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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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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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是刚才双方起冲突时,那个给陆甲支招的孙姓青衫士子,此刻赫连十九和他们同处看台之上——作为竞武双方的好友,可以在视角极佳的下注台旁观看。

    “许、许兄自有办法。”赫连十九瓮声瓮气的言罢,虽口中如是说但心情也陡然紧张起来。

    再看场中许年,刚才他的起手式看似空门大开,实则是他有意为之,在破军枪术中这一式叫做苍松迎客也称有凤来仪,只不过迎的是恶客,来的是邪凤,对于恶客邪凤迎了进来自然有千般后招炮制、

    就在那铁链三角尖头即将及身之刻,许年默念易水歌,真灵陡然暴涨离体灌注铁枪,不过是微微用劲那本在前方斜指的枪尖便即陡然回防,恰好刺中了三角尖头尾端的铁环,如打蛇中七寸一般将其骤然挑起再倏尔间钉在地上。

    “这怎么可能,那小子不过是个明阶,怎么会反应这么快!”

    这一番兔起鹘落般的变化让看台上许多人张大了嘴,其中也包括刚才认定许年要糟的孙姓士子,而较之于他人的惊讶,赫连十九就放松多了,许兄果然厉害,如此简单的就破解了对方刁钻的招式。

    场外之人或许觉得许年大有好转,但是其中到底如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刚才的确是许年仿照那日山林中与凶手有巨蟒恶斗所悟之法瞅准机会钉住了铁链,但此刻那铁链上无数巨力阵阵脉动传来,震得他双手发麻,而对面的陆甲依旧快速旋转变换身形,看上去并无失手后的惊慌失措之意。

    “萦盘出九锁,川后不敢惜。岂无得道者,一饮凌八极!”

    忽然,一声低喝从烟尘中传来,许年但觉钉住铁链的长枪忽的一松,那三角尖头不知怎的就此消失!

    而下一刻,那毛骨悚然的芒刺在背感莫名而起骤然从四面八方传来!

    收枪回身立做守势,许年双目微张,再次融入道那风萧萧兮易水寒之境。体内真灵就缠着风元水行外放而出,如散开而去的气场侦查着对手袭来的方向,这用真灵元气感应的一招许年用的很是纯熟了,不过霎时间反馈回来的信息,让许年大惊之下铁枪点地,撑杆而起瞬间闪身而出,瞬间离开了这让他感到危机四伏的立足之地。

    就在他闪身而出的这一瞬间,八道黑影分成八个方向同时刺向他刚才的位置!若是他还在原地防御,那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这八道铁链同时攻击的。

    可不是只有一道铁链吗?哪里来的八道黑影?稳住身形的许年大略一看,原来刚才那被自己钉住的铁链竟能一分为八,不愧是天工馆出品的符文兵器,极尽巧夺天工之能,如果不是自己的感应敏锐发现八道黑影皆为真的话,那定然会就此中招。

    嗖!

    不待许年细想,铁链如跗骨之俎再次袭来。

    这一次,那铁链忽而一分为二或倏尔又二分为四,那陆甲许是觉得对一个新晋明阶学子久战不下,失了面子,故而施展的招数不仅机变百出难以捉摸,每一次都让许年不得不全神贯注应对,而且势大力沉,每一击都震得许年双臂发麻,看那心思,定然是想要速战速决拿下许年了。

    身处这如潮水般攻势中心的许年,仿佛是风暴降临时大海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小心应对、苦苦支撑、稍有不慎便有倾覆之虞。

    “哈哈,陆兄要赢了,你这蛮子刚才是押注那小子赢对吧?哼哼,果然是冥顽不化的死脑筋,等会那小子被打的不能自理,你可要把他背出来,免得在那挺尸!”

    “唔,打的起不来那怎么磕头认错呢?”

    “没事,书院甘露院妙手回春,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能给救回来,到时咱陆兄大人有大量,让那小子伤好之后再下跪磕头不就是了。”

    “不错,不错,是这个理,那样也显得咱们宽容、体恤小辈啊,哈哈!”

    听着旁边刻意的嘲笑声,看着场中处于下风、只能招架的好友,押注台旁的赫连十九此刻揪心不已。

    钱财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输了还可以再赚;颜面什么的也不打紧,丢了也能再捡起来。

    只是,

    许兄你可不要有事啊!

第99章 神书 晋之位阶……敕勒歌!() 
且说就在陆甲的狐朋狗友洋洋得意自信满满和草原少年忧心忡忡担心不已之际,但听从那竞武场中传出一声暴喝,交手两人形势再生变化。

    风雷长为护,草树不敢茁。

    至人犹神龙,变化不可测。

    在那陆甲的九锁山残句吟诵出口之刻,笼罩着许年的漫天鞭影忽而尽去,陆甲身侧烟云暴涨。

    许年见此正要反击却在这霎时间感受到更大的威胁感。真灵再次离体化作丝丝缕缕侦查着己身一丈范围内的元气变化,只是这一次却只觉晦涩朦胧之意。

    面前的陆甲依旧笼罩在天赋神书引天地元气造就的烟云中,而且那烟云范围越来越大,不仅笼罩了陆甲的身形连他的符兵锁链也一并罩在了其中。此时陆甲的出招、铁链的所在皆是目力不可及,若是真灵感知再失去作用那就糟了,这看不到人怎么打?

    “哇哈哈,陆兄已立于不败之地矣!”孙姓青衫士子得意的大小声再次传出。这次不仅是陆甲的朋友如此附和,连许多旁观的学子也是如此认为。

    “和陆甲对阵的那个是今岁的榜首吧,可惜了,这眼看就要落败。”

    “虽然我知道那陆甲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这竞武场上可没法出手相帮。”

    “明阶新晋学子对阵元阶资深学子,虽然修为境界上同样都是志学境,相差不过一个小段位,但是这经验、兵刃和天赋位阶上的差距难以弥补啊。”

    “这位兄台所言极是,刚才押注这比例已经到了十五比一,虽然我想爆冷押那明阶少年,可是分析了一番还是投的陆甲,毕竟差距就在那,这可不是新人能逾越的啊。”

    “不错,也是这新人没有经验,竞武前其实可以设定选用竞武场提供的普通兵刃的,说起来这陆甲这点便宜都要占,很是令人不齿,不行,我要投新晋学子许年!”

    “我也是,也投的新晋榜首,输了也无妨,就争这口气,看不惯那奸诈小人。”

    看台上的人们议论纷纷,大多数人虽直言陆甲的不是,但还是投的陆甲胜,只有小部分很是气不过的才投的许年胜,押注台上的投注比在封盘时已经达到了二十五比一,也就是说,若是投了一两银子或一点学分押许年胜,然后许年真的胜了,那么就能赢得二十五两银子或二十五点学分。

    这个结果也很是直白的反映了场中形势和围观者的判断——陆甲肯定会赢!

    “咦,姐姐,这里就是竞武场么?好生热闹呀。”不知何时,从入口处走来了两个少女,其中一人活泼可爱,一人温婉英气,在书院制式澜衫的衬托下更有书生儒雅气度在其中,别是一番诱人风姿——这不是桑家姐妹还有谁?原来她们也被钟声吸引了过来。

    在姐妹两人的身后,还有几位今科学子跟着,毕竟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美女在哪里都少不了追求者。

    “这个叫陆甲的是不是上次寝舍区打架的那个三角眼?”看清竞武场标注的对阵双方信息后,桑奕奕不由得惊声出口,“许年……许年怎么和他打上了?姐姐,你看许年能赢吗?”

    “难,对面那人功法不俗,手中用的也是符兵,还有许小哥是明阶天赋,陆甲是元阶的,天赋不同同等境界真灵加持后的招式威力也就不同,无论是哪一点,许小哥都不占优。”

    “啊……呸!”

    桑奕奕不知怎么的所想,没来由恼怒的啐了一声,“这个被黄白之物蒙了心的家伙,选了陶朱台就老老实实呆着呗,怎么刚进学就惹事,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家伙被打中了……”

    不提看台上众人的心情,场中重压之下的许年越来越难以应对这飘忽不定、倏而分又忽而合的符文铁链,几番交手中身上被刺中了好几处,所幸他护住了要害,只是鲜血染衣看着吓人,实则并无大碍。

    寒石化成蛟,风云几聚散。隆然万丈躯,击此一片石!

    陆甲低吟声传出,一股及其强烈的危机感传来,犹如那次林中凶兽巨蟒,又似曾经山谷中面对红伞夫人时的无力。

    下一刻,从烟云中竟有无数蛟龙轰然而出!

    不,那不是蛟龙,那是纠缠着浓浓烟云的铁链,此时那原本粗不过三寸的铁链竟是粗如五尺水缸,长似六丈蛟龙,这就是经由真灵加持伴以天工秘术后的显化而成的神书之威!

    “不!”

    许年仓然而呼!这无助感让他仿佛又身处那山谷中生死离别的一夜。

    黑衣、红衣、残垣、大火……

    “哗。”

    蓦然之间,许年脑海中仿佛有书本翻页声传来——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敕勒歌,北朝民歌,份属神书晋之阶,居秦汉之下,位唐宋元明清之上的第七阶!

    随着敕勒歌一字一句的浮现,许年口中同样呢喃而出,最初他用于侦测的离体真灵不过是三尺范围,但如今——茫茫漫漫浩浩汤汤,整个被八耀定元阵覆盖着的竞武场全数尽在感应中!当真“似穹庐”、当真“笼盖四野”!

    值此神书现世之威增幅真灵引动元气散溢遍布全场之际,苍苍茫茫间,电光火石中,“风吹草低见牛羊”之句恍然而出。

    真灵元气以为风,莫测烟云以为草,那何者为牛羊?

    实为陆甲耳!

    和渡易水歌以苍茫之意引天地元气加强攻击力不同,敕勒歌是以怅寥廓之情增幅了许年的感知,如今依旧处于烟云笼罩中的陆甲和那本是变幻莫测的无数铁链,在此时的许年看来,其身形闪避殊为可笑,其铁链机变殊为拙劣,一招一式都在感应之中,辗转腾挪都如慢放一般看的清清楚楚。

    “嗯?这是……破境么?不像啊……”

    “咦?姐姐,那家伙怎么有些不对劲……”

    “许小哥,好像……”

    竞武场看台上有修为精深者已然察觉的些微变化,包括天赋异禀的汉阶天赋桑家姐妹也发现了,只是因着八耀定元阵的影响不敢确定究竟发生了什么。

    只有那些修为境界低或感知能力弱的学子还在以为场中依然是陆甲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比如草原少年、比如那些陆甲的狐朋狗友。

第100章 卧龙大道的奔跑与教习们的关注() 
虽说许年在这须臾间顿悟了他的第三首神书敕勒歌,但这些变化都发生在他的灵台身处,善于身外的侦测真灵漫漫又有八耀定元阵的遮掩,故而只有修行境界高或感知天赋强的学子才能从场中许年精气神的升腾中瞧出些许端倪,其余大多数人并不觉有什么变化。

    不提看台中人有何所思何所想,此刻场中的许年在敕勒歌的感知增幅下心无外物,灵台澄净,眼前只有十步外的陆甲。

    适才许年脑海中所有的变故都仅仅发生在这须臾之间,敕勒歌的神通妙用将所有的事物在他的意识中都被拉长,其中包括了时间也包括了空间,那无数铁链化作的蛟龙此时完全没了曾经的幻影,只有一根依旧是三寸的铁链一帧一帧向着自己缓缓移动,上面的符文清晰可见,三角链头的结环显眼夺目。

    “风萧萧兮……易水寒!”

    少年低喝,外以敕勒歌为目、内以易水歌为力,同时枪交左手斜刺向上,这一系列动作尽数在这兔起鹘落间完成。

    但听“呛啷”一声巨响,那卷着烟云袭来的巨大铁锁,再一次被铁枪刺中链头铁环,如蟒蛇被刺中七寸、似蛟龙被击中逆鳞,霎时间元气云烟尽去铁索伏与地面!

    惊变突起时,众人只被那巨响和扬起的灰尘所吸引,当灰尘落下之时,众人惊异声更甚,原来场中此刻只余铁枪和铁索,却不见许年身形!

    人呢?

    “这不可能,这不——”陆甲身处的莫测烟云中传来惊慌失措的喊声,但随即便戛然而止。

    神书九锁山所成的烟云消散,两个人的身形显露出来。

    “怎么会这样?”孙姓青衫学子张大了了嘴,久久不能合拢。

    “许、许兄这是赢了?”赫连十九的担忧未去,喜色上涌的表情就这般凝固的在了脸上。

    “姐姐,那、那家伙这是赢、赢了?”看台上的桑家二小姐讶然出声。

    ”不错,许小哥确是赢了。”掩去眼底的一抹惊艳之色,桑闲闲轻轻点了点头。

    让这么多人讶然失色,惊诧万分是此刻场中的情景——身高略矮的许年右手单臂扼住了陆甲的咽喉,将其高举离地二寸有余。

    在大约半刻钟前还趾高气扬、自认胜券在握的陆甲此时就如被扼住脖子的公鸡一般,双腿乱蹬,却又显得那样无力可笑。

    “哐……”

    鸣锣声响起后,八耀定元阵的淡淡光幕悄然散去,那竞武场值守督导的话语也随即传来:“许年,胜!”

    最终确定的接过让所有人大跌眼镜——当然,如果他们有眼睛的话,也让许年欣喜不已且如释重负。

    啊,自己是真的胜了!

    强忍着真灵使用过度导致的目眩之感,许年将手中的陆甲掼到了地上:“陆甲!我赢了!”

    “咳咳咳,这不可能……你不过是个明阶的,咳,这不可能,你怎么能赢我,咳,凭什么能赢我,明明我就要赢了,怎么会,咳……”

    刚才明明就是许年挡无可挡,而自己即将用九锁烟云和蛟龙合一的法门毕其功于一击,怎么突然就被人看穿了幻影,怎么就被这小子给冲上跟前扼住了咽喉?狼狈躺在地上的陆甲犹自不信自己的失败,边咳边语无伦次的念叨着。

    “输了就是输了,陆甲,你可还记得竞武的赌注?”许年并不想放过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你……”陆甲骤闻此言脸色煞白,他想到了竞武前填写的那张表格。

    不待陆甲将话说完,竞武场值守督导来到了他的身边,略一打量后,那洪亮且清晰的声音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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