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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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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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凭先生吩咐。”许年恭声而应道。

    “此事倒也不急,三日后的未时三刻,你我一同前去教谕大人的知止斋,在此之前,你把六系会试之时对教谕大人所言山木贩卖之法详细写出,并准备个章程,届时以备询问。”

    山木贩卖之法?

    许年心下一转顿时知道了端木教习所言为何,那不就是自己说的chuan销模型么,当时也因为这个模型他被金教谕所看重,即便是以调动陶朱台资源为代价帮助他寻人,也要将他纳入陶朱台的门下。

    莫非现在金教谕想用此法?

    三个多月未提及此事,许年还以为金教谕依然将其忘记。

    “嗯?可有困难?”看到许年愣神许久未曾答话,端木教习不禁眉头一皱。

    “并无困难,弟子三日内定将山木贩卖之法呈上。”

    “此事你要保密,若是你的建言有用,教谕大人向来对台内学子慷慨,自然不吝赏赐。”

    端木教习言罢稍稍停顿,话锋忽地一转有严厉的道,“还有,准备此事也不能忘记所学课业,这些日子你请假甚多,课业也要跟上,明天在鸱夷讲堂是我的课,我会检查你九章算经的研习进度。”

    “弟子明白。”

    这些日子许年对九章算经的研习的确是放下了,对于陶朱台弟子而言,这的确是不务正业。

    “下去吧。”端木教习拿起书册和纸笔挥了挥手,直截了当的逐客道,但就在许年依言而退,除了书斋即将离开小院院门之时,但听书斋内传来一声平静话。

    “持律院陆有之事已经解决,你无需挂怀潜心修行即可。还有,今后若有事自己难以解决,当及时告知台内同窗或先生。陶朱台的弟子虽少,可也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原来自己的事情,先生都知道。

    许年闻声身形一怔,随后向着书斋的方向再次深深而拜,随后便消失在秋日夜色之中,此长夜漫漫正是读书之时,对于许年而言,那本箜篌教习的给与的《药理》、陶朱台的《九章算经》,还有教谕所要的山木生财之法都要准备研习。

    时间,总是显得那么的不够用。

    ……

    一场秋雨一场寒,几场秋雨过后,天气变得阴冷起来,道路上也不免满是泥泞,在长年未曾修缮的官道上也是如此。

    但道路虽然难行,但是有一辆黑色的马车却在这微微细雨之中的林间小道中快速的穿行。

    驾车之人带着斗笠看不清模样,只见得身形削瘦,而那持马鞭的手则白皙如雪,倒像是个女子。

    “公主,长乐姑娘还是说着胡话,总是要喝酒。”马车内传来女子清脆且焦急的语声。

    “给她喝。”驾车的果然是个女子,只不过声音如银月月色般清凉似水。

    “这都喝了一路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车厢内在质疑。

    “给她喝。”语调不变,依旧请凉淡淡如水。

    “是,公主。”

    驾车的是女子,而且是大宋皇家长公主赵未央,纵有云梦神驹,但是大雨的影响下,在路上还是耽搁了许久。

    马车驶出树林便是豁然开朗的田地,田地远处有一座傍山而建的大城,城墙巍峨,城门高耸上以古拙的篆文写着济北二字。

    不过,出了树林的黑色马车并未进那济北城,而是在离城远处绕过,直直向着驻扎在城外山下的大营中疾驰而去。

第185章 阴云遮蔽,无月也无星() 
从泰山郡外的山道到济北城外,长公主赵未央驾车一共走了十多天。

    因为近乎举目皆敌,且南宫长乐在一战之后,损耗过度失去了战斗能力,故而赵未央驾车专走各种小道,在避开眼线的同时,也浪费了许多时间。

    “来者何人?”

    黑色的马车在微微秋雨中疾驰,到了城外山脚大营门外仿佛违反物理定律一般,并未减速就戛然而止。

    “宇文平宪将军可在?”淡淡的语声之中,一道黑光从车夫手中射出。

    营门值守校尉心下大骇以为是暗器,但是对那道黑光速度极快已是躲闪不及,待到下一刻与惊慌之中他才发现手中突然多了一块令牌。

    令牌长约五寸宽约三寸,材质奇特非金非木,通体呈黑色入手极沉,九龙云纹之下上书两小一大三字,上为天宋,下曰令。

    值守校尉见此腰牌形制顿时大惊,因为他所见最高的令牌花纹便是宇文统领的麒麟风纹,如今手中所持是九龙云纹,怕不是比自家统领地位还要高。

    “来人稍待,卑职这就去通传。”

    虽然令牌能表明来者身份高贵,但是值守校尉依旧不敢直接放任马车入内,只是语气稍稍缓和,在离开通传之际以眼神示意左右兵丁后,营门处的士卒反而更多了,盖因来人身份不明且修为精深,多做提防有备无患,此也足见中州密卫大营的纪律严谨。

    少顷,一名全身带甲的中年统领从大营之内疾步而来。

    “殿……”

    “宇文统领,别来无恙。”

    长公主赵未央并未摘下斗笠,也未下车,只是语声淡淡的将其话语打断,抢先打了个招呼,但是宇文平宪立时便听出了来人为谁,毕竟他曾在皇城担任内卫十余年,对这位备受关注的长公主极为熟悉。

    看着风尘仆仆的黑色马车和身穿蓑衣斗笠做车夫扮相的长公主,宇文平宪心下已然知晓长公主不想让人知晓行迹,当下转口而道:“经年不见,不曾想赵统领今日至此,平宪当尽地主之谊,请。”

    言罢,向后一摆手做请进状,随后营门开启,黑色马车再次前行,就此进入密卫大营。

    片刻之后,一处密卫大营之中,赵未央及婢女小翠和久睡不醒的南宫长乐都在其中修整。

    “长公主殿下,卑职宇文平宪求见。”

    大约天色将暮之时,帐外传来一阵低低的语声,

    “请进。”赵未央闻言淡淡回应。

    “今日营门之处,卑职甲胄在身礼数不全,请殿下恕罪。”

    大帐门帘晃动,一身军中便装的宇文平宪入内便要跪拜行礼,但却被赵未央以真灵之力扶起:“宇文统领不必多礼,请坐。军中礼数一切从简,这是太祖定鼎时便立下的规矩,只不过现下人们多有忽视罢了。”

    稍稍停顿之后,赵未央又道:“今次我来,是要你以密卫渠道给中州传递一封信。除此之外,你在去寻这些药材回来。”

    “殿下可是受了伤?大宋之内何人如此大胆!”宇文平宪闻声既惊且怒。

    “此是在泰山郡外遇袭,其中外有草原金帐势力插手,内有不轨官吏勾连,不过来袭刺客皆被斩杀。”

    “如此重大之事,为何泰山密卫系统在事前事后都没有消息传来,莫非……”宇文平宪忽地想起此节,心下不由得更是惊怒。

    “这些终会彻查,为今之计,我需要和皇兄取得联系,拿着这封信和这份药材单子,有劳宇文统领准备。还有,我在此处的消息你要保密,万万不可传出。”递过书信和纸笺,赵未央觉得十余天的长途劳顿,她也精神有些不济了。

    “殿下放心,殿下在大营之事绝对不会传出,送信和药材卑职这就去准备。”听得事情的严重性,宇文平宪立时表明了态度立场,随后便反身离去。

    “公主,宇文统领值得信任吗?”

    在宇文平宪离开之后,从帷幕之内,刚刚安顿好南宫长乐的婢女小翠出来问道。

    “鲁地境内有事不决,可去济北寻宇文平宪,这是官家哥哥在我离京前所说,而且他在皇城值守多年,宇文家与皇家关系密切吗,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想来他是可靠的。”

    沉默片刻,她忽的似是自言自语的道:“若是宇文平宪也背叛了皇兄,那中州之外还有几人可以信任呢……”

    “那……公主不如我们就此返京吧。”婢女小翠心下不由得紧张起来。

    “我出京之时,就下定决心不巡遍天下十三州不回京,这才过了两州就要打道回府么,此非是我所能为!”长公主赵未央的语声中,充满了自信与决绝。

    “公主,可……这样太过危险啊。”小翠不免有些忧心忡忡。

    “待长乐醒来之后,我将不在显露公主身份,一应用具也皆是从简,之后的巡视就暂当一介路人,遍巡十三州回京之后在与这些尸位素餐、心怀叵测之辈计较。”为打消身边亲近婢女的顾虑,赵未央透露了接下来的一二计划。

    “哦,是这样,长乐姑娘就这样睡下去,只喝些酒水真的没事吗?”小翠看向帷幕内刚喝完红葫芦中酒水又酣然睡去的南宫长乐不禁担心的问道。

    “长乐只是精气神耗费过多导致的昏睡,其经脉真灵流动不乱周身元气不散,当是无碍。那葫芦中的酒水并非卓氏所贩之凡酒,其中是南宫家聚百草精华,百花甘露秘制而成,有固本培元修身养息之用,对这种精气神耗尽之状,正是对症。”

    说到这里,赵未央来到帷帐内,看了看睡得极为香甜的南宫长乐,又道,“等到宇文平宪将药草集全,我在煎上几服药,大约三四天后,长乐就会醒来,这些你毋庸担心,早些休息。”

    在亲近婢女身边长公主并没有在人前的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感,倒像是平常不多言语的大家闺秀。

    帐外的细雨不知何时变成了哗哗的中雨,天色也越发暗了起来。

    今天的夜空中,有阴云遮蔽,当是无月也无星。

第186章 长者远来,名曰司马() 
三日之内,除却有正常课业外,许年不仅又多了藏书楼洒扫和听松书斋灵圃打理的职务,还有了一份书写关于山木贩卖之法——也即是详细解说chuan销的任务。

    诸事繁多之下,许年甚至都没有去参加这次的旬日小聚,当然在小组之内正常发展的情况下,有萧飞燕居中主持,他也并无亲自出场的必要。

    这天,空中又飘起了微微秋雨,连日来近乎没有间断的三场阴雨天,让整个九秦山都处在了朦胧之中。与细雨下弯曲的九秦元一山道中,有一道身影正在拾级而上,渐渐向书院行来。

    渐行渐近,已经可以看出来者是一位美髯飘飘头戴文士巾的儒雅老年书生,到达山门卧龙大道门殿入口处,便有值守学子将其拦下,不过在儒雅老者出示一封书信后,便得到放行。

    此正值未时初刻,是午休结束之时,沿着卧龙大道前行,儒雅老者饶有兴致在街上与秋雨中来来往往的书院学子们,曾几何时他也是这些学子中的一员。

    同样的大街,同样的建筑,同样的人,回忆起年少时在书院求学的日子,儒雅老者不禁心下颇多感慨。

    循着往昔的记忆,儒雅老者来到陶朱台驻地,出示书信几番通传之后来到了知止堂外。

    “金贤弟,这许久不见,书院更胜往昔,你这陶朱台也更胜从前啊。”伴随着一阵畅意的大笑声,儒雅老者由外入内,踏入了知止堂中。

    “司马兄大驾光临,真是令小弟寒舍蓬荜生辉。”

    随着知止堂主人金玉勒的起身而出,堂内的端木赐教习和许年也跟在金玉勒教谕身后相迎。

    许年是下午未时不到便和端木教习来此的,他们在知止堂中已经等候了大约近半个时辰,这才等到了今天的来客。

    在许年的眼中,这位被金教谕称为司马兄重要来客,身着洁净而明朗的白色文士衫,头戴青灰色文士巾,身量高大、面色红润看似只有五十许岁,又有颌下美髯相衬,现下观之乃威仪不凡的七尺长者,想来他在年轻时也绝对是一位儒雅不凡风度翩翩的浊世佳公子。

    一番热情的客套后,这位儒雅老者被金玉勒让到了堂中后,居主宾之位而坐。

    “这位是司马先生,也曾是元一学子。”

    金玉勒带着招牌似的笑向端木赐和许年简单介绍,然后对着儒雅长者道,“司马兄,这位是端木赐,现为陶朱台教习,你是见过的。”

    “嗯,有印象,十几年我还在书院任文韬阁教习时,曾教过他。”儒雅长者也是捻须颔首一笑。

    “这个娃娃就是今次元一进学榜首许年,我可是费了好些力气才将这娃娃纳入门下,还有上次我去中州城和你说的那山木贩卖之法,就是他所提出。”金玉勒笑眯眯的将手指向许年,言语之中颇多溢美之词。

    “那贩卖之法就是这娃娃提出的?”

    儒雅长者面色颇为惊讶,遂又连连叹道,“我还以为你说的弟子是你曾经的弟子,最少也得是个讲郎才能有如此之思,来之前我还猜测应是那性子跳脱、想法新奇总是天马行空的余莫莫,没想到竟然是个新晋学子,不简单、不简单呐!”

    “前辈谬赞,弟子不敢受。”无论是出于礼数还是客套,许年此刻连称不敢当此之赞。

    “许年,给司马先生上茶。”

    金玉勒笑眯眯的言道,许年当即起身应是,端起书案上已经泡好的香茗给儒雅长者敬上,此刻的知止堂中就属他辈分、年龄最小,由他来倒茶也是应当。

    紧接着但听金玉勒卖关子般的又道:“司马兄,那日在中州城你不是问我那句‘元一榜上第一仙,等闲平步上青天’是何人所做么?”

    “莫非……”儒雅长者茶杯还未举起,但看着刚刚回席的许年,不由得猜道,“莫非也是这位许年?”

    “司马兄所言不差,正是许年。”好不容易陶朱台有了能拿出手的新晋学子,此刻机会难得且金玉勒的兴之所至,他很是想在老朋友面前出出风头。

    “学问如此精深,见地又是如此不凡,小娃蛙你是出自哪个许家?雍州西凤许世冀家?还是扬州吴地许九如家?或者胶州番禺许道成家?”

    儒雅长者惊奇的同时,又猜测起许年的出身,一连三家在大宋地界上颇有名声的地方许姓家族都被他随意点出,单从这一点就可知其身份的不凡,要知道这三家的当家家主不是做过一省巡抚,就是做过军中大将。

    “这次司马兄可就猜错了,什么时候只能是世家才出天才了,司马兄你也变成俗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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