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灵？”
能让克洛艾这样谨慎，亚伯拉罕能想到的也就只有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灵了。
不过，克洛艾只是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却没给出明确的回答，这就有点可怕了，难道说是比神灵还要上位的什么东西？
——怎么可能？亚伯拉罕苦笑着摇了摇头，明明都这么大吧年纪了，尽然还会有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果然是谨慎过头都有点失常了吗。
第836章 巴比伦（）
巨大的天空要塞有着外表上完全看不出来的速度，无论是大小还是高度都起到了欺骗人眼的作用，肉眼看到要塞只是稍微缩小，可实际上却是向前走了数公里的路程。不过也算是正常范围，要是没有这样的机动力还怎么独霸制空权？
在这样的速度压制下，即使是最快的马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要塞消失在面前，落后的通信手段根本就无法起到该有的效果。
因此，当空中要塞巴比伦就这样在晚霞的衬托下出现在眼前时，无论是谁都是去了语言能力。
“那是什么？”
亚历山德拉二世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如果不是哨兵反复确认后给出了明确的答案，他甚至会认为这是某人的幻术在起作用。
“这可真是大手笔啊。”
见惯了离奇事的肥猪亲王也发出了由衷的赞叹。
尽管有着魔法，却很少有人会想到将魔法和机械技术组合到一起，上一个这么做的晒时千年前的马肯托尼亚。
“这就是教廷的新武器？”
蛮王一脸苦恼地用手比划着，似乎是在测量空中要塞的大小。
“这样的大家伙可没法用斧头和弓箭对付。”
不，说到底用弓箭和斧头来对付的想法都很奇特。
“确实是教廷的兵器，但却不是什么新东西。”
作为历史悠久斌且自身寿命就非常长的妖精族，莉阿亚的知识全面和丰富程度完全不是人类可以相比的，更别说才是不过千年左右的东西。
“泛用型空中作战兵器巴比伦，是马肯托尼亚所研究出来的成果之一，不过因为各方面的缺点以及无法处理的技术性问题，该计划最终宣告失败。”
莉阿亚的表情非常严肃，那是在对这件兵器的可怕之处后，所给出的正当评价。
“为什么在马肯托尼亚毁灭之后能看到这东西？应该没有实物存留至今才对。”
曾经的马肯托尼亚是因为有意引导的人为原因而毁灭的，本该是连仅存的痕迹都被完全抹消了才对，可为什么失落时代的兵器会突然出现在现代？
亚历山德拉二世不着痕迹地看了莉阿亚一眼，早在莉阿亚加入人类诸国的时候就表过态，不会做有损人类诸国的事情，但也不会透露任何妖精族的情报，所以事到如今说这个有点没意义，但果然妖精族非常危险啊。
不同于兽人的侵略性，妖精族数万年积累下来的知识和经验，甚至是早已被人类忘记的情报都能成为不小的威胁，更不用提妖精族本身拥有的庞大力量。
感受到目光的莉阿亚回过头，看到的是亚历山德拉二世的侧脸，因此只能把刚才感觉到的目光归纳为错觉。
“我们该怎么办？”
蛮王粗犷的声音让莉阿亚回过神，紧接着就听到这肌肉脑说了一句。
“把那玩意打下来？”
并非单纯的好战或者真是肌肉脑，只是性格使然，使得蛮王或者说他们这一民族遇到问题就喜欢简单直白的解决方式，这也是被戏称为野蛮人的最大原因之一。
“不行。”
莉阿亚摇了摇头。
“如果那东西真是巴比伦的话，上面一定配备了非常强力的防御手段，想要破坏是非常困难的。”
不光只是破坏成问题。
“而且，考虑到体积和飞行高度，破坏后残骸坠落所造成的二次灾害也是件不容小窥的难题。”
这样下去永远也讨论不出结果来，于是不知哪个国家的酱油代表说了句。
“让赫贝里斯的怪物去不就行了？以那怪物的力量来说破坏那东西易如反掌吧？”
这话一出，瞬间就让气氛紧张了起来。
任谁都知道这种胡话不合时宜，但却也没人站出来维持下现场，所有人都在这场战争中付出不小，却只有赫贝里斯靠着怪物的力量几乎快要成为主宰战场的存在，不满的人不在少数，只是没人敢当着怪物的面说出来罢了。
没胆子站出来提意见，却有胆子隔岸观火。
肥猪亲王依旧是镇定自如地坐在座位上，象征性地观察着地图，实际上不过是在打发时间。
“无聊。”
这是他对于煽风点火的人以及隔岸观火的人唯一的感想，掌握着权力的大人物们每天都做着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小阴谋小算计，简直无聊透顶，真想不通自己以前为什么也和他们一样对这种无聊的事情入迷。
“你说什么？巴尔干亲王！！”
被说是无聊的人站了起来，看起来那怒火还不小。
“啊，抱歉抱歉。”
肥猪亲王朝着那个看上去随时可能会扑过来，可实际上也就声势大点的家伙微微一笑。
“我的意思是恕我无能为力，正如各位所见，和赫卡忒并不在这里，如果有什么意愿的话直接去和她本人提怎么样。”
——会被杀掉的吧。几乎在场所有人都能预想到这样的结局，短短半个月，赫卡忒已经成功地将自己的名声撒播到了整个战场，等这些人回国之后，赫卡忒的凶名就会朝着整个人类社会进军了吧。
“自己养的怪物，连绳索都牵不好吗？无能也要有个限度吧！”
那人依旧在叫嚣着，以至于肥猪亲王都快要忘了这是因为大敌当前而紧急召开的作战会议，而是什么充满粗言恶语的菜市场了。
“适可而止！”
肥猪亲王还好说，不过是当做笑料来看，蛮王可就没那么好耐心了，厚重的斩斧朝着地上重重一放，甚至惊动了外面的卫兵。
接下来就是亚历山德拉二世的表现时间了，他就像看不见蛮王和之前那人的吵闹一样，转朝肥猪亲王。
“抱歉，我也想问同样的问题，赫卡忒小姐能够出战吗？”
不同的人也有不同的对应方式，这一次肥猪亲王没有无视，毕竟有着共同的目的，不过既没否定也没有答应，而是说。
“我会和赫卡忒说的，但到底会怎样就不得而知了。”
那可是赫卡忒，就连因为觉得有趣而放任联合军被敌人打得落荒而逃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实在是太过于不稳定。
第837章 天国降临（）
就在这时，卫兵突然闯了进了来。
“陛下！敌人开始行动了！”
听到这消息，几人互看了一眼，赶紧跟随着卫兵来到帐篷外。
首先看见的是几乎要快把天空遮严的巨大阴影，巴比伦的体积比起之前看到后目测出来的要大上很多，简直就像是一座城市在天空中飞行。
巴比伦就这么越来越近，最终在战场的正中央停了下来，如同展示自己一样般仪式化地缓缓升高，外甲在这途中慢慢展开，最终形成了一个相较扁平的六角形浮岛样式。
原本的巴比伦就已经非常巨大了，展开后更是遮天蔽日。
“莉阿亚。”
亚历山德拉二世想到了什么赶紧呼喊起莉阿亚的名字。
“之前你说这是作为兵器而诞生的吧？”
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合道理了，如此庞大的体型，以兵器来说已经到了累赘的程度，即使是将上面全都装备上武器，也会存在造价以及火力太过集中而导致输出能力和承受能力大打折扣的问题。
“那上面，具体配备了些什么？”
但是，对此莉阿亚只能摇摇头。
“不清楚。巴比伦的设计图从一开始就没有流出过，包括一系列的测试都是悄悄进行，就连我们也都是在偶然之下才找到了相关的记录。”
毕竟是最终没能问世的项目，这样倒是说得通，但不管怎么说都有点巧合过头，是莉阿亚隐瞒了什么，还是另有隐情？一时间无法下定论的亚历山德拉二世只能对卫兵吩咐到。
“去请赫卡忒小姐过来，就说情况紧急！”
卫兵脸色难看地行了个礼，然后带着视死如归的气氛离开了。
亚历山德拉二世心里也没谱，祈祷赫卡忒能在乎所谓的事情紧急不太实际，所以也只能希望她现在心情好一点，好说话一点。
就在这时，突然有声音传来。
‘虔诚的孩子们啊，无知的反抗者啊，你们看到了吗？在你们眼前展现出身姿的是人类最伟大的创造物，天空要塞巴比伦。’
通过某种魔法扩音后的声音响彻天际，亚历山德拉二世勉强能够认出这是教宗亚伯拉罕的声音，只不过在他印象中那个一直很沉稳的枢机卿从不曾用这种高亢的音调说话。
‘抬起你们的头，看着天空，至今为止最伟大的奇迹将会在你们的眼前发生，不要遗漏，不要忘记，不要错过这将会改写命运的时刻！’
随着亚伯拉罕的话语，巴比伦的六个角再次发生了变化，巨大的尖刺从中伸出，每一根尖刺上面都刻画满了巨大的咒文，即使相隔这么远也能清晰地看到上面发出魔法的光芒。
‘愿人类荣光永存。’
伴随最后的话语落下，魔法阵发出了比拟太阳的耀眼光芒，一根又一根的魔力丝线从尖刺上飘起，缓缓上升。
“开玩笑的吧？！”
莉阿亚摔倒在地，对魔法造诣最深的她似乎看出了什么，可却只能够瞪大眼睛张大了嘴，呆滞地看着那些飘上天空的丝线，眼中只剩下难以置信的恐惧。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莉阿亚的状态显然没法回答亚历山德拉二世这个问题。
丝线就一直这样往上飘，看上去十分缓慢，可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视线无法看到的地方，紧接着，所有人都听到了钟声，如同在脑海中敲响的钟声让人头痛欲裂，却没人敢将视线从天空中挪开。似乎只要一挪开视线，就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出现。
第一声钟声想起，只是另凡人痛苦，第二声钟声响起，天空中出现为了波澜，第三声终身响起，波澜中倒映出了大地的影子。
“不对！”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蛮王，他一脸疑惑地说道。
“那不是倒影。”
确实不是倒影，出现在天空中的景象虽然确实如同倒影般上下颠倒，却不是地面上的景象。
一直在等带着这一刻的丝线突然动了，它们就像是活过来一样扭动着扎进了倒影里，穿透波澜时激起一阵阵浪花。
当所有丝线都扎进了倒影中后，巴比伦再一次出现了活动，大量的蒸汽从排气口散出形成了云层，紧接着便发出了像是警报一样的声音，同时丝线也开始收缩。
那场面，简直像是要将倒影从天空中拽下来一样。
丝线在往回收，拖拽着倒影不断接近地面，不断有丝线断裂，可马上又有新的丝线代替。
这样匪夷所思的场景发生在眼前，没人能够理解现状，从巴比伦出现开始，事态就朝着无法理解的方向狂奔。不对，从一开始就是这样，教廷莫名其妙地向其他国家宣战，莫名其妙地开始战争，使用莫名其妙的恐怖袭击。
“教廷到底想做什么？”
仔细回想起来，从一开始就没人能够理解这一点。
“逃吧。”
不知何时站起来的莉阿亚这么说到。
“教廷亚伯拉罕…摩根疯了，彻底疯了。”
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开。
没搞懂她到底在说什么的亚历山德拉二世顾不上其他，赶紧拦住她。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莉阿亚深深地看了亚历山德拉二世一眼，说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话。
“亚伯拉罕…摩根试图强制天国降临到现世来。”
一时间亚历山德拉二世的大脑都有些转不过来。
“天国就是指教廷教义里面所指的神明的居所吧？那种东西。”
那种东西真的可能存在吗？这话卡在亚历山德拉二世喉咙里说不出来。
若是不存在的话，那倒映在天空中的陆地又是什么？
“天国，天界，神界，随你们怎么称呼，但是有一点要记住，那可不是教廷宣扬的‘神明居所’这么简单的东西，而是和现世一样共同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另一个‘境界’。那样的东西一旦真的降临了，到底会发生什么根本无法预料。而且”
莉阿亚抬起头，看着天空，似乎看到了有什么东西从天国中落了下来。
“‘那些东西’绝不会容忍出现这种事情。”
第838章 高空作业（）
天生异象，号角的声音从天空中传来，只看见绝对纯白的光芒从倒映的天国中垂下，刺目的白光盖过了太阳的光芒。
有人踏着白光从天国中走出，那是一群身披白袍的身影，只是现界于此，便使得庄严肃穆的光影充满世间。
神灵。
这便是他们的称呼。
莉阿亚口中的‘那些东西’指的就是神灵
亚历山德拉二世有点痴呆地看着这些神灵，老实说就算是亲眼所见，他也不是很相信出现在眼前的是神灵，不是不相信莉阿亚，而是对于一个从不认为世上存在真神的人来说，神灵这个词只停留在抽象的印象层面，你要是突然带个人来说这就是神，不但没法让印象具体起来，甚至会让他产生错乱。
而且，莉阿亚的态度实在不像是对待神灵时该有的，那眼神甚至就像是在看什么让人从心底觉得厌恶的脏东西。
神灵已经降临了，这时候莉阿亚反而不忙着离开，而是带着厌恶的情绪给亚历山德拉二世科普起来。
“所谓神灵，并不像教廷所宣扬的那样伟大慈爱正义，他们不过是一群高高在上的混蛋罢了，并不是说他们是不是好人，和善恶无关，或者说这是因为无关善恶，他们才会是最糟糕的家伙。”
亚历山德拉二世点了点头。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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