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他们这次出来,沿途遇到的神怪可说是不少了,大部分神怪几乎都给他们带来了灾祸。可是这次遇到虹霓,颛顼他们三人心中却一点恐惧都没有,他们就这样呆呆地看着虹霓在他们眼前嬉戏,根本没有考虑过躲避。而虹霓也只顾嬉戏,仿佛他们三人不存在似的。嬉戏了一阵后,虹霓忽然头并头,身并身地合成一条直线,然后缓缓地向海中潜去。随着虹霓的下潜,它们放出的绚丽光芒逐渐收敛,最后完全消失了。海面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
而颛顼三人则仍呆呆地望着海面,还沉浸在对刚才美丽幻境的回味中。过了好半天,番禺才首先回过神来,叫道:“虹霓就这么走了?啥也没留下?不是都说碰到虹霓会交好运的吗?”颛顼和那个族人都没在海边生活过,不知番禺说的交好运是指什么,颛顼于是问番禺道:“碰到虹霓有什么好运?”番禺道:“说不准,总之应该有好事。”那个族人忽然道:“我好像闻到了一股香气!”番禺嗅了嗅,道:“是水果的香气,这海上哪来的水果啊?”颛顼猛地指着前方道:“那里有个岛,岛上一定有果树!我们赶紧把船划过去。”于是三个人齐心合力划起船来。
颛顼他们从那个大螃蟹的追赶中逃出来到现在已经一天了。在这一天中,三人就吃了些生鱼肉,鱼腥味呛的他们好恶心,生鱼肉实在是吃不下去了。此刻能闻到水果的清香,颛顼三人满嘴都是口水,都恨不得立刻就吃上水果。所以三人都全力以赴地划船。他们刚把船划到这个海岛前,一股浓郁的水果香气就飘了过来。番禺高兴地叫道:“啊!好香的水果味啊!这下不用吃生鱼肉了。”说着,三个人停好船飞快地向岛上跑去。
岛上密密麻麻长满了各种果树,有杨桃,甘华,甜梨等,还有许多颛顼他们从未见过的果木。三人也顾不得分辨各种果木,只管摘下水果就大嚼起来。
跟着颛顼的最后一个族人伸手攀住一根树枝,正要摘上面的水果,忽然从树枝上掉下一团软绵绵东西砸在他身上,把这族人吓了一跳。他定睛一看,只见那东西形似牛肝,说是动物却没有四肢,说不是动物却又长着两只小眼睛。族人心中恼恨那东西吓着了他,从背上抽出青铜剑,把那东西一劈两半,然后就摘水果吃去了。等族人吃足了水果,无意中一回头,却见被他劈成两半的那东西已经完好如初了。族人心中一惊,赶忙低下头仔细观看。只见他刚从那东西身上劈下的那块肉还丢在一边,而那东西居然把他劈去的部分又长完整了。族人对着那东西发了一阵呆,才猛然醒悟过来,大声叫道:“少爷,我找到视肉了!”
颛顼和番禺闻听都跑了过来,齐声问道:“视肉在哪儿呢?”族人指着那东西道:“这就是!刚才我从它身上砍掉了一块,才一会儿的功夫它就又长好了。”颛顼蹲下身捧起那东西仔细看了看,又看了看地上被族人砍下来的那一块,肯定地道:“对,这就是视肉!”番禺听了感叹道:“原来世间真有这东西啊!”
颛顼回转身,把视肉双手递给番禺,道:“兄台,我说过这次出海要帮你找到视肉的,这个你就收着吧!”番禺只用两根手指就捏住了视肉,看了看道:“这东西也太小了,还不够我一顿吃呢!哪能指望靠它天天吃饱饭?”颛顼忙道:“我们找到了一块,就不愁找到第二块。多找几块就够吃了,说不定还能找到比这更大的!”番禺听了忙道:“那我们就赶紧再找找!”说着,把那块视肉装进了他怀里。
可是,颛顼三人搜遍全岛,也没有找到第二块视肉。不过颛顼却显得非常有信心,肯定地道:“只要我们继续向前,一定还能找到视肉!”而番禺这时也不再提回去的事了,同意继续去寻找视肉。于是,三人驾着船开始了新的航程。
说来也奇怪,接下来的航行变得非常顺利。不但海面上整天风平浪静,船划起来也很轻松,颛顼他们每天都能航行很长的距离。唯一让三人感到异常的,就是天空变得越来越低了。原来仰望天空,总有一种辽阔高远的感觉。而现在只要一抬头,就能看清天幕低垂,有时白云低的好像伸手就能抓到似的。
这天,三人正在向前航行,颛顼忽然发现远处的天空中隐隐约约飘着几个黑点。颛顼盯着看了片刻,也没看清楚那黑点是什么,他就走到船后,问正在摇浆的番禺道:“兄台,你看那远处的黑点是什么?”番禺比颛顼身材高大了许多,也就比颛顼看的远了许多,他直起身盯着那黑点看了看,道:“那好像是几座山峰啊!”颛顼奇怪的道:“山峰?山峰怎么会飘在空中呢?”番禺道:“说的也是,山峰怎么会在天上呢?可我明明看到那就是山峰啊!”颛顼他们哪里知道,他们现在已经快航行到天地的尽头了。由于大地像一个巨大的盘子,而天空像一个扣在大地上的碗,所以在天地的尽头,天地是连在一起的,这也就是他们越走,发现天空越来越低的原因。而天空低了,对大地上的物体吸引力就强了,大地上一些根基不稳固的物体就会被天空吸引而升到空中。番禺看到居然有山峰飘在空中,就是这么造成的。颛顼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原因,但他却懂得不失时机地给番禺打气,道:“兄台,看来我们又要找到视肉了!”番禺问道:“为什么?”颛顼道:“你几时见过山峰飘在空中的?这么奇异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奇珍异宝?”番禺若有所悟道:“对呀!我们赶紧划过去看看。”说着,番禺奋力划起船来。
过不多时,颛顼他们的船就靠近了黑点。这时颛顼也能看清那黑点就是山峰了,而令颛顼更惊讶的是这几座飘浮的山峰下面,竟然是一块新大陆。颛顼不禁在心中惊叹道:“原来天地之外还有天地啊!”可颛顼并不知道他看到的这块新大陆,和他们生活的那块大陆原本是一体的。只因为在祖婆女娲时代从天外飞来两个极点砸在大地上,使大地碎裂成了大小不等的许多块陆地。这块陆地便漂流到了天地的尽头。而这块陆地上的几座山峰在巨大的震荡中,也与陆地断了连接,来到天地尽头后被低垂的天幕吸引,成了飘在空中的山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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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八章 背弃()
颛顼望着新陆地上连绵起伏的群山,激动地高声叫道:“我们找到新天地了!我们的好日子到了!”他的话音未落,船身忽然猛地晃了一下。←百度搜索→三人都没有防备,各自打了个趔趄,站定后忙彼此对望了一下,发现三人都安然无恙,船也平稳正常。正当他们疑惑不解的时候,猛然发现对面的新陆地正在快速地向北移动。番禺惊讶地叫道:“哎!对面的陆地怎么向北走了?”颛顼一听吓了一跳,他忙回头朝陆地望了望,又低头仔细观察了一下船两边,然后道:“兄台,不是对面的陆地在向北走,是我们的船在自己向南走。”番禺将信将疑地道:“是吗?”他忙爬在船舷向海面望去。不一会儿,番禺抬起头对颛顼道:“坏了,我们的船进了洋流里面了,我们得赶紧划,不然还不知会被这洋流带到哪里去呢!”颛顼不解地问道:“洋流是什么?”番禺道:“就是海水在某个区域会朝着某个固定方向流动。快划吧,不然我们就上不了对面的陆地了。”颛顼一听,赶忙跑到船前和那个族人一起划起船来。三人都奋力摇浆,试图把船划出洋流。
可是,三人都划的精疲力尽了,也没能把船划出洋流,靠向陆地。眼看着三人划船的力气越来越小,船靠近陆地的希望越来越渺茫,颛顼心中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他想现在船的行驶已无法控制,前方会遇到什么根本无法预料,继续呆在船上是很危险的,最安全的办法是赶紧离开船到陆地上去。可怎么离开船上陆地呢?颛顼正发愁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看见空中有座山峰向他们飘了过来。原来那些飘浮在陆地上空的山峰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不停地在陆地和大海之间来回游荡。不过受陆地和天空吸引力的限制,它们又不会飘的太远。这时,颛顼他们离这座山峰已经很近了,颛顼看见在那山峰的底部,拖着许多树木的根须。颛顼眼睛一亮,他轻声对身边的族人道:“看见那座飘过来的山峰了吗?”族人答道:“看见了。”颛顼道:“一会儿它飘过我们头顶上的时候,我们就跳起来抓住它底下的根须,让它把我们带到陆地上去。”族人问道:“那这船呢?”颛顼道:“不要了!”族人又问道:“那不喊番禺和我们一起跳吗?”颛顼道:“顾不得了。他身躯太大,如果他也跳,会把船踩翻的,那我们就危险了。再说那些根须也未必吊得住他那么重的人,还是我们先上了陆地再设法救他吧!”俩人说话间,那座山峰已飘到他们头顶,颛顼大喊一声:“跳!”,俩人一下跳起了好高,稳稳抓住山峰底部的根须,随着山峰向陆地飘去。
番禺正低头划船,听见颛顼在前面喊叫,忙抬起头看发生什么事了。却看见颛顼和那族人已抓住飘过他们头顶的山峰根须向陆地去了。番禺急忙大声喊道:“喂,你们干什么去?”颛顼回头冲他大声说道:“兄台,再有山峰飞过,你也抓住山峰底下的根须到陆地上来吧。这个山峰太小,拖不动我们三个人,我俩先走一步了!”番禺气愤地叫道:“你们怎么不告我一声就悄悄走了?”然而他们说话的同时,山峰带着颛顼和那族人往陆地飘,船则载着番禺向南走,彼此很快就拉开了距离。颛顼也不知是不是没听到番禺的问话,没有理睬番禺的质问,只是眼睁睁地看着番禺随着船越走越远。不等番禺和船从他们的视线中消失,颛顼和那族人已随着山峰飘到了陆地上空。那族人见颛顼还在盯着番禺远去的方向,忙提醒道:“少爷,我们到陆地了!”颛顼低头一看,他们已到了陆地的上空,就道:“那我们下去吧!”说着,俩人松开手里抓着的根须,身体坠落到陆地上。
从颛顼他们下落的位置到地面还有很高的距离,所以落地的冲击力很大。俩人摔得都不轻,躺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颛顼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爬起,然而他一抬头就发现,他们俩个已经被几只相貌威严的鹫鸟围在了中间。这几只鹫鸟比常人还要高一头、粗一围,看着就很有震慑力。鹫鸟们见颛顼二人坐了起来,就慢慢地向他们围拢过来。颛顼见鹫鸟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一副满怀戒备的样子,忙解释道:“我们是海边捕鱼的族人,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才漂流到此,如有得罪还请见谅!”鹫鸟们也不知是否听懂了颛顼的话,他们互相看了看,似乎是交流了一下意见。忽然其中的两只鹫鸟跳到了空中,一只伸出爪子抓住颛顼的后衣领,另一只伸出爪子抓住那族人的后衣领,然后两只鹫鸟带着俩人飞了起来。其他鹫鸟也都跟着展翅飞了起来,忽前忽后地护卫在两只鹫鸟周围。
鹫鸟们带着颛顼和族人飞过一座山峰,前方出现了一片宽阔的平原,平原上聚集着成千上万的鸟儿。鹫鸟们看到群鸟就尖声鸣叫起来,而鸟群中马上就有许多鸟儿开始应和鹫鸟的鸣叫,于是应和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就在这连绵不绝的鸣叫声中,群鸟都停止了各自的活动,陆续向平原的东部飞去。
在平原东部的边上,背靠群山面向平原建有一座高台。高台的中央并排摆放着三把座椅,中间的座椅比两旁的座椅略大一些。群鸟飞到这里便降落到台前的空地上聚集,只有少数的鸟儿降落在台上,分列在三把座椅的两边。带着颛顼和族人的鹫鸟们也落在了台上,两只鹫鸟松开利爪把颛顼和那族人扔在台上,然后和其他鹫鸟站成半月形,把他俩围在了当中。
待分列在座椅两边的鸟儿们都就位后,群鸟又一起长鸣起来,像是在呼唤什么人的到来。很快,从高台背后的山峰上就传来了回应,也是一阵鸟的长鸣。长鸣过后,山峰半山腰的一个山洞门忽然打开了,令人惊讶的是从洞门中首先走出来的竟然是一个人。在这个人身后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形似人身,却长着一身鸟毛,一张鸟脸的怪人。三人沿着从洞门口通往高台的甬道走上高台,那个人坐到了中间的座椅上,两个鸟形怪人分别坐到了两边的座椅上。三人坐定后,群鸟又是一阵长鸣,显然是在对坐着的三人欢呼致敬。
待群鸟的长鸣完毕,一只鹫鸟向前走了几步,向坐着的三人叽叽咕咕说了一阵鸟语。中间坐着的那人看了看被鹫鸟们围着的颛顼和族人,然后一挥手道:“带过来!”鹫鸟们闻听,把颛顼和族人推推搡搡带到了坐着的三人面前。中间那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颛顼,问道:“你是什么人?闯入我们鸟国意欲何为?”这人说话不紧不慢,声音也不严厉,但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冒犯。颛顼听着心头一震,忍不住也仔细打量对面坐着的这人。这一看颛顼心头又是一震,暗想:“这人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不过颛顼心里清楚,自己现在是在东海之外的另一片天地中,他可不敢掉以轻心。于是,他还是按照答复鹫鸟们的原话答道:“我们是东海边打鱼的族人,因为在海上迷失了方向,才误打误撞来到这里,如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不料,中间坐着的那人立即驳斥道:“胡说!东海边打鱼的族人从来不会跑这么远来打鱼,而且东海边打鱼的族人也根本闯不过靠近这块陆地前的那道洋流。你们跑这么远,又进到我们鸟国,一定另有所图,我劝你们还是老实交待,免得后悔!”
颛顼一听,知道再说是来打鱼的肯定是蒙混不过去了。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即改口道:“实不相瞒,我们确实是东海边打鱼的族人,但我们到这里来却不是为了打鱼,而是为了寻找一种宝物。”这话一出口,坐在左边的那个鸟形怪人马上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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