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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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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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语曰天宋,其称甚美”,宋这个国号,象征昊天茫茫文海银河,有天意护佑。

    这是大宋雍熙三年,新主雍熙天子继位为帝已有三载,在出自元一书院的中极殿大学士、内阁首辅司马安平的辅佐下励精图治,颁布了一系列富国强军之法,比如茶马互市、比如鼓励边地输粮等等,自此国力蒸蒸日上,一改往昔的颓势,颇有雍熙之治的光景。

    在大宋国北方边境处的青龙山脉,两山相夹间是一座关隘城池,一条大河也从此处隘口通过,自西向东绕山而行。

    关名青龙关,城名青龙城,城外便是辽阔的大草原,再往北就是金帐汗国拓跋氏的领土。

    春日风大,干旱少雨,偶尔有马匹经过就要溅起飞扬的尘土。

    关城外举行互市地点的围栏外河边有一处小小茶棚,削的并不干净还带着些许枝杈的木头和粗粗的麻绳捆扎成框架,人字形状的屋顶上,铺着不知名的树皮和厚厚的茅草。周围用树枝栽在泥土中,编成篱笆般的墙壁,在这的春日中四面来风,又有茶水解渴,也算是一处清凉惬意的所在。

    最引人注目的是那茶铺外长长的竹竿迎风而起挑着一破旧褪色布招,上面别具一格又突兀的写着一个茶字。

    说这个茶字别具一格,那是为整个字形并不简单,好似两个人对坐品茗,坐而论道。

    说这个茶字突兀,是因为这个新颖有趣的创意被用在了这个破旧的茶棚上,怎么看这也要用在那两层楼高,有雅间、有乐师、有上好碧螺春和龙井的茶馆上吧。

    “上回书说道,那飒飒金秋之日,万木落叶、百草枯黄之际,金帐大王拓跋连章带领着十万人马到了咱这青龙关,那乌压压漫山遍野都是拓跋旗号,一眼望去看不到边际,待到攻城之时那是乱石飞舞,箭矢如云……反观咱们青龙关的这边守城兵丁不过八千,在这如水般的攻势下简直是岌岌可危……,但,就在这危急之刻!”

    “在这危急之刻怎样了?”

    “对啊,后来又怎样了?”

    “崔九,别卖关子了,说下去吧。”

    尧是这出书有茶客听了很多次,依然有新来往边地的客商不禁出声问道。这处茶铺地处青龙城和互市校场间,因着朝廷大兴两边互市,故而往来走卒贩夫每日不断,在此或是歇脚或是探听消息的人们很多,也因此茶铺很热闹。

    “客官莫急!且听我细细道来……”

    这说书先生一身破旧长衫,胸口还有酒渍,看上去颇为邋遢,但口中所讲评书甚是精彩,引得不少往来歇脚的客商,或是闲来无事的关城兵丁前来听书。

    此刻这说书先生听得众人催促口中虽道要细细讲,但就是噤声不语,反倒是端起了条案上的一杯残茶微笑着抿了一口。

    “嘘……”

    棚中的茶客们见这说书先生装模作样卖关子的样子不由得齐齐嘘声,但是嘘声过后,还是从怀中褡裢里掏出几文制钱往那条案前的簸箩中丢去。

    说书先生崔九看那破旧簸箩中的制钱铺上了一层,取过一捞倒进一个小布袋,掂了掂往后一扔道:

    “许年,打酒去了。”

    这话音一落,初来茶铺的客商们才发现那说书先生后面还有一个怔怔看着远处的少年斜斜靠在茶棚一根柱子旁,这正是那下山后的许年!

    “崔九,老规矩。”少年伸了个懒腰后起身淡淡的道。

    “老规矩、老规矩,快去罢。”说书先生崔九连声催促道。

    那名为许年的少年听得这声答话熟练的这将手中的钱袋放入怀中,然后拿起一杆丈许红缨铁枪挑起一个红皮酒葫芦,抗在肩头就走出了茶棚。

    少年身高不过五尺余,那杆大枪却是有丈五之长,也即是十四五尺,足有一倍之多,此刻这杆铁枪被少年稳稳的扛着,只余那半挂着的红皮酒葫芦晃晃悠悠,只余那灿灿红缨随风飘扬。

    这一幕对茶铺熟客而言已是见怪不怪,而新至此歇脚的几个行商就有些奇怪了。

    “这个是谁?”

    “怎么扛着一杆那么长的铁枪?”

    行商不由得小声问道。

    “这个啊,那是许年,从山上下来的……”一个被问道的茶客有些缅怀的道,

    “也是因为这个许年,这个崔九才能这茶铺中混碗饭吃,在之前他只能抱着本太祖演义翻来覆去的讲个不停,一天才挣不得几个铜板,许年来了后,给这崔九改编了几个故事,他的生意才算好了起来……那杆铁枪他一直都随身带着,这不知道是个什么名头。”

    “哦,是这样啊……”行商大略听完了那茶客的话后,就又被说书先生崔九的评书声给吸引了。

    “……话说就这这危急之刻,只听得一声炮响,霎时,一员大将不知从青龙山上何处斜喇喇杀出,火把灯球照耀得如同白昼,好似从天上掉下来一样凭空出现。

    及得阵前,只见那马上这人身高过丈,虎背熊腰.面似镔铁,黑中透亮,扫帚眉,铜铃眼,狮子鼻,大嘴叉,颏下微微胡子荐,头戴镔铁盔.上安斗大簪缨,身穿镂铁甲,肋下佩着三尺龙泉剑,坐下青鬃马,手中丈八猛虎吞月刀。往那儿一站,好象铁打的金刚、钢铸的罗汗,正是岁岁金河守玉关,朝朝克敌马策刀!”

    “好!”

    “崔九接赏!”

    一众茶客纷纷叫好,有的还像那簸箩中掷去了铜板。

    “原来说的是我朝马大将军八千破十万,独守青龙关的事啊!”这名新来的行商不由得若有所思道。

    ……

    这边茶馆中的热闹,扛着铁枪去打酒的许年自然是不知道,他正向青龙城内走去,大宋实施酒水官营专卖法,整个青龙城唯一的一家贩酒的酒肆就在内城。

    “刘大哥好啊!”

    “怎么,许年,又去打酒啊?”

    “嗯,崔九崔九,挣了点钱就催酒,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存些银两讨到个老婆……”

    许年无奈的晃了晃大枪上挂着的红皮酒葫芦对城门口的兵丁熟络的道。

    “我说许年,你这也得注意注意,你那枪头最好给包起来,这么晃来晃去,让我很为难的。”

    “好说,好说……”许年说着解开把手处的黑布,向空中一扬,肩上大枪一弹高高竖起,晃动间甩了个枪花,须臾便巧妙的缠上了那块黑布,瞬间那尺许枪头便被黑布裹住敛去了锋芒,变成了一杆普普通通的长棍,如此挑着个酒葫芦倒也不怎么惹眼。

    “刘大哥,这样行了吧?”

    “行了,去吧去吧。”

    许年看得那刘姓守城兵丁点了头,随后笑着摆了摆手便向城中走去。

    “大人,就这么让他进城了?”一个新来的守城兵丁看到一向严苛的刘门官如此这般就让许年进城,不由得怔了怔问道。

    “路乙答话!”

    “路乙听令!”那新丁路乙闻得上司问话立时双腿并拢,左手握拳放在胸前大声道。

    “我问你,咱青龙关里谁人能佩刀挂剑带着武器行走?”刘门官看着许年进入城门,并未回答这个新丁刚才的问题,而是头也不回的反问道。

    “回昭武执戟长,大宋军令,各边城中惟有守城官兵可带兵刃行走。”

    “嗯。”刘门官看着新丁回答的嗓音洪亮,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刚才那个少年可是在去岁守城中一杆铁枪取了二十余草原蛮子的首级,他若是在咱青龙军中怎么说也能靠着这些首级,搏个和我一般的昭武执戟长衔位。”

    “啊?就是去岁秋天马大将军八千破十万那一次么?”

    “恩,不错,就凭那些首级,他也有在咱城中持刃行走的资格,还有,你常听的那个评书,马将军传就是他写的。”刘门官言罢又不由得说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么?”

    “可惜许年现在不想加入咱青龙军……不过也对,他还不到十六岁,还没经过元一书院的选拔,若是经过神碑点化,觉醒了天赋神书,那自是前途无量,到时无论是加入青龙军还是投入其他势力都会是举足轻重的人物,现在让他做决定的确是早了些。”

第12章 两军阵前,神书之威() 
许年扛着铁枪走在这厚重石条铺就的青龙大街上,身边不时有巡城兵丁队伍走过。

    手搭凉棚抬头看看天空中明媚的春日阳光,许年心下一叹,自己出谷后至今已经有半年多了。

    那日提前背刀出谷后,许年并未立时下山,而是在山上呆了几日,又去了清风观处寻找黑衣人的线索,可惜除了那夜红伞红衣女子的相貌和那两首诗词外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就这样在山中寻找着黑衣人的蛛丝马迹生活了半月有余,功夫不废有心人,忽有一日在许年追踪一头野猪时,再次在清风观附近发现了黑衣人的踪迹。

    他随即便放弃了野猪依靠着对山势地形的熟悉,悄悄跟在两名探子模样的黑衣人身后,来到了山下的一处隐蔽的所在,从山头向下看去,这里竟然聚集着一只草原军队!

    面对着至少有数千草原士兵把守的营地,许年当然不会脑子一抽单枪上门挑营,这可不是他前生曾经玩过的割草游戏。经过两日的细心查探,许年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一处存放军粮的所在,而在山下的一处关隘大城外则是呈人数悬殊的两军对垒、一攻一守之势。

    许年趁着粮草营地中一个士兵外出打猎打打牙祭落单之际,利用陷阱将其抓获,一番拷打之下,才知道十几日前确是他们这方的人袭杀了清风观,其中带队的高手中的确有一个红伞红衣女子,但是这个被俘的士兵并不清楚有没有一个小道姑,那些黑衣人并不属于这处军中,在袭杀了清风观后也随之离营而去。

    至于袭杀清风观的原因很简单,有清风观中的道士看到了营地动向,为了免除后患顺手就将其抹除了。

    听到这一回答的许年心中怒火顿生,好一个顺手而为之!随后他一刀将那草原士兵给结果了,为了避免营地走失了士兵引起警觉。

    最后,熟悉青龙山山势的许年,放了一把火,就这样在这一年秋天,枯草干枝,山火绵延不知几十里,他也在大火中趁乱斩杀了二十余草原蛮子。

    这把火烧没了拓跋连章十万大军的粮草,烧没了草原金帐南下牧马的野心,烧出了马策刀八千破十万的威名……

    这把拓跋连章无论如何也想不透从何而来的身后大火,起因同样很简单。

    源于一次巧合,

    一次顺手而为之的屠杀,

    或者一份少年失去亲人朋友的怒火。

    ……

    就在许年回忆往事时,他已然到了一处灰瓦白墙飞檐挑角上下两层的酒肆前,这处酒肆门前摆放着四口粗瓷大酒缸,红泥封缸,红布包口,靠近便隐隐闻得酒香。

    酒肆门头正中一块匾额上书“卓氏酒楼”四个大字,而那幅处于二层楼的边角上挑起迎风飘扬的酒招上书一个熟悉的“酒”字,说它熟悉,是因为其与城外那茶铺的招子如出一辙,左边似一酒童站立侍酒,右边如一口陈年酒缸,细瞧之下看能看到那左边“酉”字正中有一个小小的“卓”字。

    看那创意与笔法这和茶铺招子上的题字显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这处酒楼不同于一般酒楼,是真真的“酒”楼,其中并不如其他酒楼饭馆一样以饭菜为主,酒水为辅,而是仅有凉拼干果佐酒,以卖酒为主,因着大宋严惩私自酿酒和酒水专卖的条文,周边的酒家饭肆但凡需要酒水都要以凭证银两在卓氏酒楼购买,故而其买卖也极为兴隆,在青龙关这等靠近草原,且走卒兵丁众多之地,堪称日进斗金。

    卓氏酒楼乃当今宣平伯家的产业,第一任宣平伯卓彪勇猛好战,任侠豪爽且向来嗜酒,且曾为太祖挡箭,以救驾之功、从龙之功跟随太祖打下这中原之地论功行赏时,不知是经何人指点,谈笑大醉间不求彪炳权势,只求良田美宅并酿酒为乐,在太祖久劝未果后只得应了卓彪这一请求,并且宋太祖在宴后深觉有愧之下,封之以世袭罔替宣平伯,赐以良田万亩,着工部督造宣平伯府,并为国独掌茶酒水专卖之权。

    如此极尽恩荣,这是宋太祖势要宣平伯府与大宋共享富贵荣华。

    就如今之势而言,初代宣平伯卓彪的选择不可谓不聪明,其他诸如武安伯、魏其候、平津候等勋贵世家,早在三百年中的

    天子更替,朝局变幻中起起落落,有的门第败落,有的子息全无,能留存至今如同宣平伯府仿佛的只有另一家掌盐铁事的天子母族,世代帝妃皇后皆出其家的萧氏一门,

    反观宣平伯府,如今依旧是人丁兴旺,门楣不衰,乃大宋顶级豪门。其旗下卓氏酒楼在大宋每座城池中都占据黄金地段,手下商队则遍布三大帝国,船队甚至远渡重洋。

    “年小哥儿,今天还是三十文的屠苏烈么?”

    许年肩抗铁枪挑着红皮酒葫芦就进了卓氏酒楼,甫一踏入就听见伙计热络的招呼声。

    “还是老样子,三十文的屠苏烈打满。”

    许年将铁枪斜靠在墙边,解下酒葫芦道。

    “年小哥儿,今个儿可不巧,这酒水都涨价了,往日里屠苏烈十文一斤,也即是两瓢,这红葫芦恰好能装六瓢三斤,但如今只能给四瓢二斤了。”

    那酒楼伙计从许年手中接过酒葫芦解释道。

    “恩?莫不是官家又要打仗了么?”许年怔了怔问道。

    那伙计大拇指一翘赞道:“不愧是年小哥儿,这都能猜到,是西边……”

    “咳、咳……”伙计的话没说完,就听见一阵干咳声从柜台后传来,刚才那间或响起的噼里啪啦算盘声也停了。

    “丁小四,就你话多,还不快给许小兄弟把酒打了,后面还有活干,今白天得把库房给收拾好了,晚上还有货来。”说话的是卓掌柜,一个宣平伯府里众多七大姑八大姨中那拐着弯的堪称八竿子也难够得上的亲戚。“对了,给许小兄弟把酒葫芦打满,咱卓氏不差这点。”

    卓掌柜边说着,边伸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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