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我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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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我的白月光-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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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父说的那些,我没有兴趣。”

    老人脸上的兴奋,像及寒冷的冬天被泼出的热水,还没落在地上便凝结成霜。

    “你说什么?”

    唐回道:“我说,我没有兴趣。”

    “你!”老人气得站起来,高高的扬起手,巴掌顷刻间就要落在唐回的脸上。老人的迟疑,是给他的机会,但唐回不需要。

    “孙儿没有那样的雄心壮志,祖父,苗子不正,不是旁人的扶佐所能够改变的,孙儿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能量,改变一切。孙儿只想做一个普通人,写自己想写的东西,画自己想画的东西,走自己想走的路,仅此而已。”

    唐回对着老人歉意的说:“辜负了您的期望,对不起!”他仰起脸,对着那手掌,等着那一巴掌的落下。

    许久。也许是一瞬间,也许是一刻钟,老人的手放下了,他颓然的坐下,脸色灰白。

    唐回对老人行了一礼,告辞。

    秋天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老人瘦削的身形,显得更加的单薄,枯白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唐回敛了敛眸子,转身。

第165章 名妓之殇20() 
秋天的风从窗外吹进来;老人瘦削的身形,显得更加的单薄;枯白的头发在风中飞舞。唐回敛了敛眸子;转身。

    “阿珍!”老人蓦地叫住他:“你去参加科举,我让那个女人进门。”

    唐回回过头。厚重的秋风将单薄的他吹得好似会从风中消散似的,他脸上带着既不是惊讶;也不是惊喜的神情,好似是微笑;又好似是嘲笑,虚浮的看着老人,好似隔着久远的时间长河,在看一段逝去了的往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目光让老人的心刺痛了一下;他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唐回看着老人;一字一顿的说:“不需要。”

    不需要!

    不需要你们的承认,不需要你高高在上的施舍,不需要这样的肮脏无情的交换;不需要她因为这个而受到任何的委屈。

    老人的瞳孔猛烈的一缩,“阿珍,你还是不肯答应?”

    唐回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笑着,嘲弄的;“祖父哄不了我;便是我答应了;您也不可能让瑶瑶给我做正妻;一个妾的位置,不仅是对她的侮辱,也是对我的侮辱。”

    老人一下子被戳破,脸皮抖了抖,“她怎么配做正妻”这几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唐回道:“您在官场混迹了一辈子,应该看得出来,我对做官无意,强扭的瓜不甜,您说呢?”

    “阿珍,现在是讲究个人得失的时候吗?你喜欢与不喜欢,与国家的安危兴衰相比,重要吗?!”

    唐回笑了笑,“我没有祖父那么高尚的情怀。”他在“高尚”两个字上加重了读音,“我这一生,只想自由的按照自己的意志活着,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留名青史也好,遗臭万年也好,籍籍无名也好,我都做想好了,不是年少轻狂,不是冲动行事,我仔细的想过了我的每一个决定,也觉对不会后悔,祖父,我注定走向一条不是你所期望的道路,但你又怎么知道,我这条路不是正确的呢?”

    老人愣愣的看着唐回,似乎许久不曾见这个孙儿,觉得有些陌生了,有些不认识了。

    一年前,他轻狂的说自己不参加科举,要一辈子从事写作事业的时候,他骂了他,然后,小孙子就离家出走了,他还算聪明,带着钱,没有饿着自己。

    他之后的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他托人打听,也大致知道情况,无非是从前管得太严格,让他生出了逆反之心,所以,他比不放在心上,年轻人,总是要见见世面的。

    但是,他第一次觉得不妥,是在唐回参加了中秋画会的时候。这个孙子的才华,他藏得严实,怕的就是他少年成名,经不住诱惑,怕的也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若是一个少年人,没有经历过挫折,一直生活在父辈的羽翼之下,又怎么担得起大任呢?

    他放任了他的行为。

    但还是担心,孩子还是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养着,才最放心。可惜,他亲自去捉他,竟然没成功。

    唐回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听到他的一点点风声,就连忙逃之夭夭。

    那时候,他是什么样的心情?

    他觉得好笑,又觉得自豪。

    但他决没有想到,这个他最疼爱的最寄予厚望的孙子,会完完全全的挣脱他的控制,朝着不可预料的方向,义无反顾。

    最让他坐立不安的事情发生了。他爱上了一个,并且着了迷的想要娶她为妻!

    他怎么敢!

    大好的前途不要了?!

    他难道不知道,做官的人,是不能娶娼妓的吗?

    他这是在自毁前程!即便有一天,他成功的进入权利中心,也不断地会有人拿这件事来攻击他、诟病他!

    还是年轻!还是幼稚!

    老人在心里感叹着,于是来到了这里,亲自出马,势必将迷途的羔羊带回正途上。

    但是

    他的表现也完全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的路正确?!阿珍,你莫不是在开玩笑?!”老人笑起来,“读书做官,才是天下读书人该走的正途!写话本,不过是打发时间的小道儿罢了!便是写出来的东西,也不过是腌臜玩物,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他言辞里,满满是对于对唐回的事业的嘲弄,唐回听了,也不恼,只笑眯眯的站着,任由祖父发泄。

    等他说完了,唐回说道:“孙儿胸无大志,这辈子走小道儿,走得好便心满意足。别的,不敢奢望。”

    老人重重舒了一口气:“阿珍!你固执的和当年的我一模一样,唉!”

    唐回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们当然是不一样的,他也不愿意和他一样。

    这场谈判,就这么不欢而散。

    来人在临走前,对唐回交代了一句:“阿珍,我等着你,若是你后悔了,随时回来。”

    唐回点了点头,心里却知道,他是绝不会有改变主意的那一天。

    他走出了茶楼,那股压抑的感觉终于消散在风里,向对面远眺,秀美的倚月楼高高矗立,现在看来,却十分有亲切感。他脸上带上了微笑,脚步轻快的朝着倚月楼而去。

    钱凑齐了。这一次,他几乎没有任何耽搁的带着钱去找了鸨母,然后带着夏梓瑶的卖身契回去。

    卖身契在火焰里燃烧,顷刻间变成点点灰烬,灰烬带着点不死的火光,挣扎了片刻,最终湮灭,这一刹那,夏梓瑶忽然哭出了声。

    她扑到唐回的怀里,大声的哭,嚎啕大哭,将自己所有的委屈,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哭了出来。

    “我自由了!我不再是妓子了!一梦,我自由了,我自由了!”

    她满脸都是泪,眼睛又红又肿,轻柔的嗓音也变得无比沙哑了,她甚至不能说美丽,只能说狼狈不堪。

    可是,在心爱的人眼睛里,她美丽依旧。

    唐回抱着夏梓瑶,在她额头上轻轻地吻着,“是的,瑶瑶,你自由了,你自由了!”

    夏梓瑶哭了一会儿,擦干了眼泪,对着唐回笑了,“一梦,我真欢喜!我真欢喜!我从来没有一天像现在这么欢喜!”

    唐回道:“你第一次见我,不是这么欢喜吗?”

    夏梓瑶:“”

    唐回:“我们定情的那一天,你不是这么欢喜吗?”

    夏梓瑶:“”

    唐回又说:“我们成亲的那一天,你不会这么欢喜吗?”

    夏梓瑶:“”

    她羞涩的满面通红,却又觉得那羞涩的果实甜蜜的很。痴痴看着唐回,她说:“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觉得很开心。”

    唐回的嘴角噙笑,“那么,希望欧阳夫人以后的每一天,都是这么的快乐。”他在她耳边说这话,每一个字,都带着说不出的魔力,酥酥的,从耳膜钻进了心里,浑身快乐的想要颤抖。

    “欧阳、夫、夫人?”夏梓瑶结巴着,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子一样,说不好话。

    唐回抵着她的额头,清浅的带着热气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脸上,这张脸红的发烧,他却神态自若的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来。

    “瑶瑶,我们的婚书。”

    “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此证。“

    最普通的婚书,和千万个永结同心的夫妻的婚书一模一样,连一点心意也没有,可是,每一个字都写的端正,克制,而用心。

    他写字的手一定是颤抖的,可是,他没有一个字写抖了。

    左侧写着他的名字,旁边留下的位置,是给她的。

    唐回将婚书递到夏梓瑶的手里的时候,她还是不敢相信。那消逝了的泪水重新的涌出来,但不等唐回给她擦眼泪,她就用袖子摸了两把,“我不能哭,一梦,我不能哭,我的眼泪要把婚书弄坏了,快把它拿开。”

    “没关系,坏了一份,我还能再写很多份。”

    夏梓瑶却摇头道:“不行!我只要这一个!别的任何的,都不是这一份!”

    她眼里含着泪,脸上却带着幸福的笑,捧着脸,傻乎乎的,“一梦,你快去磨墨,我要写我的名字!”

    她快活的想跳起来,但站起来的瞬间,腿软的跌倒在唐回的怀里,头顶传来唐回的轻笑,夏梓瑶便羞窘的瞪了他一眼,“不许笑话我!”

    “我怎么敢笑话欧阳夫人呢?”

    “还说!”夏梓瑶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胸口,轻轻地,除了酥麻,就只有甜意。

    墨磨好了,夏梓瑶拿着笔,却不敢落下——那双手在不停地颤抖。

    “我忽然不会写我的名字了,一梦我得练一练”她在纸上连续写了几次自己的名字,不是手软了,就是笔抖了,好几次都写不成。

第166章 名妓之殇21() 
唐回带着夏梓瑶离开了倚月楼。走的时候;很多姐妹都来送行;当然;有不少怀着看笑话的心理;来看看曾经的名妓花魁能有什么好的归宿。

    最是泼辣的丽瑜上前来给了夏梓瑶一个拥抱,再她耳边说:“祝福你!”夏梓瑶红了眼眶;“谢谢丽瑜姐,我会的!”丽瑜最后给了唐回一个警告的眼神:你要是敢对她不好,我饶不了你!

    唐回回之淡淡的一笑。——我不会。

    平兰反而最是平静,她握着夏梓瑶的手,“梓瑶,去吧;真好,能看见你幸福,真好!”

    能看见你幸福,就好像我自己也获得了幸福一样呢,这真是一件很高兴的事。

    夏梓瑶一瞬间就读懂了她话里面的意思;眼泪重新咽回去;红着眼眶抱住了她:“谢谢兰姐!”

    一一向倚月楼的姐妹们告别,他们从角门出去,悄无声息的走了。唐回早在那里布置好了马车;行礼是早收拾好了的,就这样;他们消失在倚月楼;在有生之年;再也没有来过。

    “你说,嫁给这么书生,夏梓瑶会过得好吗?”

    “谁知道呢?不过,这书生却也不一般呢,我听说欧阳家家底很厚,随随便便拿出几千两给她赎身,能过得不好吗?”

    “几千两!”有人惊叫出来。

    “嘘!”身边的人捂住她的嘴,“别声张,我也是听人说起来的,不知道做不做的准,你可别说出去啊!”

    “放心,放心我不会的。”那人连连许诺:“大家的同样在倚月楼,为什么命运这么不一样?我的好姐妹问了鸨妈妈,说赎身只用两百两,唉!”

    “这能比吗?”有人嗤道:普通的额和花魁能一样吗?“

    “花魁那、她走了,不就不是花魁了么,咱们倚月楼,总要选出新的花魁吧?”

    平兰扫视了这些怀揣着梦想的年轻姑娘们,没计较她们的话,笑了笑,转身离开。

    丽瑜却没有那么好的脾气,翻了一个白眼,嗤笑道:“想做花魁,先去照照镜子吧!”说罢,拉着裙摆,摇摇曳曳的转身而去。

    姑娘们说闲话被人当面逮到,个个面面相觑,低下了头,不约而同的扯着小手绢装样子,再抬头的时候,丽瑜已经不见了人影。

    待丽瑜走后,姑娘们小声的议论:“有什么了不起的!长那么一张妖艳的脸,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就这样也能做花魁!”

    “你小声点!当心再被逮到,丽瑜姑娘给你穿小鞋,那就不好了!”

    “哼!”虽然不满,但那姑娘却不再说什么。她抬头看了看安慰自己的女子,道:“阿雉,你长得也好看,说不定下一个花魁就是你了!”

    叫阿雉的女孩子,害羞的笑了笑,谦虚道:“比我美丽,比我有才华的姐姐们多得是,哪里轮得到我呢?”

    倚月楼新的时代要来了,它也许会更好,也许会更糟糕,时光的浪潮,一浪一浪的涌上来,带走了许许多多的东西。

    “一梦,我们去哪里?”夏梓瑶问。马车一晃一晃的,穿行在苏州的青石板马路上,正如她的心一样,到现在还有不真实的感觉。

    “我托子林帮我们看了房子。”唐回道:“不是很大,但胜在环境清雅,瑶瑶,委屈你了,过段时间,我们再换一个好一点的住所。”

    “不委屈。”夏梓瑶摇摇头,“和你在一起,风餐露宿我都不觉得苦,粗茶淡饭我也觉得滋味甚美。”

    唐回心里熨帖至极,轻轻地揽住她:“瑶瑶,你真好!”

    夏梓瑶在他的怀里,也抬起头,看见他光洁的下巴长出了浅浅的青色的胡须,下巴处还有一处血痕,是刮伤——他连日奔波,胡须长出来也都是简单的刮一下,没留意刮出了伤口。她忽然觉得心里有些酸,伸手在那块结了痂的伤口边缘摸了摸,“疼吗?”

    唐回一愣,“什么?”

    “这里,疼吗?”夏梓瑶问。

    唐回这才意识到她说的是什么,摇摇头,“不疼。”要不是她问,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这里有一个伤口。

    夏梓瑶忽的伸长了手臂,抱住了唐回的脖颈,没头没脑的说:“一梦,我要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很好!”

    新家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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