖过来。

    一时间李钦只觉得磅礴的天地之力从四面八方汹涌而来,宛如一座虚空囚笼将自己生生地封锁在一方天地之内。

    “好强!这一招的真意就是封锁虚空么?不错,不错!”感受着来自上天下地的压力,李钦非但没有慌张反而淡淡的笑了起来。

    他一语道破了张善安的武道真意,仿佛对此浑乎一般。

    “你有封锁虚空的绝招,我却有碎裂虚空的绝活。就让我们比比看究竟是你的虚空囚笼坚固一些,还是我的裂虚空更锋利一点吧。”李钦喃喃自语,手中的大斧猛然举起,宛如顶天立地的神人一般,带着浑厚凝重的气势,一斧子就这么劈了下来。

    “唰!”一抹黄光,似从天外飞来,裂开虚无空洞,茫茫然化作一片森寒气劲,划破长空,于黑夜里爆发出了璀璨的神光。

    刹那间,一团刺眼的光芒耀起,闪得那边酣战正烈的沈落雁和长叔谋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他们迅速的分开戒备,随即便听到一阵沉闷轰雷之声的声音响彻方圆数里。其间,已然掺夹了一声凄厉的哀鸣。

    片刻之后,光芒消逝,声音湮灭。

    长叔谋的功力毕竟在沈落雁之上,却是比沈落雁更早看清眼前发生的一切。

    在看到李钦与张善安交战之处的情形后,长叔谋发出:“呀!”的一声惊呼,便迅速的展开身法如一阵风似的逃离了。

    在他远离之后,沈落雁也恢复过来,首先看到的便是李钦一脸苦笑的模样。

    “主公,你怎么了?”沈落雁看了看李钦的表情,发现他的双腿竟在那儿战战而立,连忙赶上前去一把扶住他,关切的问道。

    “刚才那一招用得有些超常……所以力脱了。”李钦苦笑的撇了撇嘴。

    “那张善安呢?”听李钦只是脱力,沈落雁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

    习武之人嘛,脱力也算是比较常见的一种毛病了。这种毛病不需要什么治疗,只需要好好休息一阵就成了。

    沈落雁知道这情况真切,自然不会大惊怪。

    “他?那边就是了!”李钦轻轻的努了努嘴,对着自己前面的方向。

    沈落雁这才看到,李钦身前数丈之地宛如被铁犁反复耕过,又被石碾压过数十轮一般,却是干干净净的低沉了三寸有余。

    在这一片扇形的坑洞之中,无数的血肉尸块零散的分布着。

    沈落雁一时间无法迅速的看出这肉块究竟是属于人身上的那个部位,但就肉块上隐隐附着的丝丝缕缕破布和同样陨落在地上那朵金玫瑰来进行判断:“这些肉块应该都是属于张善安的。”

    “这么来张善安已经死了么?”沈落雁还想再确认一番。

    “如果他不能做到滴血重生的话,那他确实是死了。”李钦认可的点了点头。

    “既然他死了!那这里的胜利应该也能确定下来!只要我们让对面的人知道他已经死亡这个事实……那九江和豫章也就不战而定了。”沈落雁出自己对眼下这个消息的判断。

    “的确是这样!不过……你该怎么让张善安死去的消息被人知晓呢?要知道,我可是把他劈成了连他父母都认不出来的碎块了。”李钦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放心,那边不是有张善安的金玫瑰么?如此别具一格的兵器可是张善安的独门标记。只要我们向他的手下出示这个,不由得他的手下不相信啊。”沈落雁很快就找到了足以证明张善安身份的东西。

    “唔!那就拿金玫瑰去试试吧!”李钦一想也确实是这个理儿,顿时点头答应下来。

第八十章 连南郡平略江南() 
拿着金枝玫瑰去令张善安的手下,效果自然拔群的很。

    往攻陆营的严六手本就是张善安的心腹,自然知道金枝玫瑰乃是张善安随身携带之物。眼下这东西落在了李钦手里,张善安必然没有了好结果,不是被杀,就是被擒。

    是以,严六手很容易就相信了沈落雁的说辞,苦战至此的他决定投降。

    于是,陆营战止。

    沈落雁命严六手遣人往张善安的船队中投书,言及张善安已死之事。

    统领水师的乃是张善安之弟张良平,他听说兄长已死,顿时恼怒不已,欲强攻李钦,为自己的兄长复仇。

    其时,九江水师已然半残,小艇尽毁暂且不说,只说大船:

    九江水师原本有十二艘楼船,三十艘斗舰,四十艘艨艟。

    可一夜激战下来,十二艘楼船被毁三艘,剩余的九艘也艘艘带伤。

    三十艘斗舰,四十艘艨艟,也只剩下十艘斗舰和二十艘艨艟可堪一战,其余都沉到了水里。

    而他们所能见到的是,对面的赤军水师根本就没有大损,四十艘炮舰依旧横担于湓口的江面上,除了两艘战舰被焚烧了竹帆之外,其余的战舰虽然身上或许有烟火熏燎的痕迹,但依旧具有战斗的能力。

    面对如此战损,九江水师人人胆寒,哪里敢和李钦打下去。眼见张良平坚持己见,不顾大家死活,九江水师部将于洋,彭海等人大惧。他们再三劝说张良平不果,顿时起兵反乱,将张良平和他的一干亲信束缚于南宫海珠身前,投降李钦。

    由是张善安军灭,九江、豫章两郡皆尽平定。

    李钦水陆大军西进江夏郡,屯兵于武昌。

    时萧铣北攻南郡,为南郡太守、陈国公窦抗所阻。双方与长江之上连斗数场各有胜负,听闻李钦兵进江夏,屯于武昌顿时惊恐。

    江夏之南就是他的老巢巴陵,萧铣唯恐巴陵有失,老巢不保便欲南归。

    然而陈国公窦抗的虎视眈眈也令他难以安心南返。如此首尾难安,腹背受敌之举,令萧铣分外忍受。

    “怎么办?”屯兵于公安的萧铣于县衙之中,召集自己的手下董景珍、雷世猛、岑文本、文士弘、郑文秀、杨君茂、万瓒等人商讨破局的办法。

    萧铣乃是以巴陵帮起家,其手下大都出身于帮派之中。

    帮派中人嘛,目光短浅的倒是多数。

    一听萧铣说起这样的消息不由得大惊失色。好些人就叫嚷着要赶紧退兵回去救援巴陵,阻挡李钦的兵锋。

    听着大堂里纷纷扰扰杂噪之音,萧铣微微的皱起了眉头。他有些烦了,不是心烦这些人不讲规矩,而是心烦这些人所说的种种实在太过没脑了。

    谁都知道眼下要尽快后撤,否则老巢不保!只是说撤退简单,可南郡的窦庆哪里容你如此从容的后撤?

    “窦庆这个老头尽管身体虚弱了些,但到底还是有些本事的,手下也有不少敢战的死士。眼下我们和他隔着长江相对,若是我就此撤退,只怕他会趁机大举袭来。到那时……”

    萧铣一想到这一点就头痛无比。

    “唉……”萧铣喟然叹息,似乎想要将自己的郁闷抒发出来,但越是叹气,他越觉得眼下的情况糟糕无比。

    听着萧铣的叹息,大堂里的喧哗一下子消失了。他们都明白自家主公对自己方才的行为很是不满。

    可是不满归不满,难道不救巴陵么?

    若是让李钦入侵了,巴陵那可就糟糕了啊。李钦麾下的那些工作队多么的能鼓动民心,他们可都是清楚的。

    那时,在工作队帮助下,李钦怕是很快就能稳定地方。

    到那时自己这些人还有地方去么?

    必须要确保巴陵的安全,这是准确无误的。但是……

    “主公可是担心窦庆?”萧铣麾下的参军岑文本试探着猜测道。

    “正是如此!”萧铣重重的点头,“窦庆那老头麾下的五万水军甚是厉害,眼下彼此交兵,我担心他会趁我撤兵的时候袭我后路。到时……”

    “主公勿忧,我愿凭借三寸不烂之舌,过江去说服窦庆与我军和解,令他不再为难我军后路。”岑文本高声向萧铣请命道。

    “你有把握?”萧铣闻言大喜,目光灼灼的盯着岑文本。

    “双方停战对窦庆也很有好处的。眼下杜伏威攻打竟陵甚急,只怕窦庆也不愿和我们拼得太惨。因为他同样需要保留实力对付杜伏威啊。”岑文本说出了窦庆眼下索要面对局势——眼下窦庆所要面对敌人也挺多,情况也不是太好。这便是他自信能够说服窦庆的原因。

    “那就拜托你了!如果你能成功,我将重重有赏!”萧铣大手一挥向岑文本作出许诺。

    “主公折煞属下了。能为主公分忧,这本就是属下的荣幸。主公稍坐安歇,待我往北方一行!”岑文本说着大袖一挥,宛如风一般从大堂下去了。

    “这家伙可信?”看着岑文本潇洒离去的背影,大堂里的众人面面相视了好一会,最终才有巴陵帮中的二当家董景珍开口质疑。

    和其余众人与萧铣关系深厚不同,岑文本却是在萧铣起兵占据州郡之后,才被萧铣征用的读书人,在众人间算是后来者,董景珍这些巴陵帮的老人说到底并不是十分信任他们。

    “且让他试试。如果成自然最好,如果不成,那我们另想办法吧!”萧铣如是说道,他一边说,一边煞有威势的看了众人一眼:“谁让你们刚才一个个都不说话的。你们没有办法,那我只能找有办法的人啦!”

    萧铣摇头,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一番话说得众人脸上火辣辣的,很有几分不自在。

    这事自然也只能这样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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