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这么打。
“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够拥有如那灰衣人一般的修为。”伴随着这个美好的憧憬,白凤鸣沉沉睡去。
“你这贼人,还不速手就擒,爷爷饶你一条性命。”
白凤鸣迎风而立,悬停在青阳镇上空。手中长生刀青芒大盛,白凤鸣挥手一刀,地面被劈出一道足有一丈余宽的深沟,地上的歹人立即跪倒,冲着白凤鸣一个劲的磕头。
“咚咚咚”。
白凤鸣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咚咚咚”。
白凤鸣接着笑。
“咚咚咚,快开门啊,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日头都那么高了,还不起床,咚咚咚。”
白凤鸣猛地惊醒,擦了擦嘴角流出的口水,活动了了一下笑得有些僵硬的嘴角,整了整有些兴奋过度的仪容。白凤鸣才注意到,天色已经大亮,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窗外空气充满了泥土的芬芳。
旁边的陈竹马仍是蒙头大睡。
走到陈竹马床边,唤醒仍在沉睡的陈竹马,白凤鸣这才打开了房门。
“白大哥,你怎么和这陈竹马一样赖床啊?”李青梅看着睡眼惺忪的白凤鸣和陈竹马。
陈竹马呆坐在床上,仍是神游物外。
“昨晚上雨声太大,睡得比较晚。”白凤鸣笑着解释。
“昨晚上下雨了?”李青梅吃惊的跑到窗户旁边,向街上望去。果然,整条街道被雨水洗刷过一遍之后焕然一新。“我晚上睡得太死了,连下雨了都不知道。”
陈竹马终于清醒过来,听到李青梅说他连下雨都不知道,与陈竹马相视一笑。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
两个人同时想到了这句话,这是两个男人之间的默契。
李青梅不解的看着傻笑的陈竹马和白凤鸣,莫名其妙。
三个人吃罢早饭,白凤鸣让两个人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自己到楼下去结房钱。正赶上隔壁的灰衣男子带着那白衣少年也在结账。
灰衣男子已经换了一身灰袍,面色如常,身上的外伤显然经过了处理,看不出昨晚经历了一场恶战。
见白凤鸣走过来,灰衣男子只是看了一眼白凤鸣,并未有任何表示。倒是白衣少年见白凤鸣走过来,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开口说:“昨晚上吵到你了,不好意思。”
白凤鸣急忙摆手,“没有。”
那灰衣汉子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白衣少年对着白凤鸣一拱手:“那我先走一步。”显然这少年从白凤鸣腰间斜挎的长生刀看出白凤鸣也是要去参加武当山大比。
白凤鸣微笑点头,目送二人离去。
他对这白衣少年观感极佳,虽然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却没有任何架子,属实难得。
白凤鸣不禁想起了玩世不恭的周逸轩,也不知这纨绔少年在紫阳观修行的如何,有没有占到那小道姑的便宜。
白凤鸣微笑摇了摇头。
待二人走出客栈,掌柜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这两个祖宗总算是走了,这要是再接着住下去,只怕要把我这小店拆了。”
看来,昨天这动静让掌柜也是担惊受怕了一整晚。
“您也是去龙虎山参加大比的?”掌柜见白风鸣与那白衣少年打招呼,故而猜测白凤鸣也是修者。
白凤鸣并没有欺骗这个店掌柜,点头承认下来。
掌柜不解地问:“你们跑这么老远参加者大比是图个啥?赢了有银子拿吗?”
白凤鸣笑着摇头。
“唉,真是没法理解你们这些修行的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老折腾这个干什么?”也许是看白凤鸣面善,老板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要是当着刚才那个灰衣男子,打死这掌柜的也不敢乱说。
结了房钱,白凤鸣带着陈竹马和李青梅走出运来客栈,向西南方向走去。昨夜一场大雨,道路有些泥泞,三个人走的并不快。
龙虎山,位于鹰潭城西南,大概四十里的路程。
“白大哥,你知道这龙虎山是怎么得名的吗?”李青梅有些得意的看着白凤鸣。
“是不是因为这山上龙和虎比较多啊?”白凤鸣很配合小姑娘。
李青梅笑弯了腰,捂着肚子直说笑得肚子疼。陈竹马在旁边扶着李青梅,虽然强忍着,但也是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那要是苍蝇和蚊子比较多怎么办?”李青梅异想天开。
白凤鸣笑着问:“别光顾笑了,给咱讲讲。”
李青梅得意的扬起了头,如数家珍般说:“这龙虎山之前只是一座不知名的山头,那一年,龙虎山的开山祖师在此处炼制丹药,据说丹成而龙虎现,故而得名“龙虎山””。
白凤鸣点头称是,说:“你这小姑娘年纪不大,怎么知道这么多典故?”
陈竹马在旁边接言:“都是师娘跟他说的,师娘学识渊博,功夫也不差,就是脾气差了些。”
“嗯、嗯”,李青梅在旁边附和。
第四十七章龙虎山下()
从南门出了鹰潭城,便能遥遥的望见气势巍峨的龙虎山。
望山跑死马,虽说龙虎山看似近在眼前,但多年在青阳山砍柴的白凤鸣知道,这距离还远着呢。雨后路滑,加上李青梅和陈竹马脚力有限,要想走到龙虎山,至少还得一天的时间。
不过好在有李青梅在身边,走在路上,李青梅指点江山,把这龙虎山周围的有来历的景色、奇闻异事说与二人听,白凤鸣此前从未出过青阳镇,此刻倒是听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中便已到晌午。
白凤鸣抬头望了望,约莫着怎么着也走了一半的路程,便招呼两人停下歇歇脚。三人找了一处干爽的阴凉处,白凤鸣从背篓里拿出脏衣服,铺在地上。三人坐下,白凤鸣拿出早上买好的干粮与二人分食。
“李青梅,你怎么想着跑过来参加大比?”白凤鸣嚼着手抓饼,问小姑娘。
“给我们神拳府闯闯威势。”小姑娘一边啃着手抓饼,一边满脸严肃的说:“我娘老埋怨我爹,说我们这神拳府的威名都让我爹给败光了,连这近在咫尺的龙虎山举行大比都不给我们神拳府发请帖。我们神拳府除了我就只有这个榆木疙瘩一个徒弟,他那两手功夫还赶不上我,我当然得给我们神拳府张张脸。”
被称作榆木疙瘩的少年只是啃着手里的饼。
白风鸣心中好笑,知道这平时两人比试的时候称竹马一定是让着李青梅,要不然以陈竹马武修第三境的修为,李青梅那是他的对手。
“这大比可不是闹着玩的,拳脚无眼,受些皮肉伤还好说,要是不小心被伤了根骨,那便不好办了。”白凤鸣试探的劝慰。
李青梅面色有些不定,“上一次大比,我们神拳府便无人参加,那时候我还小,不能帮父母分忧解难。这一次就在家门口,我年纪也不小了,总得去一次,让天下人知道,神拳府尚有子弟。”声音稚嫩,却是掷地有声。
白凤鸣暗暗赞叹,这小姑娘虽然年纪不大,但却有如此担当,实在难得。
三个人吃罢午饭,稍微休息了一下,白凤鸣不知龙虎山之上是什么情形,想着早点到可以提早准备,于是便与李青梅和陈竹马再次踏上行程。
三人边说边走,倒也不觉着疲累,只是鞋上、衣服上沾染了泥土。尤其是李青梅,路上左瞧瞧、东望望,一身绿衣早已是泥水点点。
正好路过一处水池,白风鸣从自己的背篓里给小姑娘找了一身衣裳,虽是不甚合体,但也可以穿着。
白凤鸣将小姑娘的衣服简单搓洗,挂在自己背篓上,不多时便被阳光晒干。
傍晚时分,三个人刚好走到龙虎山脚下。
夕阳下的龙虎山,裸露在外的历经万年的红色沙砾映射着点点光彩。
龙虎山下,数排简易的木屋连成一片,里面熙熙攘攘,人头攒动。
“这都是来参加大比的的人?这恐怕不止千人吧!”白风鸣被眼前的场面震撼,这距离大比开始尚有数日时间,此处已是人山人海,只怕到了大比之日人会更多。
三个人东看看,西转转,身边不断有人路过,却无人搭话,看着白凤鸣三人的目光并不友善。
白凤鸣正想着找一个面善的人打听一下这里的情况,迎面走过来一名少年,面如冠玉,唇红齿白。见白凤鸣背着行礼,知道他是刚到此处,微笑着上前,说:“这位兄弟是刚到吧,你得先去登记,到时候龙虎山会有人给你安排住的地方。”
白凤鸣赶紧道谢:“多谢提点。”
那少年摆摆手,“都是来参加大比的,大家都是修行中人,你不用这么客气。我叫周勤。”
“我叫白凤鸣。”对于这个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少年,白凤鸣并不讨厌。
“你是哪个宗派的?”周勤问白凤鸣。
“我没有拜入宗派。”白凤鸣老实回答。
“看来咱们一样,都无法进入龙虎山,只能在山外等候。”
原来只有收到龙虎山请帖的各大宗派弟子或是世家子弟方才被准许进入龙虎山,像白凤鸣和周勤这样的散修都只能在龙虎山外等候大比的开始。
“你快去登记吧,”说着周勤往山脚下一处亭子一指,“就去那里,说你是来参加大比的,便会有人给你安排。”
白凤鸣顺着周勤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座亭子下面围着几个人。
向周勤道了谢,白凤鸣领着李青梅和陈竹马向那座亭子走去。
一路之上,不时有龙虎山弟子带着来参加大比的修者擦肩而过,应该是已经登记好住处。
天色已经不早,亭子周围并没有大批修者聚集,白凤鸣三人只等了一会,便轮到三人。
负责登记的是一名中年道人,坐在这里忙了一天,道袍都已经被汗水浸湿,显然心情并不是十分愉快。
“有请帖吗?”中年道士连头都没有抬。
“没有。”白凤鸣态度恭谨。
“叫什么名字?”仍是低头书写。
“白凤鸣。”
“多大年纪?”
“十七岁。”
“来龙虎山参加大比,便要遵守龙虎山的规矩,你们这帮散修,最是不懂得规矩,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们龙虎山概不负责。青锋,你带他到那边,安排一下住处。”说着递给白凤鸣一块木牌,上面不知用什么东西写着白凤鸣的名字。
“我们三个是一起的,能稍等一下我们一起过去吗?”白凤鸣问那个走过来得龙虎山弟子。
那个被唤作青锋的少年一脸不耐,“让你走你就走,哪来那么多说道。”说着也不管白凤鸣,自己朝木屋那边走去。
白凤鸣只得跟李青梅和陈竹马说:“你们两个自己当心,我安顿好了就去找你们。”
二人点头。
白凤鸣紧走两步,跟上走在前面的龙虎山弟子。
那龙虎山弟子领着白凤鸣来到一处木屋前,指着那看起来像是随时都要倒塌的木屋说道:“你就住这。”之后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径自离去。
第四十八章拳打轩辕开山()
木屋显然是新盖的,整个屋子的木头都是新伐的木头,这也就是夏天,天气暖和,如果是冬天,即便这龙虎山地处南方,这屋子也是住不得人的。
凤鸣伸手去推木屋前面的门,那门竟直接掉了下来,白凤鸣赶紧抓住,单手将那笨重的门板提起,小心的把门重新装好。
木屋里面有四张简陋的木床——其实就是四张木板。除此之外,别无长物。
看得出来,龙虎山造这木屋只是为了满足基本的居住需求,并没有太多的考虑舒适。白凤鸣山里都睡过,自然不会嫌弃这木屋条件不好。
两张床上面已经躺了人,其中一位虽然躺着,但能看出身材极为高大。白凤鸣目测其身高过丈,生的虎背熊腰,人长得有些老成,脸上的胡子老长,看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理。另外一个倒是文质彬彬,脸色苍白,几乎没有血色。给人一种大病初愈的感觉,不像是一个修者,倒像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小子,哪来的?”大胡子语气不善。
“青州过来的。”白凤鸣微笑这回答。挑了一个还算干净的木板,将竹篓放下。
“青州?北方蛮子啊。”
白凤鸣眉头皱了起来,只是自己收拾床铺,并不理会大胡子。
青州地处西北,南人多认为青州人粗鄙,但以“蛮子”相称,就有些侮辱的意味了,故而白凤鸣不再搭理那大胡子。
“这小子还挺有脾气!”另一张床上的人不阴不阳的说,“还不高兴了?”
刚刚住进来,白凤鸣就对这两个室友观感极差。
“嘭”的一声响,木门砸在地面上,门外站着一脸惊愕的陈竹马。
“我不是故意的,白大哥。”陈竹马瞪着圆圆的眼睛无辜的看着白风鸣,竟忘了去扶起那门板。
“我知道。”白凤铭摸了摸陈竹马圆圆的脑袋,伸手提起倒在地上的木门,又给装了回去。
“白大哥你也住在这啊?真是太好了,这人生地不熟的,咱俩又住在一起,还能有个照应。”陈竹马笑容满面,说着便在剩下的最后一张床上坐下。
“这床你不能住。”大胡子眼睛斜着陈竹马,“这床已经有人住了。”
陈竹马指着门外说:“可是刚才那个道士哥哥说这间屋子还剩一张床,正好给我住。”
“谁说也没用,老子说这床有人了就是有人了。”那大胡子坐了起来,满脸不屑的看着陈竹马,“小东西,毛都没长齐就学人家来参加大比,你趁早哪来滚回哪去。”
陈竹马圆圆的小脸涨得通红,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这么大的人,还欺负小孩,丢不丢人。也不知道这些年吃的粮食是不是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门口传来李青梅清脆的声音。
陈竹马看见李青梅出现在门口,赶紧走上去,笑脸相迎。“你来了?”
李青梅用手指戳着陈竹马的头,“被人骂了都不知道还嘴,你怎么那么笨!”
陈竹马一脸憨笑。
“你他娘的骂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