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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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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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凭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是绝对逃不出那些掌握了天赋神书威能的黑衣人的。

    就这小道姑轻声抽泣的说着道观发生的事情时,忽听远处传来一阴渗渗的声音:“桀桀,想不到在这深山老林中还有个明阶高手……还是的用枪的……这手破军枪法如此纯熟……让我猜猜窝在这里的是谁……”

    话音落下便是一阵枪剑相交之声。

    “坐惊平地起波涛,蠕蠕龙蛇手中现。拨开双龙分海嬉,攒簇两蛇合穴战……都给我死开!”但闻一声暴喝,随即便见谷口处白光一闪,数声惨叫响起。

    “阿爹……”许年见到远处的情景不由得心下一惊。

    那阴渗渗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噢?是杨教师枪歌,这就是你的天赋功法么,让我猜猜,你是西凤军中之人……你莫不是那十六年前刺死朝廷督粮御使的陷阵校尉许成化!”

    “不错,正是你家许爷爷刺死的那贼厮鸟,若不是那腌臜御使故意不拨付粮草,我家大帅哪能兵败战死!”许父许成虎应了一声,不,现在应该叫许成化了,随即他又大喝道:“你又是哪里来的鼠辈,只顾藏头露尾,可敢于你许爷爷一战!”

    “你以为我不敢么,桀桀,许校尉的威名我可是听说过呢,今天真是运气,说起来,你的头颅在外面也值上两千两黄金,看来今夜是道爷我的造化了,出趟任务还能挣笔钱,就让你看看宋阶神书的厉害!”言罢但见天空中青光一闪,随后便是一声长吟:

    “锋芒闪烁走冰雪,靶鞘激烈拏风烟。断蛟截犀刺精怪,照人切玉青光寒……”

    原来阿爹真名叫做许成化,是曾经的军中校尉……

    看着远处那清濛剑光与白色枪芒不停相击,许年不禁心道。

    ……

    “哦?瞧瞧我看到了什么,这里还藏着两个小娃娃。”

    许年和小道姑两人正在石壁树木的阴影中向水潭处前行时,忽然夜色中传来一个飘忽不定的女声!

    “啊!谁?”

    许年心惊之下扭头四顾,同时提起铁枪将小道姑护在了身后。

    “呵呵,小小年纪也要学别人英雄救美么?”

    在许年和小道姑高度紧张中,一个身法如同鬼魅般的红衣女子手持一把暗红纸伞不知从何处悄然而至。

    “我是谁,别人都叫人家血伞夫人呢,不过这个名号不好听,我觉得还是叫做红伞夫人比较好,你觉得呢……俊俏小哥?”

    好强,如果不是眼中所见,自己感觉不到半点面前女子的存在感,这就是有了天赋神书后的功法神通么。

    许年但见那红伞女子慢声细语的说话时将手中涂成血红色的小指指甲从嘴唇边缓缓掠过,这场景说不出的妖媚诡异。在如此气氛的压迫下,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眼都不敢眨一眨。

    “快走!”

    在这诡异的气氛下,许年终于冲破了压力猛地向后一推小道姑,瞬间挺起铁枪向那红伞女子冲了过去。

    这一枪凝聚了五岁起至今十年的苦功,那坚硬笔挺的铁枪,在高熟练度的破军枪术加成下,纯靠手腕和手臂精熟的技巧,竟然也如前生白蜡杆大枪一般甩出了朵朵枪花!

    只是——

    “儿戏而已!”红伞女子淡淡的道了一声,“无趣。”似是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般,仅仅用两根手指便将铁枪枪头捏住了。

    不,不是用的手指!

    许年绝望的睁大了双眼,月光下,他看的清清楚楚,那女子仅仅用的是她血红的指甲!

    “隔断红尘三十里,白云红叶两悠悠,安静的,去死吧。”

    下一刻,他就感到胸口被一只纤手按上,随即便是一不可察觉的咔嚓声和磅礴巨力传来,许年感到巨痛之中自己的身体腾空而起,耳中隐约听到小道姑的惊呼声,和一句淡淡的优美的诗句。

    那应该是程颢的秋月诗吧,意境很美……

    可惜没能救了小道姑……

    阿爹那边怎样了,快逃吧……

    我就这样又死了么……

    为什么要说“又”呢……

    带着这般一连串古怪的念头,许年的身体重重撞在山壁上然后掉下摔在深深的灌木丛中,闭上了双眼昏死过去。

    ……

    “禀大人,山谷都搜查过了,再无一人。”

    “恩,那破房子都烧了就下山。”那阴渗渗的声音忽的又道,“对了,把那许成化的头给割下来放好,道爷我要去领赏换酒钱!”

    “是,大人!”

    “血伞,这个清风观的女娃你还留着干什么!还不快快杀了,你敢违抗宗主的命令吗!”

    “牛鼻子你懂什么,这个女娃根骨清奇,是罕见的玄灵之体,正好继承我的衣钵,回去后我自会向宗主交待的。”

    “桀桀,我知道玄灵之体万中难求其一,但咱们可是屠了她清风观满门,你还要传她衣钵,难道就不怕将来这女娃报仇么!”

    “牛鼻子道士,你忘了本夫人的红尘秋月心法了么,待到双月满盈之日我自会将其记忆抹去。”

    “哼哼,那你就要祈祷这女娃子别被你那半吊子心法给弄成白痴!”

    “这就不用你这牛鼻子操心了!”

    “走了!”

    随着黑衣人离开,篱笆小院被大火烧净后也渐渐熄灭,一片狼藉的山谷中又重归于寂静。

第10章 山间孤坟肝肠断() 
双月西落,即将是金乌东升,黎明前的黑暗将那漫天星海的光明也隐了去。

    “热……好热啊……水……”

    随着几声痛苦的闷哼声,许年恢复了意识。他只觉浑身如火烧一般,且胸间剧痛,口鼻处皆是鲜血,也不知道肋骨断了几根,也不知道脏腑受了多重的伤。

    “我还没有死么……”

    就在这般如火烧般的剧痛中,许年吃力的睁开眼睛,隐约看到不远处便是谷中的瀑布水潭,身上的热度加之对水的渴望使他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点点的向几丈外的水潭爬去。

    终于许年爬到了水潭,随着一个艰难的翻身,扑通一声,整个身子掉进了水潭中,许年来过这水潭很多次,知道何处是深水,何处是浅滩,也多亏如此,否则掉进深水中,怕不是就此淹死了。

    好舒服啊……

    许年只露出口鼻在外,整个人都没入了潭水中。若是有人在此就会惊讶的看出,刚才随着许年进入水潭,水面上竟似有雾气升起,而且那水汽越来越大。

    不过这时身体由疼痛转为舒适,精神不由为之一松的许年已是闭上了双眼,并未看到这般景象。忽然又是一阵麻痒和疼痛,火热与冰冷的间或交替,在这般折磨中许年再次昏迷了过去。

    ……

    黎明前的黑暗悄悄逝去,氤氲的深山里升起薄薄的晨霭,橘红色的日出霞光穿过云层与树木洒落在这一片狼藉还冒着火后青烟的山谷。

    此刻的瀑布下的水潭处如烧开了般的热水般已然是被浓浓的蒸汽所掩盖。

    许年怀中的那块不知名的断裂玉佩散发出点点星辰般的光芒缓缓的没入他的身体中,若是细看之下,那光芒竟似夜空中的赤月之色。

    红芒与潭水一冷一热交替作用,许年身上的伤一点点的恢复着,那疼痛与麻痒就是断骨与脏腑被修复时带来的不适。

    朝霞冲破晨雾,太阳终于升起,不知何时天已大亮。

    “啊!”

    在一声痛苦的大喊后,一道身影从水潭中鱼跃而出,此正是许年!

    出了水潭的许年一个踉跄摔倒在地,怀中一物随之而出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在爬起时忽的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身上已然没有了伤痛,再看向那粉碎之物,依稀是从襁褓中就陪伴自己至今的玉佩。

    难道就是它救了自己一命么……

    “啊,阿爹!小道姑!你们在哪?”

    不待许年再往下思考,他忽的想起了昨晚上的事情,心中一急立时便向谷口处奔跑起来。

    “阿爹、小道姑!”

    “阿爹、小道姑!”

    ……

    随着树木的飞速后退,许年渐渐看到了谷中的一切。

    残垣断壁,烧毁殆尽的土坯草屋与只余灰烬的篱笆院,前天晚上还在一起吃饭用的大石头上也满是黑色的烧痕,院落四周本应郁郁葱葱的树木也没有幸免,或是折断或是被烧成光秃秃的一截。

    阿爹、小道姑……

    心中念着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两个人,许年带着点点希冀向谷口处跑去。

    落石,竹箭、滚木、陷阱……所有的机关几乎都被发动了,看着这些景象,许年心中慢慢的沉了下来。

    忽的,急奔中许年脚步一停,心如刀绞、状若雷击!

    “阿爹!”

    昨夜许父许成虎让许年和小道姑离开的地方,之间遍地是战斗后的碎石与皲裂的地面,而那碎石与龟裂正中,背对着许年的赫然是一条手拄长枪单膝半跪着的大汉,那熟悉的布衣与麻鞋,不是许父还有谁!

    许年快步走向前去就要将许父扶起,到了正面一看,他的身体不由得一晃,许父的头颅已然不见!

    “阿爹!”

    许年抱住许父的尸体状若疯魔仰天大吼,此刻他如同心被撕裂一般,每一根神经都在绞痛,每一个细胞都在爆裂战栗。

    ……

    阿爹是为了救我才战死在这里的,若不是我拖累阿爹,凭借地势和功力阿爹一定能逃走的……

    悲痛之中许年小心的将许父的手与长枪掰开,吃力抱起许父的尸首,一步一步的将之抱回曾经的篱笆院处,清扫出一块干净的地面将父亲轻轻放好,许年折返回身又向谷内寻去。

    只是,时间一点一点流逝,许年找遍整个满目疮痍的桃源谷只在许年被击飞的地方找到了一顶黑色帽子,再也没有发现小道姑的踪影,在那无尽的茫然与万念俱灰的绝望中,他将那顶黑色道帽珍而重之的放入怀中。

    其中或许还有那么一分侥幸的期许——没有发现踪迹就是最好的结果了吧,这说明小道姑可能是尸骨无存,也可能还活着……

    捡回自己的铁枪后,许年返回了曾经的篱笆小院,他从灰烬中找出自己那把暗沉沉的柴刀,当做铲子一下一下的挖起了坑,柴刀与地面相击,不时地撞在土中的石块上,震得许年手臂发麻,但他却丝毫不觉,依旧一下的一下的挖着,一点一点的挖着……

    阿爹,你为什么不跑呐,若是你要走,没人能拦住吧……

    小道姑也不见了,不知生死……

    儿子那里是什么才俱天授,我真笨,谁也保护不了……

    夏日的太阳渐渐高升至正中,阳光照射着没有树荫遮盖的小院,墓坑已经挖好,满头大汗、嘴唇干裂的许年丝毫没有去喝水的意思,他去砍伐了一捆树枝,放在坑中铺好,然后将父亲的尸体和他的那柄长枪一并轻轻的放入。

    做好这一切后,许年跪在地上徒手推着土回填,泪水止不住的流。

    第一次说出爹字时,父亲的欣喜;第一次练枪时,父亲的严厉;第一次教授读书写字时,父亲的认真;第一次打猎受伤时,父亲的紧张……曾经和父亲生活的一幕幕接连闪过许年的眼前。

    这是许年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到来自家庭的父爱,在父亲生命的最后时刻也是为了让自己有躲藏逃遁的机会,而如今他如此珍视的父亲就这样离他而去……

    土堆渐渐高了起来,垒上些许石块后成了一座不大的坟茔。

    许年拿出柴刀劈开一截短木,将其立在坟茔上,之后在院中一角挖出最后的两坛盈盈醉,又从灰烬中找出半截墨锭和破成两半的砚台。

    排开泥封,活着酒水磨墨,许年以手做笔在那劈开的短木上写下了一行字。

    “先父许讳成化之墓,子许年立”

    随后,许年手提长枪,在那盈盈词旁,发狠般向石壁划去又题一诗——

    吾本西凤沙场客,着甲长躯曰伟岸;

    身在军伍亦通文,顾盼持笔发雄辩。

    千里随身丈八矛,一朝轻取奸臣面;

    自是长笑破军舞,就此隐入桃花源。

    落款名曰许将军记。

    做完这一切,已然力竭的许年拄着铁枪颓然的靠在了一株断木旁,看着那石壁上的许将军记和盈盈词,一向为人和善很是淡定的许年此刻内心忽而狂暴如火,忽而凄婉如冰,骤经巨变的他再也掩盖不住那胸中的愤懑之气。

    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命运如此不公!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为什么我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无法保护!

    为什么?

    为什么!

    许年的想要发泄,却发泄不出来那无尽的郁气与恨意。

    那血伞夫人到底是谁?

    黑衣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到底是谁造成了这一切?

    我不会罢休,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我会好好的活下去,连着阿爹和小道姑的那一份好好的活下去,我要一查到底,我要把你们揪出来,然后将你们碎尸万段!

    举起手中酒坛,狂饮而下,任由那醇香的盈盈醉在面颊上,在脖颈间混着泪水流下……

    此刻他的眼神中一片坚定与冷厉。

    许久,

    许年将最后一坛盈盈醉放在那石壁前和父亲的坟茔并排着埋下,并插上几株小道姑最喜欢的山花作为标记后,又在灰烬中收拾一番,最终提起铁枪背着柴刀向谷外大步走去。

第11章 青龙关城,茶棚少年() 
“儿子,快走!”

    “年哥哥,救我!”

    忽而是父亲的厉喝,忽而是小道姑凄惨的惊呼,忽而是父亲被枭首的画面,又忽而是一个娇小的身影被红伞红衣的女子一掌震落山崖……

    “阿爹!”

    “小道姑!”

    一处茶棚中的少年猛然从噩梦中惊醒,拿开盖在脸上的草帽环顾四周,手中铁枪依在,周边是嘈杂的茶客与行商,少年又默默的透过窗子看向了远方。

    ……

    “语曰天宋,其称甚美”,宋这个国号,象征昊天茫茫文海银河,有天意护佑。

    这是大宋雍熙三年,新主雍熙天子继位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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