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摆在院子里,盛夏的傍晚,山风习习,四人围坐在饭桌旁,很是惬意。
菜式简单,都是应季蔬菜,只是简单的加工便色香味俱全,看得白凤鸣食指大动。只是一桌子的蔬菜,却是没半点荤腥,白凤鸣也不多想,以为这林家贫寒,并无肉食待客。
白凤鸣自从离开青阳镇,就未曾吃过一顿家常菜,此时已是急不可耐,与林家父女稍作客套,便风卷残云一般,运筷如飞,不多时就吃了三个馒头,看得林兰小姑娘直吐舌头。
“白兄弟多吃点,这一路上辛苦了,多吃点。”林栋殷勤的劝白凤鸣多吃。
“吃好了,吃好了。”在吃了五个馒头之后,白凤鸣撂下了筷子,对林芝说:”林芝姑娘好手艺,这菜做的极好。“其实白凤鸣还可以再吃,只是看着馒头只剩下十个馒头只剩下两个,实在是不好意思继续吃下去。
林芝脸上飞来一朵红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都是胡乱做的,白大哥喜欢吃就好。“说完便起身收拾碗筷,林兰也吃完了晚饭,擦了擦手,跑过去帮姐姐的忙。
“晚上白兄弟你睡西边房间,我着在东边房间,你晚上有什么事尽管喊我便是。”
“那就有劳林大叔了。”白凤鸣双手抱拳称谢。
“白兄弟,别这么客气。”林栋将白凤鸣带到西面房间,房间整洁干净,床上铺着粗布被单,白凤鸣在床上坐下,
看着窗外,已经不见了林芝、林兰两人的身影,可能是收拾好碗筷去隔壁三嫂家了。
不知何时起了薄薄的一层雾气,整个村子变得模糊起来,一切好像都变得不真实起来。
许是这山中湿气大,到了晚上便容易起雾。”白风鸣喃喃自语。
看着房间中整洁的床铺,白凤鸣心头大喜,仰面躺在干草铺成的柔软的床上,一脸满足。“又睡到床了。”
拉过被子,白凤鸣只觉一阵清香扑鼻,这香味不似胭脂水粉,更像是少女的体香。“这不是林芝的被子吧?”白凤鸣满心疑问。
连着十数天赶路,白凤鸣着实困倦疲乏,再加上这床铺柔软舒适,不一会,便鼾声大作。
窗外,雾越来越厚,越来越重,竟似要滴下水来。
不知睡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白凤鸣只觉这一个滑腻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被窝。白凤鸣的第一反应是“有蛇!”伸手便去抓,这一抓却抓到一团软软的东西,犹如一个面团握在手心之中,白凤鸣不明所以,手上发力,那东西竟发出了一声呢喃。
“你用这么大力气干什么,把我抓疼了。”竟是林芝的声音。
白凤鸣立即清醒过来,睡意全无。慌忙把手从林芝身上拿开,“林姑娘,你这是做什么?”白凤鸣有些慌,他不知道这大半夜的林芝来他的房间做什么,这时候林芝不应该在隔壁三嫂家吗?
“我想你和好。”林芝在白凤鸣耳边吐气如兰,弄得白凤鸣耳朵痒痒的,“白大哥,你疼疼我。”说着竟抓起白凤鸣的手往自己胸前放去。
“林芝姑娘,千万使不得,”虽然被林芝弄得心神摇曳,但是多年的修行让白凤鸣意志绝非寻常人可比。
白凤鸣急忙从林芝的手中抽出手,挣扎之中被子从身上滑落,掉在地上。
目光不可避免落在林芝身上,虽是深夜,但林芝的胴体仿佛散发着洁白的光,少女玲珑的曲线映入白风鸣的眼睛。白凤鸣只觉得面红耳赤,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注意到了白凤鸣的变化,林芝娇声问白凤鸣:“白大哥,我美吗?”
白凤鸣口干舌燥,不知如何作答。
林芝一翻身,整个人压倒白凤鸣身上,白凤鸣想要推开,手却推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讨厌!”林芝满面羞红,紧紧的抱住白风鸣。
白凤鸣紧闭双目,用最后的理智说道:“林芝姑娘,请你自重,不要”
话还没说完,白凤鸣的嘴就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紧接着一个湿糯的东西伸进了他的嘴里。
理智在瞬间崩塌。
白凤鸣毕竟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受得了这般软玉温香。
他仿佛一个即将溺死的人抓住了唯一一个救命稻草,虽然知道这并不能救他的性命,但是本能还是驱使他牢牢抓着稻草不放。
白凤鸣紧紧的抱着林芝微微发颤的身体,手忙脚乱的开始自己变成男人的旅程。
“白凤鸣!”
正在白凤鸣意乱情迷之时,忽的一个声音进入到他的脑海。这声音不是从耳朵进入,而是直接进入到了他的大脑,仿佛发出这声音的人就在他的脑海中一样。
“这是刀老的声音!”说来奇怪,自从白凤鸣进入到这村子之后,刀老便不再与他有任何联系,此时刀老一声巨喝,惊醒了意乱情迷的白凤鸣。
“我这是在干什么?”白凤鸣一把推开压在他身上的林芝,胡乱的穿好衣衫,却发现长生刀不在床边。
此时白风鸣已经清醒过来,看着坐在床边用被子挡住身体,满脸泪水的林芝问:“我的刀呢?”
林芝只是“呜呜”的哭个不停,并不答话。
“长生刀在东面房间,赶紧去拿,这村子有古怪。”到老的声音再次响起。
白凤鸣大踏步走向东面房间,一脚踢开房门,只见林栋一脸惶恐的看着白凤鸣,手中拿着已经出鞘的长生刀。
“啊”林栋仿佛着了魔一般,高举着长生刀向白凤鸣冲了过来。
可惜林栋空有一身力气,却是未曾修行过,哪是白凤鸣的对手,白凤鸣左手擎住林栋拿到的手,还不待林栋反应,右手已经掐在了林栋的脖子上,将他控制住。
一把夺过长生刀,白凤鸣将林栋推开,厉声喝问:“林大叔,你这是要干什么?”
林栋瘫坐在地上,满脸愧疚,泪水已在眼睛里打转,“我是被逼的啊,白兄弟,我要是不这么干,小兰她就没命了。”说到最后,一个七尺汉子竟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小兰怎么会没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白凤鸣一头雾水,不知道林栋在说什么。
“妖兽,这里都是妖兽,我若是不帮着他们把你抓到,它们就要吃了小兰。”
“妖兽?这里有妖兽?”白凤鸣不解的问。
第三十三章不堪回首的往事(上)()
刀老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村子却是有古怪,从你一进入村子,你的神识好像就被控制住了,我和你的联系也被切断,如果不是刚才我强行将你唤醒,只怕后果不堪设想。”说到后面,到老的语气有几分谐谑。
白风鸣想起之前与林芝的事,脸上一阵发烫。自己身为修者,居然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简直愧对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
刀老似乎看出了白凤鸣的心思,劝慰道:“小子,不用太自责,当时你意识被影响,才会那般意乱情迷,而且即便是真的动了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咱们武修不像那两门,没那么多穷讲究。”
刀老的劝慰让白凤鸣懊悔的心情稍微转好,走上前拉起瘫坐在地上,精神濒临崩溃的林栋,将他扶坐到床上。
“林栋大叔,你冷静点,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白凤鸣试图安抚林栋。
林栋只是低头垂泪,林芝也穿好衣服从隔壁走了过来,不敢与白凤鸣对视,只是低着头与父亲一起抹眼泪。
气氛有些尴尬。
过了良久,林栋方才稳定了情绪,将这村子的怪异说与白凤鸣听。
原来这林栋是一名行脚商人,带着一家老小走南闯北,卖各种山货为生,虽然颠沛流离,但是也能勉强维持生计,一家人日子还过得去。那一日,林栋赶着马车带着一家人来到栖凤山脚下,眼看着天色不早,附近又无村镇,便想在这栖凤山脚下休息一晚,第二天天明再继续赶路。
“这荒山野岭的,晚上会不会有狼啊?”林栋的夫人有些担心。
“没事,要是有狼赶来,老子打死它便是。”林栋满不在乎的晃了晃手中的朴刀。
林栋早些年的时候是青州军的步军营的百户长,粗通些武艺,因此并不惧怕。“娘子放心,一会我生起火来,那野兽看见火光,自然不敢靠近,你们娘儿三尽管放心睡觉,我看着火便是了。”
林家夫人虽是感觉不妥,但拗不过林栋,只得升起火堆,简单的做了晚饭。
晚上,林家夫人带着两个女儿睡在马车上,林栋则坐在火堆旁,与夫人和女儿闲聊。一天奔波,不多时两个小女孩都已睡着,林家夫人也是哈欠连连。
“赶紧睡吧,明早上还得赶路呢。”林栋心疼媳妇,催促她赶紧休息。
“好,你晚上小心点。”
坐在在火堆旁,听着马车里妻女轻柔的呼吸声,看着漫天繁星,虽是四处奔波,林栋觉着自己是如此的幸福。
夜晚是如此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林栋一个激灵惊醒,“怎么就睡过去了?”林栋暗自懊恼,眼前的火堆并未熄灭,显然自己睡得时间并不长。揉了揉眼睛,林栋向身后看去,不禁大吃一惊。
哪还有马车的影子?
林栋一下慌了神,翻身坐起,不知何时下起了大雾,远处一片漆黑。
毕竟是做过军卒的人,心思要较常人细密,林栋急忙俯身查看,果然,地上可见清晰的车辙印。
提起朴刀,林栋沿着车辙的方向,深一脚浅一脚的跟了过去。林栋越走越是心惊,他本以为只是马饿了,去找一些野草吃,但这一走竟然足足走出二里路,也不见马车的踪影,而且林栋判断这个方向应该是向栖凤山深山的方向。
又跟了约莫三里路,雾越来越重,林栋已经完全迷失了方向,只是跟着车辙印向前走。
忽然,林栋眼前一亮,地上有一只水绿色的布鞋,布鞋上还用红线勾画了一朵朵小花。这布鞋林栋认得,正是他媳妇脚上穿的布鞋。林栋捡起布鞋,揣在怀里,眉头紧锁。
这鞋是怎么丢下的?如果是他媳妇丢下的,那就说明他媳妇并没有被人控制,可是这不可能啊,如果他媳妇没被控制,为什么会不理他就带着两个女儿离开?那就说明这鞋不是他媳妇特意丢下,而是被人带走的时候不小心掉落,那他们母女三人就危险了。
紧紧的握住手中的朴刀,林栋加快了脚步,他心乱如麻,不知究竟是谁带走了这母子三人。
又走了足有一刻钟时间,天光已经开始方亮,浓雾有些散去。林栋看到在前面似乎有东西移动,仔细听还能听到车轮滚滚的声音。
林栋大喜,几步追了上去,果然是他的那辆马车。林东警惕的向车前看去,空无一人,无人驾驭的枣红色的瘦马自顾自的向前走。
林栋一把掀开马车后面的布帘,里面两个小姑娘抱成一团,布帘突然被掀开,吓得两个小姑娘齐声尖叫,待看清来人是自己爹爹之后,两个小姑娘放声大哭。
林栋将女儿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两个小姑娘慢慢止住哭声。
“芝儿,你娘呢?”待到两个小姑娘不再哭泣,林栋问大一些的女儿林芝。
“娘告诉我们在车上不要动,自己下车了。”林芝眨着哭的通红的眼镜告诉林栋。
林栋心头一沉,他了解自己媳妇,绝不会丢下两个女儿自己逃跑,她下了马车,而没有再回来,一定是遇到了危险。
林栋走到前面,拉住瘦马的缰绳,哪知那匹向来温顺的瘦马竟是不管不顾的继续向前走。林栋发了狠劲,死死的将缰绳带进怀里,牢牢地将那瘦马拽住。
此时天光已经放亮,林栋看到这是一处山坡的下坡处,眼前竟是十几间木屋,这里竟然有人居住。林栋大喜过望,心说原来这马是再给自己带路,自己错怪了这匹瘦马。
牵起瘦马的缰绳,林栋赶着马车走近那只有十几户木屋前。
“可有人在吗?”林栋冲着村子高声呼喊。
“吱呀”一个木门打开,接着便是第二个,第三个,十几个木门全部打开,里面出现了一张张略显麻木的脸。
“各位大哥,在下路过这栖凤山,不知为何来到此地,请问各位这是何处?”林栋客气的向众人发问。
那最先打开木门的汉子走出门来,脸上带着一丝古怪的笑意,“你就是今晚来的人啊?”说出了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林栋满头雾水,显然这人知道今晚上要有人来,他们是如何知道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地方不正常,林栋对着那开口的汉子拱手“这位大哥,我想去太平镇,不知该忘哪个方向走?”
“走?”那汉子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竟咧开嘴笑了起来,“你走不了了,这辈子都走不了了。”
第三十四章不堪回首的往事(下)()
听到那汉子如此说,林栋也动气,心说这汉子好生无礼,我与你说话,你怎么莫名其妙的说这胡话。但还是压着脾气,好言说:“这位大哥莫要说笑,我还得去寻我家婆娘,怎能不走?”
“你那婆娘你寻不到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呆着吧。”
林栋大怒,双手紧握朴刀,双眼紧紧盯着那汉子说:“你想留下我,得问过我手上的朴刀。”
那汉子并不恼,“不是我想留下你,”汉子眼神看向远方,“是它想留下你。”
“谁也留不下我。”林栋狠狠的丢下这句话,警惕的看着村子里的人,拉着马车缓缓的向后退去。
木屋前的人就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林栋,林栋头也不回,大步向山上走去。马上就要走到山顶,那瘦马忽的原地人立而起,不断打着响鼻,显得极是害怕。
林栋拉住缰绳,就看见眼前出现十数头个头极大的巨狼,如钢针一般根根直立的鬃毛,血红的双眼,这显然不是寻常所见的野狼,“难道这是传说中的妖狼!”
林栋胆战心寒,已是未战先怯,但是想着身后车厢的女儿,林栋知道自己只有拼死一搏。
“啊!”林栋双手举刀,向着离他最近的妖狼砍去,那妖狼微微歪头,一口咬住林栋的刀锋,下颌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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