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星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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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星物语- 第5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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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又有什么东西可以用来配合的?

    病……毒……蛊?乙太尸蛊?

    思路一通,温去病瞬间恍然,一拍额头,暗骂糊涂,自己怎么会把这一点的优势给忘了?

    一下想通仙界这通操作的关键,连带一个作战计画,也在脑里出现,温去病暗暗握紧拳头,想着要如何才能让敌人好看。

    黄龙真人微笑道:“小友显然已经胸有成竹,不需老道饶舌多言,但有一个小小建议,小友何妨考虑,以其魔之道,还其魔之身如何?”

    ……

    同仙界冗长的交涉,终于完成,温去病、韦士笔当即穿过英灵殿,回归汉水四城,尚盖勇早已等在那里,良久不见人影,已是皱眉不悦,看到两人身影出现,本来要立刻对韦士笔开骂,却忽然一顿,怀疑道:“你们两个……身上的气息……好重啊!”

    迅雷神盗并非无脑之人,原本想出口的话,是质疑两人身上沾染的浓烈仙气从何而来,但随即意识到这其中代表的可能性,话锋一转,含糊带过,免得被背后的鬼族察觉。

    温、韦两人对看一眼,韦士笔慎重问道:“这气息……你感觉如何?很厌恶吗?”

    鬼族对气息感应极为灵敏,而且几乎对什么别的气息都厌恶,尚盖勇有感应不奇怪,但两人设计的人道疗法进行至今,如果还对仙气反应如此强烈,那疗效就值得怀疑了。

    尚盖勇很清楚兄弟们想问的是什么,苦笑道:“没这么严重,顶多就像是闻到过浓的香水,让人有点烦躁,还不至于有火气……你们,这算是谈完了?”

    温去病点头道:“搞定了,虽然我俩这次大出血,身家又归零了,不过,这回我们的对头要爽死了!”

    尚盖勇摇头道:“你太冒失了,去趟朱家惹那么大事出来,这应该要叫上我们的,孤身犯险,这……”

    “嘿!我以前孤身犯险的次数,可比比现在多多了。”温去病哂道:“可别因为我减重成功,就以为我现在弱不禁风了,况且我这次带回来的全是好消息,佛道两脉,我们算是接通天地线了,如今强援在后,接下来,就是让敌人好看了。”

    将与金刚寺达成的协议,对尚盖勇、韦士笔解释一遍,两人对于十字庵的意外杀出,都感觉不可思议,至于那边对尚盖勇的要求,后者只是耸耸肩。

    “……我又不是非要看和尚的脸色,不过算起帐来,当初是我们于他们有亏,这回就当是清偿欠债,配合他们一回,以后就两清了。”

    但说到最后,温去病允诺给金刚寺的婚约,却让两大武神面面相觑,尚盖勇表情一下凝重起来,哪怕是刚才要他向金刚寺低头,他的脸色都没有这么难看。

    “阿山,婚姻是人生大事,你怎么可以为了我而……”

    话没说完,就被韦士笔拦住,“老尚,话不是这么说,婚姻对某些人是人生大事,对很多人就屁也不值,什么婚礼、婚约的,我以前一天都能十七八次,怎么不见你跟我说这种话。”

    尚盖勇一脸鄙视,“你这种夜夜当新郎的,当然不算回事,阿山和你可不一样。”

    韦士笔笑道:“他这几年人称床上山陆陵,赤壁大街上,夜夜做新郎,大概跟我也相差不远了,而且,任择司马家优秀女性成婚,嘿嘿……”

    低声笑着,韦士比用揶揄的眼神,打量着温去病,无复早先听到这消息时候的凝重,显然从中品出了端倪。

    尚盖勇看出了不妥,疑惑的眼神望向温去病,后者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反正我说出的话,一定算话,既然答应了人,肯定把事情做到,但他们没把话说清楚,那就怪不得别人了。”

    韦士笔忍笑道:“你不怕金刚寺事后翻脸?”

    温去病没好气道:“所以你少看热闹,赶快帮忙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把弥勒老和尚给放出来,现在这事只能靠他来摆平手尾了了。”

    韦士笔想了想,“或许还有一个办法……算了,还是先不想了。”

    ……

    那个被寄托韦士笔所有期望的人,此刻正在帝都之中,面见一名非请自来的不速之客,这不是她一场所期望遇见的会面,本来这种会见已经很久不曾有过,但当龙晋滔转传消息过来,她在思索片刻后,仍是同意接见。

    ;;;不管怎么说,老家有亲戚到访,这件事还是挺快乐的。

    而作为不速之客的那方,龙灵儿的心情着实忐忑不安,因为上一次的姊妹会面,情况太过诡异复杂,自始至终,自己如在梦中,所见所闻一点现实感也没有,以致事后都不觉得自己被耍了。

    这回,还是剑阁内的长辈点醒,自己才察觉到,这个如今一手掌握帝国,操控密侦司的倾世神妃,就是自己的大姊,怀着忐忑之心,前来求见。

    如此强势上门,其实是有所求而来,结果如何、对方会是怎样的态度,龙灵儿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但当被人带到密侦司内那座美轮美奂的华屋,推开大门,看见里面的诡异景象,她还是吓了一大跳。

    一座水波滚腾的白玉浴池,周围是三座不同的兽首出水口,匹练似的暖泉挹注,水花喷溅,一具夺尽天地造化,美得令女性也脸红心跳的魅惑玉体,在水中载浮载沉,峰峦起伏,肤若凝脂,构成的绮艳一幕,龙灵儿一下为之出神,几乎心灵失守。

    总算,少女心中光明纯净,没有一分邪念,迅速清醒过来,失声道:“大姊妳、妳这是在干什么啊?为什么要叫我来这里?”

    “哎呀,小妹妳见过的世面太少,妳难道不晓得,如今凡是妖女、魔女之类的出场,都是要脱光洗澡的。”

    甩了甩**的碧绿秀发,龙仙儿轻轻娇笑,悦耳如银铃,“妳大姊我现在是帝国第一妖妇,不入境随俗的话,逼格就不够了啊!”

    龙灵儿瞠目结舌,“妳、妳真是我亲大姊?”

    “哎呀!瞧瞧妳说的,我不是妳大姊,难道是妳亲娘?”龙仙儿神色一变,满脸慈爱,张开双臂,“孩子,快过来,让娘好好看看妳……都长这么大了,屁股圆圆,胸部翘翘,娘在地狱里看着都欣慰!”

    “够了!”

    被大姊的连串错乱言语,浮夸的表情动作,弄得先是面红耳赤,继而头晕脑胀,最后七窍生烟,龙灵儿一声怒叫,打断龙仙儿的话,看到对方一脸淡定地用手指堵住双耳,心中怒火更炽,表情却冷了下来。

    “看来,我不该来!”

    神色骤冷,龙灵儿转头往外走去,走出几步之后,发现自家亲大姊没有要阻拦或是挽留的意思,忍不住回头,开口道:“我本来……是想来问妳,知不知道二姊下落的,妳是密侦司的头子,掌握帝国情报……”

    说完,发现大姊自顾自地捧水淋浴,压根没往这边看上一眼,龙灵儿心中失望至极,整颗心冰凉一片,转身便走,再不回头。

    “……你想要找云儿的话……”

    传入耳里的话语,冷冷的没有情感,龙灵儿却立刻转头,听见话的后半截。

    “去找碎星团的温去病,他肯定知道云儿的下落。”

    冷冰冰的话语中,含着一股肃杀之意,龙灵儿皱了皱眉,没有再留,快步离去。

    后头,龙仙儿凝视着妹妹的背影,慢慢下沉到池水里去,放空身心。

    ……所以我讨厌小孩子啊!

    …

    “你们朱家肯定有问题!”

    听见司马冰心的声音,本来就心烦意乱的司徒小书,几乎气不打一处来,“是啊!现在全天下都知道朱家有问题……问题是然后呢?”

    “然后就是要从问题中找大的问题来看啊!”

    司马冰心道:“刚刚天上大乱斗的时候,我趁机用劲听音,在钱都城东北十二里处,发现不明震波,却经过刻意的掩饰,普通人没法发现。”

    ……姑娘我才不会告诉妳,我是用妖界秘法核对,才发现不妥的。

    闻言,司徒小书更没好气,“拜托,那个位置,是朱家祖坟和祭庙所在,无论发现什么术力波动,都不足为奇吧?”

    “祖坟?”司马冰心愕然道:“你们家祖坟冒烟了吗?为什么还会有魔气的?”

    “那是因为邪魔……”

    司徒小书本想解释“人都被邪魔附体了,祖坟喷点魔气,有什么可稀奇的”,但话到嘴边,陡然一醒。

    ……灯下黑!

    ……会否有人利用思维的盲点,想在祖坟那边干点什么?

    ……不会有人怀疑那边的术力波动,恰好用来遮掩,而且……那边有现成的祭坛和法阵!

    司徒小书心头一阵狂跳,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正要开口回话,门外传来了熟悉的气息,已经来到极近之处,还是刻意泄漏气息来“敲门”,否则自己根本察觉不到。

    ……不好!

    司徒小书一下抢出门去,来到屋外,就看见自己父亲缓步走来,直直朝向这边靠近。

    这一惊非同小可,司徒小书连忙迎上,迈出数步,单膝跪地,恭敬道:“女儿拜见爹爹。”

    “无需如此多礼,妳我父女至亲,太拘礼反倒显得生疏了。”司徒诲人一把扶起女儿,温言道:“刚刚回想,才发现已经好些年没和妳说说心事了,妳长得这么大,为父却不知道妳在想什么,真是有失父职。”

    “……爹爹一直都是女儿心里的榜样。”司徒小书立正说话,姿态一丝不苟,摆足了面对父亲应尽的态度,“女儿矢志走在爷爷与爹一生贯彻的侠道上,不敢有违分毫。”

    “呵呵,妳这个性,倒是完全继承了妳爷爷,唉,女孩子家这样,将来怎么替妳找如意夫婿啊?”

    司徒诲人微笑说话,司徒小书脸上一红,态度仍是严正,在考虑了十几秒后,她大着胆子开口,“爹,女儿有一事想要相询……”

    “且慢!”

    司徒诲人皱起眉头,望向司徒小书所住的木屋,“这里怎么有妖邪之气?妳屋里有什么不妥?”

    突来一问,司徒小书心惊肉跳,想要说些话来替司徒冰心掩饰过去,却脑筋打结,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隐瞒一位天阶者?

    只这一下迟疑,司徒诲人已经身形闪动,一下来到小屋门前,回头看了女儿一眼,伸手推门,直接闯了进去。

    刹时,一片无声。

第一章 斩与不斩的选择() 
看见父亲二话不说,开了门就往自己屋里头闯,司徒小书心中暗叫不妙,生怕父亲就此发现了什么端倪,连累司马冰心,连忙也急冲冲地跟了上去。

    “唔……”

    司徒诲人站在门口处停住,并没有太过的深入,目光环视一周,女儿的闺房内,空无一人,甚至近乎空无一物。

    作为女子,司徒小书的“闺房”着实有些见不得人,可谓与她的私生活一样枯燥乏味之极。从小到大,小书的房中挂的就只有刀,甚至连床都没有,只余小小一块蒲团,供她静坐休憩,锻炼道心,这样的无趣景致,持续了许多年,直到主人稍微年长,开始协助父亲理事,参与封刀盟的大小事务,房里又多了大批公文卷宗。

    一眼看去,这里别说不像是寻常女子的闺房,甚至不像是间卧房,满满的办公场所的味道,空荡荡的房间中公文卷宗放置的一丝不苟,更没有什么生活小物,任谁看了,都不会觉得竟会有人居住在这里头。

    空荡荡的房间中没看到任何不寻常的事物,也看不出有人藏匿的迹象,之前感应到妖气仿佛只是错觉,司徒诲人没有寻到预想中的东西,稍一迟疑转过头,瞥向抢到身边的女儿扫了两眼。

    ……屋里一切正常,反倒是女儿眼中的仓皇,很不寻常!

    “爹,女儿……”

    看着司徒诲人回头投来的疑惑目光,自觉刚才反应过激露了些许痕迹,不住吞了口口水,司徒小书尽量平复心情让自己的声音正常,“最近心神不宁,所惑甚多,盟里的公务……很多都因此没能及时处理,堆积不少,甚至自身修练也停滞不前,意浮气燥,请爹爹责罚!

    ”

    说到后头,司徒小书心中惭愧盖过了心虚,反而心意平和,措辞不再迟疑,因为说出来的都是实话,表达出来的也是真实情感,根本是在把最近无时无刻不纠结的苦楚疑惑一吐而光,没什么好心虚的。

    ……用真实来掩盖谎言,这也是一种生活技巧!

    “连苦行刀主都因此不能专心修炼,果然是好大的一件事!哈哈哈。”

    司徒诲人哈哈大笑,道:“来,说给为父听,到底是什么问题,让妳心里烦扰,难以决断的?”

    “我……”

    司徒小书顿时表情尴尬,这个问题近来在自己心中不断发酵,真是不吐不快,唯独就是面对父亲,自己决然不可能说出,因为他无疑就是这个问题的核心。

    “哦……”

    看到女儿的尴尬反应,司徒诲人却是微微一笑,没有再问,迳直转身往外走去,道:“陪为父走两步吧,把妳的心里事,说给我听听。”

    只要能离开自己的屋子,司徒小书就着实松口大气,虽然不知司马冰心的手段是如何没被天阶者发现,但是生怕事久生变,连忙带上门,跟着父亲往外走。

    司徒诲人问起近来盟中大小事务,其中还有朱家这一战遭受的伤损,封刀盟又要如何应对与慰问致意,司徒小书一一回答,进退有据,表现出作为合格继任者应有的能耐。

    这些问答,一如从前,丝毫没有半点异处,即是公务,也是亲情,司徒小书沉浸其中,仿佛都有种感觉,这些天父亲其实也没什么变化,现在的他,与之前就是同一个人。

    “……孩子,妳觉得,现在的为父,不好吗?”

    脑中正在思索纠结,父亲的一句话,又将司徒小书拉回现实,而这问题不好答,她此刻既想藉此抒发心头困惑,也怕自己猜测有误,伤了父女感情,不得不小心选择措辞,“其实……爹你是盟主,代表本盟的门面,吃穿用度体面些,也无可厚非……”

    过往封刀盟起于微末,是从真正的困苦绝境中崛起的,故而总是强调,威望是累积于人心之间,建立在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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