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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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物语-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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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考虑了挺久,最终还是决定把这段剧情完成,因为荒村这一段,同时牵动龙云儿、司徒小书、温去病、香雪、武苍霓,虽然只是一段,却情牵五名重要角色,五个人不同的思维与抉择,这正是碎星创作的原点,因此,这一段还是写出

    来了。

    荒村的剧情,重点不在吃不吃人、兽人算不算人、能不能吃,这些都不是此段要表现的重点。

    写这一段的时候,脑里浮现的现实,是那些妇女孩童被拐卖的新闻,那些很穷、生活很困难、充满很多苦衷的偏远山村,每次出了事被访问,都会听到「我们穷,我们没办法」、「你们从小就生活在富裕都市,和我们是不同世界,怎么

    会知道我们的苦处」。

    这些话,其实都对,也其实很有市场,我也曾有一段时间觉得「对啊,人家也有人家的无奈,不能用城市的眼光去看乡村,穷人就没资格过好日子吗」,直到随着年纪渐增,我明白,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恶之处。

    过多的大道理都省掉,最基本的一句话:无论穷与富,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益,但请别在追求的过程中,把脚踩在别人的脸上或手上!

    每个行凶者都说得出一堆苦衷,他们要求体谅苦衷,那被害人的苦衷谁体谅?买卖妇女儿童的穷人,苦衷也一堆,那些被拐卖的妇女儿童,苦衷又怎么算?

    这个世界,不应该是我有苦衷我伟大,我穷故我无敌,如果因为我穷,就可以套无敌状态在身上,这个世界岂不是很可怕?

    哪个贩毒的没苦衷?哪个小偷强盗不喊穷?就算跑到中东去问IS,他们照样说自己是受害者,如果不是你美国人巴拉巴拉,我们又怎么会哗啦哗啦?

    问题是,我穷,我就可以买兽人孩子、吃兽人孩子;我穷,我就可以贩毒、可以偷、可以抢,可以杀人放火吗?

    我们都已经不是国小、中二生,早就过了看水浒便热血沸腾的年纪。以前,看的都是英雄受贪官汙吏欺压,杀官上梁山,何等英豪?现在,却困惑于英雄因为受贪官汙吏欺压,就可以打家劫舍,滥屠无辜,杀人放火?

    坏人干的事情,你都干光了,你他妈的是哪门子英雄?

    仗义每多屠狗辈,看事不能看表面,要说这话让人认同,就别一面讲这个,一面他妈的拿刀逼我掏口袋的钱出来!

    「我穷,我没办法」这话的后面,应该是接「所以我比任何人都努力,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心血,才有了这样的成就」。

    不良的环境,可以是一个起点,也可以是一个终点,端看处在那环境里的人,努力上爬,或是自愿沉沦,绝不是一句我穷,我没办法,所以我自暴自弃,放给他烂,所以满世界都欠我!

    同情与理解,可以一年、十年、半辈子,不能同情一辈子,人有自强的义务,无论是什么人;穷一代,可能是天灾人祸,穷三代,绝对是自己的责任!

    整天以穷为藉口耍无赖,这是一种生存手段,姑且不论善恶,不过,这个世上还是有愿赌服输这句话,将来要是有一天,出现更穷的人,为了自己生存,开更蛮横的无敌状态,掠夺上门的时候,请别大声惨叫,愿赌,请服输。

    穷人之间,也是讲究弱肉强食的。

第一章 临危受令() 
司徒小书的晕迷,带给众人一定程度的麻烦,因为司徒小书不醒,详细情形无法询问,虽然香雪可以直接渗入精神,阅读记忆,却没法保证不伤害对方脑组织,只能等着司徒小书主动清醒,幸好,人醒得还算够快。

    “……我们……追赶那群官兵,他们的明驼脚程很快,我们追赶得很吃力,跑出几里地后,才终于把人截住,然后,有个女的,不晓得从哪里冒出来,一出手就放倒了武战豪……”

    “放倒了武战豪?”

    温去病微微皱眉,与香雪都听出了事情的蹊跷。

    武战豪看似粗莽人物,其实很不简单,这回看他出手,虎录七神绝竟然已兼通其四,只凭这份修为,星榜十三就嫌低估了,真正实力该在十名内,虽只是高阶,可掌握第六级力量,寻常地阶武者未必是对手。

    地阶要胜武战豪,不是不能,但要说一招内便把他放倒,除非事先下毒、设陷阱,否则,就只能靠精神压制,而做得到这点的地阶武者,纵在地阶当中,也是不好斗的强横人物。

    “……西北之地,实战派的强人不少,女性高手的比例也高,不过……”温去病道:“司马家的女性武者,基本都是使乐器,以音波伤人,如果使刀,或是刃中有孔,或是柄上系铃,战技诡奇,却都不是一招制敌的路数,你遇着的那人……什么形象?”

    司徒小书道:“没看得很清楚,是名女子,距离不远,却形象不清,是地阶的护身气罩,不过她出的那一刀,非常霸道……气扫全场,还具有神念威压,如果不是因为我在这方面经验多,根本就没机会逃出来……”

    星榜高手与许多同境界武者的最大差距,往往不在修练上,而在阅历,司徒小书越级挑战的经验未必多,可有封刀盟做后盾,越级对练的机会,普通武者根本比不上,所以能在地阶高手的攻击下逃生,但温去病听完叙述,陡然想起一事。

    “西北……使刀,霸气外露的地阶武者……我有不好的感觉。”

    温去病朝香雪使了个眼色,后者上前一步,道:“闭上眼睛,回想你们遇袭的那一刻。”

    司徒小书一愣,“这是……神念提取?你不可能是地阶,那是……这方面的专门术者?怎么可能?你这么小……”

    香雪皮笑肉不笑,“我们温家没人性的,就算是小孩,也没人可以吃闲饭,如果没有一点利用价值,大姊姊以为,我被带来西北,是当诱敌饲料用的吗?”

    没有地阶境界,却能提取神念的术者,如非血脉特殊,就是功法诡奇,司徒小书不敢大意,闭上眼睛,意守灵台,脑中回忆起遇敌的那一瞬。

    意念的读取,透过香雪,也传给温去病与龙云儿,两人眼前都浮现那一幕画面,一个模糊的形影,毫无征兆地出现,左手一挥,不见刀光,本来正跃起攻敌的武战豪就如断线风筝般飞出,远远坠入沙地里,不知死活。

    单单只这一手,没有赫赫声威,还看不出什么本事,但这女子跟着的一刀,没有起手式,不成招法,也不见刀光,竟然是连着鞘横挥发出,只一刀,刀气纵横,将前方三十余米全数笼罩。

    刀气范围内的人,受到气机震荡,轻者经脉气乱,重者腑脏受创,即使功力较高,能够挺住的,也不堪刀气中随之而来的那道神念冲击,仿佛直直对着脑门打了一槌,无可抵挡。

    一刀扫过,众人还没机会与刀锋接触,就横七竖八倒了一地,甚至,连出手之人的面孔都看不清楚,其中,司徒小书修为够,又经历类似训练,勉强撑得住,咬牙逃跑外冲。

    情境重演,眼看司徒小书就要远逃,忽然,所有景象全数静止不动,朝中心的那一点,急速放大,是香雪操控思能,强行回溯探索,排除种种干扰,让那本来在护身气罩中的人影,一下清晰起来。

    透过放大,龙云儿看了清楚,那是一名身穿皮质轻甲的女子,年近三十,或许有个三十几了,深邃的五官轮廓、大大的眼睛,呈现一种少见的美感,却被眉宇中的一点阴霾所破坏,似哀愁,却有更多的疲惫。

    但这个白衣、白甲的丽人,只要手握着刀,那一身凛然威煞,就让人心惊肉跳,甚至到了远远看一眼,就觉得双目刺痛的地步。

    ……这名美女,是谁?

    龙云儿疑问心起,却见整个空间剧烈震荡,开始崩解,似乎是香雪认出了什么,心神剧震,意识空间瞬息破灭,终止了神念侵入。

    “呜!”

    眼前从黑暗回复光明,龙云儿清醒过来,却看旁边香雪、温去病的脸色都不好,忙问道:“认出来了吗?那是什么人?”

    温去病恍若未闻,显现出了难得的慌张,喃喃道:“要命!是她,这下麻烦了,怎么会是她?一不留神,靠得这么近了,这下还来得及躲吗?”

    香雪揉了揉额头,似乎相当伤神,“奇怪,她怎么会离开云岗关的?从那个样子看起来,她混得很不好啊……喂,她还算不算碎星者?记得她好像退团了,有本事退团而没死的,应该就她一个……虽然那些没退团的,现在好像死光了。”

    司徒小书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碎星者?”

    龙云儿忙道:“没什么,应该是听错了,或是他们说错了。”

    温去病道:“不管那些事了,把东西收收,我们立刻赶去月煌滩,别的事情不管了,呃,不对,还去什么月煌滩,现在立刻启程回力夏达港吧。”

    龙云儿跟随温去病以来,还是首次见他露出这样急着想逃跑,甚至方寸大乱的慌张,心中大奇。

    司徒小书急道:“你身负军部任务,事关战争成败,万民福祉,怎么能说走就走?那对百姓不是不负责任?”

    温去病一脸鄙夷,“我按时交税,善良国民的义务早尽到了,其他万民福祉是政客的事,与我何干?”

    香雪道:“喂,万民福祉你可以不管,但我们两个来这里,是背了债的,任务要是没完成就跑,债主倒扣追究,是会被干掉的啊!”

    温去病道:“回去砸锅卖铁,想办法赔了,或是过段时间再来,先避避风头,债主哪有她来得恐怖?”

    香雪怒道:“你明知她在西北,如果真那么不想见,为什么还要来?”

    温去病叹了口气,正色道:“我不是没考虑过……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过云岗关?”

    香雪侧头想了想,道:“那就算了,反正……现在也来不及了。”

    温去病皱眉道:“喂,什么意思?”

    话出口,立即顿在当场,温去病明白了香雪的意思,因为一股冷冽的威煞,犹如严冬冰水,无声浸润过来,虽然源头的距离很远,威煞瞬息传至,四人遍体生寒,顺着看去。

    只见,一队人马静静立在百多米外,面孔依稀熟悉,先前入村的司马路平等人,赫然在列,而为首的一个,白甲、白袍,绑成马尾的黑发飘飘,就是神念透视中所见的女将。

    司徒小书紧张得手握刀柄,龙云儿也背后直冒冷汗,不晓得这是不是遭遇地阶的自然反应,然而,这个人好像不是普通的地阶……

    长风狂吹,在队伍最前头的她,忽然动了,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忽然就下了骆驼,一从驼背上消失,再出现,就是几十米外。

    百余米的距离,她只在中间出现一次,就直接现身在温去病等人的面前,速度之快,固然惊人,但令龙云儿震惊的,是那如影似魅,身影幻化的身法。

    就在不久之前,自己还看武战豪用过同样的技法,只是不如她这么驾驭如意。

    虎录七神绝.蹑影形绝!

    这名女将……是武家的人……在西北地方的武家人……还不是普通的地阶人物……

    蓦地,龙云儿娇躯剧震,想到了唯一可能的那个名字,同时,她看见司徒小书的眼神,由迷惘而惊喜,敌意尽去,取而代之的,是种遇到偶像的极度惊喜和崇敬。

    ……再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了……镇住西北地方,把守云岗天关,令各方兽族、妖族闻名丧胆的女帅,“天南武凤”武苍霓!

    司徒小书张口欲呼,白甲、白袍的女将,无视于她,先是看了香雪一眼,流露赞叹、惊艳之情,跟着,就到了温去病脸上。

    “……岭南温家,温剥皮?”

    相当清冷的嗓音,没有多少亲厚之意,却也听不出敌意,但“温剥皮”这个称呼,总让人觉得不安……

    温去病无复早前的慌张,笑着拱了拱手,道:“武帅请了,在下是岭南温去病,初次谒见武帅风采,如何幸之?”

    镇定的神色,与先前判若两人,龙云儿晓得他的精神已经武装起来,可面对这位女中英豪,这样的狡词窃辩显然不足。

    武苍霓道:“你很怕我吗?为何我感受得到你的恐惧?”

    温去病两手一摊,“公主殿下的刚正之名,世所共知,在下区区一介奸商,干的买卖又比较特别……见了公主,自然是要怕的。”

    气氛紧绷,龙云儿还是险些笑出来,哪有人一上来就自称奸商,这摆明就是惹人厌,不过,若不这样说,对方疑心起来,以地阶之能搜索神念,恐怕就麻烦了。

    武苍霓道:“我不和你废话,刚刚我得到消息,你负责送东西到月煌滩,现下月煌滩归我管,把你要送的东西拿出来吧。”

    “呃,你怎会……”

    温去病皱起眉头,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自己受命把东西送到月煌关,不是月煌滩,更没说东西是交给武苍霓,这里头……阴谋的气息很明显。

    微觉不妥,温去病没有迟疑,从身上取出了那个层层加护的铁盒,军部委讬的那个盒子,一直被自己好好带在身上,本来自己还做了几个假货,给龙云儿、香雪带着,必要的时候鱼目混珠,哪知根本派不上用场。

    武苍霓二话不说,便将铁盒取过,稍一发劲,铁盒内封藏的多重法阵,立即启动,核对身分,并在确认之后,瞬息崩解开来,露出了内中的事物,两张纸。

    一张,是八千金币的帝国银票。

    一张,是来自军部的命令书,白纸黑字,写得非常清楚。

    ……兽军将来,知尔之能,拨君资金,以效前事,筑坚城于月煌,铁壁御兽军!

    当这纸文书上的字,清楚被读出来,一阵苍凉的大笑,在狂吹的长风中响彻黄土地……

第二章 八千金币() 
过往在军旅中,虽然实际年龄很小,温去病仍与一众袍泽朝夕相处,冲锋陷阵,在军旅生涯中,前方敌人固然难对付,但真正让他们痛恨的,却是来自身后的掣肘与暗箭。

    军人不适合搞政治,能吏通常也不是一个好军人,偏偏这两者少不了对方,如果妥善合作,组织就能正常运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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