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她还用画像吗?只要说她是中原最漂亮的姑娘就好了。她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脱俗、最特别的姑娘,她是独一无二的……”高闯回想着玉涵的样子,下意识舔了舔自己厚厚的嘴唇,眼神涣散而迷离。
他已沉浸在幻想之中,若不是出了这样的事儿,晚上他就可以尽情地享用美人儿了。
“你们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去找呀!”高闯随手拿起梨花木方桌上的茶杯,重重地摔在地上,溅起的碎片飞到一个侍卫的手背上,划出一条血痕。侍卫蹙了蹙眉,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众侍卫应声退了出去,按高闯的命令寻找玉涵。
高闯压抑了几天,本以为回来便可泻火,却不想出了这档子事儿。
想他已过弱冠之年,却因恶名在外,连房媳妇儿都没有,想要解决那点需求,就只能逛飘香院了。
他脱下身上的铠甲,换了件常服,随手拿了些银子,便上马直奔飘香院而去。
说起高闯的名号,飘香院的姑娘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生性风。流、放狂放不羁,差不多每次去飘香院,都会找不同的姑娘,极少专宠一人。唯有雪脂姑娘,被他召唤过两次。
高闯从小习武,身体极为壮硕,凡是被她玩。弄过的女子,常常要休息一、两天才能下。g。人人都知他最擅男。女之事,且花样颇多,不折腾三、四个时辰,是不会放过陪他的姑娘的。
所以,每当他进飘香院,姑娘们都会别一把汗,生怕被挑中的是自己,遭受她一夜的折磨。高闯的银子,她们宁愿不赚。
“哎呦,高爷,您怎么这么有空,到我们飘香院来啦!”姑娘们不喜欢她,香露可爱他爱的不得了,高闯爱折腾是出了名的,出手阔绰也是出了名的。香露爱财如命,怎会和银子过不去。
“妈妈,数日不见,你可是越来越丰润了,要不,今晚你来陪我?”高闯一脸色相,一只手不老实地在香露的脸上掐了一把。
“高爷越来越会说笑了,我这一把年纪了,没的让高爷恶心。院里这么多年轻貌美的姑娘,高爷随便挑便是。”
“牌子拿来,那么多人,我还真记不住!”高闯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来,又随手抓了一粒葡萄,扔入口中。
香露给了丫鬟一个眼神,示意她把牌子拿过来,丫鬟会意,忙转身离开。没过一会儿,便端着一个盛满名牌的花梨木托盘过来,放在方桌上,任高闯挑选。
“就她吧!让她洗干净了,在房里等我!”高闯随意拿了个名牌,上面赫然写着“雪脂”两个字。
“哎呀,高爷真会选,又选院子里的头。牌!”一个姑娘打趣道,他暗自庆幸,高闯选的不是她。
“妈妈,你忘了吗,从今日起,雪脂可不是头。牌,头牌不是……”香露身旁一个姑娘提醒道。
“你这小蹄子是闲的发慌了吧!快去招呼客人,小心老娘撕了你的嘴!”听她要提到玉涵的名字,香露忙打断她,转而对高闯陪笑道:“高爷稍等,我这就告诉雪脂姑娘,让她好好梳洗打扮,等着伺候高爷!”
“等一下!”香露说完便走,却不想高闯叫住了她。
“高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妈妈,我刚听那姑娘说,雪脂不是院子里的头。牌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这院子里有更好的姑娘了?”
高闯色。心泛滥,急切地追问。
“高爷,那小蹄子的话你也信,她不过是嫉妒雪脂姑娘才那么说的。雪脂还是我们院子里的头。牌,可没有比雪脂更好的姑娘了!”
高闯的问话,着实把香露吓得手心发汗。可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应付他这样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额,那就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不然,若是让我知道你藏着更好的不献给本大爷,我一定拆了你这飘香院!”
高闯的狠辣,香露是清楚的。她知道,他绝不是吓吓她那么简单。他若知道牡丹的存在,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想了想,她赔笑道:“高爷,你说哪儿去了,我要有好姑娘,一定先送给高爷,哪有放着银子不赚的道理。!”
“嗯,量你也不敢!去吧,给我上几道上好的小菜,一瓶十八里红,吃饱了我再去见雪脂。”
香露见他不再怀疑,暗自松了口气。她吩咐身边的丫鬟去传菜,一路小跑上了楼,进了雪脂的房间。
以雪脂的性子,知道高闯又点了她的牌子,定会哭着闹着不肯答应。唯有她去安抚几句,才能免生事端。
第二十二章 戒备心()
香露推门进去,雪脂正一脸愁容地斜靠在软榻上。
“雪脂,那高爷都点了你的牌子,你怎么还不去沐浴更衣?那霸王若是发起火来,咱们可都没好果子吃!”香露边念叨,边坐到她身边。
“妈妈,你就说我身子不适,帮我推了吧。陪他一晚,不死也得脱层皮。”
“你说的,妈妈何尝不知。可是这位爷,咱们可吃罪不起,你就应了吧。妈妈来是想嘱咐你几句,可千万别把牡丹的事儿说漏了,牡丹不能见客人……”
“妈妈,我可听说,你花了大把银子才买下牡丹,怎的不让她接。客?”听香露这么说,雪脂不由心生疑问,压低声音问道。
“这个……日后我自然会告诉你,牡丹我要留着,有大用处。有了她,也许你们以后都不用看高爷的脸色了。”
雪脂十三岁便被带到飘香院,香露在她身上下了不少功夫。虽不是十分聪慧,却也不傻,听了香露的话,也猜到几分,便没再多问。
“好孩子,听话,忍一忍一晚上就过去了。妈妈让人给你炖你最爱吃的银丝燕窝粥,等那高爷走了,就给你送来。”香露素来喜爱雪脂,见她不情愿,心里也有几分不忍,只得软语安抚。
雪脂只好识趣地点了点头,任丫鬟弄好了水,放好花瓣,到木桶里沐浴。
这边雪脂还在沐浴,高闯一壶酒下肚就等不及了,不顾丫鬟的阻拦,冲了进去,吓得雪脂一阵尖叫。
她的叫声让高闯兴致大增,心情大好,一把推开上前阻拦他的丫鬟,除去了身上的衣物,挤进木桶。
木盆虽能容下两人,怎奈他身体壮硕异常,再加上雪脂不断挣扎,一时间水花四溅,浸湿了地上的毯子。
“怎么,还不出去?想看老子给你表演活色生香的宫图?”高闯邪肆一笑,高声道。
他早已按耐不住,把惊慌失措,香汗淋漓的雪脂搂在怀里,只觉得这丫鬟碍眼。
飘香院的丫鬟都是些身子干净的小丫头,哪见过这个,忙吓得跑了出去。
在她身后,先是一阵“噗通”声,随后便是女人被堵住嘴时发出的闷哼声,到最后,就变成跌宕起伏又轻柔妩媚的口申吟声……
高闯从未想过在水中行男欢女爱之事是如此美好。浸泡在水中的美人儿,皮肤更加嫩白柔滑,且微微泛红,极为动人心魄。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心满意足地把气若柔丝的美人儿从木桶里抱出来,丢在塌上,又掀起织锦被盖在她身上。
软香在侧,高闯无尽享受,倒头便睡。
雪脂心里委屈,却也乏得很,也在高闯雷鸣般的鼾声中睡着了。
高闯虽好玩乐,却有早起习武的习惯。翌日清晨,未等雪脂醒来,他便穿好衣裳,从袖袋里随便捡了张银票放在雪脂身边,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此时的飘香院安静的很,各个房间都是房门紧闭,不时听到男人熟睡时发出的鼾声。
玉涵踏踏实实地睡了一晚,丫鬟还没来就换好衣裙,戴上面纱,准备到院子里转转,顺便打探一下这个时候有多少护院。
她听哥哥说过,每日的清晨,都是人的防范意识最松懈的时候,她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溜出去。
玉涵的房间在飘香院的东侧,要想下楼,必须经过一条环廊,而楼梯只有一处,是一楼通往二楼的必经之地。
玉涵刚走到楼梯处,便遇见急着下楼的高闯。
她心下一惊,还以为高闯找到这里来了,不由得做好出手的准备,却不想那高闯根本无暇理会他,只顾下楼。
听着他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玉涵悬着的心才放下。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哎,管他呢,没被他发现就好!”玉涵在心里嘀咕着,确定他走远,才缓步下楼。刚走到门口,就被两个护院拦住了。
“姑娘,没有妈妈的吩咐,你是不能出门的。”
“额,两位大哥误会了,我不是要出门,我是在屋子里呆闷了,在门口透透气。”
“哦?透气?姑娘若想透气,可以到后院,有花有草,比这儿好多了!”
玉涵尴尬地笑了笑,退了回去。看来,这里的护院还真尽责,一脸严肃,丝毫不近人情。
玉涵懒洋洋地踱着步子,料想这香露表面上对她客气,暗地里一定加强了防范。
香露能打理这么大一个飘香院,管着几十个姑娘,决计不是容易对付的。她表面上的顺从也许并没打消她的戒备心。
看来,和香露斗,还要费些脑子。
“姑娘,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出来了呢?”玉涵刚要上楼梯,便见到之前伺候她的丫鬟急匆匆的跑下来。
“额,我出来透透气。怎么了,这么急着找我?”玉涵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不是我找姑娘,是妈妈让我一定照顾好姑娘,看你不见了,我还以为……”
“以为我跑了?”玉涵打断她的话,接着说道。
那小丫鬟年龄尚幼,只知道按照香露的要求办事,险些说漏了嘴,听玉涵这么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放心吧,我不会跑的。跑出飘香院,我连个容身之处都没有,又怎会跑呢?”
和小丫鬟说话的时候,玉涵用余光看到香露从后院走过来,便故意说得很大声,不是说给小丫鬟听的,是刻意说给香露听的。
“姑娘能这样想最好了。姑娘上楼吧,让小桃伺候你梳洗。”
“哦?你叫小桃?名字不错!”
“嗯,名字是妈妈给我取的,我也很喜欢!”
“小桃,你不伺候姑娘,在这里干什么呢?”
玉涵看到,这小丫鬟听到香露的声音后,身子明显抖了一下。可见,平日里香露对她很严厉,不然,她不会如此惧怕她。
小桃怕香露,她可不怕。装乖扮傻地和她周旋一下,倒是很有意思。
“不怪小桃,是我想出来走走透透气,屋子里有些闷热。”玉涵的声音甜如浸蜜,沁人心扉。香露倍感舒适,便没再责备小桃。
小桃感激地看了玉涵一眼,对她多了几分喜欢。
第二十三章 不容小觑()
“牡丹,你若是想透气,你可以去后院。每到清晨,那些花花草草经风一吹,香气袭人,最好闻了。”香露说的眉飞色,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好,那我以后闷了就去后院逛。我先回去梳洗了,告辞!”玉涵向香露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向楼上走去,小桃跟在她身后,一并上了楼。
过了辰时,飘香院渐渐喧闹起来。这个时候,来逛的都是雅客,无非是找姑娘说说话、弹弹琴、唱唱曲儿,再吟诵两首诗而已。真正找乐子的,天黑了才会来。
玉涵梳洗妥当,随口吃了几块点心,在房间里呆着,总觉得闷闷的。
若是在皇宫,这个时候她不是和哥哥习武,就是和姐姐逛御花园,或是在母后的宫里撒娇卖萌。而现在,她只能被困在这破院子里,闻这刺鼻的熏香味儿。
皇宫里的熏香,是宫女们采集桃花、杏花、牡丹等各色花瓣,洗干净后置于涂满动物油脂或蔬菜油的木板上,放于太阳下,让阳光的热力融化花朵并释出精油制成。
这样制出的熏香,放到铸铜鎏金錾刻的香炉里,点燃之后,既淡雅又清香,不仅让人心情舒畅,还有舒缓疲劳、改善睡眠之功效。
而这里的熏香,明显有一股麝香味儿。玉涵最不喜这味道,趁小丫鬟不在,掀开香炉,将那香灭了。
回到府里,高闯又差人找了一天,仍不见玉涵踪迹。不由得怒气大发,当着小翠的面儿破了月娥的身子,又把她丢进了柴房。到了傍晚时分,大摇大摆地进了飘香院。
雪脂正在和几个姑娘说笑,远远看到他进门,吓得跑上了楼。她宁可不赚银子,让香露骂,也不想再伺候这主儿。前一晚被他折腾的难受,她还心有余悸。
“高爷,你这两天好兴致,又来找我们姑娘了?敢问高爷,今日想翻谁的牌子呀?”
“雪脂吧!昨晚被她伺候得甚是舒服,让她速速脱下衣裙,到木盆中等我便好!”高闯放荡惯了,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引来众人一阵嬉笑。
“高爷,你几时改了心性,专宠一位姑娘了?”香露心疼雪脂,想提醒他换个人。
“你这老太婆真啰嗦,我说雪脂就是雪脂,别人白给我都不要!怎么,你还想拦我不成?”高闯心气儿不顺,听香露这么说,顿时不耐烦了。
玉涵见院子里热闹,戴上面纱,走到廊前,偷偷地向下看。这一看不要紧,顿时吓得她目瞪口呆。
他怎么又来啦!难道他是这飘香院的常客!真是冤家路窄,阴魂不散!
“高爷,你这说的是哪里的话呀?我老婆子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拦你高爷呀!高爷你顺顺气,我这就去找雪脂姑娘,让她好生准备着,好好伺候高爷!”
这香露深谙处世之道,圆滑的很,哪里会为了一个姑娘得罪客人。见高闯态度有所缓和,才赔着笑上了楼。
雪脂听说高闯又点了他的名字,求死的心都有了。她身子本就弱,经过昨晚几个时辰的折腾还没恢复过来,这会儿任是香露怎么商量,也不打算接。客了。
她是飘香院的头牌,又是香露心尖儿上的人,香露不好强求。她长叹了一口气,下了楼。
“怎么,我可以上去了吧?”高闯刚喝了一壶烧酒,身上带着酒气,愣冲冲就往楼上走。
“高爷,请留步!不知高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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