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烬人的神话之旅- 第100部分

第五十二章（）　
丽“御主，似乎你的灵魂已经被感染了。”约翰保持着真视之眼看着爱丽丝菲尔的灵魂说：“我能看到在你原本纯白的灵魂中混入了一丝火红色的灵魂，虽然现在看不出什么结果，但这并不是一个好现象。”

　　　　听到这个消息，最为警长的自然是卫宫切嗣，不过限于自己的魔术修为不足，也不是擅长灵魂或者降灵类型的魔术师，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办法的。现在卫宫切嗣已经顾不上约翰是否有什么隐瞒，想要将约翰与自己的妻子的联系中断已经成了他现在最急迫的事情。

　　　　这种事老实说卫宫切嗣并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为了自己的妻子，也只有硬着头皮去找爱因茨贝伦家的高层。当然，卫宫切嗣只能把约翰的那一套理论搬过去，对于爱丽的灵魂被污染这一件事卫宫切嗣确实不敢提及的，毕竟他也隐隐猜到了，自己的妻子在这次圣杯战争中的位置有些微妙，他不知道在听到爱丽丝菲尔出现异状之后，城堡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看着急匆匆离开的卫宫切嗣和一旁面带焦急的爱丽丝菲尔，约翰解开了真视之眼。一直看着别人的灵魂并非很好的体验，看着眼前不同颜色不同大小的灵魂，约翰总有一种想把它们捏碎的冲动。

　　　　忍住了这份冲动，约翰准备去藏书室中多看看关于召唤或者降灵方面的书。对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能够由于炼狱的法则而被感染这回事，约翰可是有些充分的兴趣。两个不同的世界之间的法则出现了交集，并且一个世界的法则还能在另一个世界起效果，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寻常的事情。

　　　　比如约翰现在的身体——炼狱龙骑能够凭借自身的气息就让接近的生物直接龙化，这是安或者凯玫林为了炼狱定制的法则，连源大陆都还没有被植入的这一条法则却在异世界实现了。而自己能够在这个世界使用魔法、咒术和奇迹，能够在这个世界投影出自己曾经在火之时代使用的各种物品，这更是说明这个世界与自己过去的世界存在一定的交集；更别说幽儿西卡铃铛的出现，一切的一切都说明，这个世界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在这个世界呆的越久，约翰越是觉得神奇。要说在加勒比海上自己能够使用是由于那个世界的法则“万物皆虚万事皆允”让那里成了一切都可能发生、一切都能被包容的奇特世界的话，这个世界又是怎么让自己使用的呢？

　　　　不过约翰还是有一个猜想，那就是这个世界也获得了一部分，火之时代的碎片。如果是这样，约翰更期待与这个世界的意志见面了。

　　　　只是在此之前，约翰觉得还是先赢下这次的圣杯战争好了。毕竟作为这个世界最接近世界意志的天之杯，能够解开一些关于自身的疑惑呢。正在往藏书室前进的约翰脚步突然一顿，想到了另一种可能：那就是在自己来到这个世界，接受这个世界的知识的时候，被这个世界的意志读取了记忆。

　　　　“又是这一招吗……”约翰有些无奈，不过两者并不是一个层次的存在，约翰也生不出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想法，只是觉得有点别扭。毕竟自己的记忆被其他人随意的读取，只要是拥有自我的存在都不会很舒服。但当两者差距足够大，且交集并不大的时候，约翰也就无所谓了。况且现在约翰还想从对方那里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这才是约翰所关心的。

　　　　想通了以后，约翰放下了这个问题。比起纠结这些，约翰觉得还是看看这个世界的魔法更有趣，当然，如果能够亲自实践自然是更好的。

　　　　在晚饭的时候，约翰便向自己的御主提出了这个要求。

　　　　“Caster，你想要做魔术实验？”爱丽丝菲尔没想到约翰会提出这样一个意料之外的的要求，看向约翰。

　　　　约翰点点头，将自己带来的一本书打开，摊在爱丽丝菲尔面前：“就是这个。”爱丽丝菲尔低头看向约翰打开的书，有些哭笑不得：居然是一本召唤术的基础魔道书籍。“Caster，你确定是这一本书？”

　　　　约翰见爱丽丝菲尔已经看清楚了上面的魔术需要的材料，说：“我之前并没有使用过任何召唤术，在看了不少召唤术的书籍之后发现这一个魔法挺适合我作为入门召唤术的试验魔法。Master，我想在以召唤术和降灵术而闻名的爱因茨贝伦家，这个试验需要使用的材料应该是都有备货的。”“是的这些材料都还有……不过Caster你想过会召唤出什么吗？”这个召唤魔术的作用便是召唤出与召唤者相匹配的召唤兽，但召唤出来的都只是普通的诸如小鸟老鼠这一类小动物，因此大多时候是用作召唤制作使魔所需要的动物。

　　　　约翰现在需要进行这种小型召唤术，在作为人造人的爱丽丝菲尔眼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实验，材料都是现成的。因此在吩咐了人造人女仆之后，不一会便通知约翰材料已经备好了，询问一下召唤材料需要放到哪里。

　　　　约翰想了想，干脆直接在庭院中召唤就行。也不用人造人女仆，约翰自己提着装着材料的小包走到了庭院中。将材料都从包中拿出来后，约翰开始将材料进行处理：比如将材料粉碎后与另一种溶液混合，比如先加热后再混合。手法并不熟练但特别稳定，在城堡中的偷看的卫宫切嗣微微点点头，至少不用担心由于操作问题而出现不可预料的意外了。

　　　　等最后准备完成之后，约翰拿起放在一旁的鹅毛笔，吸满兑好的充满魔力的0溶液之后，约翰在打开的羊皮纸上写下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希伯来文。这个世界带有魔力的文字很多，比如古埃及象形文字，比如北欧如尼文，比如现在约翰正在书写的希伯来文。当然这些希伯来文并不是用于记录，而是为了让书写者能够更好的与召唤物进行沟通，让目标物响应召唤。

　　　　等写完了这个后，约翰拿起放在一旁的小刀。如果是一个熟练地召唤系魔术师完全不用这么复杂，只用随手勾勒出魔力流动的轨迹便可以召唤出来，但约翰自认为是初学者，用自身的鲜血为引是召唤魔法中常用的手段，这样召唤出来的生物不仅更强大，还更容易与召唤者产生默契。不过与预期的不一样，约翰忘了自己现在虽然看上去是一个普通人类，但实际上自己的身体却是炼狱贵族伯爵的炼狱龙骑，于是，这把用于刺破手指的银质小刀，在约翰用力的时候开始弯曲，然后“嘣”的一声，断了。

第五十三章（）　
卫宫切嗣看到这一幕，瞳孔立即缩小成了针孔。作为以猎杀魔术师、死徒为职业的魔术师杀手，自然是知道如果要做到约翰这种程度，需要什么样的身体。如果只是Caster，便拥有如此超出寻常的身体，那么位于上位的三骑士，或者是近身战斗能力超群的Berserker，其力量又是如何？最少，这并不是自己能够抗衡的。

　　　　因此，原本计划的针对御主的暗杀计划，在卫宫切嗣心中的分量，再一次加重。

　　　　好吧，卫宫切嗣现在的想法怎样，约翰可不会关心。但是看着手里的断刀，约翰也感觉有点尴尬。不过这难不住约翰。手指轻轻一挥，一道小小的蓝色光剑出现在了指尖。这是过去作为魔法师出身的约翰常常使用的一种近身战斗魔法——法兰大剑，由于约翰的需要将这种魔法进行了改造，使它的大小强度都在自身的控制之中。

　　　　小小的光剑在左手的手指尖轻轻一划，划开了一个小口。趁着伤口还没有愈合，约翰连忙将自己的血液从伤口中挤了出来。两滴红的发黑的血液刚一出现便引起了异变，这两滴血液在卫宫切嗣的眼中，却如同两轮小小的太阳，血液中散发出来的法则刺的卫宫切嗣的眼睛完全睁不开，只能虚着眼睛看着那两滴已经算得上幻兽种血液的血滴。“不，不止幻兽，估计是在神兽中也是高位存在。”卫宫切嗣口中喃喃自语。

　　　　被这异常的魔力波动惊动的可不只是卫宫切嗣，事实上以“小圣杯”为目的制造出来的爱丽丝菲尔和伊莉雅斯菲尔更是早在血液出现的时候便已经察觉到了异样。安抚好了伊莉雅斯菲尔，爱丽丝菲尔带着Saber走到了卫宫切嗣的身旁，看着约翰的召唤。使用如此超规格的媒介进行最基础的召唤，会出现什么怪物呢？一时间，众人的心中都对即将出现的生物充满了期待。

　　　　不过约翰并没有他们心中的期待，看着手中已经晶化成了血红色宝石一般的血液，约翰还在纠结呢：这和书上写的不一样啊。转身将那本召唤术入门书籍打开，翻到其中一页：“上面明明说的要将血液滴在召唤阵上，才会发挥最大效果，但现在怎么看这个血液都和滴这个字不搭调啊。”想了想，约翰手一使劲将手中的血宝石捏成粉末，小心翼翼的将这些粉末均匀的洒在召唤阵中，一时间召唤阵闪现出了红色的光辉，带着血红的闪电在四周游荡——不，那并不是雷电，而是从血液中逃逸出来的魔力与周围的魔力和空气摩擦而发出的光芒，这可是大魔术的特征之一，而这，仅仅是由于约翰撒下的血粉末在下落过程中散逸的魔力所造成的。

　　　　于是，在城堡中众人的注视之下，约翰开始拿起魔导书，翻到相应的页码，照着书上所记载的咒语结结巴巴的念唱着。随着约翰的咏唱，羊皮纸上的魔法阵光芒越甚，无数的魔力在羊皮纸周围翻滚游弋，然后，意外出现了。由于约翰用于书写魔法阵的媒介只是普通的羊皮纸，而这张羊皮纸完全承受不住这汹涌的魔力，在约翰的咒语仅仅咏唱到一半的时候，“呼”的一声，羊皮纸突然被魔力弹飞到了空中，然后自燃了。

　　　　约翰还伸着手放在羊皮纸上方，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尴尬场景，只得默默地将手收回来，整理好材料往城堡走去。

　　　　站在城堡中往约翰望去的几人也没想到这个结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陷入了沉默。最后最先开口的是Saber：“这算是，失败了？”爱丽丝菲尔点点头：“由于召唤阵中流动的魔力太过于庞大，羊皮纸无法承受，于是连同刻画在上面的魔法阵一同毁灭了。”眼中带着一丝可惜的神色：“这真的很好奇呢，如此大的魔力流动，会召唤出什么来呢？”

　　　　卫宫切嗣沉默不语，爱丽丝菲尔反现了他的异状，走过去轻声问道：“切嗣，你在想什么？”卫宫切嗣这时候从沉思中被唤醒，看向爱丽丝菲尔说：“没什么，爱丽。时间不早了，快去早些睡了吧。”将爱丽丝菲尔送回卧室之后，卫宫切嗣站在承包的城墙上，从怀中摸出一支烟点燃，看着下面的雪地没有一句话。抽了两口后卫宫切嗣将烟直接掐灭，然后将烟头随手扔掉，转身走进城堡中。

　　　　第二天，卫宫切嗣找到爱丽丝菲尔：“我已经和大长老商量好了，只要御主与从者都同意，便可以将过各自的英灵进行交换，不过中间会有一个短暂的时间会使从者脱离任何御主的控制，危险性太大。Saber我看得出来她是真正拥有希望圣杯完成的愿望，应该是不会反对的；但Caster的不确定性太大，也看不出他对圣杯的渴望，因此我现在不确定是否要进行。”爱丽丝菲尔知道卫宫切嗣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微微思考了一下，说：“我觉得Caster应该不会说谎。毕竟他说过他来到这里是被我用哪个奇怪的铃铛召唤过来的，他很好奇为什么会被召唤，所以希望尽量的活到最后，我觉得他的话是可信的。”卫宫切嗣沉默了一会：“因为他的回忆？”爱丽丝菲尔点点头：“从他的回忆看的出来，它并非是某个传说中的人物，他的事迹并不存在这个世界，我觉得他应该是来自异域的异界人。”“平行世界……吗。”卫宫切嗣知道魔法中的第二法，平行世界干涉，对于异界人的存在并不奇怪。只是对于这样的存在抱有一定的戒心。不过又一想自己妻子的灵魂被感染，想到之前看见约翰的血液中蕴含的魔力，这种强力的存在将周围的人感染的事迹在传说中失传有记载的。作为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卫宫切嗣下定了决心：“爱丽，下午我们找Saber和Caster讨论一下，如果他们同意的话，我们便交换从者吧。”

第五十四章（）　
卫宫切嗣所说的方法其实很简单，两个御主同时与自己的从者取消契约，再与对方的从者签订契约。按道理说从者与御主的契约并没有自我取消的说法，但作为在圣杯战争中构建降灵仪式的爱因茨贝伦家，会不在这上面给自己留一点特权？不过这个过程中最大的变数便是从者解开了对他们来说唯一的束缚——令咒之后，不管是在魔术上还是在身体力量上，从者都不是普通的魔术师能够匹敌的，而且能够被召唤的大多都是传说中的大英雄，很少是愿意被实力不如自己的普通人所束缚。正是这些未知因素让爱因茨贝伦将这门技术封存，因为条件太苛刻，实用性太低。

　　　　不过现在爱因茨贝伦难得的拥有了两个从者，同时其中一个还是被称作最强阶职的“Saber”，而这个最强从者还对圣杯拥有非常强烈的欲望和对自身的克制力，应该不会排斥这种既能够提升自身实力又能够与相性更好的御主在一起的机会，重点便是Caster。卫宫切嗣揉了揉眉心，Caster是意料之外的从者，并且完全不知道他的过去，可以说关于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数，原本以为能够从他的回忆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却不想这反而让爱丽丝菲尔陷入了危机。现在只有期待这个Caste不会再关键时候出岔子，或者寄希望于Saber能够将他镇住了。

　　　　晚上，依旧是英灵召唤的大礼堂，两人开始了交换从者。中途并没有出现卫宫切嗣预料的意外，Caster不仅没有出现反噬御主的情况，反而表现的比Saber还要好——Saber虽然已经同意交换御主这件事，但将堂堂“骑士王”当作货物一般交换始终不会让她内心能够安然接受；相反约翰却没有这种自尊心，在听到有这种方法之后，约翰反而表现的非常期待。虽然约翰并不在意自己的御主是谁，但不知怎么的，约翰总觉得跟着卫宫切嗣的话，会看到非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