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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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经典必背在异界-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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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吧、去吧,不用担心。”许年笑着挥了挥手,让她跟着单家女儿进了帐篷。尽管是有许年的应承,不自信惯了的小丫头还是有些惶然的一步三回头。

    ……

    夜色渐渐深了,商队中的伙计和小管事们也很有眼力价的没有人来唤小丫头去干活。之后许年、单姓官员和他的小儿子、老管家共计四人挤在一个帐篷中,好在帐篷够大,召开四个人也是绰绰有余。

    这次的出行不比许年第一次出青龙山到元一入试的情形,那时乘坐的是加持了多重符文有加速、减震、恒温等种种功能的书院特制马车,而这次只不过是加了减震钢片的客运四轮马车,这就好比从奔驰宝马等高级轿车换成了红红瘦瘦的小蹦蹦,舒适程度上大大降低,旅途体验直接下降了好几个等级。

    当然许年心下明白,在这个世界上能坐上这种四轮减震马车进行长途旅行已经是及其难得,要知道刚才和国字脸官员的聊天之时,国字脸官员曾提到他们当时去中州皇城参加拔擢遴选官员的考试靠的可全是两条腿。

    冬天的草原没有什么小虫的鸣叫,棉毛麻三织混纺而成的厚实紧密帐篷也将外面的寒风尽数阻挡,此时此刻除了帐篷内几人高低不同的呼吸声,当真可以说是夜深人静。

    经历了一天颠簸劳顿的许年在这般静谧的夜色中也沉沉睡去,不过在临睡之前,他还是习惯性的将体内真灵沟通上无处不在的天地元气,以敕勒歌神书意化为感知向四周散发延展。

    敕勒歌所言是为草原,现在所居之地亦是草原。

    不知道现下的情况是不是文韬阁卢有春教习曾在大课上所言的神书与情景情景交融合二为一,许年在将感知散发出去之时,并没有刻意入静,但却如同在深读定境中一般惬意舒畅。

    有意无意之间,渐渐睡去的许年将这片辽阔的草原尽数纳与感知之中,甚至还有向外继续延展的可能,此刻,既如梦也似幻。

    ……

    青灰色的云朵在寒风的呼号中将赤银双月渐渐遮掩,苍穹之上的繁星也悄悄闭上了眼睛,圆形的车队中央三处篝火也已经熄灭,值夜的护卫队员虽然经过了换班,但是长时间面对这空旷寂寥的漆黑夜色,疲惫还是渐渐袭上了心头,四人的小组中有三人打着瞌睡,一人则是打着哈欠强作精神。

    也怪不得值夜护卫这般状态,除却长途跋涉的辛劳外,更多的是一年多的旅途平安所带来的懈怠放松之感。

    这么久都没出什么纰漏,今晚定然也是如此——大多数人都是这样想的。

    睡梦中的许年潜意识内还是在通过真灵与天地元气感知着易安原这片有小丘起伏的广袤草地。

    突然!

    许年睁开了双眼,在他广达方圆三四里地感知中出现了一支近三十余骑的马队!

    而且这并不是路过,那马队的距离不紧不慢但是越来越近,总不能是三十多着甲持兵的骑士莫名其妙的相中了这处露营地,这分明就是冲着商队而来。

    在许年掀开铺盖坐起身的同时,帐篷中的那位老管家也醒了过来,黑漆漆的帐篷中,许年分明感知到那苍老却极其锐利有神的双眼在盯着自己。

    “易安原上马队多么?”黑暗中的许年低声说道。

    “嗯?”应答的是浓重带着痰音的疑问也或者是警惕。

    “四里地外……不,三里地处一支三十多人的马队。”

    “没有动静。”语声生硬。

    许年站起身的同时,黑沉沉夜色中的老管家也同样起身了,感知中一直盯着自己的双眼并未移开,显然他并没相信许年说的话,毕竟这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在老管家的认知中,即便是从书院中下山的,在这个年龄段也不可能有探知三四里地外事物的能力。

    “听。”

    本就是和衣而眠的许年拿起身旁的装在枪鞘中的兵刃,也不管老管家看不看得见,低声道了一句并做了个仔细倾听的手势,然后便径直出了帐篷。

    黑暗帐篷中的老管家,一直目送许年离开帐篷,他的手一直看似无力的垂在身侧,但若是能仔细看清其手掌周围细小的元气变化,那么一定能够知道,他这是蓄势待发,若许年稍有不轨,迎接他的必然是威力无穷的双拳。

    作为一个官员管家兼保镖,这位老者所为并没有错,只是此刻他还未听到马队声,看了看熟睡的自家主人与小主人,老管家从怀中掏出一副乌沉沉的手套戴在手上,前行几步同样出了帐篷。

    夜色中那有着皮质纹路的拳套上,倏尔间有流光闪过——这拳套是一件符兵。

    老管家刚出了帐篷,正要向许年走去,忽的他眉头一皱,和许年一样看向北方漆黑的夜空中。

    距离:两里地。

    人数:三十余。

    老管家也发现了马队。

第258章 并州马匪() 
却说深夜之时,许年在时刻外放的真灵感知之下于四里地之外发现了目标疑似甲辰商队的三十余骑马队,起身查探时惊动了国字脸中年官员的老管家。

    老管家的手套上的闪过的一丝流光,被许年准确的察觉,那是符兵的标志。

    此刻在许年的判断中,这老管家的确是个隐藏的高手练家子,只是修为境界有些看不出,至于原因,许年暗地里猜测要么是其境界极高、要么是境界极地、要么就是功法和自己不是一个路数,他不熟悉所以看不出来。

    应该是功法路数不同吧,书院中可没见哪个先生或师兄是擅长这种外门横练神书的。

    许年看着那骨节粗大布满老茧,枯瘦却一看便觉强劲有力的双手心道。

    略微一个愣神的空当,许年所感知的马队已经又进了数十丈,如同雷达一般的真灵元气触须基本上能够分辨出来着的衣着打扮。

    统一的黑色高头大马和许年曾经在草原所见的金帐王庭精锐斥候所用几无二致,黑色的夜行衣、黑色的马刀、黑色的犀角短弓……所有衣着打扮皆是如这隆冬长夜一般的黑色,好似暗夜中的黑色幽灵。

    这幽灵并非路过,其目标就是自己所在的甲辰商队。

    “哐哐哐!”

    “哪儿在聒噪!”

    “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天亮了么,天没亮敲个锤子啊,老刘头儿你皮痒了是不?”

    许年敲响了篝火旁的用作示警和通传消息的鸣锣,顿时营地帐篷中、周遭车厢内传来一阵阵粗豪汉子们骂骂咧咧的喊声。

    “北方向两里地处,有马队来袭。”哐哐哐的鸣锣响中,少年的清朗的声音在夜空中传出,瞬间那些骂骂咧咧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细细索索紧张但却井然有序的穿衣走动声。

    “是你小子敲的锣?”

    篝火垛旁的许年忽见身后走来了一个手持双链锤,身披结环甲的大汉,从影影绰绰的轮廓和来人的气息中,许年知道这人便是两个护卫统领之一。

    “哪里的马队?”这护卫统领粗豪的语气中有些不善,此刻的他并没有发现异常,显然是把许年当做捣乱生事的一类人,看那架势简直就是一言不合就要上前开打,管你是不是书院下来的人。

    “看那边。”许年指了指北方黑色的夜空。

    然后,这位志学境修为护卫统领不说话了。

    因为心随意动之下,真灵运于双目的护卫统领已经看到了那夜色中的马队,那三十余骑的马队此刻来到了一里地之处!

    “所有人熄灭火把,弓箭手以车厢为掩护做攻击姿态!”

    手持链锤的护卫统领深深的看了看许年,随后大声暴喝,急匆匆的走进沉沉夜色中安排防御阵型去了,而在北面的另一侧,剩下那位持剑统领已经率两只四人战斗小队严阵以待了。

    这时,帐篷中的国字脸一家人和小丫头也从睡梦中被惊醒,看着气氛极其紧张的商队驻地都有些茫然,小丫头也是仅仅抱着小包袱来到许年身旁,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老人家,这边就交给你了,我去前面看看。”许年拍拍丫头的肩膀笑笑不语,便向前走去,而小丫头看着许年的身影欲要喊住他却终没有出声。

    ……

    夜色沉沉,营地中在适才护卫统领的命令下,所有灯火尽数熄灭,这样一来,面对漆黑夜色中的马队,商队中人同样也有了黑夜作为掩护,不至于暴露在明处被动挨打。

    忽然,北方夜色中的马队在许年的感知中骤然停下来,那整齐划一的动作仿佛是同一个人所为。

    “该死的并州盗!”

    来到商队北圈的许年并未发现陈主事,在他身前的那位居中指挥的链锤统领则是狠狠的啐了一口。

    “并州盗?”许年重复了一遍新听说的这个名词。

    “并州盗就是在并州冀州中州北这一带出没的马匪,不过今次是好胆竟敢打元一商队的主意!”接话的并非是链锤统领,而是另一辆马车中的客商,看其装扮两名中年男子和一名少年公子皆做长靠短打装扮,显然都是有功夫在身的,只不过那少年脚下不稳,虽然有些许神书意牵引而出的真灵,明显是功夫还未到家。

    两位中年护卫左右,面色紧张严肃,而那少年公子则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这是个一主二仆的组合,据说马车中还有几人,想来就是少年的随侍婢女或者下人了。

    “向后站,一会儿若真的打起来,莫怪刀剑无眼。”链锤统领向后瞥了一眼,心情极差的冷哼一声。

    “统领,我们是来助拳的。”不仅毫无惧色,面上还有些兴奋的少年公子一听这话就有些不高兴了,顿时反驳道。

    “没空跟你们聒噪,小家伙,等会见了血可别吓得尿裤子!”

    链锤统领扭过头去不再看向几人而是大喝一声,“射号旗!”

    话音刚落边听嗖的一声破空音响起,车队中的一柄卷起的带杆丈五大旗被远远的射到了五百余步外的一处小丘上。

    斜斜钉在土中的旗杆一摇,上书元一二字的三角形商队旗随之展开,在寒风中呼呼作响,而在旗杆之后一柄落地即燃的火把也钉在了土堆上,一时之间,这面旗帜与火把便成了商队与马队的分界线。

    “这是投旗问路,一般劫道的毛贼都是见了元一书院这面旗子便走,就是不知这最近凶名昭著的并州盗买不买账。”一旁的少年公子很是专注的看着前方的在寒风中招展的旗帜和忽明忽灭的火火把。

    夜色中传来一骑奔驰的声音,许年从火光中也看到了渐渐接近元一旗帜与火把的黑衣黑甲黑马骑士。

    罗圈腿,遮帽下有发髻成辫的花纹,微弯的马刀、前高后低的马鞍……这怎么就这么想金帐草原的士兵?

    陶朱台中所学如何分辨一个人身份的课程,现下派上了用场,不过因此许年有了许多疑惑。

    金帐草原上的人能来到这里做马匪,这说明了什么?

    许年皱起了眉头。

第259章 移动的火把() 
漆黑的夜色中,元一商队营地中灯火尽数熄灭,来袭的马队看到猎物已经有了准备,故而暂时停步不前。

    此刻圆形的防御车阵与对面排成一队的黑衣黑马骑兵以小丘上的商队队旗、燃烧的火把为中线,形成南北两段对峙的局面。

    黑衣黑甲黑骠马的骑士快速向着火把与元一商队队旗处奔驰,然后在商队所有人的众目睽睽之下,那马上骑士抬起弯刀劈,浸泡桐油的九秦枞木旗杆应声而断,随即那名骑士的将这面旗帜倒着举起,缓缓靠近火把。

    轰的一下。

    双色锦织的元一商队旗一点就着,或作漆黑夜色中的一团明亮的火苗,火光中似乎能将黑色面罩之下马匪狰狞的面目看得清楚。

    “嚯嚯,连元一商队的旗杆都敢砍,这是不死不休的意思了。”

    许年身旁的少年公子毫无身在险境中的自觉,而是尧有兴趣的一直看着那小丘上燃起的火苗渐渐熄灭,他的两个护卫则手按刀剑守在两侧。

    “前面的众位壮士,在下陈永江,恭添为元一商队主事,诸位可是路过,或者是手头紧?若是路过,我等当目送;若是手头紧,我这里奉上白银百两以作解囊之助……”

    这次许年循声在黑暗中找到了陈主事,只见身材略胖的他被商队伙计扶着站在一辆马车车厢上,正大声向着对面喊话,显然即便是对面看了旗杆,烧了元一旗帜,他还是想要极力试着挽回,欲要不产生冲突便将这次危机化解。

    嗤的一声破空响动在黑夜中传来,然后Duang的一声钉在了陈主事身侧刀盾手伸出的盾牌上,此时此刻,这支羽箭的尾端还在微微发颤。

    远处的许年即便看不到陈主事的表情,也能猜测出现在他定然惊得一身冷汗,因为在许年适才敏锐的感知中,那支箭分明就是冲着他的头飞来的,若没有其身侧刀盾手精确且及时的举盾,这会已经是一命呜呼了。

    随着这一箭的落下,忽然大地震颤,隆隆声中,三十余骑的冲锋竟然发出了如同数百骑兵突击才有的气势!

    “放箭放箭!m的,给脸不要脸!”在身侧商队伙计的帮扶下,略显狼狈跳下车厢的陈主事极其恼怒的大声命令道。

    但是居中主持防务工作的双锤护卫统领并没有就此下令而是等到二百余步外时才下令放箭,二百步是弓箭能发挥威力的最佳距离,但是这在步兵面对骑兵之时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二百步的距离骑兵冲锋起来只需要十几息,而十几息中,分成三段射击的商队伙计只能完成四次射击,接下来的只能是近身白刃战,或者……

    或者就是现在这种情况:

    色虽然沉沉,但是不妨碍许年观察整个战场。

    正如许年所分析的,商队伙计们在二百步距离上开始拉弓射箭,一人射箭,一人控弦,一人再射,一人再控弦,如此这般经过四次齐射后,充当射手的伙计们便抽出了长刀。

    但是和伙计们的准备有些不同,这些马匪及其训练有素的靠着夜色的掩护再冲锋途中便一分为二,十余骑排成一列继续向着正前方冲锋,他们左手持小圆盾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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