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说别的,颜秋在家里却是里外一把好手,不赌钱,不抽烟不喝酒。他媳妇秋娇却是打牌的。老二颜春却是抽烟赌钱喝酒样样来。但还就是这老二每年在赢了钱时会一下子给个千儿八百的。就冲这老二这一下,颜自荣老汉都要偏向老二。就一句话,吃人家的嘴软;拿人爱的手短,自己可是每年都接了人千儿八百块。
说起这老二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这老二媳妇是莲花县琴亭镇金家屋人。家里有三兄弟,个个都有好工作,而老爸也就是一退休干部,在家里过的还真是富裕的小姐生活。嫁过来,这里里外外,真还没有老大媳妇称手。为人处事,倒是大大咧咧的,很少给人使坏心眼。性格开朗,人也活沷,做事说话不经大脑,有事无事总爱围着麻桨桌找人打上几圈。不光在这店里打,就连整个村的人都知道这老二媳妇金凤是个靠打牌为事业的主。只要一下班,找不到人,准在麻桨桌子。这是全村人都知道的事。
这老二颜春虽然是个爱打赌的主,但还是有分寸,而老二媳妇却是可以不着家,因此有时候俩孩子放学回来要吃饭也就到老大那家去吃上几口。而老二对于给他的家却是一点也不含糊。
为此,他也曾探过老二媳妇的口风。而这老二媳妇竟然就灵光大发,想到了一些什么事似的,就是不肯。她的理由也很充分,哥嫂都建了房子,干嘛要买我这一半,自己又不是差这五千块钱。再说了,这好歹还的给儿子玉华留一些祖业,现在卖给你了,我们将来要有什么用都不成。
他也曾经试过老二的口风,可这老二耳根子软,竟然就是怕老婆的主,什么事都由老婆说了算,时不时颜自荣也开过玩笑。要是有一天,老二媳妇要让老二跟自己断绝父子关系,也许这老二也就答应了。每每想到这些,颜老汉的心里天平又偏向老大。
他也曾经好言跟老二媳妇金凤说起这事,说现在不急了,也就是将来怕自己一下子有个三长两短,什么都来不及说,就蹬腿了,这后面的事总的要讨个说法吧。真要是一个还好,偏偏还就是俩,这什么都要平分。一分为二天经地义,老二媳妇再不怎么灵光也不能摸掉她应得的那一半。
老汉又为难,这老二媳妇虽然不怎么样,但这话也说的在理。就冲两孙子,以后这些东西都是这大孙子的,这二孙子却是什么都没有这怪谁?怪自己这爷。就冲这天天爷爷的叫,这一碗水还得想着要端平。
老汉为难了,这才在老伴面前诉苦。
“又怎么了?”说这话的时突然进来的同父异母的弟弟颜自喜。
他们兄弟的都是由他们老爹给分好了,而这次轮到自己这当老爹的给俩儿子分了。
老汉把自己的心事向弟弟一说。
“那有什么为难?两兄弟一律平分,其他的他们兄弟有什么用,让他们自己去商量就是。也不管你事了。”
……
(未完)
第1034章 33 抉择之老兄老弟()
听了弟弟颜自喜的话,颜自荣又有点为难,脸色一下子又拉黑了:“是这样的,我天天跟着老大两公婆一起吃住,都几乎是吃他们的,我想给他们多分一些,要不老大两夫妻也有意见呢?”
颜自荣觉得弟弟这话说的有理,但又觉得这话有点不合自己此时的情景。听了老弟的话,他还是为难。
颜自喜都大声冲大哥发火:“老大你看你这么大年纪做的是什么事?自己都知道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还想着要多分些老大两夫妻。你建的房子一人一半那是应该的,而老二另外用地基建了房,老大也建了房,而不同的是老大的房子一半被拆了,但你不能就把老二那一半给了老大,这对老二是不公平的,这种情况也就只有把原先祖屋的老房子三间都给老大,这样双方都可以接受。”
颜自荣在桌子角上狠敲了几下烟锅,把烟灰给磕掉地上:“这样平分老大没有话说,老大媳妇也有话说,都是从外面嫁进来的,凭什么她要带我这么多年,而老二媳妇却是半年都不行,这公平吗?她也有意见。我一直在想这事,两方都不依,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是你自找的,不是老弟说你,你生养他们,你老了。他们成家孝顺你是应该的,你不管是老二老大,都是你的儿子。那我问你,你跟老大他们天天吃在一块,那老二媳妇没有做到位,那老二一年有没有给你钱?”颜自喜一句话说到重点。
“那都给了。”颜自荣这事还是老实点头:“每年多少都会给一些,**百块的样子。”
“这不就对了。老二也是聪明孩子,他知道自己老婆这些做不到,他自己每年都给你八百块,这很不错。在说在平时,你有个什么,头痛脑热的老二他们两夫妻管还是不管。老二媳妇也不错,就是喜欢玩一下牌,现在这个年代,有几个农村妇女不会玩牌?”
颜自喜一翻话把大哥说的哑口无言。
“那你是做叔的,你去说。”颜自荣想要把这个麻烦推给老弟,这可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能扔就得扔。
“老大,你就不地道了。”颜自喜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纸烟,自己拆开点了一根,就扔给了大哥:“这烟你抽着,太烈了,我不太习惯,你都天天抽烟叶,这烟想必还是合胃口。”
吐了个烟圈:“老大,你管他们怎么说,你就平分,不管他们有什么话要说就当面说。你想过原先老爹给我们怎么分,虽然我觉得有些不公平,但这结果还是得接受。做儿子的就是有些不满也就要忍着,谁都想的到,没有绝对的公平。”
“我也是来帮你出主意的,你倒好把这皮球踢给我,让我这做叔的去得罪他们,他们可以怪上我这做叔的,但却不会怪上你这做爹的。你懂不懂?”吐了一个烟圈:“平时老大带着你一起吃,但老二也给了钱,你能不把老二当一回事。再说了,这老二媳妇也是个精明人,你不是还有一些补助吗?加上儿女给的一些,一个月都有三四百块钱用,你吃一个人也就够了。而你跟着老大吃,他都还怪你给了便宜给他们占了,这也是有说法的。”
“金凤那次在县城碰到我,跟我说了这事,她也觉得冤。他说爹跟着老大,要是爹那里没有便宜占,他们还会这么带着爹么?我当时听到她这么说,也觉得有理。这金凤真还不笨,你命好,都有这么两个好儿媳妇,你看这事我还得说你,一定要分平,要不两兄弟可有话说。我要说,也只能说那俩侄子,但对于侄媳妇我却是没有说的理由。这要说也是你这当爹的去说。”颜自喜看到大哥不出声了:“你不想想,我们老爹给我们怎么分的,你是老大,那老屋后面那一块大菜地全归你了,而我就小一些,就把梨树那菜地给了我,那菜地有多大,你后面那菜地有多大?”
颜自喜这话还是在抱怨着老爹没有公平,但事也到此。是爹分的,做儿子的也要接受。再说自己都有工作到外地去了,这菜地多分给哥一些也是正当,自己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当时老爹也就看到老大出了事,是个男的,很是高兴,也就有一半冲着老大给的。要不,怎么可能会分我,现在还不一样,我们这两个现在也就把那菜地给平分,你一个儿子,有那梨树园也就一样,相比之下,那梨树园倒是要大上一些。”颜自荣说这话时,还是有点摆哥的架子。
“你跟老爹是一个样子,老爹偏心眼给老大,你现在了要偏心眼给老大,我还是跟你好声说一句,最好要考虑一下老二两夫妻的感受,你自己每月真还有三四百块钱,这吃真还够了。”
“那我问你,老大媳妇还会给你钱吗?”颜自喜这冷不丁的一句话把老颜自荣给问到。
“钱是没有给过我钱,但我天天跟着他们吃,这怎么说也合情理。不多分一些,那说话肯定是有的。家和万事兴,这现在我还在,要是我去了,保不准两兄弟天天为这事吵架呢?”颜自荣很是担忧,在村里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情,两兄弟为了争那么一些空地,就大打出手,结果把一个好好的家给毁了。他不想这事出现在自己的两个儿子身上。
“你这么说就更应该拿出当爹的气魄来,多少是你说了算,你要是平分,他们双方都没有意见。就是有意见,也不敢冲你怎么样?再说了,他们如果想要做些什么,让他们兄弟自己去商量着办,那你省心多了,还天天为这操心。”
颜自荣摸了一下眼睛:“我是这么跟老大媳妇说了,老大媳妇当时就跟我说了,我带你二十多年,我站她带你二十多年试试,一句话把我给噎住了。”
“这有什么难过的?你是爹带你二十多年是应该的。再说,不是我偏心,这老二人家也给了你钱。你能把老二的那份心意给摸平么?”
……
(未完)
第1035章 33 抉择之秋娇()
而此时在鱼塘旁边的一家小店里面,却是传来一波又一波的麻桨声。
此时正是晚饭过后,一大群完事的当家女人在这里打打麻桨来打发。白天他们又要去忙于各自的工作,因为国家形势大好,这小小的县城也有了工业园,他们白天要骑着摩托车去工业园上班,赚一个月的工资千把块钱,比做什么都要划算。
这赌桌上的东西,有时候也有可能为了那么一两块钱,而打的不可开交,而为了这一两块钱吵的不可开交的更加不在话下。骂娘骂爹骂个不绝,这就是麻桨惹的。
“打什么牌,怎么这么会打,我这马上就要和,你就跟人点炮了。”说这话的不是别人,是一脸形大的女人,这人个子高大,说这话时,平日那股端庄贤淑的形像荡然远远存,有的只是那一个子儿的得失,一副牌的输赢。她说完这话时,把牌推出老远。
“秋娇你还真别这么说,我这里也没有什么牌打,我自己也想着要和牌,要不我还在这打干什么牌?”刘华是屋后颜强的老婆。这四个人中也就她年纪下。这好好的一和牌,却便宜了别人,她心里也窝着火。平日跟秋娇极是要好,这下也忍不住回了秋妹一句。
黑兰笑着乐:“反正我这撞上了,我不和还等你们和,这打牌也没有这个理,这也不算什么?一个人也就一个子而已,放心人人都会轮到来。”
先前是秋娇当庄,这次输了,她的子却是要比别人多出。秋妹才有那么一丝的不快,她这回真要是再和一把黑兰就断索了,这一局,她成了最大的赢家,这会黑兰面前的子又多了起来,说话也就有底气了。
一直不开声的友发婶却是说了一句:“秋娇,你想是想的好,再打一副黑兰就要断索,黑兰肯定要和不等了,真要是等下去,你们和掉了,她就要断索了。这是换谁谁都一样不会做。”
她倒是一平常心,自己这牌烂的很,想和都没有落叫,充其量也就给别人当炮灰,现在自己也就出了两个子,这比什么都强,真要是让秋妹再和一副,自己都剩不了几个子。
友发婶比他们要大一辈,跟秋娇却是五服之内的婶。对于友发婶的话,秋妹还真不好接口。脸色也就不好看了,就好像谁欠他钱似的。
“你现在也就只出了六个子,你还是大赢家,你一连和个三副,你怎么都不说,就想着要把别人打索。”刘华发觉到自己说话有点过,但对于赌桌上的牌友,这些过都还在接受范围之内。
这次得益的是黑兰,她也不希望自己和一副牌让大家都不开心,也就把话题给转开来:“秋娇,你们跟你颜春家是怎么分的。那地儿趁你爹还在要分掉,要是那一天老人先去了,你们再分,那才叫麻烦。”
“兄弟之间有什么麻烦,那还不是要个先有度量,这样才大家都好。”说这话的是友发婶,她也不好得罪两方的任何一方,跟颜春颜秋两兄弟是一样的亲。她这些方寸还是掌握的恰到好处。
“两兄弟虽然好,但这分家就是个难题,现在我们要分家,金凤硬要这三间屋,我把那下面那三间老屋让给她,她不愿意,硬是要。这家还怎么分?”秋娇想想就觉得的苦恼。边摸牌边说。
“这让你老人平分就是了,都是一样的子女,你让老人去把人家的一半给你,人家怎么可能肯呢?”说这话的是黑兰,她老公也就是独子,这家业都是她的,这倒省了不少事。
友发婶倒是一边接上口:“这真还是个事,其实,平分就算了,人家怎么可能要那三间老房子,现在是两兄弟,这都可以一分为二。”
友发婶好面那话想了想,还是吞回到肚子里去。一会儿,口里还是冒出一句:“有人来接风我去押宝,那还快一些,输赢早省事,早回去得了。”
“你们不知道,我现在女儿都二十岁了,老人都跟我吃了二十年,而他们两公婆却是连三个月都不行,也就去年,我老人跟着金凤吃了两个月,后面老人就说还是一个人吃了就算了。这不明摆着,我都带着老人二十年,而她却是连半年都做不到,分家又想着要平分,这事对我公平吗?”
秋娇眼睛盯着牌弄个不停,这话倒是从口里随意说出来。
“秋娇,你女儿跟我女儿同一年出生,我女儿要大上几个月。”黑兰看了看脸色拉长的秋娇。
“我女儿是三月,你家那个是正月。”秋娇看了看黑兰:“庄家,你先动。”
她打算先赢一副在起身不打了,这么多人让人来接风,可事实不尽如人意。
“东风。”黑兰打出一张牌:“你颜春家的女儿有几岁?”
“十岁。”秋娇脱口而出:“那俩孩子亲我,我有些吃的就尽我往那跑。”
“那还不好,伯母带着亲。这也是少有的。”友发婶打了一张牌:“白板。”
“亲什么?那孩子有了吃的就叫伯母上门,要是没有吃的,看到你有时叫都不叫。”秋娇催了一句:“快点,刘华,都那么久了,还没有弄好。”
刘华也就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化程度,脑子有些反映不过来:“快什么。急着去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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