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要萧洛尘在,她就完全不需要再害怕什么。
山庄出现了这么大的事儿,第二天,官府就上门领走了前来刺杀的刺客尸体。
洛赢凡的财力在天启绝无仅有,所以就算官府,看在他的面子上也要好好搜查。
只可惜众人都知道,就连穆楚都刺探不出消息,肯定不会有什么线索。
这些突如其来的死士,身上没有一丁点关于幕后之人的痕迹。
这件事,倒是让穆楚的计划,更加快了一些。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给许府送了消息。
等着洛赢凡将小皇帝约出来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好通过许妃这边,偷偷伪装好,进入皇宫之中。
皇宫的道路,穆楚轻车熟路,到了夜晚,她将君希交给洛赢凡照顾,直接带着老五……不对,萧洛尘一块来到皇宫门外,看到萧洛尘依旧一言不发的模样,穆楚的眼底划过一道戏谑之色。
她倒是要看看,萧洛尘能够忍到什么时候。
跟着中午来送菜的人一块进入了皇宫后厨的位置,穆楚和萧洛尘避开众人的眼线,直奔着皇宫大内走去,对于来这里,穆楚简直是轻车熟路。
再加上身边还有萧洛尘陪着,她更是穿梭的肆无忌惮。
有人好奇的看了穆楚一眼,可一抬头,片刻就垂下头去,刚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穆楚和洛王迈步向着金銮殿的门口走去,两个太监见到穆楚和萧洛尘,是没有见过的宫人,立刻上前拦路。
穆楚弹出一道粉末,冲着两个太监微微一笑:“皇上晌午亲自来要我觐见,还请两位公公可以让开!”
她话音带着几分诱导的意思,再加上两人中了穆楚的药粉,面色明显呆滞了一下,等到晃过神来的时候,两人一个机灵,感觉刚才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昨晚一定是还没睡好,站在这里就打瞌睡!”
说着,还十分应景的打了个哈欠。
另外一人疑惑的看了门口一眼,依旧站在原地,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然而此时,穆楚和萧洛尘,已经站在了小皇帝的御案前。
萧清誉以为是送点心进来的宫人,随便抬了抬手,“放在边上吧!”
“皇上,放什么东西?”
穆楚突然出声,清亮的女声让萧清誉瞬间从批阅奏折的状态之中抬起头来,他看到穆楚那张笑吟吟的脸,和跟在她身后,身上穿着普通侍卫长袍的男子,微微愣了愣。
“穆楚?”
萧清誉一脸惊讶,但很快回过神来。
“你竟然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朕的面前,看来传言所说非虚!”
“传言?”穆楚十分自来熟的,给自己搬了一把椅子。
“皇上所说的传言是什么,说我是个妖女?如果我真是个妖女那还好了呢,第一个吃了散发传言的人!”
穆楚不在意的喝了口已经凉透了的茶,宫中出品绝非凡品,就算茶水凉了,也能闻到那淡淡的清香。
萧清誉见到穆楚见到他,还一副这样悠闲的模样,又想到如今对方的身份,微微扶额。
“你身为楚国皇后,竟然偷偷的跑到我天启皇宫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穆楚轻轻勾起唇角,眉眼之中划过一道凌厉的色彩来。
“上次我相信,皇上不是有意出兵攻打我楚国的,但是你也要给我一个理由才行!”
萧清誉沉默片刻,在听到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之中明显带着十足的狠辣之色。
“不管你信不信,那也不是朕所为,那些统领朕都已经处死了,难道这个诚意还不够吗?”
穆楚顿时笑了:“怎么可能够,到底是什么原因,难道皇帝不想知道吗?”
萧清誉轻轻挑眉,眼底闪过一道意外之色来:“你这样关心这件事,难不成也想知道什么?”
穆楚默默站起身,一双眸子里划过一道坚定的色彩。
“我想知道的事情很多,比如,我娘的尸骨到底在哪儿,为何会有大军突然攻击我们楚国,还有……太后和云家,怎么可能突然间踪迹全无!”
第461章 真相是什么()
萧清誉看了穆楚一会儿,双眼的神色逐渐变暗。
殿中残存着一种极为压抑的气氛,再加上萧清誉那张凝重的脸色,让人心情不断开始紧张起来。
穆楚默默等着萧清誉回答,不急不缓。
萧洛尘站在穆楚身后的位置,三人就站在空旷的大殿之中对峙,门口的太监没有发现里面出现丝毫异样,一个个聚精会神的看向门外的方向。
“你说的这些,朕也都想知道!”
“萧清誉,你别糊弄我,你真的一点儿都不知道吗?”
萧清誉顿了顿,看着穆楚眼底那抹怒色,心中微微沉了沉。
“如果你真想知道的话,那朕就告诉你!”
萧清誉沉默许久,这才松了口:“朕虽然并没有找到证据,但却隐约猜到了一些,能够调动几十万大军,而不需要经过朕手的人,除了我父皇,就只有当年开创了天启皇朝的祖皇,也就是……朕的皇爷爷!”
萧清誉这话一说出口,萧洛尘和穆楚,互相对视了一眼。
“皇上,这么说,你怀疑你父皇没死?”
萧清誉听到穆楚的问话,再次摇了摇头:“我父皇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不可能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你都假死了一次,难道就不允许你父皇同样假死吗?”穆楚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道灵光来,如果萧清誉的父亲没有死,在暗中操纵着一切,甚至掌控天启几十万的大军,那么这件事儿,就十分有趣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先皇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穆楚,你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朕还有一些事情想不明白!”
“何事?”
萧清誉微微仰起头,目光之中闪过一道暗色的光彩,他低声说道:“如果我爹没死,那当年天启根本就不可能陷入危机,更不可能让群臣说出那种去母留子的话,父皇对我母妃还有些感情,他又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母妃去死!”
穆楚垂了垂头,对于这件事,她当真没有办法作答,帝王心深不可测,谁知道先皇当初的想法。
如果他死了也就罢了,如果真的活着,那也一定是心肠冷硬之人,然而在天启百姓心中,先皇是一个明智的明君,就理性而言,断然不会因为一场假死,将天启放置在那样危险的地位上。
当年若不是萧洛尘在,此时还哪里有什么天启,百越国早就将其吞并了。
“这么说,皇上猜测的,这个藏在幕后的人,是你的皇爷爷?”
穆楚总算明白了萧清誉话语之中的意思,只是她说完,就转过头,看向萧清誉的方向。
就这一眼,还扮成老五模样的萧清誉,就已经明白了穆楚的心思。
如果祖皇没死的话,应该已经六十来岁了。
这个人的年纪,恐怕要比风玄还要长上几岁,现如今,已然是一个白发老人。
在这个所有人普遍短寿的年代,活到花甲之年,就已经十分不容易。
萧清誉没说话,但却代表默认了穆楚的回答。
三人瞬间沉默下来,萧清誉扫了一眼萧洛尘的方向,淡淡开口:“能让穆楚信任的人,恐怕就只有你了吧,洛王叔……不对,楚国国君!”
萧洛尘慢慢伸手,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那张清冷无双的脸,瞬间出现在穆楚面前。
穆楚有些无奈,她还好意思说和萧洛尘最为熟悉,结果人家萧清誉,一眼就将萧洛尘给认出来了。
萧清誉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上次朕中毒一事,还多亏了你们的帮忙,不过以后大家同为两国国君,指不定会有打交道的时候,希望到时候,能够顾忌一下以前的情面!”
穆楚轻笑:“皇上多虑了,楚国虽然崛起,但也不会打其他国家的主意,只是若是天启大军再犯,别怪我有的是方法来打退你们!”
穆楚这话实在嚣张,但萧清誉却听在心里,如果是在以前,他怎么可能会想到,那一尊尊威力强悍的大炮,居然是一个女人做出来的。
在那战场上,天启也不是没有得到过大炮的模型,可是有些细小的零件和部件,却很难有人做的出来,需要精密的设计图纸才行。
不然就算研究出来,威力也不算太大,射程也不远,这样的东西,在战场上用处不会太大。
“你可别想我将图纸交给你,这东西我打算留着自己传宗接代呢!”
穆楚摊开手,直接将话说道明面上,她之所以这么做,是不想让大炮普及。
一是为了保护,再就是,为了保证楚国的绝对地位和利益。
说她自私也好,说她不近人情也罢,她总归要为自己人考虑。
楚国的所有人,现在已经是她的臣民,她可不想因为自己制造出来的大炮,最终打站在自己人的身上。
萧清誉无奈摇头:“你这女人,还真是谨慎!”
“如果我不谨慎,现在也不可能站在这里,和皇上你说话了!”
萧清誉唇角露出一抹微笑,就在此时,不远处的帘子撩开,许楠抱着已经睡着的孩子,缓缓从大殿里面走了出来。
穆楚再次见到许楠,神色微微缓和,眼底有些激动之色。
许妃马上就要封后,如今人更是精神了许多。
“楚儿,好久不见,你可还好?”
许妃的孩子,如今都已经一岁半的年纪,小人儿已经能跑会走了,被许妃轻轻放在一旁的矮榻上,睡的正香。
许楠放下孩子,这才转身来到穆楚面前,将穆楚上下打量了一番。
“看你,又瘦了!”
她伸手,捧起穆楚的脸颊,面上是满满的笑意。
穆楚反握住许楠的手,心中微微暖了暖。
在皇宫里,她最担心的就是许楠,如今看着许楠过的不错,萧清誉也改邪归正对她很好,心中稍微安慰了几分。
她一抬头,看到许楠额头上留下的疤痕,眼神微微一暗。
“许姐姐,你伤势可有好转?”
“早就好了,如果不是楚儿在,恐怕我真的就要死了,我当时也是糊涂,如果我死了,哲儿怎么办!”
穆楚一抬头,就看到萧清誉坐在床边,他细心的摸了摸萧哲的头发。
看到这一幕,穆楚的双眼微微眯了眯,眼底闪过一道光彩。
第462章 晴天霹雳()
她冲着许楠眨了眨双眼,心中也尤为安慰。
“楚儿,虽然皇宫之中后妃繁多,但皇上确实对我已经很好了,如今我只想看着哲儿平平安安的活一辈子,其他的事情,我都可以不在意!”
穆楚拍了拍许楠的手背,轻笑着点了点头:“你能这么想就好,我也觉得,这样不错。”
说话间,她轻轻回头,看了一眼萧洛尘的方向。
萧洛尘漫步站在穆楚伸手,伸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不用羡慕别人!”
轻轻冷冷的声音,隔了许久之后,再次听到,穆楚心中,微微翻滚了起来。
“皇上,本来这是你自己的家事,我不想管,可事到如今,你皇爷爷将心思打在了我身上,我不管还不行了呢!”
还没等萧清誉说话,门口就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管,你怎么个管法?”
这声音穆楚听着十分耳熟,众人抬起头向着门口的方向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云栩已经来到了门口的位置。
穆楚眯起双眼,面色微微不善。
“皇上和皇后娘娘居然还记得在下,在下还真是荣幸之极!”
“云栩,你为何会在这里?”萧清誉脸色一变,门口那两个太监竟然在大白天,都没有进来通传,当真让萧清誉心情有些不爽。
外面还是大白天,大殿的门口大开着,光芒映照在门外那一抹影子上,让房间之中的白光,显得有些阴历。
穆楚不是第一次和云栩对峙,但是这次,却更是让她心神有些不宁。
“小皇帝,我看你识人不清,为何让他成为司天监主,如果我们不来,你最后怎么死在他手上的,你可能都不知道,他可是亲手杀了夜国老皇帝,对付你,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萧清誉眼底的阴霾,因为穆楚的话越来越深。
“并不是朕让他成为司天监主的,而是他手上,拿着第一代监主的令牌,司天监历代都由着云家来掌管,但每传下一代,就会重新更换令箭,但是二代监主后来失踪,他的令牌根本没有传递下去。”
对于小皇帝说的这些东西,穆楚倒是不太理解。
不过这些都是天启内部的一些秘密,她也不需要知道的太详细。
这番话的主要意思就是,云栩手上拿着监主令箭,小皇帝因为知晓他是云家人,又想要知道对方拿着令箭到底要干什么,就这样愉快的决定让云栩坐上当初云殇的位置了。
这一坐,还是一年的时间。
现在百姓早就忘了当初还有云殇这么个人,全部都开始崇拜畏惧,面前这个云栩。
这也就造成了,他们刚来的时候,在大街上看到的一幕。
穆楚双手环胸,眼底闪过一道冷笑:“云栩,现在你在天启单枪匹马,还想翻起什么风浪来?”
她能将云家从楚国赶出去,自然也能够让他在天启待不下去。
云栩轻轻一笑,那张显得有些阴郁的脸上,带着丝丝邪气。
“单枪匹马?真是笑话,萧洛尘,穆楚,今日你们赶来天启,那便是你们的死期!”
这一句话,让穆楚心口一寒。
她抬起头,和萧洛尘对视了一眼,却见他眉头轻轻蹙了蹙,眼底闪过一道流光。
“现在楚国,应该已经到了我云家手中吧!”
“你在胡说什么?”
云栩笑的十分得意,眼神之中藏着森冷的色彩。
“你这傻女人,难道还没听明白吗,云家根本就没有撤出过夜国一步,至于当初让你们自以为得到了夜国,只是因为布置还没有完成罢了,那二十万大军早就已经成了天启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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