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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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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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化身,我有义务改变社会风气,竭力造福全人类,此案即使再难,也要驳倒重审。”

    你这也叫谦虚、低调,那我岂非是,低调的无药可救了。王贤德欲言又止,最后却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唉,希望凌公子,你难得高调一回,终能扳倒单家才好。”

    凌欢嘿嘿一笑道:“实不相瞒,小弟就是人称多情公子无情手的,白脸凌青天。凭我的智慧,扳倒单家易如反掌。”

    这件案子的案情,其实并不复杂,案中的屈学子,家住僻远之乡,家贫如洗却嗜学如命,以琴为乐,其妻耐不住贫穷的煎熬,竟然提出离婚。屈学子在无奈之下,只好同意,并写了首送妻曲的琴曲,送与妻子,权当休书。

    屈妻得到此琴曲后,不知是宝,竟当作离婚的证据,呈献给知县。本来知县是准备重罚屈妻,褒奖屈学子的,但不知怎么回事,此事却惊动了单中天。最终不但逼得知县丢官而逃,而且连那琴曲,也被他据为己有。

    而根据之前所了解的情况,恰恰是在案发的同一年,单中天就以一首送妻曲踏入魂道,成为真正的初阶魂生。凌欢认为,单中天入魂道的曲子,就是剽窃屈学子的。

    在邗县的僻远穷乡,凌欢与王贤德来到了,所谓屈学子的家中。这位屈学子,正如凌欢所想象的那样,面黄肌瘦,整个一副饱经风霜的,沧桑落魄的样子。

    “草民拜见青天王大人!”屈学子一见王贤德与凌欢来到,立即色变,颤颤巍巍跪地施礼。

    王贤德虽恼恨屈学子胆小懦弱,但却十分钦佩其学习精神,见此急忙想要阻止屈学子,可有人的动作却比他更快。

    凌欢看得心头无名火气,突然朝屈学子厉喝道:“你特么的,站起来说话。”

    “是是大人!”屈学子不知凌欢是何人,陡然间被吓得浑身巨震,瑟瑟发抖地跪地叩头道。连王贤德都被吓了一大跳,他从未见过,如此严肃冷酷的凌欢。

    凌欢再次阴沉沉地,拉长语调道:“站起来——”在这光线昏暗的小茅屋里,他那声音,听着有种很压抑沉郁的味道,寒彻心扉。

    “大大人!”屈学子被吓得魂不附体,哪又站得起来。

    凌欢一把将面色苍白、噤若寒蝉的屈学子拽了起来,抬手一指堂上灵牌沉声道:“你睁眼看仔细了,那是什么?”

    屈学子顺着他的手指,看了眼自己父母的灵牌,就像被烫了似的,迅速扭过头,所幸倒是站稳了身子。

    凌欢默然片刻,沉沉地叹了口气,缓缓地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扪心自问,对得起过世的父母吗?”

    “儿子不孝啊!”屈学子泣然。

    王贤德:“”

    “你前妻到哪里去了?”凌欢缓缓道。

    “她如今是单府的”屈学子话说一半,倏然惊醒,急忙住口不言,惶然地望着凌欢。

    “你认为一个男人,最重要的坚持是什么?”凌欢的声音更加平缓,前言不搭后语地道。

    这个话题,让屈学子的眼中,突然现出炽热的光芒:“矢志的坚持。”

    “对,坚持很重要,但一个男人不仅要坚持,还要学会放弃,放弃已获得东西;更要远离恐惧,挑战困难。”凌欢的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丝讥诮,嘲讽道:

    “可你压根就不像男人,创作的琴曲被人据为己有,老婆也成了别人的婢妾,而你却连站起的勇气都没有,究竟又是哪门子坚持?”

    屈学子见凌欢,语气不再咄咄逼人,便惨然哽咽道:“大人,您如何了解我等草民的凄苦?”

    王贤德似隐约明了凌欢的意思,闻言冷冷道:“你以为,这位是豪门世家的公子吗?错了,大错特错,他就是以寒门子弟的身份,斗翻豪门公子单中天的,凌欢凌公子。”

    “啥?”屈学子猛地瞪大眼睛,震惊地盯着凌欢,失口惊呼道:“他便是所有寒门子弟的骄傲,智斗单中天,勇压海寇,力斩董双波,智勇双全的多情公子,凌欢凌公子?”

    湿啊,没想到,我头上竟有如此多的头衔。凌欢喃喃一声长叹:“不错,我就是那,与单中天不死不休的凌欢,可惜,到此时单中天还活得好好的。”

    屈学子似欲言又止,最后只是伤心地掩住脸,缓缓地蹲了下去,任由泪水从掌缘窸窸流下。

    见屈学子落泪,同为寒门子弟的王贤德,也鼻子一酸。他太了解此刻屈学子的心中,那挣扎的心境,心有戚戚然地,想要俯身安慰,却被凌欢暗中阻止了。

    凌欢望着屈学子,摇了摇头,怜悯地讥笑道:“收起你轻贱的眼泪吧!若你父母在天有灵,肯定会后悔,生下你这贱骨头,这实在太丢屈家列祖列宗的脸了!”

    屈学子浑身登时一僵,蓦然站起身来,充血的双眼,死死盯着凌欢,眼神里充满了挣扎。

    “怎么,说到你的痛处,想动手打我?”凌欢望着他,满脸讥诮的嗤笑道:“那女人做的很对,任何女人跟着你这样的窝囊废,都不会有好下场”

    “你别说了——”屈学子怒声喝止道。他的眼角,狠狠抽搐了两下,一抹血色,清晰地沿着脖子向上蔓延,瞬间弥漫整张瘦骨嶙峋的,年轻却显苍老的脸上。

    “嘁,你吓我啊?老子不是吓大的!”凌欢嘴角泛起诡异的纹理,傲然道:“就你这种窝囊废,软骨头,还谈啥清心寡欲的苦学精神,简直是”

    “我跟你拼了——”屈学子突然像疯子般,扑向凌欢。

第53章:狂衙役() 
屈学子额角青筋,如山脉般高高凸起,眼里也喷出熊熊的烈焰,发疯似的扑向凌欢。

    “停——”凌欢戟指着他,突然暴喝一声道:“你跟老子拼什么?”

    是啊!我为啥要跟凌公子拼命?屈学子愣在原地,须臾像被戳破的水泡儿,如丧考妣地呵呵惨笑起来:“凌公子之言如醍醐灌顶,令学生十分惭愧!”

    惭愧?仅仅是惭愧有屁用。凌欢望着他,淡淡地道:“我闻听你爱琴如命,可知琴心所向。”

    琴心所向?这是何意?屈学子眼睛一亮,兴奋地道:“求凌公子提点?”

    我最擅长的是提点女子,你一大老爷们,要我提点啥?凌欢眉心跳了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在送妻曲中,曾经说过,‘平生志业在琴曲’的吗?”

    屈学子艰涩地惨笑道:“学生幼年便醉心琴曲,历二十余年,却仍距琴道遥不可及,还有何面目再谈志业。”

    凌欢闻言戟指屈学子,怒极反笑道:“你明知单中天,是借你那首送妻曲踏入魂道,却依旧意志消沉,这样没勇气,没坚持,没担待的懦夫,如何能做到——知音一曲百年经,荡尽红尘留世名。”

    他怒其不争地霍然转身,朝着草屋外大步走去,并怒不可遏地,冲王贤德喝道:“王哥走了。”

    王贤德:“”

    “凌公子请留步!”身后传来屈学子,那惶急的呼喊声,可凌欢睬都不睬,继续往前走,屈学子急了,跟出屋子,咬牙喊道:“您告诉我琴心所向,我,我愿意指证单中天——”

    凌欢笑了,笑得跟狩到猎物的九尾狐似的。

    邗县单家,最近一段时间厄运不断,先是家族骄傲——单中天被毁魂海,接着又失去对邗县的直接掌控。

    如今知县王贤德,更是不知好歹,翻出了成年旧案,让单中天以被告的身份,参加“送妻曲”一案的公开重审。这对单家来说,是赤果果的打脸了。

    董双波在武斗中,丧生凌欢之手,这是单中天,怎么也没想到的事,但事实便是如此,等到董家将董双波“下葬”后,他便忧心忡忡地,回到了邗县。

    虽然凌欢杀死董双波后,已与董家不死不休了,但凌欢在武斗中,所表现出来的神秘能力,却让单中天胆寒,也让他有了,不惜一切代价,必杀之的决心。

    回到邗县后,居然得知,王贤德将他当被告人的消息,心中所积蓄下来的邪火,顿时全面爆发。出了一个凌欢妖孽,也就算了,难道堂堂的单家,连王贤德这小知县,都搞不定?

    送妻曲一案的公审之日,接到消息的人们,将县衙围得水泄不透,大家都想看看,清正廉明的王知县,与单家真正意义的,第一次直面对抗,会是怎样的结局。

    时间一到,屈学子便敲响鸣冤鼓,而王贤德,则是一身官服的高坐衙上,整了整顶戴花翎,惊堂木一拍,高呼升堂。

    “威武”差役们的堂威,喊得威风凛凛,不似过去那般散漫,毕竟这些人,都经过王贤德整顿过了。

    王知县一脸威仪的虎视堂下,一副公事公办地,朗声问道:“传击鼓鸣冤之人,堂上说话。”

    很快屈学子便上了大堂,朝堂上跪倒叩头,哽咽地道:“草民屈东来,参见青天大老爷,请大老爷给草民做主。”

    接着,他便将六年前的案子,再次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其中特别提到,单中天窃取了,他的送妻曲琴曲一事。

    王知县面无表情地朝堂下喝道:“兹事体大,本官需要仔细审问,被告人单中天何在?”

    他的声音刚刚传出,堂外便突然骚动起来,有人悄声低语道:“是单公子,他竟真的亲自来了。”

    果然随后有个人,前呼后拥地闯进了衙内,此人一袭长衫,头戴公子巾,手持竹骨扇,白面斜眉,不是单中天,又是何人。

    单中天等人,旁若无人地走进县衙,一路所遇,不管是百姓还是衙役,都纷纷色变。单家在县内积威已久,可不是一两次打击,就能抹得去阴影的。

    “我们公子的名讳,是你这小小知县能叫的?”其中一个管家装束的家伙,更是瞪着王知县,一字一顿地呵斥道。

    王知县含怒抬头,一拍惊堂木怒斥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县衙,咆哮公堂,国法何在?”

    单中天眼神闪烁,紧盯王知县,须臾,突地恣意长笑道:“你们都到外面候着去。”

    “是少爷!”几人恭恭敬敬地躬身应道。

    那管家经过屈学子的身边时,露出副令人心悸的表情,狰狞道:“听说你们家就剩你一人,倘若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就被灭门了。”

    如此赤果果威胁的话,屈学子浑身一颤,脸色苍白地本能垂下头去,但脑海中却想起,那天凌欢所说的话,尤其是有关于对琴心的注解,“琴心博雅正德”,便又情不自禁挺直了腰杆。魂道的修炼,除对艺术的感悟外,勇气也非常重要。

    那管家见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脸上随之露出一片戾气,缓缓踱去,伸手轻轻拍打,屈学子的脸蛋,干涩涩地狞笑道:“数年不见,屈学子已见多识广了嘛,就是不知,人彘见识过没有?”

    人彘二字就像利剑,直击屈东来的心灵深处,看着管家,那双隐泛寒光的眼睛,吓得蜷成一团。

    管家每轻拍一下,屈东来的身子,便情不自禁地抖了一下,脸色也变得越加惨白,鼻息粗重,不要说驳斥了,连开口的勇气都没有。

    “你特么的胆敢公然威胁苦主,简直太目无法纪了。叫你嚣张,老子叫你嚣张。”一旁有个歪戴帽的衙役,突然冲了出来,罩着管家没头没脸,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这还不算完,当那管家猝不及防,被打倒后,歪戴帽的衙役,竟疯狂地跳脚,踩断了管家的四肢,让管家真正体会到,所谓的人彘滋味。

    “咔吧”数声,管家惨叫道:“啊——”随后他骇然望着,眼前这发了疯的,歪戴帽衙役,本能地凄声哀求道:“大,大人饶命啊!”

    不仅是他,连王知县等人都没想到,在堂堂县衙内,居然有人敢公然行凶。虽然这管家的行为,确实乖张,但也轮不到,一个小衙役来出面惩罚。

    “啥你居然跟老子说饶命,当老子是什么人?”这歪戴帽衙役更是大怒,猛地抽了管家十几个耳光,鼻息咻咻地怒道:“老子高雅淡薄的几成绝症,高雅淡薄你懂不懂?”

    “”所有人绝倒。

    这是什么人啊!简直太不要脸了,明明比土匪还要凶悍,却偏偏恬不知耻,说自己是高雅之士。

    那管家被扇飞了满嘴黄牙,再加四肢被废,正疼得几欲崩溃,闻听此言,直接头一歪昏死过去。他此时才真正明白,什么才叫一山更比一山高了。比他更不要脸地人,终于闪亮登场了。

    “咦,你特么别装死,老子还有手段没使出来呢。”歪戴帽衙役懊恼的,踢了一脚管家。

    单中天看了眼,四肢皆废的猪头管家,禁不住恶从心头起,寒从脚下生,倏然瞪向王知县冷喝道:“好,好好,姓王的,你好能耐。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纵容手下,对单家人行凶,我单家难道是好惹的?”

    王知县尚未回话,那歪戴帽的衙役,扶了扶歪戴的小帽,再次幽幽地接口道:“啧啧堂堂单家大少,啥时变疯狗了。不知这是县衙之上,要禁止大声喧哗的吗?”

    “威武”这衙役的话,似也提醒了大家,衙役们将杀威棒,整齐划一的“啪”的顿在地上,堂威喊得,前所未有的威武。

    单中天闻听这衙役,声音极其耳熟,霍然抬头望去,见这衙役正坏笑着与他对视,生的剑眉星眸,丰神如玉,不禁见鬼般连退数步,失口颤声道:“你,你是凌欢?”

第54章:生当作人杰() 
“这么快就认出老子了,难道你天天将我的画像,供着膜拜的?”歪戴帽衙役摘下小帽,随手扔掉,愤愤地道:“啊呸,真是晦气,你这断袖的妖人,怎好膜拜老子。”

    正当众人满头黑线,不明所以时,他却又嘿嘿一笑道:“我说单中天,你那老相好郑屠夫,怎没作陪,依说此时,你两正处蜜月期才是,莫非这么快你就另结新欢了。”

    燕春楼内,单中天暗算凌欢事件,被传出无数的版本,但不管是怎样的传说,单中天与郑屠夫,曾发生分桃行为,却是被世人所知晓,众人也因而恍然大悟了。

    “凌欢,你竟敢公然袭击单家高级家丁,并致其重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我要控告你,你就准备接受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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