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皇后寝宫,正好慧元郡主也在,肃元帝正要赶走慧元郡主,和皇后温存,却在听到慧元郡主的请求后,眯起了眼睛。慧元郡主又提出宫的事了,肃元帝自然不可能答应,哪怕圣物已恢复正常,他仍是不能让慧元郡主脱离他的掌控。
“慧元,你为何这般抗拒皇宫,怎么都不肯安定,难道是怀疑朕会对你做什么?”肃元帝一只手握着皇后的手,一只手撑着下巴,不辨喜怒的盯着慧元。
“慧元不过是想念李郎罢了。”慧元郡主侧头,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羞涩。
肃元帝想了想,夫妻两地分居也实在不是个事,换了他,一天不碰皇后就难受得紧,便道:“既然如此,朕便赐你一栋宅院,让你的李郎搬过来住,你可出宫探望。李鳞那丫头也在小皇城,这样你们一家三口相聚起来,也就方便多了。”
慧元郡主心中一惊,却知自己不能抗拒,面上露出一丝微笑,道:“谢陛下!”
打发了慧元,肃元帝就将皇后抱起,往寝室走去,刚把人放下,就被拒绝了。
“嗯?”肃元帝眯眼,手却未停下,不停地作怪,让皇后气息不稳难以说话。
“陛下……”皇后无奈了,只得任由肃元帝作为,将欲说的话尽数吞了回去。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杀身危机()
刺杀双莲的阴谋失败后,肃元帝着人送去了行刺之人的骨架,作为警告,让青国记住在凤国作怪的下场到底是如何的凄惨。此事一了,灼日小队便返回小皇城回归日常训练,无论是品级低的士兵还是品级高的将士,训练都如吃饭喝水一般,成为了生活必需。便是朗哩也有专门的训练计划,以保证身体底子的稳固。
回归训练后,灼日小队在双莲制定的训练计划下,那叫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没有人抱怨,在军营里一切花哨都是无用的,唯有己身实力强才有立足根本。
念蔺重新投入训练后,越发的热情,越发的积极,他和双莲已定事实名分的事不算秘密,知他甚深的队友都希望他能早日达成所愿,不知内情的人却都暗自猜测他这是想要巴上双莲向上爬。刘明羡慕念蔺,羡慕念蔺不管经历了多少困难,最终还是得到了心恋之人,定下名分,而他却还在苦苦挣扎,期盼冷颜双现身。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双莲和念蔺已成好事的消息后,他的心会那么的疼,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他生命中永远的消失了。不愿去想太多,不愿为无关紧要的人费神,因为他现在唯一的目的就是努力向上爬,告诉冷颜双他值得依靠。为此,他不惜一切代价,即便要他变得面目全非,要他此生难逃成魔的下场!
“颜双,我一定可以证明自己!”刘明握紧了手,看着朦胧的月色,轻声道。
而在刘明决定忽略掉心中诡异的感觉,一心想着往高处走的时候,展越却失手打碎了一个茶杯,到底还是叫人抢先了一步,但没关系,想要成为双莲的人,可不是一场欢好就能办到的。只是刘明的速度得加快了,不然迟早会被念蔺夺走一切,为今之计,只有先下手为强,在念蔺还没崛起前,先毁掉这个潜在威胁。
想着,展越屏退左右,提笔写下一行字,想了想,却又撕掉,唤小厮进来收拾地上的狼藉,又吩咐他去买桂花糕。梁喜正好送补汤过来,听此,越发疑惑了几分,在下人都退走后,一边伺候展越喝汤一边道:“老爷,真的如此喜欢桂花?”
“皆因桂花是夫人最喜爱的花。”展越抬眼,眼中的柔情似水一般,让梁喜羞红了脸,不确定的说道:“真是如此吗?为何妾身一点印象都没有,妾身……”
“夫人不必紧张,你只是病了,许多事记不得也不要紧,为夫记得便是。”展越说着,握住了梁喜的手腕,在她羞涩的低下头时,亲了亲她的脸,以作安慰。
梁喜想起两人许久未曾同房了,何不今日重拾欢好?便伸手去解展越的腰带,却被拒绝,心底一沉,多日来的不安模糊了理智,“老爷可是另有佳人相拥?”
展越摇头,搂着梁喜,轻抚她的腰背,道:“夫人莫恼,为夫何尝不想亲近夫人,但大夫说了,夫人的病来得诡异,若想要夫人好得快,这夫妻之礼却是必须停了。所以,为着夫人的身体着想,为夫不能碰夫人,至少得等夫人病好再说。”
梁喜自是知道自己患病一事,所有人都说她病了,而她也确实是记不起很多事,外界的传言,便是夫君和婆婆极力压制,她也还是听到了一些。多少官家夫人世族小姐羡慕她有个不离不弃的夫君,羡慕她明明患了重病却依然备受宠爱。
原本她还心存忐忑,若展越真的爱极了她,又为何不肯亲近她,莫不是他早已离心?但现在听得展越的解释,再看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她不禁为自己的猜疑羞愧,这么好的夫君,怎能因疑心而步步推远,她该多相信她的夫君一些。
想着,梁喜面露羞愧的道:“老爷如此体贴妾身,妾身却还多有猜疑,实是不该。既然妾身无法伺候老爷,而老爷也不能没个贴心的人,不如就收了……”
“不可!”没等梁喜把话说完,展越就断然拒绝了,在她又是期待又是愧疚的视线中,道:“为夫并非贪图女色之人,也非食言而肥的小人,既许诺过夫人,今生今世只夫人一人,就绝不会亲近别的女人。为夫记着当初的誓言,也请夫人不要忘记,不要将为夫推给别人,此事莫再提起,不然,为夫可就要生气了!”
“是妾身不好,老爷不要生气。”梁喜心里一甜,见展越面色不愉,便抱紧了他,表示再不会胡思乱想。展越便缓了面色,安抚了梁喜一会,就以公务繁忙为由,送她离开书房。梁喜离开后,是一路微笑着回到寝室的,再大度的女人也容不得另一个女人来和自己分享夫君的宠爱,展越肯为她守身,她如何能不喜?
提笔写下一行字,展越正要思考下一步计划,却听得脑海里传来一个声音,“你真的要不择手段吗?须知道一步错步步错,别到了最后无法回头时才后悔。”
展越一笑,指了指自己,低声道:“便是步步错又如何,这身体可不是我的,大不了再换一具,说不得还能夺占丞相的身体,拥有更多的资源。横竖我都是一缕孤魂,多来了这一遭,也算上天恩赐,便是魂飞魄散也无遗憾。倒是展大人你就有点可惜了,不单要替我背黑锅,还得连累妻儿老母,展府上下三十口人。”
“你想怎样?”脑海里的声音似愤怒似无奈更多的却是无力的妥协,而展越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嘴角微扬,“不过是想借展大人的智慧一用,若我行事妥帖,不露破绽,他日离去,展大人的生活还是能保持安稳,护得住妻子,保得住老娘。”
半晌,尚书展越才发出一声叹息,道:“我与你联手,但你决不可伤我家人!”
孤魂刘明点点头,道:“我并非嗜杀之人,若大人肯鼎力相助,我自会投桃报李,护住大**儿老母,你看,我不是一直都维持着大人情深不悔的形象吗?”
“难道不是因为你尚未失去元阳的缘故?”尚书展越忍不住刺了孤魂刘明一句,噎得孤魂刘明胸口一堵,却又不能因为赌气,而去找别的女人,转念一想,道:“既然大人这么说了,大人又和嫂夫人伉俪情深,我这便代大人行夫君之职。”
“你……”这回轮到尚书展越郁闷了,虽然说这身体始终是自己的,但若和梁喜同寝,怎么都感觉是自己给自己戴了绿帽子,断不能发生此事。孤魂刘明顺气了,也不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在桂花糕买来后,细细品味着个中滋味,将练字产生的废纸连同包装桂花糕的纸屑扔到了竹篓里,一会自会有下人来打理。
几经辗转,刘明收到了展越的最新指示,却是要他杀了念蔺,若是别人,刘明自然不会犹豫,但念蔺却是他最亲密的兄弟,他怎么可以毫无缘由的就对念蔺下手?展越为何要做出这个指示,难道展越查出了一些事,发现念蔺极有可能成为他前进的阻碍?若真是如此,他该怎么做,是斩草除根,还是保留底线拒绝?
“小明子,你在干什么?”正想着念蔺,念蔺的声音就在后方响起,顿时吓了刘明一跳,但转过身时,却恢复了平静,道:“不要这么叫我,不然,揍死你!”
念蔺做出一个害怕到了极点的动作,半晌,却是一笑,道:“知道了,知道了,小气鬼!你没在干什么的话,就赶紧过来吧,昂达他家里寄来了土特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帮你多抢了一份藏起来,回去赶紧吃,免得便宜了那帮崽子。”
刘明笑着点点头,跟着念蔺回到帐篷,看着他的眼神却是难以言语的复杂。
“念蔺你小子该不是对队长有意思吧?这么体贴贤惠,真是标准的贤夫啊!”见刘明吃秘制牛肝吃得欢,抢不过念蔺的人就捏着鼻子笑话他,但眼里并无讽意。
“去,嫉妒就说,我不会怪你的。”念蔺翻了个白眼,刘明可是他兄弟,他当然会对刘明好。众人无语,笑闹了一阵就散去,懒得看念蔺和刘明“温馨互动”。
入夜,刘明睁开眼睛,下意识的侧头去看念蔺,见他睡得口水直流,黑夜都挡不住液体的晶莹,不由一笑,这个傻子。想到展越让自己做的事,刘明一阵心烦意乱,侧过身,不去看念蔺,明明已经下了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但还是无法彻底狠下心。可是没有狠绝的心,如何能成就大事,仁慈软弱最是失败的喜好者。
“念蔺,不要怪我。”半晌,刘明在心底说了一句,眼中的挣扎尽数散去,他已经做好决定。而念蔺对此一无所知,正沉浸在自己和双莲琴瑟和鸣的美梦中。
早上,刘明宣布训练计划变更,让队员们先熟悉一下新的计划,一炷香时间后再开始训练。念蔺扫了一眼训练计划,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这也太狠了吧?
“小明子,你是要我们死吗?”念蔺苦笑一声,搭着刘明的肩膀,哀呼道。
“不是要你们死,只是要你死罢了。”刘明回以一笑,在心底默默地说道。
第一百三十八章 山雨欲来()
念蔺遭遇杀身危机还无知无觉的时候,刺杀双莲的行动失败,主导这一行动的吕彪却没有多少愤怒,便是青帝也没有苛责于他。至于那五副骨架,全都找了地方掩埋,肃元帝的确狠辣,但青国人向来凶悍,骨架而已,还承受得起。反正肃元帝也不会为了一个小兵发动两国战争,就这么揭过此事便可,只等他日图谋。
二皇子府,浴池内,吕彪正搂着一个美人,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确切的说是血腥味,因为美人的心口插着一把刀,血液正慢慢地渗出来。深吸一口气,吕彪将美人像贱狗一般扔到一边,起身,穿上衣服,头也不回的走了,自会有人来收拾狼藉。要说这美人也确实可怜,以为被皇子看中就能从此平步青云,却不想吕彪是因为她的眼睛长得像双莲,才会带她入府,折磨了一番,才赏了她一个痛快。
“这只是开始。”走在回廊上,吕彪忽然停步,抬头看着天空,似笑非笑道。
走回书房,吕彪正要练字,就听得通传声,说是巫医已经取得了新的成效。
吕彪放下笔,端坐在主位上,便唤了人进来,来者是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看不清面容的人,行礼后,嘶哑的声音响起,“殿下,人种已经选好,只等着发芽了。”
“但作为母种的人却发生了一点意外,他的意志还没被摧毁,属下特来请示殿下的下一步指令。”斗篷男轻咳一声,依稀能看见他嘴角边略显暗淡的血迹。
“到了这一步竟还能支撑住?难道凤国人都是如此强悍的吗,一群以男身孕子的怪物,竟也如此厉害?”吕彪挑眉,来了几分兴致,起身,示意斗篷男带路。
骑马前行,吕彪带着侍卫在斗篷男的带领下进入了一个从外观上看很普通的民宅,推开第二道门的时候,才窥得玄机。斗篷男拉开一道暗门,为吕彪开路,经过一段长长的阶梯,踩在潮湿的地上,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却未能影响人半分。
能同时容得下三人并行的道路两边,是一个个独立狭小的铁制牢笼,里面装着的都是人,不分男女不分老幼,全都被折磨得面目全非,不似人形。而这样凄惨的景象却让吕彪笑出了声,这些人越是痛苦,就意味着人种培养得越成功,他的计划也能实行得更加顺利,如何能不让他开心?双莲便是再强再狠,也抵挡不住这犹如妖魔诅咒的攻势,说不得,她还会第一批丧身在这些人种的诅咒中。
道路的尽头是一扇铁门,斗篷男打开门后,一行人终于来到此行的目的地。
门内却是一个非常宽阔的空间,右侧墙摆满了奇形怪状的用具,左侧墙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四个角都有钩子,上面凝固着血迹,只一眼就能看出它的凶残。
正中央吊着一个人,这人容颜尽毁,身体却很好,没有一丝伤痕,双手被铁环套住吊着铁索挂在墙上,双脚各锁了一个镣铐,镣铐又连着两个实心大铁球,几乎要将这人的身体拉长拉断。头发早已被剃光,在昏暗的环境中,却是唯一的明亮,还有这人始终不曾黯淡下来的眼神,犀利得如同一把利刃刺向吕彪的心口。
屏退左右,吕彪上前,对着男人的眼睛,忽的一笑,道:“不愧是凤国人啊!遭受了这么多酷刑,依然意志不倒,换做别人或许早就疯了,而你却还正常着。”
“青狗休要猖狂,我大凤承天庇护,受天命属意,不是你这等宵小能够妄想的!”男人吃力的说着,哪怕此刻他狼狈得丧失了为人的尊严,却依然底气十足,这是身为凤国人的骄傲,这是每个凤国人对己国的信任,便是神佛也难以拿走。
“能与不能一试便知,我倒是很想知道,如此挚爱着己国的你在成了祸乱国土的罪人后会是怎样的反应?”吕彪毫无怒色,在他眼里这人不过是垂死挣扎,不值得在意,若非他的身体最适合做母种,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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