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你的任务日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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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你的任务日志- 第2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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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出来啊,这个粗壮的家伙居然还懂精灵语!“什么意思呢?”巴里特将‘金属诗歌’收起,单手拎着战斧警戒。

    “只是一句普通的咒骂,意思大概是‘我诅咒你’、或者‘下地狱去吧’这一类。”格罗夫回答。

    “你的母亲为什么要教你说这个?”吉恩有些不解。

    “严格来讲,其实是我自己从母亲那里学的。”熊人解释,“有时候母亲在人类城市的店铺里看中了一件衣服,但是商人卖的价格却太贵,她就会在离开店铺之后,小声的嘀咕出这句话;有时我们在草原上遇到了一群地精强盗,却没能把它们全都消灭干净,母亲也会对着逃跑地精的背影喊出这句话;而更多的时候,她会摘下一朵盛开的紫荆花,对着花朵低声说出这句话。久而久之,我就学会了。”

    那一定是位有故事的母亲,可惜我连自己的母亲长什么样都不记得。巴里特捡起一颗枯萎怪的脑袋,和那对树纹一样的双眼,或是眼睛形状的树纹默默对视着。

    女人啊,谁能知道她们心里在想些什么呢?

    附近的商人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背朝众人走了过来,“该死的,我流血了!”他对众人说道,随后又扭头朝身旁跟着的保镖抱怨,“我告诉你无数次了,做保镖最起码应该准备一副盾牌,就像我们的巴里特先生一样,这才能更好的保护你的雇主,也就是我!”

    “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只不过流了几滴血而已。”红蟹一脸的满不在乎,“而且我不擅长使用盾牌,它太笨重了,和我的战斗风格不符。更何况不是只有盾牌才能用来防御,好的武者只需要一柄匕首就能挡住所有的进攻。”他的匕首在手指尖轻快的飞舞。

    “所有的进攻?”商人将流血的手背在空中晃了两下。“可是我却受伤了”!

    “这样的小伤就连六岁的孩童都不会为此哭泣。”红蟹将匕首插回腰间。

    “我是担心这些魔物的爪子可能会带有剧毒!”商人满脸愁容,“如果真有毒的话,也不知道普通的解毒剂会不会有效,我记得自己还带着几瓶来的,不过那都是十年以前准备的,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我希望药剂最好不要变质。”

    艾利尔拿出一瓶翠绿色的药剂,让身旁的红蟹帮他将瓶塞拧开,又将药剂凑在鼻子底下闻了一闻,“应该没变质,还是这股奇怪的臭味,和以前喝的差不多。”商人皱着鼻子说,“法师们到底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这种药剂?难道是臭鼬的汗液?没听说那东西有解毒的功效啊。”

    “我更愿意用榴莲来形容那股味道。”巴里特将手中枯萎怪的脑袋收进了空间指环内,“至少再喝的时候,心里会好受些。”

    缕缕清风吹过,将不远处的浓烟吹散些许,令小法师从蒸腾的烟雾中显现出身影,也将火墙另一边的景象展现在众人面前。

    入目所见是一片布满尘埃和灰烬的黑色世界,与周围生机盎然的绿色格格不入。区域内的所有生物,无论是枯萎怪这种魔物,还是普通的动植物,都已经化作了一团团分辨不出形状的焦炭。偶有一些尚未消失的雨水滴落于焦炭之上,会发出阵阵微弱的‘呲呲’声。

    一缕灰烬随着微风飘落在巴里特的鼻尖上,他用手随意的蹭了一下,手指变黑,鼻尖也留下一抹淡淡的墨印。

    “你们说,如果单纯比较破坏力的话,有什么生物能比得上法师呢?”商人望着眼前的情景,小声询问着。

    他似乎将法师比作了一个单独的物种,一个从人类之中脱离出去的全新物种,巴里特看着在浓烟中忽隐忽现的那道身影。而其他人却对此并不感到奇怪,包括蛮子自己。

    “我想应该是魔鬼吧。”向导吉恩说道,“前段时间它们可是在王国境内造成了一场极其惊人的惨案,那绝对要比眼前这种情况惨烈多了。”

    “有道理。”商人点了点头,又看向一脸复杂神色的熊人,“你认为呢?格罗夫,你认为会有什么生物会比魔鬼还具有破坏力吗?”

    “人类。”格罗夫用低沉的语气,说出了一个没有得到认同的奇怪答案。

    ……

    简单的打扫了一下战场,巴里特利用自己的追踪经验,领着众人跟随人马幸存者所留下的新痕迹继续向前。但是没走多久,那些新痕迹却分成了两条,令我们这些营救者有些为难。

    “附近有聚集地吗?”蛮子朝向导问道,“这些人马族既然在瀚海草原上生活,那应该对附近的地形比较熟悉才是,最起码肯定会知道回家的方向。”

    向导吉恩朝天空看了一眼,又伸手指向其中一条痕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东面有个名为‘白鬃’的人马氏族,也就是这条痕迹前进的方向。”

    “那另一条痕迹的线路呢?”巴里特又问。

    “什么也没有。”熊人代替向导回答,“这些人马都是白鬃氏族的,我认识他们。这只幸存的人马很可能是受了伤。”他和向导一样,也指着那条朝向东方的痕迹,“而另一只人马应该是想要吸引魔物的注意力,为同伴争取时间。”

    “我们怎么走?”巴里特看向小法师。

    “对于我来讲,其实救谁都一样,毕竟这两只幸存的人马我们都不认识。”小法师双手盘在胸前,“不过最好救生存几率高一些的,如果追到最后看到的是一具尸体,那可就白绕这一趟远了。”

    “我们去救这只受伤的人马吧。”商人建议道,“如果他真的受了伤,应该走不太远才是。后续的事情等遇到那家伙,确定了死活后再说。”

    “那你们去救这个,我去救另一个。”熊人格罗夫补充,“如果另一个还活着,我会护送他回到白鬃氏族。”他说完之后,再次变回巨熊形态,沿着踪迹朝远方奔去,连一声告别也没有说,就像来时那么突然。

    “我们也别浪费时间了。”小法师朝众人说道,“既然已经决定要刷一下这些荒野族裔的声望,那就尽量不要半途而废,说不定刷满了后会有些意外惊喜呢。”

    商人看着缓缓升到空中的小法师,侧头朝巴里特问道,“什么叫刷声望?”

    “就是让别人更容易接纳你的意思。”蛮子按自己的理解回答道。

    “哦,原来如此!”艾利尔恍然的点了点头。“这是法师之间使用的特殊词语吗?”

    “应该是吧。”巴里特不确定的说。他听到商人低声把那个词语重复了数遍,似乎想要将其铭记于心。

    队伍大约又行进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人马幸存者的蹄印突然消失不见。在蹄印消失的地方有一些战斗痕迹,而且原地还躺着三具地精尸体和一把弓弦已废的断弓。

    至于那只人马幸存者,却不知去了哪里。

    ……

第四百七十四章 我的英雄(上)() 
不知过了多久,人马少女‘伊维塔’再次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她浑浑噩噩的睁开双眼,慢慢支起上身,抬头朝四周望去。这似乎是一间处于地底的小型洞穴,周围的墙壁阴冷潮湿,有着明显人工挖掘的痕迹。各种样子怪异的虫子在墙壁的缝隙间爬来爬去,还不时有泥土从上方点点滑落,让人担心随时会有塌方的危险。

    头顶垂下不少须状的植物根茎,其中最长的一根像是无花果树的树根,它从洞穴顶部一直长到地面,并贯穿地面继续扎根下去。

    伊维塔听说无花果树能将根系扎到地底百米以下的距离,也不知道此时所处的这处洞穴距离地面有多远。

    一条胖胖的百脚虫蠕动着身躯之下密密麻麻的腹足,沿着无花果树的树根缓缓爬下,百脚虫在地面上围着树根转了两圈,之后又朝洞穴的入口爬去。

    洞穴的入口被一些粗糙木质栅栏所封闭,使得这片狭窄的空间像是一间牢笼。而在栅栏之外是一间面积更大的洞穴,其中最显眼的是事物是摆在洞穴中间的那团散发着余烬的篝火。闷烧的篝火是这里唯一的光源,上面还架着一口十分肮脏的大型铁锅,铁锅内发出微弱的‘咕嘟咕嘟’的声响,似乎是在炖着什么。

    陌生的环境令人马少女心生警惕。这里是哪儿?我为什么会在这儿?脑袋有些迷糊的伊维塔开始努力回忆昏迷之前法师的那些事情。

    是‘枯萎怪’!我之前和同伴们遭到了那些魔物的疯狂攻击。难道是它们把我抓到这里的?不,不,不对,我已经在赛戎头领的帮助下,从魔物的包围中逃出来了。然后在逃跑的途中,我又遇到了……,地精?

    对,地精,还有豺狼人!人马少女回想起了当时的战斗细节。

    她挥舞着手中的断弓阻挡敌人不断的逼近,还高喊着部族的战歌抽飞了一只靠得最近的地精,吓得其他地精不断后退。

    如果后腿没有受伤,伊维塔便可以抓出这次机会,轻松从那些豺狼人和地精的稀疏包围中挣脱出来,可惜当时的她只能站在原地,移动半步都十分困难。

    后来地精在豺狼人催促般的吠叫声中一起攻了上来,人马少女弓抽蹄踢,爆发出自己仅存的潜能,但还是不小心被某个敌人跳到后背,然后一棍子打中了脑袋……

    看来我是在战斗中被豺狼人它们打昏后抓起来的,伊维塔对自己的战斗技巧感到沮丧。赛戎头领曾多次提醒过她要注意身后,可是我们的人马少女一旦紧张还是会不由自主的忘记这些。

    懊恼了片刻的伊维塔冷静下来,开始思考自己眼前的处境。

    那些豺狼人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呢?人马少女对此感到困惑。难道它们现在暂时不缺食物,想要把我像羊羔一样圈养起来,等到像冬季一样食物匮乏的时期再吃?

    很有可能!天真的人马少女对自己的这种猜测信心十足。哼,等着吧,等我把伤养好,就把你们这些邪恶的家伙一个个都干掉,然后再从这里逃出去。她在心里琢磨了一番逃跑计划。

    说到逃跑,首先要对这片豺狼人和地精的地下巢穴了解一番才行。我们的人马少女从地上站起,后腿伤口处传来的疼痛令她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低声的呻吟,“好痛!”

    这时伊维塔才发现自己下肢的四个蹄子上居然还捆着一副铁镣,这可太不像那些豺狼人和地精的风格了,而且它们是从哪儿弄来的这种住专门给人马族用的铁镣呢?

    带着满心的疑问,伊维塔拖着铁镣缓缓朝木质栅栏处挪去。可是她踩刚走了两步,便看到牢笼外的墙壁上出现了两个身形巨大的影子。

    篝火的晃动令影子愈加狰狞,再伴随着“咯哒”、“咯哒”不断靠近的诡异声响,吓得我们的人马少女飞快的转身躺倒在地,像负鼠一样采取了装死……,不,是装昏的战略。

    诡异的咯哒声响停在了栅栏附近,之后一个略有些猥琐的声音用通用语说道,“别装了,小母马,我已经听到你刚才的叫喊了。”

    不,你听错了,我刚才是在说梦话!伊维塔背对着外面的那个家伙,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并不打算理睬。可是她那条受伤的后腿却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似乎有什么东西从栅栏处伸进去刺在了伤口上。

    “啊!!!”人马少女惨叫着爬向牢笼深处,抓着无花果的树根再次站起,满脸愤恨的朝袭击者看去。

    牢笼外面站着一只手里拿着长矛的豺狼人,和一只长相十分狰狞的地精。豺狼人长矛的尖端还滴着鲜血,显然这家伙就是刚才令她伤势加剧的袭击者。

    豺狼人身边的那只地精样子十分奇特,它满身都是大大小小的伤疤,圆滚滚的头上不仅没有耳朵,还缺了一只眼睛。而且它的左腿还是后接上去的木腿,这也是刚才‘咯哒’声的原因所在。地精用仅存的那只眼睛紧盯着伊维塔,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

    “睡醒了?小母马。”地精一挥手,让豺狼人从伊维塔的视野中离开了,“我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你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对于这样的观点我并不认可。在我看来,无论那个人想怎样装睡,想装睡到什么程度,你只需要给那家伙狠狠的来上一下,让他感受到足够多的痛苦,他自然就装不下去了。”

    它是再说我么?“你是谁?”伊维塔高声问道。

    “我?嘿嘿……”地精一口唾沫吐在手上,然后又捋了捋头上仅存的一撮毛发,“你可以叫我‘雨果’,这是我以前的主人给我起的名字。当时他们都管我叫‘爱吃耳朵的雨果’,因为我打斗起来总是喜欢咬对方的耳朵。”

    伊维塔顺声朝对方的头顶上去。看来你的耳朵也是被另一个爱吃耳朵的家伙咬掉的,这应该算是报应吧,她这样想道。

    “我的耳朵?不,那不是别人咬掉的,而是我自己撕掉的。”地精雨果仿佛能听到人马少女的心声,又或者是从她的目光中观察到的。“因为它们在打斗中太碍事了。有一次我被另一只同类咬住耳朵导致无法转头,差一点就输了比赛,你知道输掉比赛的后果吗?”

    伊维塔并没有回答,也没有做出任何询问的动作,她才不想顺着对方的意思去做呢。

    “那就是惩罚!”雨果自问自答道,“比死亡还要可怕的惩罚,以至于你会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之前的战斗中死掉。在那时,你会真心感觉死亡就是一种解脱。”地精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邪恶的表情透露出些许恐惧,似乎时至今日依然对遭受过的惩罚惧怕不已。

    恍惚了两次心跳的时间后,地精雨果的表情恢复正常,“当然,我也要感谢那些惩罚才是,毕竟是它们让我在痛苦中重新找回了……”它低头思索了半晌后,吐出了一个词语,“心智。对,人类喜欢说这个词,似乎只有拥有了这东西之后,你才能真正被称为智慧生物。不过,你还是不能因此就掌握住自己的命运,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地精又朝伊维塔问了个问题,可是我们的人马少女还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

    “因为你还是个奴隶啊!”地精表情癫狂,用手使劲拍打着栅栏,“你的命运就是在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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